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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愁的到来,让杨过三人大惊失色,她冷笑了一声,道:“一把大剪刀就想剪我的拂尘,当真是痴心妄想。也罢,我正好无事。就等这剪刀打好了,再收拾你们三个。”说完,却是扫过与杨过三人坐在一张桌子上的原随云,冷声道:“识相的,赶紧给我滚!否则,连你也一起收拾了。”
原随云淡然而笑,却是问杨过道:“杨兄弟,这位火气大的师太和你有仇?”
杨过不愿意牵连原随云,道:“原兄弟,别看人家道姑打扮,可外号却是赤练仙子,手上杀的人多半都是无辜之人。我和她说有仇也不尽然,若是她未曾被师祖逐出门墙,我还得喊她声师伯呢。原兄弟,你还是避一避吧。”
原随云依旧笑了笑,道:“无事的,一会儿你们打架时,我避在一边即是。”
李莫愁冷哼了一声,也不理会原随云,而是看向程英道:“黄药师呢?他不再持强凌弱了?”然后从怀里取出一张白纸挥出,一根银针将其钉在木桩之上,只见其上写着“桃花岛主,弟子众多,以五敌一,贻笑江湖”十六个字,程英和陆无双气恼至极,却不敢当着李莫愁的面去揭下那纸来。
本红着一双眼的冯铁匠正要伸出火钳去揭那纸,却不想原随云轻飘飘一掌,那张纸便飞入了炉火之中,瞬间成为灰烬了。众人连同冯铁匠在内的众人,都是一阵诧异,这原姓少年到底是谁?
李莫愁冷笑看着原随云道:“小子,有胆子啊!你要替黄药师出头,报上名来,死了也好留个名儿。”
原随云神色淡然,手里拿着粗瓷碗喝着浑浊的茶水,也好像身在名门贵宅一般,根本不将李莫愁的威胁放在眼里,淡然道:“我姓原,名随云,乃是无争山庄的少庄主,我的未婚妻子乃是黄前辈的弟子之一,师太简简单单地几句话,将我的未婚妻子也骂上去了,我又岂能做事不理?再说了,黄前辈为当世绝顶高手之一,他不屑与师太动手,师太就不知好歹地欺负他们小辈,不也是持强凌弱么?”
李莫愁暗自疑惑,随即冷声道:“无争山庄?没听说过。你的未婚妻子是黄老邪的弟子?可黄老邪的女徒弟,除了二弟子梅超风,这个小徒弟程英,还有就是他女儿黄蓉,没听说还有其他女弟子。你在骗我?我李莫愁此生最恨欺骗我的男人,本来还打算放你一马,哼哼,现在你就等着和杨过他们一道死吧。”
李莫愁这话可是屋中众人的也想说的,当然除了程英,她尤记得师父曾提及过,二十年前曾收过一个女弟子的,只是那位师姐不知什么原因失踪了二十余年。可是算上年纪,那位师姐的年纪该和师父的女儿黄师姐的年纪差不多的,这位原公子却年不及弱冠。莫非是他故意说与李莫愁听的?
原随云暗道应该是逐月离开时年纪还小,未在江湖上走动,故而外头的人不知道。他懒得和李莫愁多解释,反正一会儿解决了她就是了。
李莫愁见原随云不再做声,冷笑一声,转身就催促冯铁匠快些打火剪刀。不想那冯铁匠边打铁边将黄药师的几个弟子极为推崇地说了出来,却一一都被李莫愁嘲笑回去了。弄得冯铁匠双眼愈发地红了,被李莫愁嘲笑曲灵风和陆乘风之死时,竟还掉下泪来。
原随云看得分明,转着手中的茶碗,垂头不知想到了什么。程英却是与冯铁匠说起了黄药师诸徒旧事,见他一腿残疾,便道“陈师兄和梅师姐当年做错了事儿,被师傅责罚理所当然。然其他几位师兄却是无辜被连累的,尤其是六师兄,当时他年纪最小,身世可怜,入岛时日也短……这些年师父言行中常常惋惜。”
程英说完见冯铁匠泪如雨下,不由得也是感概万千,上前行了一礼拜见道:“冯师兄。”
杨过和陆无双都没想到这冯铁匠竟是黄药师的小弟子,一时间脸上都露出喜意来,既为他们师兄妹相会高兴,也为对付李莫愁多了个帮手高兴。
李莫愁却不将残废的冯默风放在眼里,兀自冷笑道:“当真是恭喜你师兄妹相会了。不过只是过个人给我练我的五毒神掌罢了!”
原随云只看冯默风打铁的动作便知逐月这位小师兄,这些年来疏忽武艺得厉害,内功也稀松寻常,不然不会苍老如此。看那道姑的模样,只怕他们四个人加起来也不是对手呢。
原随云突然放下粗瓷茶碗站了起身,看向杨过道“杨兄弟,你方才说这位师太若没有被赶出师门,你还得喊她师伯。也就是说她使的是你们古墓派的武功了?”
杨过不知原随云的用意,却还是苦笑答道:“她所使的拂尘功应该是从玉女剑法中变化而来的,至于她的那些毒功,却是和我古墓派无关的了。”
原随云点了点头,道:“我若替你杀了李莫愁,杨兄弟可否能应允我一事?”
杨过一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未开口,李莫愁却是冷笑出声了,一脸煞气地盯着原随云道:“这十八年里,姓原的小子,你是第一个敢当着我的面说大话的人。受死吧!”左手一扬,一排冰魄银针对着原随云的面门飞来。
原随云只大袖一扬,流云飞袖使出,将银针尽数卷中,再一挥又还给了李莫愁,逼得李莫愁纵身闪避。
杨过一脸惊讶地看着原随云,见他还等着自己的答案,便道:“只要并非是有违道义且我也能做到的,我都可答应原兄弟你。只是李莫愁这个女魔头厉害得哼很,原兄弟还是等我我等与你一起对付她吧……”
“不必。”原随云的声音飘来,人已经飞了起来同李莫愁战在一起。那拂尘似铁非铁,坚硬无比,且招式从剑招中所化,舍去了花里胡哨的招式,尽是杀招狠着,哪怕原随云掌风成影,一时间却耐她不得。
只这短短数招,却让杨过等人看目瞪口呆,他暗道:“本以为自己的本事已然不错了,不想这位原兄弟年纪与我差不多,武功却这般好。哎,我怎么有脸自得自大呢?”
“铿——”原随云却是去了倚天剑的剑鞘,使出的乃同样是精妙至极的“清风十三式”,不过一招与拂尘相触,李莫愁那拂尘便从中裂开,李莫愁更是因剑中的力道不由得疾退三步,随手一扬又是一排银针射向原随云。她本欲趁着原随云躲避银针时避走,暂时留下杨过几人的性命的。却没想到原随云真不打算留她的性命。
倚天剑本就是锋利无比的神兵利器,再加上清风十三式,竟好似一团剑气罡风在原随云的四周,那些银针尽数落到了地上。剑光如电疾至李莫愁的背心,让她飞驰的身形一顿,杏黄色的道袍后赫然有一道血线缓缓沁出血渍来。
李莫愁未曾想到自己纵横江湖半生,杀人无数,最后竟死于一个从未听过的小子手中,她不甘地看向原随云,“我与你无甚冤仇,死在你手上只怪我学艺不精,只望我时候你将我的尸骨交给杨过那小子。”她又朝着杨过道:“杨过,我怎么说也是你师伯,古墓之中也备好了我的棺木,杨过,看着同门的份上,将我的尸首带回古墓去吧……”
原随云已经缓缓走到,轻轻抬掌,却是一记“大手印”重重拍下,杀了不知多少人的赤练仙子李莫愁就这样没了呼吸。
仔细算来,从原随云动手到李莫愁丧命,不过二十余招罢了。如此干净利落,杨过还几人都有些不甘置信。陆程两女不好打听原随云的师承,杨过却是一脸钦佩地道:“原兄弟原少侠,亏得我之前还怕连累了你,真是厉害!能稍微透露下,你师父是哪位高人啊?”
原随云将倚天剑入鞘,淡笑道:“之前不是说过,我是无争山庄的少庄主吗?故而并未拜师学艺,会的武功都是家中所藏。倒是杨兄弟既答应了,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杨过笑道:“我杨过的武功虽不如原兄,但也是条汉子,说出的话自然算数。就是不知原兄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在下帮忙的?”
原随云也没有避过冯铁匠等人,直接道:“听闻古墓派有一张寒玉床,乃是王重阳早年自极北之地的百丈寒冰下取得,在下要的便是这寒玉床中的寒玉髓。”
杨过一呆,他没想到原随云提出的竟是这个,微一踌躇后方道:“我个人倒是可以答应原兄弟,只是此事却不是我能作主的,须得寻到我姑姑,问过她才成。”他想起至今踪迹全无的小龙女,脸上神色顿时低落起来,“我也在四处寻找我姑姑,不知她去了哪里……不过原兄放心,等找到我姑姑,我定会替原兄问问她的。”
“如此说来,杨兄是要去寻找小龙女了?杨兄若不介意多一个人的话,我同杨兄一道上路吧。”原随云随意说道。
他这般提出来,杨过一个拒绝的字都不好说出来。只是他表面上有些吊儿郎当的,内心里还是有股赤子之心的,与程陆两女商议了下,就与原随云道:“如今蒙古大军即将南下,我们会先去给义守襄阳的郭靖大侠和黄蓉女侠报个信,其后,我再去寻姑姑。原兄弟也一起吗?”
原随云点头道:“那是自然。杨兄弟心系家国大义,原某佩服得很,这事宜早不宜迟,杨兄弟可先行上路。三天后,我会和冯师兄一道赶上的。”
杨过虽暗奇原随云突然改口叫冯默风冯铁匠,然也松了口气,虽然原随云的武功极高,但是他想到这人跟着自己,他心里就有点儿寒意呢。
杨过和程陆二女去掩埋李莫愁的尸身,冯默风才看向原随云道:“客官要跟着杨小兄弟一道自去便是了,为何拉着我呢?我如今年老体残,半截身子入土之人,进了蒙古军中说不得还能暗中为大宋做点儿事,也不坠我桃花岛之名了。”
“冯师兄既然至今念及师门大恩,如何还要让黄前辈每次想起你等就惆怅叹息,伤感不已么?既已知晓黄前辈内心的懊悔,不如和黄前辈联系,正好宽解黄前辈,这才是真正的敬重师门。再则,黄前辈学究天人,说不定对你这断腿有些法子可想的,也好过日后再遇上李莫愁这样嘲笑黄岛主不会教徒弟的人。义守襄阳的黄蓉既是黄岛主的女儿,黄岛主担心爱女,总会过去一探的。”
原随云说得条条有理,冯默风竟是半个字也反驳不得,半晌终究是对黄药师的慕孺之情占了上风,他用力地甩开大铁锤道:“好,我听你的,三日后同你一道去往襄阳。正好这两日将你那利剑中的东西取出来。”
原随云便将倚天剑递了过去,看了看天色,取出一条薄纱自顾地蒙在了双眼上,心中暗道,他如此做逐月知晓了定会开心的,就是不知她现在到底好不好,没有她在身边,一切都变得无趣起来了,反正自己在此间也是过客,瞧不顺眼,杀了便是了。
陆无双正好抬头瞧见了这一幕,心里竟也有点儿发毛的感觉,“傻蛋,表姐,你们看那个原公子,他好奇怪啊!”
程英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杨过只看了下,就低声道“本事高的人大概脾气都有几分怪异吧!别对嘴让人听见了,小心人家记在心里。”眉头却皱了起来,寒玉髓?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东西,如若姑姑不答应,瞧着他定会刀剑相向的……杨过啊杨过,难道你还怕了他不成?真到了那个时候,纵使本领不如他,也要护在姑姑身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