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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蛇说完,还凑过来,在秦茗的脸上蹭了几下。
“嘶嘶——原谅我的失礼,我太久没有见到活人了。”
秦茗看了一眼那边的骷髅山壁,咽下了自己想说的所有的话,姑且就当这条阴晴不定的人面蛇说的话是对的。
秦茗的目光人面蛇自然也注意到了。她微微一笑,大概是太久没有像一个正常人类一样表现自己的情绪,她的笑容有些僵硬,看上去十分阴鸷。
杨靖烽他们推开石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秦茗衣衫半褪,身上缠绕着一条金色的蛇类场景。
站在第一个的就是杨靖烽,他几乎是立时就回过身,将所有人都关在了石门后面。
秦茗:“……”
杨靖烽:“……”
人面蛇倒是呵呵笑了一声,“还说是同伴。嘶嘶——这是你的情郎吧小丫头。”
一条会说话的人面蛇,一个衣衫不整的衤果·体美人。这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但是又出奇的十分和谐。
“哦。”
秦茗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捡起了地上的衣服。套上了一只袖子,那模样无比的镇定。只有那已经红透了的耳尖出卖了她此刻的害羞。
人面蛇不怕死地贴了上去,蛇信子触碰了一下秦茗红通通的耳尖,“真暖。好久没有这么暖了。”
这终究是一个人类的意识,尽管这个躯体是一条人面蛇的。
杨靖烽向前迈了一步,目光紧紧地锁在了缠绕在秦茗身上的那条金色的蛇身上。
这条蛇会说人话。
然而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只要这条蛇愿意,它低下头来,就能够将剧毒无比的獠牙扎进秦茗纤细白皙的脖颈处的血管之中,然后将那些恶心的毒素注入秦茗的身体……
“你下来。”
知道这条蛇是懂得人类语言的,杨靖烽沉着脸,发出了命令。
骨子里,对爱人的占有谷欠作祟,那条金色的蛇以那样亲密无间的姿态缠绕在秦茗的身上,看上去实在是太过yin靡。如果可以,他想要把这条蛇抓住,扔的远远的。最好,永远不要再出现在秦茗的视线里。
秦茗这时候正好穿好了上身的T恤。黑色的紧身T恤将女人美好的胴·体勾勒出最完美的曲线,被黑色内·裤包裹住的浑圆的tun部高高翘起,两条纤细白皙的长腿看上去那样笔直,而那条蛇,此刻头部缠绕在秦茗的脖颈处,尾部却缠绕在秦茗光衤果着的左腿上。
金色的鳞甲衬着那条纤细笔直的玉·腿愈发的白皙,竟然隐隐的透出了一丝旖旎的风·情。
“杨靖烽?”
秦茗皱了皱眉,没听到身后人的回复,半侧着脸,看向对方。
只这一眼,秦茗便也失了言语。她回过头,看到不知从哪里来的光芒落在这个人的侧脸上,这人刚毅的面容之上,是一双深邃沉静的眼眸。而此刻,这双眼眸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那样痴迷珍爱的目光,就像是看着一块自己放在心尖儿上的瑰宝,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
“杨……”秦茗哑了嗓子,说不出话来。但是对方也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一步一步地走近了自己,那脚步声,步步坚定,如果不是比平常少了一些有条不紊的镇定,秦茗几乎要以为,此刻只有她一个人心跳得快要窜出嗓子眼来了。
不知何时,那条人面蛇也识趣地从秦茗的身上滑了下来,然后看了秦茗和杨靖烽一眼,嘴角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最后,隐没在秦茗之前爬进来的时候经过的那条隐秘的甬道之中。
杨靖烽伸出手,抓住了秦茗单薄削瘦的肩膀,手下隔着一层布料的皮肤隐隐发烫,杨靖烽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一瞬间,两人脑海之中都只剩下了一片空白。
如果此刻有人经过的话,一定会发现,这两个人的双眼实际上已经放空。即便是相对而视的目光,看到的也都不再是彼此。
而在石门的背后,阿尔斯兰踮着脚,一只手揽着少年的脖颈,一只手掩住了对方的眼睛。直到石门关严实了,阿尔斯兰才慢慢地放下了遮盖着迟夙眼睛的右手。
迟夙被阿尔斯兰勾着脖颈,鼻息间可以闻到贴近自己的这具纤细身躯上散发出来的柔软的青草芳香。一时间,迟夙感觉到鼻子有些痒痒的,嗓子里的干哑,像是压抑着些什么蠢蠢欲动的情绪。
两人面面相觑,相对无言。只是两双眼睛相对而视,眸光流转之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彼此的心间滋长起来。互相接触到的肌肤像是隐隐的有了热意,随着少年迟夙的压抑之后的一声长长地吐气,阿尔斯兰感觉到了自己腰肢被一双有些削瘦的手臂揽住,那人低下头来,眼神专注而迷恋。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愈发的贴近,阿尔斯兰已经感觉到了少年冰凉的鼻尖跟自己的接触到一起,而迟夙,则是被阿尔斯兰长长的羽睫筛落下来的暧昧的阴影给迷惑,几乎要沉溺在这呼吸交融的温柔之中。
反倒是他们脚下的谢宁宁气鼓鼓地抱着双手,伸出小脚愤愤不平地在石门上踢了一脚,咬牙骂道,“杨爸爸是大坏蛋!”
阿尔斯兰被谢宁宁那一句咒骂惊醒,猛地推开了的几乎已经贴到自己身上来的迟夙,倒退了好几步,深吸了几口气,狼狈地偏过脸去,靠在石壁上喘·息。
迟夙被这一推,背部也撞在了石壁上。不算重,但是足以让他从方才的沉溺之中清醒过来。
直到看到阿尔斯兰脸上那惊惧狼狈的表情时,迟夙才惊觉,自己刚才做了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
站在对面的,分明是和他一样的少年男孩……阿尔斯兰脸上的惊惧就像是对自己无声的指责,狠狠地打在了迟夙的脸上!明明是比自己更年长一些的少年,阿尔斯兰整个人却比自己小了一大圈,而此刻,阿尔斯兰靠在石壁上,惊惧地喘·息着,少年灰蓝色的眼眸里盈满了泪水,而那张白白净净的脸上,是未干的泪痕。
“阿尔斯兰……”
迟夙无力地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对方,解释些什么。但是此刻无论解释什么,都显得多余。
阿尔斯兰已经背过身去,从衣兜里摸出了黑框眼镜戴在了脸上,掩去了眼底里的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