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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立刚入冰窟之时,顿时感觉里面奇寒无比,就连专修‘太阴玄妙’‘九霄煞寒’这两种寒冰属性功法的自己,一时间也无法适应,这里甚至比北域寒门的永结瀑布都来得刺骨,而这洞窟内如同一个水晶世界,空无一物,濮立在里面一直走着,跑着,这里就如同直入地心的隧道。
不知道走了多久,还是没有看到尽头,我的天!不会真的通往另外一个世界把,濮立心里是这样想着,但是给他的感觉是越走越冷,随着冻气的增加,‘太阴玄妙心法’一层一层的往上运转才能勉强抵住,如果换作普通人,早已经冻毙在这里隧道里。
已经运转到极限第五层心法了,如果再看不到尽头,我也只能折返了。濮立有点动摇了,心里开始有点犹豫起来。不行!这点挫折算什么,不能辜负公主的好意,就是为了道门,我也要开始让自己变强,魔剑闻俊,芮天君,天之使徒潘执命这些人功力都在我之上,当年在灭境,凌驾于我之上的,最后都毁于我手里,现在无非就是重新走上这条路,所以我一定要变强!于是濮立重新燃起了斗志,沿着这看不到尽头的隧道发足狂奔。
没过多久,前面终于变得明亮起来了,濮立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坚持到了最后,此刻他抬起头来,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洞中世界,于其说是洞中世界,不外乎也就一张冰蒲团,几张冰桌案,一张冰床。一些冰烛台。
濮立心想整个南天仙境之中,估计只有天主月神在此修炼过,前面自己对决魔影剑时受了内伤,正好趁此机会好好疗伤一番。
濮立心念一动,跳上冰蒲团。开始运起‘太阴玄妙心****法运转之处寒霜冰结,此处寒气顿时尽归己用,疗伤效果事倍功半。多少年来,濮立一直勤于修炼,加上身体里隐藏的前世根基,慢慢地泄露出力量来,但他还是止步于第五层心法,有主观的原因,就是缺了练寒冰功法的地利之处,如今寻得这样的至阴至寒之地,机缘巧合之下,必可把功力推高一层。
濮立默念心经口诀,让每一寸肌肤都吸收着这里万年不散的寒气,再由全身经络导引入丹田炉鼎之中,一周天,二周天,神思也进入冥想中,达到物我两忘的境界。
不知道过了多久,濮立睁开双眼,气息聚而不散,第六层心**德圆满,终于打破了自己的极限限制,实力突飞猛进。
心法已成,该练剑招,第六层对应的剑招为-“冰兽噬日”,苍月剑已断,唯有以剑指练招,第六层心法辅以剑招,虽是剑指,威力也着实不俗,剑风在水晶壁上滑开一道道冰痕,碎冰飞溅。
正当濮立练得痛快之时,怀里一阵异响,仿佛齿轮转动的声音,濮立停下取出怀里之物,正是道境至宝-“导星盘”。
导星盘,道们开创之初,便已经存在,据说它有发现异宝之能,然而它此后一直作为道门的象征存在,历代道主对它也是知之甚少。今次,导星盘忽然运转,难道真如传闻所言,探索到了异界灵宝?濮立兴奋莫名,似乎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但是导星盘一直这样不停的转动着,到底如何使用也是不得而知。濮立无奈地坐在地上,傻傻地看着手里的导星盘,不停地转着,听着它嗡嗡地叫着。
难道要注入功力,濮立心念一动,连忙灌注第六层功法力量,但是导星盘依然没有触发任何变化。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濮立冷静地告诉自己,世间的灵宝异物怎能轻易获得,必要经历一些机缘,机缘一到,自然必有相应。
濮立把导星盘慢慢地放在地上,纵身跳后落于冰蒲团之上,遥遥望着,脑里进入虚空无物的境界,以图参破天机。
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逝去,因为这里是洞中世界,濮立此刻也不清楚到底过去了多久,只是这导星盘依然独自转动着,忽然他意守天灵,灵觉如神游万物一般飞驰而出,这时‘导星盘’就像有所感应似的,发出一股巨大的吸力,把濮立的灵觉吸入其中。
灵觉的意识,就是自己的意识,灵觉所见,也恰如自己亲眼所见,此刻灵魂之所在,如沉浸在浩瀚宇宙中一般,置身于整个银河星海之中,濮立看到的是一张张星图,各个星光之间标记着一个个璀璨的星命点,有一颗星命点特别闪耀,就是那里了。
濮立心念一动,灵觉立刻回归本体。‘导星盘’已经握于手中,“原来,导星盘要靠灵觉才能开启啊,真是奥妙无比之物!”濮立又惊又喜地笑着,事不宜迟,开始寻宝。
他走到刚才看到的最亮的那个星命点位置,细细打量了一番,此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这与其他冰壁并无两样啊,难道里面隐藏着其他玄机?
濮立心想姑且一试吧,他退后一尺,丹田真气急速运转起来,‘太阴玄妙心***劲应聚而生。濮立此刻以指代剑使出‘冰兽噬日’剑招,只见那寒冷气劲化为一头冰牙巨兽,它发着狂一般撞向冰壁,随之冰洞世界发出剧烈地摇晃,冰壁终于承受不住如此强烈的冲击,碎裂炸开。
随着冰尘慢慢散去,万年冰壁之下又露出了一个冰窟,“里面必然有何物体引起了‘导星盘’如此剧烈的反应,让我进去探个究竟!”在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濮立没有多想便跳入冰窟里面。
里面那冰窟比外面更加冰冷刺骨,这是濮立的第一反应,要不是已练上第六层心法,此刻压根无法忍受这里的酷寒,看来一切都是天命,这就是传说中的机缘吧,濮立第一次感觉天命还没有放弃自己。
他大概又继续走了外面一半的路程,便进入一个大厅之中,这里面依然是冰的世界,不同的是里面竖立着许多冰雕巨怪,它们张牙舞爪,而且面目狰狞,一圈一圈围着一个蓝色冰棺,就像是在镇守此物一般。
濮立四处走了一圈,再没有发现其他特别的地方,就径直走回冰棺那头,此时怀里的‘导星盘’又发出一阵异动,仿佛在提醒主人所寻之物就在此处。
“看来就是这个了。”濮立心里想着,慢慢俯下身看去,原来里面封印着一颗火红的珠子。“这是?”濮立细细地打量着这个珠子,那珠身通体红艳,里面就像拥有生命一般,燃烧着火舌,不停地翻滚绞动。
濮立看得很是好奇,于是便凝聚功力与双手之上,希望能挪开冰棺,但是任凭他怎么发力,此冰棺都纹丝不动,看来这又是一大谜题了,就当濮立一筹莫展之时,他忽然感觉到有一股凌厉的剑意射向自己,那股威胁来自于头顶上方,不由分说,先避为妙,濮立一个侧身,躲过剑气,抬头看去,一柄宝剑正挂于空中,原来此剑乃此处镇守之兵,容不得濮立多想,长剑似乎以剑气为号令,洞里的冰霜巨怪忽然之间附有了生命一般,目放绿光,齐刷刷地朝着濮立冲了过来。
“不得了,看来是自己惊扰了洞中剑灵。”濮立暗呼不妙,手里却不认命,猛招顷刻间随之而出-‘冰龙曝日’,寒冰真劲立刻凝聚起一条凶猛冰龙,剑指摇控,冰怪遇冰龙,毕竟稍逊一筹,纷纷被撞得粉碎或则被一击洞穿,没一会儿功夫,那些冰怪便全化为碎冰,但是空中阵剑却没有罢休的迹象,剑气飞射而来,不灭敌人,誓不罢休。
剑气如雨而下,却是杂乱无章,剑只有在真正的剑者手上才能发挥其威力,眼下这样胡乱的攻击,却是难不倒濮立。
“剑虽是灵物,没有主人,也难以发挥自身的力量,宝剑啊,如不嫌弃,我愿与你作生死之友。”濮立边躲开剑气,边诚恳的诉求着,也许是感应到濮立内心的那份期盼,宝剑周身一震,它似乎略有触动,不再发起攻击,而是发出清脆的鸣叫之声,仿佛是对濮立的回应。
“过来吧!”濮立看准机会,运劲一吸,那柄长剑立刻飞入手中,一股灵识如同电流一般在脑海里迅速游走。
“我乃剑中剑灵,如果你遇到过上千把宝剑,那里面也只有一把会拥有剑灵,吾之剑名为‘天冰麒麟’,乃上古神兵,镇守着‘火灵珠’。今日遇见天命之人,这一切都是造化,今后吾为你所用!”剑灵说完那一股灵识便随之散去了,濮立瞬间恢复了意识,看着手中的长剑,那是一把朴素淡雅的长剑,上面雕刻着麒麟图案,有它特有的一番威严,于是他内心甚是喜欢,慢慢地伸出手来抚摸着剑身,轻轻地低语道:“此一生,我必与你共生死。”长剑闻之,微微震动,定是为寻得如此新主而欢鸣。
所谓知份,便是知晓自己在天命之中所扮演的角色,天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各占其位,互通其利,天道因此运转不止。濮立此时深刻的认识到这一点,‘天冰麒麟’握于手中,眼前的冰棺内躺着一颗‘火灵珠’,这是天道的恩赐,今日让他得到这两件宝物,必然有更大的责任,即是如此,唯有顺应天命。
濮立此时灵剑在手,随之运劲砍下,那冰棺应声而碎了,忽然一股炽热的烈劲从里面喷涌而出,濮立淬不及防,被一股爆炸性的气浪推开了老远,身上衣服烧灼大半,好不狼狈。
看着失去限制的‘火灵珠’,只见它喷涌着火舌,一时难以接近,就连冰窟里的温度也急速升高起来,这如何是好,这样下去,不消一刻钟,整个冰窟都要融化掉了,濮立急得不住地跺着脚。
濮立就在这忽然之间,脑袋终于开窍了,他摸出藏在怀里很多年的‘寒凛玉’,然后把它和’火灵珠’靠在一起,果然瞬息之间,火灵珠的高温立刻散去了,然后濮立用导星盘的收纳特性,把这两件物品吸入保存好,一切大功告成,濮立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一连串的变故,着实令他感到疲倦了,“先回外面的冰窟休息一下吧。今日受益匪浅,修为大进,出去以后必须早日完城天主所托,然后赶回道门以助道主!”濮立这么想着,于是脸上展现出欣慰的神色。
当他赶到起先的那个冰窟后,睡意袭上心来,于是他就一股脑儿躺在冰床上睡着了,他也不知道在里面到底待了多久,可是就在个把时辰之后,又被一阵笛声吵醒了。
“是公主的三日期限已到。”濮立从冰床上跳了起来,御气而行,循着那笛声而去,不消一会功夫,他就已经来到万年冰窟之外了。
果然是月玲珑公主在此相候,可是当她看着濮立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跳出冰窟之后,顿时笑得合不拢嘴,月玲珑公主轻扭粉颈,示意身后的侍女给濮立递上衣物。
濮立不好意思地接过侍女手中的衣物,跳入洞中换好之后方才出来。
月玲珑公主看着换好新衣的濮立,修为大进,人也变得比之前俊朗了许多,不免看得有点痴迷。
濮立被这么一看,顿时不好意思,慌忙岔开话题,把洞中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公主,并且答应,如果南天仙境要收回‘天冰麒麟’还有‘火灵珠’自己也绝无怨言,毕竟此乃南天仙境之物。
“道兄,这个洞窟只有我天主父亲在里面修炼过,其他再别无他人进入过,父亲大人多次进洞,都没能发现内里玄机,实则与他没有缘,没有缘分之物,又何必强求呢?”月玲珑公主甚是明事理。但是月玲珑公主忽然感觉到自己对濮立的感情,终也是无缘之物,如果真的没有缘分,就让我自己来创造这个缘,公主内心暗自下了这个决定。
濮立点点头,似乎认可了公主的话,但是他却不知道此刻公主内心的想法。
月玲珑公主摆手遣退众侍女,表情忽然变得严肃了很多,那一双美如秋波的眼睛里也透着几分愁丝,她慢慢地说道:“道兄,你可知道我父亲为何让你护送我前去儒门。”
“濮立不知,请公主明示!”濮立感觉到事情不简单,只有洗耳恭听。
“儒门在学术,锻刀,铸剑,灵药四方面,堪为人境之首,我等前去,实为求药,我父亲其实已受重伤,只有儒门的‘轮回丹’才能救治他,但是儒门十五年才能练成一颗此丹。”公主话语中带着一丝焦虑,她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儒门下月将举行,十五年一次的百器论武大会,大会的第一名才会得到‘轮回丹’和一把半成品的武器。因为一门之主是不被允许参加这个大会的,加上天主受伤的事情又不能被他人知道,所以才会有如此决定。”
濮立知道有这样的一个大会存在,在道主的讲课中也略闻一二,只是道门向来隐世不出,从没参与此等大会,这次为了答谢公主和天主,自己看来必须赴汤蹈火。
“公主请放心,在下一定全力以赴,就是尚且不知道天主如何受此重伤。”濮立问道。
“父亲已经和东狱大尊交过手了,十年前,东狱大尊相约父亲在沉沦火山决战。父亲应战,终是逊色一筹,受伤非轻,直至此刻都无法痊愈。”月玲珑公主想起往事,有种莫名的伤感。
“天主,原来也是有苦衷的,好吧!我一定会赢得‘轮回丹’。”濮立感觉这是自己的一份责任,必须严肃对待,自己在武道上必须更有建树,因为连天主都败于大尊,东狱大尊着实强的可怕。
“此去儒门,必须途经伏东山城,路程有月余左右,吴道兄入洞三天,我已准备妥当,事不宜迟,我们趁早出发吧!“月玲珑公主一扫脸上阴云,恢复了乐观的本性。
“好的!“濮立此刻也充满了信心,一切就让它顺其自然吧。
这个世界真正沉重的,不是故事,而是人情恩义。也正因为年轻,所见才是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