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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妮塔伸手,那边沉默的男人已经捧上一支稀释剂,这种针剂,注射.入体内后,会很快的与抑制剂中和,如果面前的女性真的是一只omega的话,那么她的信息素便会很快恢复正常,作为alpha的贝妮塔,会第一时间感知到。
时宜向后退了两步,一手探向身后。再次摸到了后腰上,那支迷你的光子枪,她从昨夜就一直带在身上。
但她深知,这是她唯一的筹码,轻易不能拿出来。
贝妮塔已经走了过来,时宜看向她,再度开口:“我猜这一定是什么药剂,用来检测我是不是omega的,对嘛?”
“你可真是聪明!”
反正已经被戳破,贝妮塔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对于alpha来说,忠诚于omega,是本能。
“如果检测出来,我是beta女性,我的下场是什么?”
“亲爱的时宜小姐,其实我更相信你是一位纯净的omega!”贝妮塔答道,她的目光,放肆又虔诚的落在时宜的身上,与omega相似的身形,白皙的皮肤,她应该也像西尔维娅一样,是野生的omega。
这种态度……和她曾在辛格的光屏中,提起beta的口气,真是千差万别!
“是omega……呵呵……然后呢?瞬间被你标记吗?”
贝妮塔丝毫不会掩饰这种直白的占有欲,她答道:“当然。趁纳米地牢难以攻克,不会有其他的alpha来捣乱,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像辛格那么粗鲁。”
如果在珠穆朗玛峰雪崩的前一秒,有人告诉时宜,等她醒来的时候,会有一个女人,并且是一个皮相俱佳的女人,对自己有想法,她一定会笑掉大牙,但此刻,看着面前的贝妮塔,时宜完全笑不出来。
她只是再次固执的问道:“如果我真的是beta呢?”
贝妮塔一顿,畅想着和omega花前月下的日子被人打断,口气瞬间冷了下来:“当然是继续呆在纳米地牢,等待军事法庭的传唤,向联盟政府坦白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母星上!”
如果自己真的是omega女性,就有可能再次引起骚乱,时宜摸了摸枪,营地的alpha战士在整晚的搏斗中,损失惨重,如果再来一次的话,兴许她逃跑的几率更大。
若是beta女性,无非就是继续蹲在大牢,等待审问而已。
思及此,时宜不再挣扎,她点头应道:“那好吧。我同意注射。”
贝妮塔喜出望外,她已经走到了时宜的面前,再次确认:“真的不需要我喂?”
时宜有些恼羞,过去的二十多年中,暂时没有发现自己有喜欢女人的倾向,便直接冷言拒绝:“不需要。”
好吧,贝妮塔失望的看向身后的男人,说道:“克莱尔,你来吧。”
“你不用惧怕,克莱尔是我的军队里,医术最高超的beta,他不会弄疼你的!”
时宜看了一眼,终于想起来这人是谁,昨晚给辛格包扎伤口的那位军医。原来他是beta男性!
时宜已经见到了alpha男性、alpha女性、beta女性(如果西尔维娅和她凑合算是的话)、beta男性、omega女性,还差一个物种,不知道集齐六个物种,可不可以召唤神龙。
正在她自嘲的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位军医已经走了过来,手中的针筒出奇的大,针尖更是,时宜再度打了个哆嗦。
打针
……地球人暂时克服不了这种恐惧!
等他捧着她的胳膊,意欲扎下去的前一秒,时宜大喊:“等等!”
“你们的意思是……这东西,也能喝是吧?”
克莱尔点头,回答是的。时宜大喜,傻瓜才会选择被针扎!忙对他说道:“那我……喝吧。”
贝妮塔无疑更加高兴,除omega以外,没有任何种群对针剂注射这么排斥。比起口服,注射的效率更高!时宜越是胆怯,那她是omega的可能性就越大!贝妮塔已经跃跃欲试,摩拳擦掌准备随时标记omega!
时宜接过克莱尔递过来的针剂,上面的封口已经被拆开,她深呼吸,然后仰头,灌了下去。
味道……还挺好的。
赛格玛星系,为了照顾珍贵的omega,将一切与omega有关的东西,都制作成她们最喜好的东西,蛋糕一定要出甜品,香茶一定要加鲜奶,连稀释剂,都要做成水果味儿的!
喝完以后,克莱尔便接下了空的针管,垂手在一侧,开始静静等待。贝妮塔一脸期待的凑了过来,站在时宜对面,也期待着。
时宜更是屏气凝神,她的手牢牢地放在光子枪的手柄上,随时准备拿出来开枪。
一个赛格以后,贝妮塔有些气急败坏,她看向纳米方桌上的托盘,确定了时宜刚刚服用的确实是稀释剂,但空气中一丝omega信息素的味道都没有。
纳米地牢外面,也没有被引诱而来的alpha,她终于不甘心的认了,面前的女性,确实不是omega。
她连口令都没有下,就消沉的走了出去。
纳米地牢里,此时便只有克莱尔和时宜。
咕咕……刚刚喝下一管稀释剂的时宜,肚子开始发出抗议声。她尴尬的摸摸肚子,冲着克莱尔笑了一下。
克莱尔走回去放下手中的针管,重新拿起托盘里的另一支,说道:“这是一支营养剂,可以补充体力,但……味道一般。”
贝妮塔本来就是打定主意这是一位omega小姐才来的,于是随意的让克莱尔拿支营养剂,与稀释剂放在一起混淆视听。却没有料到,时宜竟然真的是beta女性。
等她接下营养剂,却不敢再喝下,克莱尔自然知道她的担心,忙说道:“这只是一支普通的营养剂,你也猜到了,贝妮塔上校根本没想到它还有被用到的机会。”
时宜笑了,想起刚刚那位上校怒气冲冲的模样,就坦然许多。最起码给自己吃了一个定心丸,不必担心,以后身上会散发出omega信息素,然后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alpha强.暴!
“孩子,你几岁了?”
克莱尔问道,便开始给她查看右手的伤。辛格虽然使了力,但没有捏碎她的骨头。
a族群,因天生的弱势,只能从事些后勤保障的工作,遭遇不公也是常有的事情。因此,他们之间,特别的团结。
克莱尔的这个问题,时宜没办法回答,她在地球上的时候,生活了二十二年,这地方……连时间都是以赛格计时,谁知道他们是怎么计算年龄的。
她只能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看我像多大的?”
克莱尔答道:“看着只有十二三岁。”
诶?时宜震惊了,虽然她确实顶着一张略带婴儿肥的脸蛋儿,并且也在纳米地牢的反射镜里,看到过自己的样子,但她确定,现在的自己和雪崩前,是一模一样的。
除了身上的衣服不知道哪里得来的,她几乎能断定,这个身体就是她自己的,而并非什么穿越,但被说十二三岁,有点太夸张了吧。
“那辛格少尉……多大了?”时宜对辛格的印象,不算太坏,但一想到他标记西尔维娅时的癫狂,就别扭的厉害。
可这是她唯一可参照的人,只能提他出来。
“哈……你是说费里曼将军的小儿子吧?”克莱尔说道:“他前不久刚刚行了成年礼,当然是十六岁啊!”
十六……时宜吸气,告诉自己不能太惊讶。
如果按这种说辞……没有说明来历的她,克莱尔只能以身高及外表来判断她的年龄,那么,就是说,这个星系的人类,十二三岁的孩童,已经需要具备一六七的身高,并且有正常的思维能力。
就如同十六岁的辛格,已经可以带队训练士兵一般。
赛格玛星系的人类文明,比地球人要高出许多。
时宜只能怀疑自己是误入了高等文明,作为二十二岁,并且快要过二十三岁生日的她,被迫装了一把嫩,这感觉……真是酸爽。
又打听了一些事情,她才放克莱尔离开了。
等人走后,时宜迅速跑到密不透风的纳米地牢墙边,抬头仰望着那个足足两米高的天窗口。
她狠劲的用脑子指挥自己的肢体向上爬,费了一番力气以后,突然脚底一个趔趄,她忙伸手扶墙,整个人已经慢慢的向天窗口升起来!并不是她学会了飞天这种神技,而是脚下涌出了一只金属板凳,将她送高了一截。
这就是刚刚和克莱尔交流得来的最有效的信息。这个高等文明的星系,已经攻破了脑电波智能化。
也就是说,这个纳米地牢是可以跟人的脑电波相连,由牢内的存在的大脑发出指令,纳米金属执行命令。
思维的直观具象化!
对于时宜来说,这无疑是划时代的一个跃进!如果人可以用思维控制静态无意识的物体,那……如果还能找得到地球,她应该还有可能回得去!
她呆呆地趴在天窗口上,开始极目远眺,白天来看的话,这个塔司军事基地,四周环山,树林葱翠,绿意盎然的如同地球上的风景旅游区!
时宜一手端着脸颊,一边看向天空。
此时的天空,仍旧挂着几颗行星,它们离喀多喀星球,不算远,最中央,那颗母星,此刻被一颗辐射光能的行星取代,照的地面才有了这些生机。
光,水,空气。
喀多喀星球,与地球,很相似。
也不知道……地球上的她,是失踪了,还是死了。她这才开始有时间,去思念家人。
妈妈,爸爸,弟弟和奶奶。
如果,在六七月的毕业季,他们没有盼回在外地求学的时宜,会不会……崩溃。
想着想着,就有些泪湿。她要尽快找到回去的方法,唯一可以做的,就只有去看,这个星系的历史,这个时代的科技,以及这种文明存在的真实性。
当然,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先离开这个地牢。
她开始想,如何才能逃出去。
没有想到的是,机会来的很快。
当天夜里,时宜正睡着的时候,地牢外响起微弱的滴滴提示音,夜里……很少有人来。
时宜有些不适应这金属床,睡得本来就不踏实。
她窝在延伸的纳米床上,左胳膊被枕的已经发麻,但她没有动弹,受伤的右手搭在腰上,目标仍旧是随时拔枪。
军靴踩在地上,声音特别的微弱,不去细听,会以为牢内压根没有人走动。
时宜浑身的弦紧绷,知道这次进来的是个厉害人物。
对方悄无声息的靠近,蹲在床侧,一直观察着她。渐渐的,时宜的呼吸有些加重。
那人看了许久,终于开了口:“我知道你醒了。”
这句话……跟电影院鬼片的经典台词一样,时宜更是不敢睁眼了!万一这次睁眼,看到的又是另一个世界,那她肯定会认为自己彻底疯了。
“我是李砚,我们昨天夜里见过。”
清冷寡淡的嗓音,拂面而下,传到时宜的耳朵里时,她听出来了,是……那位指挥官!
他曾贴着自己的耳朵,说过一句话:林副官,救人!
声音平静,动作迅速,并且决断力超强,是一名合格的指挥官。
西尔维娅被他的带走了,时宜不再犹豫,睁开眼睛,毫无表情的问道:“你来找我?”
指挥官的职位,在这个星系貌似不低,他昨天才带走一个西尔维娅,已经引起贝妮塔的不满了,过分自我的贝妮塔不可能今天就讲和,并且还允许他深夜探进牢房。
那么……他是偷溜进来的!
时宜坐起身来,顺便调整姿势的时候,手心再度握到了光子枪。
“我是赛格玛星系星际最高指挥官,姓李,名砚。特地来这里,是想向你求证一件事情。”
姓李?时宜有些激动,问道:“你为什么姓李?”
本一门心思在提问的李砚一时被问住,他顿了一下,答道:“家父姓李,我便也姓李!”
父姓传承!时宜顿时像看到了亲人,她忙又抛出一个问题:“你是哪里人!”
李砚没有回答,刑审才会被问及的问题,公民在其他场合可以拒绝回答。
见他没反应,时宜一时激动,双手探出来,一把揪住他的制服衣领,说道:“你快回答我啊!”
扯衣服领口这种行为……属于配偶之间特定时刻才会有的行为,李砚皱眉,将她的手扒开,礼貌的起身,冷冷的答道:“女士,请你自重。”
时宜真是想骂句脏话,但她知道自己过于激动了,便强迫自己平复心情,假装刚刚才见到对方,喃声说道:“你要问我什么?”
李砚观察着这个情绪善变的beta,思考了一番,这才开了口:“很冒昧深夜来打扰你,但这个问题,特别重要,希望你诚实回答。”
时宜答:“行,你问吧。”
“封建王朝和小脚女人,是什么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