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林少味的曹魏来七打

俞绍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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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北征之事,奉孝便不要操心了,我自有安排。”林勺补充道。

    “什么安排?”郭嘉没那么容易被打发,紧随着就问。

    “嘿。”林勺笑了一声,放置于郭嘉耳垂上的手指又捻了捻才收回来,说道:“要想奉孝不理会此事还真难,好吧,我今天便破例一次。但过了今天,莫说奉孝想要参与军中之事,便是想与人讨论兵法也是不可能。”

    “方才子桓也说了曲仪会过来,正好给奉孝见见。”林勺放下手,踱步在门后,往外看了看。

    “曲仪是何人?主公为何想要嘉见他?”郭嘉跟着走过来,站在林勺身边问道。

    “一个……很神奇的人。”林勺想了想,只能用这样的措辞来形容曲仪。毕竟说惊才绝艳、才智高超什么的,曲仪也当不起,“想来奉孝见过不会太失望。”

    郭嘉瞥了林勺一眼,不置可否。

    说完这似是而非的话,林勺就没有了再开口的打算,一心等着曹植和曲仪的到来。郭嘉几次欲言又止,具是被林勺漫不经心的笑意给打了回去。次数多了,郭嘉干脆也不尝试和林勺沟通了,跟着林勺在门边无声地等着,预备看了曲仪再思索林勺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曲仪也没让他们等多久。

    不远处并排而走的两个少年很快引起了郭嘉的注意,曹植郭嘉见过,他也就看了一眼便将目光落到了曲仪身上。

    身形玲珑,面貌清秀,气质有些弱气,单单从外表,郭嘉实在看不出曲仪有什么神奇的。

    正想着,二人已经到了面前,曹植先行对林勺和郭嘉行了个礼,曲仪学着曹植,刚对林勺行了半个礼,听见曹植称呼郭嘉为军师,诧异地抬起头。

    “你便是军师郭嘉郭奉孝?”曲仪惊讶出声。

    郭嘉的笑容顿了顿,淡淡回道:“正是嘉。”

    说着,郭嘉似笑非笑地瞥了林勺一眼,仿佛在问:这便是你说的神奇?神奇没看出来,倒是挺跳脱的。

    林勺扬扬眉,扫了曹植一眼,曹植这才后知后觉地拉拉曲仪的袖子,小声地提醒傻笑的曲仪,“曲仪,不得冒失。”

    曲仪一怔,想起之前在林勺面前失态的事,恍然回神,手忙脚乱地拱手,磕磕绊绊地对郭嘉道:“让军师见笑了,早就听闻军师之名,今日陡然见了,一时得意,这才失态了。”

    “无碍。”郭嘉摇摇头,将人从上至下打量了一番,似有所思地说:“想必这位就是曲仪曲小公子,主公对曲小公子可是赞不绝口,今日能见到小公子,也是嘉的缘分。”

    “哎?是吗?”听郭嘉说林勺对她赞不绝口,曲仪一个激动又忘了礼数,目光灼灼地盯着林勺,希望从林勺嘴里得到肯定回答。

    然而,林勺看见了当没看见,回身径直往屋内外室走,“好了,都进来说吧。”

    “是。”

    林勺自顾自地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这才招呼着曲仪和曹植坐下。至于郭嘉,早已不客气地坐到了林勺旁边了。

    林勺对曹植挥挥手,说:“子建,给军师和曲小公子倒杯茶。”

    “不不不,不用了,我自己来。”曲仪连连摆手,伸手就要去抓茶壶,却被林勺一个淡笑给吓得不敢动了。

    看看僵住的曲仪,又看看捉摸不定的林勺,曹植站起身,抿抿唇应道:“是,父亲。”

    曹植虽是贵公子,又颇为得宠,衣食住行从不要自己动手,但倒个水还是没问题的。他不至于像熟手那样倒得流线漂亮,滴水不漏,然总不会闹出倒到别人身上的大尴尬。

    曹植放下水壶,将第一杯递给郭嘉,恭敬道:“军师,请用茶。”

    郭嘉单手接过,回之以笑,却未动分毫。

    曹植神色动了动,很快敛去眼中的委屈,将另一杯递给了曲仪。

    “谢谢。”曲仪双手接过,并在下一刻抿了一口,这才放下。

    “听闻今日父亲往院中请了大夫,可是身体有所不适?”做完了林勺交代的事,曹植坐下,一脸担忧地问林勺。

    林勺好似无意地扫了郭嘉,随后十分不在意道:“是有些不适,不过,先不要管这个。”

    曹植:“嗯?”

    林勺转转面前的杯子,不理会曹植的疑惑,对曲仪说道:“曲小公子,那日你与我分析的北征局势此时说来给奉孝听听。”

    曲仪一愣,看看自己面前的茶:敢情林勺让曹植给自己倒茶是怕自己说得渴了吗?她暗中抠了抠自己的手指甲,无奈地转头对郭嘉重复了一遍当初给林勺说的话。

    当然,她这些话全然是换了一种表达方式说出来的。

    随着话题的深入,郭嘉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不以为然,越往后听越是惊愕不已。在他看来,曲仪的观点与她不谋而合,然而某些细节她又比自己想得细致。郭嘉定了定心神,不得不承认自己对曲仪的钦佩。

    这个曲仪如今不过十六七岁,已有如此大才,他日多加锤炼,怕是无人敢与他争锋啊!主公得此人才,天下归一不过早晚!

    好似看到了曹魏的后路,也好似看到了自己的退场,郭嘉心情有些复杂,看向林勺笑意不下的嘴角更是莫名的酸涩。

    “曲小公子见解一针见血,嘉羞愧啊!”

    “军师这是哪里话,我不过是……纸上谈兵。”听郭嘉这么说,曲仪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她只是借用了别人的言论,哪里值得本人赞赏。自己就像是偷窃者,拿着属于别人的珍宝,在别人面前炫耀,这么想着曲仪脸有些红。可是转念一想,那是林勺让她说的,她才不自觉的说出来的啊。她也没想靠着郭嘉的言论立上什么功勋,她也就是说说而已,荣耀自然还属于先一步想出来的郭嘉啊,林勺也必然不会跳过郭嘉来怎么自己的。

    “曲仪,你再分析分析天下此时的局势。”林勺可管不得曲仪心中在想什么,抬抬下巴,又道。

    “这……”有了之前那想法,曲仪有些说不出口。

    “曲小公子,嘉也很想听听小公子的观点。”郭嘉含笑添了一句。

    “曲仪,既然父亲和军师想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便说说吧。”曹植不知曲仪心中的难处,还当她谦虚,顺水推舟劝了一句。

    曲仪骑虎难下,脸色不是很好地简单分析了一遍。这段分析前后加起来也没多少字,但相较于本土人,后世之人毕竟看得更清,再含糊也给人不少启示。

    “奉孝以为如何?”等到曲仪说完了,林勺问郭嘉道。

    郭嘉深深看了曲仪一眼,欣慰中也有一种自己老了感觉,“少年英才啊!”

    “奉孝都满意了,自然不会差了。”林勺意味不明地说着,其后出其不意地对曹植曲仪两人交代道:“明日,你二人便和子桓一道去往军营,替我远征。”

    “什么?!”

    此话一出,始料未及地二人惊喊出声,便是隐隐有些察觉的郭嘉也愣了一愣。

    “父亲,怎可如此?”曹植问。

    “为何不可?”林勺浑不在意地反问。

    “这哪里行?曲仪与子建还过于年轻,恐怕无人会服。”虽然想随军远征,但曹植从没想过他们现在就可以独自带兵打仗了。

    “大局上你们听子桓安排便好,别的我自有计较。”林勺回答。

    曹植:“那父亲你呢?”

    林勺摸摸眼尾,笑得肆意,“为父身体不适,大夫说我近日不适操劳,当以修养身心为主。”

    这理由找的好,曹植无法辩驳。林勺如此说,曹植若还硬让林勺行军,这可就有违孝道了。曹植抿抿唇,实在担忧他们三个应付不来,又问:“那军师呢?”

    “军师啊——”林勺拉长了语调,猛然上前捏着郭嘉的下巴晃了晃,调侃似的说:“军师身娇体弱,还不知节制,让他跟着你们,我怕他有命随你们去,没命随你回来。”

    身娇体弱……

    曹植:“……”

    曲仪:“……”

    郭嘉:“……”

    郭嘉无语地翻了翻眼皮,拍开林勺的手,叹道:“主公,不要把嘉说得像个女子一样。”

    林勺笑着摊摊手,却是没有改口的意思。

    呆愣愣的曲仪从“身娇体弱”的雷电中回神,转而又回想起郭嘉和林勺之前的互动,那暧昧的动作,那宠溺似的语气。哎呀,妈呀,怎么看起来这么基呢?想着,曲仪偷偷瞄了瞄两人,一个两个的还长这么帅,放一起真的好和谐啊!

    话说……这两人不会真有一腿吧?

    不不不,等等等等,刚刚他们说了什么,曹操和军师都不去北征,让曹丕、曹植和她去打仗?

    “不对啊,不是这样的啊!”太大的出入让曲仪不由喃喃出声。

    “怎么了?哪里不对?”林勺问,后而没等曲仪回答,自己又假模假样地感叹道:“若不是我身体实在不行,奉孝也无力承担远征负担,断不会让你们冒这个险啊!”

    啊,原来是曹操提前发现了两人的身体问题吗?难道是自己的到来引起的蝴蝶效应?好像能说得通,但好像又有哪里不对。曲仪懵懵懂懂地应了一声,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军师的状况应是需要养生吧?”

    “嗯,难道曲小公子有什么养生之道?”林勺摸摸下巴,问着,心里却在想:曲仪不会整出广场舞什么的吧?

    好在,曲仪似乎不是这么想的。

    “你们听说过华佗吗?”曲仪问。

    “有些耳闻,听说医术很是高超。”郭嘉接话。

    “没错,不仅医术高超,还很擅长养生之道。他在研究养生之道时自创了五禽戏,很是有效,我因机缘巧合也学会了一些,不如教给军师?”曲仪托着下巴,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郭嘉,总有几分不怀好意。

    郭嘉顿了顿,有些不知该如何应答。

    军师他不喜欢运动,除了床上运动。

    “我看这主意不错,奉孝你定要学会了,往后我可会日日看着你操练的。”林勺看出了郭嘉的不喜,轻笑了一声,恶意地交代着。眼见郭嘉这脸都成苦瓜了,林勺不嫌事大,又问曲仪道:“除了五禽戏,可还有别的?”

    “有啊有啊!”曲仪连连点头,笑得十分开心,“我还会健美操、广播操,其实广场舞我也会一点。”

    广场舞。

    哈哈哈,曲仪果然还是说了广场舞,林勺就觉得这么魔性的东西,曲仪肯定不会漏掉。

    林勺和曲仪是一听一说,开心得很,苦了听不明白的曹植完全是一张茫然脸,当然,受害人郭嘉不仅是一张茫然脸,还附带一张懵逼脸。

    只顾着自己说得开心的曲仪终于察觉到气氛的诡异,堪堪停了下来,心虚地瞄了郭嘉一眼,又很快挺直了胸膛,“军师,这都是对你有好处的。不过看在你第一次学,我就先教你两套吧,一套五禽戏,一套健美操,早晚轮流跳,身体棒棒哒!”

    说得忘形,曲仪不知不觉用上了卖萌体,末了,连忙捂住自己的嘴,闷闷地解释道:“我是说,这两套绝对适合军师跳,军师跳起来一定很好看。”

    这解释比不解释还让人尴尬。

    “咳咳……还是算了……”郭嘉揉了揉眉头,开口欲拒绝,被林勺无情地截断。

    “好,就这么决定了。”林勺拍板定夺,完了还笑眯眯地凑近郭嘉的脸,威胁道:“奉孝你今天要是学不会就没有觉睡啦!”

    不待郭嘉回答,林勺就缩了回来,站起身道:“不过我相信奉孝这么聪明一定能学会的。”

    “那是当然!”曲仪跟着应和,随后迫不及待地起身,说道:“军师,我们到院子里学吧?”

    一直没机会开口的郭嘉:“……”

    “军师不出声就是默认啦!”曲仪活泼地喊道,随后自己跑了出去,又对里面连声催促:“军师,快出来啊!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啊,这两套也有好多动作呢!”

    “奉孝,还不快去?”林勺挑眉,轻声道。

    “唉!”郭嘉大叹一声,满脸写着“我不想学”,最终却还是迫不得已地站了起来,移出了门。

    曲仪已经在院子里摆好了预备动作,见郭嘉出来,扬声道:“我先把两套都做给军师你看看,军师你能记多少记多少,随后我再慢慢教给军师。”

    说罢,曲仪收起了面上的表情,做了几个起势,随后站直。

    “五禽戏其一——虎戏。虎戏者,四肢距地,前三掷,却二掷,长引腰……”

    曲仪边说边做,一套虎戏做得行云流水,柔中带刚,缓中带疾,倒真有虎虎生威之感。再加上她全古文的解说,看着太像那么回事了,让人不由认真对待起来。

    林勺瞥见郭嘉正色起来,心中不负责任地想:这五禽戏还算好的,节奏动作什么的郭嘉耍起来也没那么违和,但是,健美操呢?

    那画面太美,他……好想看。

    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