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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空间。
密室顶部嵌着几十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朦胧光亮中,童千梦看见几十尊雕像静静杵立在密室中,每一尊雕像都似有生命般,栩栩如生,或站或蹲,或嗔或怒,或颦或笑,每一尊雕像都穿着一件特别的白纱裙,每一尊雕像都是童千梦的脸。
而最正中的那尊雕像是两个人,一个温柔明媚的少女与一个戚戚然的小男孩儿,少女伸手挑起小男孩儿的下巴,小口微张,似乎在说着什么。
童千梦恍惚间想起,那晚在御膳房外,阿羽说怕他父皇知道他偷东西会责罚于他,童千梦挑起他的小下巴,告诉他不要害怕,她会陪着他。
那雕塑少女的脚旁,放着一只精致的木盒子,童千梦拿过盒子打开,里面一件白纱裙叠得十分整齐,白纱裙上一块白色的面纱也叠得工整,不难看出将它们放到此处的人必定十分珍视它们。
抖开白纱裙,童千梦鼻子猛地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原本被撕坏的裙子此刻竟然完好无损,而坏掉的地方正绽放一朵朵小小的洁白的百合花,绣工十分精湛,一点也看不出被撕裂过的痕迹。
阿羽嘴上说不信,其实心里还是害怕她说的是真的吧?
“有刺客!保护王爷!”
“来者何人?胆敢擅闯禛王府,纳命来!”
“……”
书房外忽然传来兵刃碰撞声与喊杀声,童千梦吓了一跳,抱起衣服跑出密室,从书房窗口看出去,外面一群黑衣人与主院的侍卫激烈厮杀在一起,想到正软倒在桌上的阿羽,她脑中警钟长鸣,他此刻没有自保能力!
不!不可以!
童千梦拔腿往阿羽身边跑去,其实她完全可以趁乱溜走,不用顾忌阿羽的死活,这里是梦境,阿羽不会真的有危险,但这一刻她魔怔了,脑子里想不到其他,只知道不能让阿羽有事。
跑进房,正好看见一名黑衣人破窗而入,举起手中长剑就往阿羽脖颈砍去!
“阿羽!”
童千梦下意识扑过去撞开那黑衣人,黑衣人一剑砍偏,将木桌削去一大块。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抹阴鸷,转身将手里的长剑刺向童千梦,童千梦躲闪不及,被刺了个正着,一剑穿胸,痛呼还没来得及喊出口,黑衣人抬掌用力拍向剑柄,长剑顷刻间带着童千梦钉在墙上。
白纱裙与面纱无声落地,一滴滴红色液体在白纱裙上晕成一朵朵梅花。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阿羽看着,眼睛睁得极大,当他察觉酒中有问题时,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有多痛,她终究是选择离开他的,所以他想,就随了她吧。
也许是药量下的少,阿羽没有完全失去意识,闭着眼听她唤他,听她离去,刺客来袭,他本可以运功解了身上的毒,但他没有,他想知道她会不会回来救他,若是她狠心不回来,那就死了吧。
没有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当初拼了命地习文练武,争夺皇宠,为的是她那句承诺,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但是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梦梦,我宁愿你不回来,宁愿你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也不要你死在我眼前。
黑衣人看着被钉在墙上不知死活的女人眼中闪过一抹不屑,而后转身抬掌,向阿羽的后心击去。
只是手掌还未落下,便被一股强大的内力震飞。
阿羽运功解了体内软香散的毒,闪身来到飞落到墙下的黑衣人跟前,迅速出掌,‘轰’一声巨响,黑衣人四分五裂,尸块飞散,浓烈的腥臭,刺目的红。
“梦梦!梦梦!”
阿羽把童千梦放下,指尖快速封住她的穴道,护住心脉。
“属下来迟,请王爷恕罪,活捉一名刺客,剩余全部击杀。”
几名侍卫跪地请罪。
阿羽听不见侍卫说什么,紧紧握着童千梦的手,一味下命令,“御医!快把御医带过来!快!”
……
禛王府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内室,童千梦躺在床上,床边跪着一地御医。
她胸口的剑被拔出,浑身浸满鲜红的血,她唇色惨白,长发凌乱地散在被褥上,伤口很痛,内心很蛋疼。
两次入梦,两次惨死,也是醉了。
“启禀王……王爷,她心脉已……已损,臣等实在回天乏术,还望王爷恕……恕罪。”一个颤颤巍巍的年长御医壮着胆子道出实情。
“请王爷恕罪。”一群求饶声。
“你说什么?!什么叫回天乏术?赶紧想办法医治,她要是救不活,本王要你们全家跟着陪葬!”阿羽坐在床边死死握住童千梦的手,童千梦能感受到他的颤抖,他在害怕。
“回王爷,若不是王爷的内力护着她的心脉,恐怕她早已经……臣等实在无能为力,请王爷开恩。”
年长御医说完,其余御医跟着求饶,“请王爷开恩!”
“阿羽……”童千梦无力地回握阿羽的手,气若游丝,“阿羽,天……天各有……命,不必……不必……”不必强求。
胸口好痛,童千梦话都有些说不出了。
“梦梦,对不起,对不起。”阿羽心里翻江倒海地痛,“滚!都给本王滚出去!”
众御医如获大赦,乱滚带爬地退下。
“阿羽……阿羽……衣……衣服……”
阿羽把她抱进怀里,轻声道:“梦梦不要担心,衣服在这里,阿羽帮你换上。”
轻轻解开童千梦的衣服,阿羽小心翼翼地帮她将白纱裙换上。
“谢谢。”
童千梦精神一放松,疲倦感浪潮般袭来,闭上眼,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阿羽拿起放在床边的面纱,想给童千梦戴上,但犹豫了一下,又将面纱塞进怀中。
他紧紧搂着她的身体,不断地向她体内输送内力,可还是能感觉到她身体越来越冷,“梦梦,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啊!我忘了,我没有说过对不对?那我现在说给你听好不好?梦梦,我爱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爱你,如果给我机会,我想用生命来爱你,可是梦梦,你愿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寂静的房间里,昏暗的烛光下,一滴又一滴闪着晶莹光泽的液体落到童千梦冰冷的脸上,她听不见有人在她耳边呢喃,带着悲痛呢喃。
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
不在一个世界,如何去爱?
窗外渐渐明亮,阿羽侧目凝望,“梦梦,天亮了,你昨晚睡得好吗?”
……
现实,大翟王朝,禛王府。
天微亮,窗前香炉袅袅升香,青色锦帐内,男人赫然睁开轻闭的眸子,眼角似乎挂着一线晶莹。
他抬手伸进怀中,摸出一块洁白的面纱,一时间恍惚不已。
忽然想起什么,他翻身下床,边穿衣服边下命令,“来人,把府里所有丫鬟都给本王叫过来。”
顿了顿,又道:“派人将齐王请进府。”
本该安静的清晨因男人的一声命令而喧闹起来。
主院内,一色身穿绫罗绸缎的丫鬟并排站立,玄色锦袍的男人犀利的眸光一一看过去,看得丫鬟们面红耳赤。
王爷真俊。
待看到某个丫鬟时,男人脸色一变,快步走过去,冷声问:“名字。”
那丫鬟娇俏的小脸‘噌’一下变得通红,结结巴巴道:“回……回王爷的……的话,奴……奴婢叫……知……知秋……”
其余丫鬟纷纷羡艳地看着她。
男人面色有些复杂,“还记得前段时间你伺候的姑娘吗?”
知秋一愣,一头雾水,“回王爷的话,奴……奴婢一直都……都做洒扫浣衣的活,没……没伺候过哪个姑娘。”
“胡说!前几日明明是你去千梦苑伺候梦梦的,后来……”后来被本王杀了。
男人脸色又是一变,他杀了知秋,但知秋却好好地活着,这说明什么?
难道真的是黄粱一梦?
男人一脸灰败,无力地挥挥手,“都滚。”
这时,一个白衣翩翩的俊俏公子摇着折扇走来,“四哥一大早差人唤我前来,是有何要事?”
男人深邃的眸中浮现一抹期冀,定定地看着他,道:“七弟还记得梦梦吗?”
白衣公子摇折扇的动作一顿,“梦梦?”
“七弟不记得?”
“谁是梦梦?”
“就是那天我们练剑时……”男人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练剑?四哥,咱们已经很久没有切磋了,来来来,今日正好,我们比试比试。”
“……”男人抬手摸了摸怀中的面纱,整个人恍恍惚惚,果真除了他,没有人知道梦梦么?
……
千梦阁。
童千梦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摸了摸胸口,一剑穿胸的痛实在太深刻了,现在胸口还隐隐作痛。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面纱又不见了。
想到阿羽痛不欲生的神情,童千梦一阵愣神,不知怎地,她心里很难受。
良久,她回神,余光忽然瞥见趴在地上的莫妖娆,吓了一跳,赶紧把莫妖娆翻过来,拍拍她的脸,“妖妖,妖妖你怎么了?”
莫妖娆抬手挥开她的手,娇嗔道:“宫总不要……”
童千梦僵化,脑海中‘奸情’二字无限放大,低头看向莫妖娆,她感觉莫妖娆的脸上写满‘奸情’二字,还是黑体红字加粗版。
想了想,她扯直嗓子猛地大喊一声,“宫子卿来啦!”
“什么?在哪儿在哪儿?”莫妖娆一个鲤鱼打挺窜起来,全身戒备,四下打量,“那个混蛋在哪儿?”
转头看见童千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莫妖娆放下戒备,干笑道:“呵呵,这里是千梦阁,没人会进来的嚎~”
童千梦还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莫妖娆急眼了,“干嘛?这样看着我干嘛?有话你就说,别给老娘整眼神战术。”
童千梦忽然脸一红,媚眼流波,捋了捋胸前的一缕头发,捏着嗓子学莫妖娆的声音娇羞地道:“宫总不要~”
莫妖娆:“……”
“妖妖,老实交代,你跟宫子卿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刚刚在梦里要那么风骚地喊‘宫总不要’,啊?啊?啊?”
童千梦不依不饶地打趣,莫妖娆气得直跺脚,“你要再提他我就跟你绝交了!”
“啥?我才不跟你交,要交找你家宫总交去。”
愣了好半响,莫妖娆才明白过来她什么意思,夸张地大叫:“梦啊!你!你!你好污!”
……
漆黑的天空下,无人的公路上,一辆米色迈巴赫平稳前行。
车里,莫妖娆开车,童千梦坐在副驾驶。
“梦啊,这次见到禛王了吗?帅不帅?”莫妖娆一边专注开车一边问。
“还行吧,没有你家宫总帅。”童千梦打趣,她实在没法告诉莫妖娆那个禛王居然长得像翟禛羽,连大腿根都有一模一样的胎记。
“人艰不拆,请不要再提姓宫的。”莫妖娆咬牙,话题一转,又道:“两次我都没能入梦,看来我跟我家禛欧巴是没缘了,所以我不打算再入梦了,不过这个玉佩应该挺值钱,回头找个机会卖了,抚慰一下我心中的遗憾。”
“什么,你要卖了?”童千梦吃惊,声音有点高。
“怎么?不能卖吗?”莫妖娆侧目看了她一眼,“反正留着没用,卖了还能有钱花。”
“这可是你家禛欧巴的贴身玉佩,你舍得卖?”
“这有啥舍不得的,玉佩而已,再说了,我都跟他无缘了,我还留着这玉佩干啥?”莫妖娆无所谓地道。
沉默片刻,童千梦道:“那卖给我吧,我很喜欢。”
“你喜欢啊,你喜欢拿去就是了。”莫妖娆趁着等红灯的空当趴在方向盘上幽幽叹口气,“唉……天注定我跟小禛禛无缘,真失落呀!”
“谢谢妖妖,不过,你不是有宫子卿了吗?我看他又帅又多金,对你又那么关心,多好啊,你干嘛总针对人家呢?他得罪过你吗?”
“别跟我提他,听见他的名字就心烦!”
童千梦:“……”
……
回到紫檀宫,莫妖娆将车子停在别墅大门口,童千梦下车,对她道:“你开车回去吧,明天我让杨风去你那取。”
莫妖娆:“那好吧,我走了,晚安。”
“拜拜。”
童千梦看着车子离去,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餮纹玉佩,心里滋味莫名。
刚刚莫妖娆说要卖了玉佩,她一瞬间就觉得舍不得,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舍不得。
把玉佩小心地放进手包里,转身进了大门。
“梦梦。”玄关处,童千梦正换着鞋,翟禛羽套着浴袍从楼上下来。
“翟禛羽……”她有很多话要问,可是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翟禛羽优雅地迈动大长腿,缓缓走近,那双深邃的眸子似有千言万语,如同一片汪洋,要把童千梦整个儿溺进去。
“梦梦,你的头发有些乱,我给你梳一下好不好?”翟禛羽拉着她上楼,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童千梦:“……梳头?”
“嗯,梳头,我很久之前就想,如果有机会,我想给你梳一辈子头发。”翟禛羽满目柔情,修长手指灵活地在她头上挑、绕,很快,垂发分肖髻雏形渐显,童千梦静静地看着,心里仿佛有千百只利爪在抓挠,痛,悸动,惊诧,不可思议……
无数情绪疯狂撕扯她的神经,在她头上灵活动作的那双手多么熟悉,指尖不时触碰到她皮肤的感觉多么熟悉,那双专注的眸子多么熟悉。
“是你?”童千梦睁大眸子,水雾氤氲,声音染着轻微的颤抖。
发型落成,翟禛羽放下牛角梳子,双手放到她的削肩上细细摩挲,低声问:“梦梦嫁给我好不好?我会一辈子爱着你宠着你,嫁给我好不好?”
两人的视线通过镜子胶着在一起,良久,童千梦转头仰望着他,“是你?真的是你?”
“是我。”翟禛羽微微一笑,“真的是我。”
“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童千梦无法相信,真的无法相信。
“梦梦,阿羽为了梦梦可谓费尽了心思用尽了手段,所以梦梦要好好爱阿羽,好好宠阿羽。”翟禛羽蹲下身子环住童千梦的细腰,把脸埋进她的怀里撒娇。
童千梦:“……”
纵然觉得匪夷所思,但童千梦不得不信。
一样的名字,一样的面貌,一样的胎记,禛王未死的猜测,翟禛羽自己也承认了。
他给她梳头,就是想告诉她自己的身份吧。
可是……
“你怎么能活这么久?还一点都没老,你成精啦?”童千梦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也就比阿羽老那么一丢丢。
“我可没成精。”翟禛羽抱着她坐到贵妃榻上,然后把她安置在自己腿上,大掌在她腰间游走,“我没变老是因为我还很年轻啊,梦梦难道没听过一个流行的词吗?穿越。”
我靠!穿越?
童千梦一脸大写的惊悚,这不是只有小说里才有的吗?
“你是怎么穿越过来的?”她很好奇。
“是青玄大师。”翟禛羽提及此人不禁带上敬重,一直不规矩手也规矩起来,“青玄大师是位绝世高人,观天象,悉人命,擅玄术,是他帮助我穿越到你的时代。”
“知道我身上的寒毒哪来的吗?”
童千梦听得正入神,翟禛羽这一问,她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道:“爷爷说你是在一个极为特殊的地方染上的。”
“不错,确实是极为特殊的地方,我穿越时空时遇到了时空乱流,我在乱流中中了寒毒,青玄大师早有预见,所以亲自为我炼制解药,就是白玉瓶里的那个。”
童千梦恍然大悟,原来爷爷当初说的那个大师就是帮助翟禛羽穿越时空的人,她不由得对那素未谋面的大师心生感激,若不是他,自己恐怕与翟禛羽此生无缘了。
又想到爷爷,她开始犯迷糊了,“如果说你是穿越过来的,那爷爷呢?你的家人呢?是怎么回事?”
“还有啊……”童千梦又想起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我所在的时代的?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你。”
她这个‘你’,指的自然是阿羽。
“别急,我一个一个回答你。”翟禛羽将她往怀里揽紧一些,嗅了嗅她身上诱人的体香,缓缓道:“翟氏一族都是我曾经的部下的后代,当年我在梦中被一个磨人的小妖精迷惑,心生魔障,一心想要与她长相厮守,便拿了小妖精遗留在我身边的面纱去请青玄大师相助,但青玄大师竟然也算不出那面纱的主人是何方妖精,正当我一筹莫展,那小妖精竟然再度入我的梦……”
翟禛羽大手包裹着童千梦的小手,亲了亲她的脸颊才又说道:“那小妖精告诉我她来自何处,而且还给我讲了她和另一个‘翟禛羽’的故事,最后告诉我,她在她的世界深爱着的男人就是我,并万般嘱咐我到了她的时代之后一定要遵循他们相知相爱的过程。”
“所以梦梦,你必须再入梦,将我们相遇的点点滴滴都告诉阿羽,让他穿越到这里的时候一定要遵循我们的故事行事,不然很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改变,我出现在这个时代本就是个异数,一点点的改变都可能引起一连串的变数,梦梦,我们好不容易相爱相守,容不得有一点点危机存在。”
因为时空错位,翟禛羽穿越到童千梦的时代的时候童千梦才十九岁,还不认识阿羽,而他之所以用强取豪夺的方式开启他与童千梦的相遇,概因在他未穿越前,童千梦在梦空间告诉他,那就是他们相遇的方式。
“所以梦梦,你现在知道我当初为什么那样对你了吧?这都是你叫我这样做的,我不得不从。”翟禛羽边说边揩揩油。
童千梦瞪他,笑怒不得。
他们的相遇过程是个圆,不知道哪里是开端,究竟是二十岁的童千梦与拖鼻涕小阿羽在梦空间相遇是开端,还是十九岁的童千梦在紫檀宫被翟禛羽夺取初夜是开端,没有人知道。
童千梦与翟禛羽只知道,他们相爱了,他们要相守一生。
“梦梦,我爱你,从你那晚在御膳房外告诉我你会陪着我,你就在我心里种下了爱情的种子,你不知道当月光洒向你的那个瞬间,你有多美,恍若仙子。”翟禛羽亲吻着童千梦,大手迫不及待探进她的衣领,贴着细滑的肌肤游走。
童千梦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密切配合,在一波又一波狂浪中,她似乎又看见阿羽书房密室里那一尊尊雕像,情不自禁,她泪眼朦胧。
……
翌日清晨,阳光明媚。
童千梦赖在床上不想起,昨夜她与翟禛羽的关系似乎更进一步,从未有过地疯狂了一宿。
只是在与他交合的时候,童千梦的脑海里总是跳出阿羽的样子,玄色锦袍,墨发高束,一双眸子带着痛楚看着她,最后居然把翟禛羽看成了阿羽的样子,吓了童千梦一跳,总有种偷情的错觉。
翟禛羽似乎看穿了她的内心,安慰道:“没关系,反正都是我。”
童千梦:“……”她为毛总有那是两个人的感觉?
翟禛羽一早就离开了,童千梦一直睡到中午,在杨婶的千呼万唤下她才起来吃了午饭。
那只小博美跟她渐渐熟络起来,一看见她小短尾就摇个不停,十分可爱,童千梦稀罕得不行,没事就抱着逗弄,还给它起了个可爱的名字,兜兜。
下午她正抱着小兜兜在后花园荡秋千,突然接到童建邺的电话,说封如烟出事了,正在医院抢救。
童千梦急忙赶到医院,封如烟还没出手术室,医生说情况十分危急。
手术室外只有童建邺与童谈笙在,童千梦冷冷地看着童建邺,心里怒火中烧,“究竟怎么回事?我妈好好的怎么又受伤了?啊?童建邺,自从我妈进了童家就没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你们家到底的狼窝还是虎穴?”
被小辈这样训斥,童建邺一张老脸有些挂不住,脸憋得通红,“你怎么说话呢?看见我不喊爸爸就算了,居然还连名带姓地呵斥我,我好歹是你爸爸,没家没教的,都跟谁学的你!”
“爸爸?呵!童建邺你配当爸爸吗?这世上有你这样的爸爸?把女儿当物品去交换利益,我不需要你这样的爸爸,说我没家教,你有吗请问?”
“你……”童建邺气得一口气险些上不来,童谈笙过来扶住他,对童千梦道:“姐,今天的事不怪爸爸,是童菲儿,妈去二楼喊童菲儿吃饭,被童菲儿推下楼才受伤的。”
姐?妈?童菲儿?
童谈笙喊童千梦‘姐’童千梦早就知晓,喊封如烟‘妈’她倒是头一次听到,不过也勉强能接受,但喊他自己的亲姐叫‘童菲儿’,童千梦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是因为童菲儿废了,所以他要抛弃她了?
果然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一样薄情!
不过童谈笙是什么样的人童千梦并不关心,只要他不伤害她母亲就行。
至于童菲儿……
“童菲儿的狂躁症看来是越发严重了,童先生难道不考虑将她送进精神病院吗?如果你舍不得的话,那我只好把我妈接到紫檀宫来住了,不然继续待在童家,迟早有一天命都搭进去。”
吴一峰那天告诉她焦思思就在他的精神病院治疗,一开始她不懂他的意思,后来她明白了,以翟禛羽睚眦必报的个性,怎可能轻易放过焦思思?那个吴一峰一定得了翟禛羽的授意,好好‘治疗’焦思思。
他还顺带提及了童菲儿,是在暗示她,如果想要惩罚童菲儿,他可以帮忙。
吴一峰是精神病专家,精通心理学术,想要通过童菲儿的口知道她与童千梦的仇,轻而易举。
“把如烟接到紫檀宫?不行!绝对不行!”童建邺立刻反对,如今封如烟是他获得翟禛羽庇护的唯一筹码,决不能轻易失去。
“我现在就通知吴医生,请他把菲儿带到精神病院治疗。”
童千梦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便转过头,有这样的父亲,真让人心寒。
经过几个小时的紧张抢救,封如烟终于脱离危险,只是身上有多处骨折,脑部也有轻微的脑震荡,恐怕要修养很长时间才能完全康复。
病房里,童千梦坐在病床边心疼地看着母亲,母亲已经第二次住院,真是多灾多难。
她真的很想将母亲接回自己身边,这个念头一起压也压不住,她决定了,等母亲醒了她就跟母亲说。
过了有一个小时,封如烟终于清醒过来,童千梦喂她喝了点温开水,可能是身上疼得厉害,她的表情有些狰狞,童千梦心疼的不行,叫来医生,医生说疼痛的正常的,叫童千梦陪她说说话分散一下注意力。
童千梦就不停地跟封如烟讲话,封如烟静静地听着,偶然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
翟禛羽知道后给封如烟找了六个经验丰富身体健康又细心的女护工,白天黑夜轮流照顾她,童千梦就负责每日陪她说话。
封如烟一直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才好些,偶然能下床稍微活动一下。
莫妖娆与莫爸莫妈知晓后也常常来医院陪封如烟说话解闷。
这天下午,童千梦给封如烟削芒果,莫妖娆则拿着ipad点开新闻网页给她讲最近发生的有趣的新闻。
讲着讲着,莫妖娆忽然大呼小叫起来,“梦啊梦啊,当初向你泼硫酸的那个男的是不是叫高博?”
童千梦疑惑,“是啊,怎么了?”干嘛大呼小叫?
“他死了!梦啊你快来看这篇报道,他死了!”
“哈?死了?”童千梦起身走向莫妖娆,他不是坐牢了吗?怎么死了?
某新闻网报道,犯人高博在牢中被狱友殴打致死,死的时候身上多处粉碎性骨折,五脏尽碎,而且是旧伤多过新伤,由此推断高博可能长期处于被殴打欺凌的状态之下,而且他肛门处也血肉模糊甚至流脓,可能是长期遭受性侵导致。
目前相关狱警已被停职审查,相关负责人明确表示会给高博亲属一个合理的交代。
报道下还配了几张高博的遗照,确实面目全非,死相凄惨。
“梦啊,你说会不会是……”莫妖娆话说一半,但童千梦懂。
她想问会不会是翟禛羽的手笔。
如今监狱制度有所改善,不可能再出现犯人被打死的情况。
高博长期被欺凌殴打,一定会向狱警汇报,但却没人制止,任由事态发展,只能说明是有人想让他死。
童千梦回神,冲莫妖娆笑了笑,道:“不会。”
说到底,她是护着自家男人的。
“哦。”莫妖娆点点头,继续浏览其他新闻,其实她也不是非要一个答案,就随口问问罢了。
封如烟却不由的担忧,如果真是女婿做的,可见他有多心狠手辣,这样的人若是宠着自己女儿一辈子也就罢了,万一哪天不好了,那梦梦该怎么办?
……
晚上回家,童千梦吃了宵夜洗了澡翟禛羽还没回来,她便躺在床上等他,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身上痒痒的,迷楞地睁开眼,童千梦只看见一颗熟悉的脑袋,正埋在她胸前,而她的丝质睡衣已经被扯得严重变了形。
童千梦:“……”
酥麻感从一点流窜至四肢百骸,童千梦情不自禁嘤咛出声,那声音绵软撩人,刺激的翟禛羽欲血沸腾,动作更加激烈。
又折腾了一宿,他们家用套套跟吃了似的,一盒紧着一盒,负责给他们买套的唐以苏内心几近崩溃,纵然他向来没什么表情,但再次去药店买一摞套套时,在售货员别有深意的目光中他还是难得的露出一丝窘迫,老脸都红了。
他也是太耿直了,你就不能去别家买吗?非要紧着那一家买,一去就把人家店里大号的套都买走,人家能不记住你吗?
翌日一大早,翟禛羽精神抖擞地起床去了公司,童千梦无语,为毛每次事后他都跟打了鸡血似的神清气爽,而她却跟抽了鸦片似的瘫软无力?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折腾得太过了,童千梦走路都打飘,去医院陪封如烟时,封如烟作为过来人自然看出了她的异常,好心地提醒了一句,“梦梦,你们悠着点,回头别弄坏了身子。”
童千梦小脸爆红,恨不得把头缩回肚子里。
恰巧莫妖娆拎着水果来探病,在门口听见了,淫荡地大笑起来,“嘿嘿嘿嘿嘿,梦啊,你家那口子行啊,把你身子都搞坏了。”
“妖妖!”童千梦羞恼难当,颤抖着手指指着她,“等哪天你落我手里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哈!那你可要失望了,永远不会有那一天的!”莫妖娆偏着头得瑟地掐腰抖腿。
“是吗?”童千梦眯着眼似笑非笑,“我看那宫子卿很快就能帮我报仇了!嘿嘿!”
“不许提他!”莫妖娆被踩了尾巴似的跳起来。
“我偏要提,宫子卿宫子卿宫子卿……”
“你!我跟你拼了!”
“啊!宫先生救命啊!”
“闭嘴闭嘴闭嘴!”
“……”
“……”
病房里打打闹闹,封如烟心里也舒朗起来,笑看着两个孩子嬉闹。
……
金宸公寓。
钟心恋坐在书房里翻阅着一本看起来十分古老破旧的书籍,书的封面用繁体字写着‘奇门遁甲秘术’。
韩羽褐回来,到处找不见钟心恋,最后发现她在书房里翻阅他的宝贝,韩羽褐惊喜万分,很少有女孩子对奇门遁甲之术感兴趣。
“恋恋,你也喜欢这类玄术吗?”他两手撑在桌上,把钟心恋圈在怀里。
对于自己不是她的第一个这个问题,他已经不在意了,谁没有自己的过去?他不能因为她有一段自己的过去就心存偏见,他爱她,就要爱她的所有。
钟心恋侧头扬起小脸笑看着他,“喜欢啊,我从小就喜欢,只是苦于没有书籍可看,只能在网上看一些毛皮知识,所以刚刚看见你的书架上有这本书,一时心痒,就拿过来看了,你不会介意吧?”
说话间,带着少女馨香的气息有意无意喷洒在韩羽褐的脖颈上,轻柔绵软,又痒痒的,韩羽褐低头看着她,正好能看到衣领处若隐若现的两团白,筋脉一胀,他有些心猿意马。
“当然不介意。”
钟心恋一双大眼睛无辜又清澈,看着他道:“可是我有很多地方都看不懂,你能不能教教我?”
女孩儿红唇微噘,跟熟透的樱桃似的。
韩羽褐低头狠狠在她唇上吮吸了一口,道:“当然可以,告诉我哪里不懂?我这就解释给你听。”
钟心恋不愧是年年拿奖学金的学霸,旁人听来如听鸟语的知识韩羽褐讲了一遍她居然就懂了,而且还记住了。
讲到隐匿阵法,钟心恋惊叹这阵法的神奇,同时又遗憾不能亲眼目睹一下它的神奇之处。
看她垮着小脸,十分失落的模样,韩羽褐心疼得不行,刚要开口说带她去红杉林走一趟,忽地想起童千梦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泄露秘密,又闭上嘴。
钟心恋拉着韩羽褐坐下,自己跨坐在他大腿上,纤细的双臂搭在他的肩上,身子扭了扭调整个舒服的姿势,道:“羽褐,要不你布一个隐匿阵法给我看看吧,我好想见识一下这阵法的厉害之处啊,好不好羽褐?”
韩羽褐:“……”饱满的两团白就在他鼻子底下来回晃动,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思考。
这是他心爱的女孩儿,还是个尤物般的女孩儿,叫他如何自持?
钟心恋低头在他唇上轻啄一口,“好不好?羽褐?”
韩羽褐:“……”
钟心恋抬手解开胸前一粒纽扣,身子往前微微一倾,娇嗔道:“羽褐,就布个阵给我见识一下吧,好不好?”
“布阵需要很多极为苛刻的条件,不是说布就能布的。”韩羽褐眼珠子一动不动,牢牢锁住眼前晃眼的白嫩。
“我可以帮你啊,我俩一起布阵。”钟心恋扭了扭细腰,韩羽褐体内的躁动一下子叫嚣起来。
他一把抱住钟心恋纤细的腰肢,将她压倒在桌上,恶恨恨地道:“小妖精,这么想见识,那爷过几日就带你去见识见识,不过现在爷就让你见识一下爷的厉害之处!”
钟心恋承受着他的狂烈,把脸转至一边,微微眯起的眸中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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