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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之轩拿过一看,方才确定这真的是在他手里的那两本天魔策,再看剩下的一本,道心种魔*。
“你到底怎么教的徒弟?”他十分不解。
祝玉妍比他还不解,只能道:“可能突然长歪了吧!”
这评价岑夏自是不知道,她还在抓紧找其他几本天魔策。有管理员零零三的帮助,其他人自然也难逃她的魔爪。很快的,灭情道和天莲宗的两本也到手,自己看完之后,自然又飞‘鸽’传书,送回了阴癸派。
祝玉妍:“……”
石之轩:“……”
想当年石之轩不告而边,祝玉妍第一想法就是这个男人骗了她,只是在窥视魔门霸业。然而……如今他们两个坐在一起,看到这些本该另他们十分兴奋,你争我夺的东西,却罕见的没了反应。
惊喜来得太突然?东西得来太容易?总之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石之轩喃喃道:“说实话,在你出现之前,我一直以为婠婠不是你的那个徒弟,只是碰巧叫了一样的名字。”
不巧,我也这么想。
祝玉妍心道。
这一来一回,就算岑夏动作再快,也着实过了一段时间。江湖之中已经传遍,阴癸派祝玉妍的徒弟出世,并一举击败了天刀宋缺,又抓了邪王石之轩,更是得了道心种魔*,和灭情道天莲宗的几本天魔策。
魔门看似将要一统,慈航静斋和净念禅宗的人哪里还能坐得住。
只是阴癸派出来入世的弟子年仅十岁,还是一个小姑娘,她们莫不成要以大欺小?要说同一辈的不是没有,师妃媗此女便在各方各面都很有潜力,但毕竟年纪太小,哪能有那婠婠的水准?
事实上,他们依旧怀疑……
“可差人去问过宋缺,事情是否有什么误会,只是被传得神乎奇神。”例如其实邪王石之轩跟阴后祝玉妍联手将他击败,更设计了其他的事情?
“问过了。”梵清惠道:“他说传言属实,阴癸派这一次派出的弟子,的确武功高强,是他所不及。”
听到这话,众人便都沉默了。
若说这话是旁人说的,他们还会怀疑,毕竟不到十岁却能击败宋缺的高手怎会存在。但偏偏是宋缺亲口所言,而且是对梵清惠所说。要知道他们俩人当年有过一段情,虽之后因为身份问题并未在一起,却也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更不要说,宋缺跟碧秀心的交情,所以他骗谁,都不会欺骗梵清惠。
更何况是为了魔门。
要知道宋缺前段时间还在因为碧秀心的事情,追杀石之轩,若非受了重伤,此刻还应当未回宋阀才是。
“既然他都这么说,那便一定是真的。”净念禅宗的和尚道。
梵清惠点了点头,终又是说:“宋缺还说,此女武功奇高,劝我们莫要轻敌,更不要轻举妄动。”
一个十岁的小姑娘,武功奇高,竟能让他们两大门派不敢妄动,让宋缺说出这种话来?
简直搞笑。
然而这却是事实。
他们不得不承认,也不得不去想办法。尽管宋缺说得如此严重,梵清惠和净念神宗的和尚,却也不能当真因为怕了就什么都不做。一来他们心中总有疑虑,一个小孩子能强到什么地步,二来自是因为魔门一出手他们就怂了,今后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这样吧,我亲自出山,去看看情况。”梵清惠道。
净念神宗的和尚点了点头,“也好。”
且不说他们是如何应对的,就说宋缺回去之后,自是有名医替其看伤,再好好调养。期间甚少再见外人,就连二弟宋智,族弟宋鲁,和宋玉华宋玉致宋师道这些儿女,也并非是日日都见。
唯有一人,可在他房中饮茶,并同他对谈。
此人便是朱祐樘。
朱祐樘是今日刚刚回来的,之前一直在外云游。他如今已有十二岁,乃是两年前到的宋府,同宋缺开始有的交集。因着他突破年龄的成熟,和对武学之道的一些独特见解,还有兵法,治世之上的见地,同宋缺可谓是忘年之交。
若是旁人,这个时候定然是见不到重伤未愈的宋缺的,但是朱祐樘回来,却是很顺利的进了门。
“你在外时,应当也听说了吧!”宋缺率先开口道。
朱祐樘点了点头,“若不是因为听说此事,我可能还要在外面再呆三个月。”他现在虽说借住在宋府,却长年并不在这里,而是在外面。隔个三五个月回来一趟,呆上半个多月再走。
宋缺听他如此说,点了点头,又道:“躺了几日,我才想明白,自己着实是错了。”
朱祐樘抬头看他。
“当年偶遇一个你,便已经让我知道不能小瞧小孩子,谁知道他们脑袋里能装多少的东西。但如今……”宋缺苦笑一声,“遇到第二个如你一般妖孽的孩子时,我却依旧犯了相同的错误,太过小看了她。”
朱祐樘突然起身,行了一礼,然后道:“她行事向来有些嚣张,还望宋兄不要见怪。”
宋缺:“……”
宋缺:“……”
宋缺:“……”
宋缺沉默了半晌,才不敢置信的问:“你们认识?”
“是。”朱祐樘点了点头,道:“我已经去信,让她送药而来,到时服了药,宋兄便可恢复如常。”
宋缺:“……”
就听朱祐樘又道:“宋兄莫要怪她,她只是不知你我交情,不然万万是不会对宋兄动手的。”
宋缺懵到这会儿,终于有些回过神来,问:“难道你的那些武学见解,都跟她有关?”
他早就怀疑,朱祐樘分明武功不高,哪里来的那么高深的见解。原还以为是自小被哪个高人教养才会如此,却没想到……就见朱祐樘点了点头,确认了他的猜测,并道:“她总是希望我多学一些武功,变得利害一些。”
“那你……”
“我若是变强了,还怎么让她来保护我。”朱祐樘道。
宋缺好半晌没有说话,过了会儿才道:“最新送来的消息,你家这位婠婠小姑娘,目前已经拿到了八本天魔策,只剩魔相宗和真传一派尚未得手。而此时,这两派的人都已经赶往阴癸派,似要找她去讨个说法。”
“她能应付的。”朱祐樘平静且极其自信。
宋缺则道:“她这样未免也太过……”
“无防。”朱祐樘打断她的话,道:“她难得对什么东西有兴趣,便由着她吧。更何况,她压得住,若真出了事,也还有我。”
这话说得极为宠溺,宋缺本也是谈过情的人,又哪能瞧不出来。
“敢情着,你们不光心智成熟,这连情,谈得都比旁人要早。”宋缺忍不住笑道,“那怎么还分开这么久,忍得了相思之苦?”
“忍不了又如何。”朱祐樘叹了口气,状似有些无奈的道:“毕竟,找不到人啊!”
那是,之前岑夏还没穿过来。
这事朱祐樘大概也清楚,只是要让他坐在那里干等,啥也不做,却也不太可能。所以他漫无目的的找,总盼着有一日,走着走着就遇上了。然而……果然还是等岑夏过来,闹出动静再寻比较容易。
只是这事儿他知道,宋缺却是不清楚。
他只觉得这两人幼时相伴,后来或许走失了,所以朱祐樘这些年在不停的到处游历,实则是在找人。但奇怪的是,婠婠不是阴癸派的弟子么,直接往阴癸派找莫非不成?还是说,他们二人分离的时候,她还不是阴癸派弟子?
只是如果一开始就有这么高的武学能耐,又怎么会入了阴癸派?
为了天魔策?
想到婠婠这几日的作为,宋缺好歹把事情圆了起来。不然让朱祐樘去讲,他免不了又得忽悠人了。
这边朱祐樘喝茶聊天,那边岑夏正往阴癸派赶。
无它,因为最后两本天魔策的执有人去了阴癸派,她只得回去。在门口的时候,恰好遇到有人来送信,还是给她的。
岑夏直接截下来,一看到上面的字迹就笑了出来。
吾妻婠婠亲启:
真是的,要不是恰好她回来,这信一定会被人丢出去的吧!!?不过她丝毫不怀疑,朱祐樘就连时间,都算好了。
这个人就是有这个能耐。
岑夏含着笑拆开信,里面自是写了一些相思之言,暂且不提。最后说的却是宋缺的事,讲明二人实为忘年之交,当年还险些认了义父……最后让岑夏寄药的事儿都暂且被她忽视了,眼里只有一句。
险些认了义父……
还好没认,不然,这打伤未来公公,他还怎么祝我们百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