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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缺不走,是自认为只要他自己不想走,没人能赶他走。留下来,且不说能看看阴后的徒弟有几斤几两,还能收拾善后。是的,说是利用岑夏,但他也并未觉得对方能做到太多的事情。
更何况,像他这种极为自信的人,根本懒得用什么阴谋诡计。
他留得光明正大,心思也一揽无疑。
甚至道:“姑娘可以放任我先同他比试,等他败了,再去抢东西也不迟。”
只是话虽如此说,宋缺却并没有动手。岑夏想一想便知道,定然是因为她不是什么名门大家出来的。如果是慈航静斋的人在这儿,宋缺可能就没这么多顾虑,怕被她和祝玉妍一起算计了。
说到底,阴后,邪王,毕竟都是魔门中人,这事本身是个局,都不意外。
毕竟魔门不得不退出岭南,乃就是因为他的存在。宋缺虽然孤高自傲,但却并不缺智谋,此时很难不多想。
但偏偏……这事儿还真不用多想。
因为岑夏从刚刚到现在,说的都是真的,而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几乎你们问什么就说什么。
宋缺若是别想这么多,直来直去一些,恐怕便不会有这么多的心思了。
岑夏倒是个直性子的,见他不走,当即问:“要我送你走?”
本身看在宋缺还算是个美男子的份上,若是旁的时候,就让他在旁边围观了。但偏偏对手是石之轩,岑夏已经决定将其抓回去给祝玉妍处置。而这个姓宋的似乎心怀杀意,便不好再任他在这里呆着了。
尽管自信,岑夏也不想阴沟里翻船。
于是她挑眉问道。
宋缺只道:“姑娘只当宋某不存在便好了。”
“堂堂宋阀阀主,天刀宋缺,长相又如此俊美,当你不存在,着实是有些困难。”岑夏有些不耐烦了,“拖的时间也够久了,我得在师尊跟过来之前解决,所以你不走的话,不妨我就送你吧!”
说着,岑夏便动了手,直奔宋缺而去。
“果然。”宋缺心道。
什么是奔着天魔策来的,分明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这不,几句话之后,还是现了端倪。只是他也不怕,毕竟就算太天才,岑夏年纪也太小了。武功再好,内力也有所不及,更何况经验方面着实欠缺。
只是一交手,宋缺便知道自己错了。
同闻采婷一般,他只能震惊于岑夏高深的内力。好在他本身并非闻采婷之流,再加上岑夏对于天魔秘又的确并不是特别熟练,所以勉强能够一战。
对此,岑夏也很无奈。
恐怕照她的性子,一辈子也不会有苏拾一的那种,近乎于直觉般的反应。
毕竟她不是那种pk狂魔,更倾向于安逸型的。一般只要没人招惹到她,很少出手。穿越几世,虽说出手的次数也不算少,但都是直接辗压,有些类似于满级大号欺负未满级新人的感觉。
即便是宋缺这样的高手,在她手里,也不过就是一个刚满级的白装小号。
此时不过是试用自己新学会的技能,有些不太顺手,转眼三十招已过,岑夏却依旧没能拿下宋缺。她瘪了瘪嘴,放弃了原先的想法,直接动用了自己比较熟悉的剑三武学,直接给其头上挂了一串buff,再一脚踹飞。
“赶紧滚,别碍事!”
老子还有正事要处理呢。
岑夏踹过一脚之后,便直接攻向石之轩,根本不再管他。然而宋缺此时却也已经没有办法留下,只因他受的内伤太重,且还在持续加重。自己的身体自己知,他哪能不清楚,此时再不离开,有多么危险。
石之轩想必,是不会放过一个可以掐死他的机会的。
况且,祝玉妍还不知在不在附近。
石之轩的武功自是不差,相比天刀宋缺都丝毫不让,然而眼见宋缺在百招之内便落败,心中的惊讶岂止不星半点和。
若是他的武功再差一些,眼力再不济一些,此时或许正在怀疑,岑夏是否跟宋缺商量好了在做戏。然而石之轩毕竟是石之轩,在他的面前,人只要一动手,武功路数包括实力高低自然就能瞧得清楚。
所以他怎能不震惊,也因此在后悔,刚刚为何不趁机离开。
然而到了此时,岑夏自是不会再给他机会。挑完宋缺之后,直接就奔着石之轩而去了。这一回,她索幸也不用什么阴癸派的武功了,只因那定然有八成的可能留不住石之轩,还不如用她所熟悉的,快速解决战斗。
石之轩习了花间派和补天阁两派的武学,又在其基础上创出了新的武功,不死印法。
据说这是这位邪王最让人觉得头疼的地方。
然而他毕竟才多大,岑夏又活了多少年。之前石之轩跟宋缺觉得岑夏怎么也就不过如此的原因,用在他们自己身上也刚刚合适。更何况,本就是相同天才的人,年纪,经验,内力,在这个时候就尤为重要。
岑夏尚且不觉,石之轩却是极为吃惊。
他自是跟祝玉妍交过手的,即便是祝玉妍全盛时期,都不可能有这般水准。更何况这位岑夏小姑娘,方才还同宋缺打过一场。而且,这些武功招式,绝不是阴癸派之功法,也非圣门所有。
“你究竟是谁?”石之轩当即便问。
事到如今,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岑夏便是祝玉妍收的那个徒弟。
名师出高徒,青出于蓝,这种事情不是不会发生,却并非会是这样的发生。世间万事,总会有个因果,天才,在习武之上颇为有天赋,或者是有了什么奇遇,突然获得什么一甲子的内力。
只是这些事情,若全集中在一个人身上,哪里能没有问题。
邪王石之轩活了这么些年,这样的人根本从未遇见过。即便是他自己,自认已经经历十分离奇,却依旧不能理解岑夏为何如此之强。
他所能想到的,只是这个人根本不是,他最初以为的那个婠婠。
某些层面上,岑夏也的确不是婠婠,但她又的确是婠婠。所以面对石之轩的问题,她只是道:“我便是婠婠呀!”
然后下手,依旧狠辣毫不留情。
笑容甜美,一如天真烂漫的女孩儿,声音娇甜,带着点儿这个年纪独有的娇气,然而她手上的动作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心口不一,眨眼间便是另一种模样,正是魔门女子的性子,让他不由想起了祝玉妍。
就是这一愣神,让岑夏寻到破绽,提前将他击败。
“说吧,那两策天魔卷在哪儿?”岑夏蹲身下来,也不点他的穴道,只是悠悠然的问道。
石之轩看着她,“你竟如此自信?”
“你逃不了。”岑夏道。
石之轩久久没有说话,半晌后才道:“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
“在你说这话时,你便已经认输了。”岑夏一挑眉,说道:“若你当真觉得自己还有机会,此刻应当已经动手逃遁了,而非在这里与我顾左右而言他。之所以开口,是因为你没有信心。”
石之轩哈哈大笑,“你说我没有信心?”
“是。”
岑夏道:“或许这话说出来,整个江湖都会当成是笑话,但的确是实话。我研究过你的生平,甚至知道你在败于宁道奇之后说的话。你觉得是因为碧秀心,乃至于自己的不死印法出了破绽。你在解释……”
“如果你是败在一个黄口小儿手上,可还需要解释?”
“解释,只能代表你对这件事情很重视,很不甘,也代表那个姓宁的的确有些强。最重要的是,你没有自信,所以你需要旁人的认可,让众人觉得,那一战,其实当中还有缘由。”
岑夏蹲在那里,眯着眼睛回想。
“我认识几个朋友,一个心中只有剑,同你一样,目中无人,但他却从不在意世人怎么看他,甚至输赢生死都不在意,只求让自己变得更强。还有一个,哪怕到了绝境,她也面不改色,心中唯有很清晰的思路告诉自己,剩下应当怎么办。”
“人不死,便永远不会放弃。”
“你跟他们都不一样,所以你的心境,不如你自己以为的那般好,或者你已经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而以。”
“当变强,只是为了变强时,一个人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不论做什么事情,心思多而杂的人,往往达不到他想要的后果。”岑夏道:“你根本连自己最想要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在徘徊,犹豫,导致负了我师尊,害了碧秀心,让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好了,现在把天魔策交出来。”
然而,回应岑夏的,却是一阵仰天大笑,笑过之后,石之轩整个人都仿佛同刚刚不一样了。
然而哪里不一样,岑夏又说不太清楚。
但她听到对方说:“你即知道这么多,难道不清楚,花间派的派内典籍,都在护派尊者手里看管么?”
“这个我自然知道,不过你既然练了,肯定就知道……”
岑夏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阵衣袂翻飞的声音,显然是有人赶了过来。以她的耳力,不难听出,来人已经极为接近,且是名女子。不巧,正是一路追着自己而来的祝玉妍……于是她也懒得再问了,直接丢下一句:
“师尊,负心汉我给你抓来了,你慢慢和他谈,我先去抢天魔策了?”
然后,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