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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之后,妈妈放声大笑:
“哇哈哈,活该,牛媛媛你个肉滚子和我柳德米拉政委抢东西,活该你被刨锛恶魔杀了!”说完这句,妈妈还灌了一口酒。
面对这样盲目乐观的妈妈,我不禁很是无奈。
明明刚才的时候,我都急的快要愁白头了。都要想着去自杀了,而妈妈你还在喝酒?
没心没肺也不能这样作死呀?
我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从楼道里面捡回妈妈打出去的手枪弹头,还要和弹壳一起收好,等着大舅回来的时候,还要把子弹交给大舅。
我记得,大舅的手枪虽然还回来了,但是子弹却还少了一发。那一枪是被妈妈打出去的,如果妈妈一路上继续胡乱开枪……
不知道等到大舅明天一早交枪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响了。
“是谁的电话?”妈妈高兴地问道。
“是梁凉的。”
“怎么是那个小眼睛的小妖精的……”妈妈撇撇嘴,没有发火。显然,舅妈的横死导致的今天的好心情让她很高兴。
“华英超,你到猫山饭店去。对,就是上次去的那个地方。门前的老榆树的树洞里有一个信封,里面有你想要的东西。”梁凉没有啰嗦,直接就让我去做一件事。
“到那里做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华英超,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你还会爱我吗?”梁凉的声音显得憔悴而忧郁。
隐隐约约地,我感觉梁凉那边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好像隐瞒着我。
比如今天舅妈的死,就不是那么平凡!
这个,应该不是巧合。
“我爱你,梁凉。”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我已经不是【这边】的人,而是【那边】的人了吧。
梁凉听了我的话,叹息一声之后挂断了电话。
我知道,不管怎么说,今天的灾害算是躲过去了。
人生就是这样,有了今天才回有未来……所以,不论梁凉还有什么秘密,我都不在乎了。
到了猫山饭店,我从老榆树的树洞里真的掏出了一个信封。
信封里面沉甸甸的,我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一看,赫然是7发77手枪的子弹!
这种子弹,和大舅的手枪上的子弹一样!
即使是妈妈得瑟作死把一梭子子弹全都打出去,大舅也能补得上子弹交差。
前提条件是她不要打死人……
我倒吸了一口气。
梁凉,你究竟是什么人?
居然还能搞来真正的手枪子弹!
我拿出了手套戴在手上,擦干净子弹上的指纹,然后把手枪子弹的信封藏在了身上。再接着,就给大舅打电话。
在警察局的院子里,当大舅看到我手中的一梭子子弹的时候,大舅的眼睛都直了。
呼吸加速的大舅直接掏出手枪,把缺少的那一发子弹压进了弹匣里,其他的子弹被他随手放在裤袋里。这个时候才大舅才松了一口气。
“超超,幸亏是你。不然大舅我就完了。”大舅长吁短叹道。“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和大舅我说……能帮忙的大舅我都帮!”
“大舅,那这张银行卡……”我掏出了大舅刚才给我的银行卡。
“给你了。我知道,你那边也有朋友要打点……但是不要转账,要用现金!”大舅小声地说道。
这个时候,我感到莫名其妙的。
我不好的预感变成了真的?
难道,几个小时之前我的一通电话就是变成了雇凶杀人的电话?
可是,我明明什么都没有说……
我呆呆地跟在大舅的身后,看着大舅安排好遗体之后,我和大舅打车回家。
然后这个晚上的一切都结束了。只留下了我的对梁凉身份的猜测。
梁凉,你究竟是谁?
自从今天晚上我的舅妈被莫名其妙的杀害之后,这样的疑问,就一直围绕在我的身边不能散去。
2014年6月15日,凌晨02:30
◇
2014年6月15日,晴天。父亲节。
昨夜我一夜没睡,虽然是父亲节,但是我今天想见到的并不是父亲。
真的不想见!
即使爸爸躲过彩铃阿姨来看我,我也想要躲着他!
妈妈和大舅在一起乱搞已经有足足一个月了吧,即使爸爸回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爸爸。
因为现在的家里实在不像样子。
妈妈差不多已经有至少一个月不上班,整天不是做家务,向姥爷姥姥大舅要钱,就是在家里喝酒。
现在妈妈已经彻底堕落成一个酒鬼,而且还有事没事地念叨着我听不懂的俄语。
“波波夫……”谁知道这又是她的哪一个儿时玩伴的名字?
看到昨天那兴奋过度而导致酩酊大醉穿着睡裙拎着酒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妈妈,我实在是不想说什么了。
但愿她躺在床上不会被她的呕吐物淹死……
天呀,我怎么说出这么恶毒的话语了?
是不是昨天经历过的舅妈死亡的事情,让我的心态彻底变了?
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今天白天,我睡了整整一天!
还真是失态。
我想见梁凉。
见到梁凉,就会知道一切的前因后果。
但是,我又不知道在哪里才能见到她……
我拿起了手机,拨打了梁凉的电话。
不出所料,梁凉居然还在猫山料亭里。
经过昨天舅妈诡异死亡的事件之后,我不再认为猫山饭店是什么普通的饭店了!
我骑着自行车,来到了猫山料亭。
反正也不算太远,这几天花费的出租车的费用已经太多了。虽然我还有舅舅的银行卡三万块,但是我不想轻易花这笔钱。
来到料亭里。我看到了莉娜和梁凉还有莉娜的手下们凑到了料亭旁边附属的小屋子里。
在那个小屋子的招牌上,赫然摆着“店员专用”“居酒屋”的牌子。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这家居酒屋很像路边的烧烤摊。里面传出来的香气,也证明了这一点。
“梁凉姐,姐夫来啦!”
里面的小学生们看到我的到来,招呼着梁凉到外面迎接我。
梁凉尖叫着让大家闭嘴,然后笑嘻嘻地迈着碎步走到我的面前。
“我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这间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指着院子里的这间临时搭建的居酒屋说道。
“这是猫山老板临时给大家搭建的,低价提供料亭的下脚料。华英超,这次我们吃饭就可以便宜多了……”梁凉笑眯眯的说道。
“这下子我明白了,这次我们不会再有一顿饭吃出来一万六的事情了。”我自顾自地说着,逗得面前的梁凉笑了起来。
“是的,食材是免费的,但是酒钱还是要掏的。”
“我不喝酒。”我自言自语的说道。
“你不喝酒,但是有人喜欢……”梁凉的话音刚落,一个声音就从料亭里面响起。
“不是要酒钱吗?没事,这次我刚干了一票!叶子,拿这个当酒钱行不?”一个穿着肮脏的迷彩服,一副农民工打扮的壮汉挥舞着一个粉红色的cc包包说道。
这个时候,我看到这个熟悉的cc包包,我的呼吸不禁凝固了。
因为这个cc包包不仅面熟而且还沾着血……
这个包包我好像认识,这好像是舅妈那天和妈妈打架的时候拿来的包包。
看到这一幕,穿着和服的叶子一副为难的样子。
“王叔叔,我们这里不接受典当!”正在吃烧肉的莉娜嘴里嚼着肉,口齿不清地说道。
“那这里还有一台苹果手机呢!这个能顶酒钱不?”民工壮汉从cc包包里面掏出一个带着沙茶色手机套的苹果手机,拍在了桌面上。
看到这个舅妈生前经常拿着,但是随着她的死亡而不知下落的手机,我不由地呼吸凝固了。
看着对面民工壮汉王叔叔的眼神也充满了畏惧。
我不由地浑身哆嗦小声地向梁凉问道:
“梁凉,这个叔叔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