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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是不该爱上那个人,还是不该把眷儿生下来,还是改变了孤独一生的结局?!”其实最不该是你进宫参加选秀。
噗通一下她突然跪在了我的面前,“既然娘娘已经了然了一切,奴婢恳求娘娘帮助奴婢,能够一家团聚。”
看着眼前的孟瑶芝让我有一种恍如看见当时的如寒姐姐一般。
有情人终成眷属,我自然会义不容辞。但是如今梓纯下落不明,我实在没有任何想法。
我无意间挑起了这个话题,但我却不知道要如何回应她。
“你快先起来吧。”
“娘娘。”她又哀求般叫,我开始心慌意乱了。
思酌了下说道:“你先起来,帮我自是会帮,但不是现在,眼前我也正需要人帮忙。”
孟婕妤抹了抹眼泪,呆滞了会问:“娘娘可是花晨苑内丢了人?!”
“你怎么知道?!”我激动的抓起她的手反问。她不慌不忙的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红色的锦囊:“奴婢不便多说什么,希望这个锦囊能够帮到娘娘。”
“这是……”疑惑的看着手里的锦囊,在月光下红的耀眼。
“奴婢不便久留,请娘娘一定要回去之后再打开。奴婢先行告退了。”她行过礼后便走了。
徒留我一个人徘徊在月光下细数那几颗廖星,准备离开之际,突觉有什么东西闪过。可四下打量一番,一无所获,或许是我看错了吧。
急急赶回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让任何人进来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手把我拉了过去。他的出现不仅让我很是诧异,简直是让我连尖叫都要硬生生的压回去。
推开他的手淡淡的责备,“你怎么出现在这?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那这里就原本是你该来的地方吗?啊!”他的眼里有些愠怒,按住我双肩的手有些用力,弄得我生疼。
实在无法对视他那双炙热的眼睛,避开脸去,“不要这样好吗?”可以闻到在他的呼吸间传递而出的酒气。
他敛了敛情绪,慢慢的放开我,静默了片刻,终于切入正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梓纯又怎么会无故失踪的?还有……那个重要的事又是什么?”
梓纯愿意牺牲幸福来保全你的安危,算不算重要的事,我现在害怕看他的眼神,尤其是我无法回应的眼神。
“她和你的终身大事,算不算重要的事呢?”我说的淡定,以为他的反应会很激烈,可出乎意料的是他却比我想象中的来的平静,好像早已料到答案一般。
他踱步坐在茶桌前,安静的摆弄手里的茶,嘴角却溢出了淡漠的笑。他的笑让我有了些许的心慌,“你不好奇?不惊讶?”
“这不是你最想看到了结局吗?”将杯子放回原处,神情是那样的无奈。
“我承认。”是的,只是我所期盼的结果。
“所以,我不反对,只要是你的决定我都不会反对。”他慢慢的向我靠近,近的能感觉到热气打在我的脸上的温度。“你知道,最让我心疼的是什么吗?”
我沉默。因为略懂。
“是你刻意对我的疏远,是你日渐对我的冷漠。我一直以为你跟我一样,努力的让我走到一起,可结果却是我一个人在自欺欺人。我现在才明白原来,远的不是我们身份的距离,而是我们的的心。”他抓过我的手贴在他的胸口,“我的心一直在等你,感觉到了吗?”
感受都了又如何,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或许自从我决定在灯会那天将他独自留在岸上的那刻起,我上的那条船已靠不上岸了。事情俨然到了这一步我不能再优柔寡断了,再次推开他,与他保持距离,因为我怕自己会突然失控。
“我跟你早已经是过去,我承认那段时光是最开心、最美好的回忆。”背过身去,“或许我没有以前的商雪苏那么爱你了。”语气淡淡,尽量冷静,“因为我根本就不记得以往的点点滴滴和山盟海誓,失忆后,你对我来说是陌生的。”
“那么那半个月的时光都是敷衍吗?”听似平静的话语里却在我心里掀起了丝丝波澜。假如我对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敷衍而已,那么此刻我的心也就不会那么难过了。我不期望你能理解我的退出,但是不能让你抹杀那半个月的真实。
看着他的眼睛坚定的说,“当我决定进宫之前,我对你所有的感情都是真的,不是敷衍而是真心。”
“那么现在呢?”他的眼神先是光亮了起来,问及这个问题时又暗淡了几分。
“真心依旧,情难再续。”
宋陵沉默了片刻,淡淡的说,“好,好一个情难再续。”眼神是异常的平静,却透着深刻的苦楚,捧着我的脸久久不肯放开。
我深怕他的行迹被人发现,催促的想要他快离开,可他却忽然变得蛮横了起来,酒气不时的打进我的鼻息,“既然情无法延续,那么今天我只想要你的人。”
察觉到宋陵身上的危险气息,我顿时慌乱了,欲挣出他的钳制,“你想干什么,这里本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是快离开吧。”
但是他却对我的话置若罔闻,吻猝不及防的袭来,让我无所适从,不知是因为酒精的缘故还是情到至极意情迷,双手也开始对我不规矩了起来。
任凭我怎么的反抗,他始终不肯放过我,松懈半分,屈辱感当即涌上心头,眼角微湿,宋陵忽地将我打横抱起,将我压在床上,现时的他像是失控的野兽般侵略着我。
待木已成舟,我失魂落魄的蜷缩在一角,宋陵满脸懊恼自责的边穿衣服边看着我,半晌才悲呛道,“苏儿,事已至此你还愿意跟我走吗?”
我痴痴望了他许久,无法原谅他竟这般夺走了我的清白,这无疑对我来说是个屈辱。如果说先前因着商雪苏的身份对他还保有一丝的愧疚,可现在已经连最后的一丝一毫也没了。
忽地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置于脖颈,语气冰冷的说道,“你若再不从我眼前消失,我便死在你面前,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愿见到你,走。”
“对不起,苏儿。我会尽我所能的补偿你,当务之急就是先把梓纯找回来,你切不可为此做了傻事。”他眼神哀痛的留恋一会,转身离去。
我的力气仿佛在他离开的那一瞬间被抽离般,手滑了下来,用衣袖擦拭眼角的泪,无意间触及手旁的红色的锦囊,机械的拿起里面只有一张纸,打开后只是一幅画,应该是一幅线路图吧。
当我莫然的看着手上的横横竖竖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雪苏,睡了吗?”当即发现自己的狼狈样,忙慌乱的整理起自己。
许是半响没得到我的回应,声音再次响起,“娘娘可否睡下了。”我望着床上的那一摊落红心里莫名哀伤,利索的用被子盖住,尽量用牵强的笑掩盖我的失魂落魄。
“妍秋姐进来吧。”整个花晨苑也只有封妍秋直呼我的名字了。
她便推门而进,便询问道,“还在担心梓纯?”
我勉强的挤出一丝笑意,将图纸递到她的面前说,“妍秋姐,你快帮我看看这上面画的是哪里?”兴许孟婕妤给我的可能是梓纯所在地。
“哪来的?”封妍秋一面接过看,一面好奇的问道。
“有心人给的,或许梓纯就在那里。”我还不想把孟婕妤的事弄大,便含糊的解释了,语气淡漠。
封妍秋立马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我,“会不会又是一个圈套啊?我估摸着这事儿跟湘妃脱不了干系,你一被人引去闻雪楼,梓纯就不见了,哪有这么巧的事?”
已没有心思去思量这些事情了,“不管其中是否有诈,我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寻救梓纯的机会。”指着封妍秋手上的线路图,“姐姐可看出来了?”
“我想应该是上次我关你的附近一带,因为是年久失修的废弃院子,少有人走动,想必是关人的最好选择。”
“难怪上次就把我关在那里。”我苦笑道。
“还生气啊?”
想起梓纯,不禁感叹,“事情都过去了,我怎么还会计较。只不过因为自己去过,因此担心梓纯若真在哪还不知受什么委屈呢?”
“我也为此担忧,只不过现在夜深人静,倘若贸贸然的行动恐有后患。假若梓纯不在哪,反而太被动了,明日我们再去探个究竟。”
对于封妍秋的提议我反复斟酌了几次,“好,我相信这个有心人绝不会无中生有。这样吧,明天你通知皇上和宋陵,毕竟这宫里的事还是皇上说了算。”
“你是想让宋陵带梓纯离开皇宫?”封妍秋猜测。
我点了点头,“或许这样的结局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一想到宋陵,我便忆起方才他对我的所作所为,一激动就好像失了力气般,身子软了下来。
幸好封妍秋及时扶住了我,将我安置在椅子上坐下,“我知晓你对梓纯情同姐妹,担心她的安危,可也别怠慢了自己,你若不好好顾及自己还有多少人会为你担忧。”
只明了的点头,不再言语。封妍秋见我精神不济,也没多加逗留,只道让我好生休息。
可是我却是无法入眠,呆呆的在窗前坐了一夜。
宋陵,从今往后我跟你再无瓜葛,带着梓纯从我的世界隐退吧,不要再扰乱我的计划了,务必要早日寻得回去的方法,今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眼神坚定灼灼的紧紧抓着衣摆,这是我折磨了一夜作出的最终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