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七杯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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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睿王那边又把玻璃心捡起来,继续活跃气氛:“十三啊,你这些年见过长乐皇妹吗?”

    沈琼楼记得听殷卓雍提过一句这位长乐公主,好似跟他一道长大的。他却皱了皱眉:“并不曾见过。”

    睿王笑道:“我去年去了泉州一回,还遇见过长乐和驸马,她心里照旧惦念着你,上回跟我聊起来,还说到你小时候脸上长疖子的事儿,那时候谁都没想到你现在也能长成翩翩美人了。”

    殷卓雍用碗盖压着茶叶沫子喝了口:“世事无常,那时候王兄也是人人夸的俊秀修长,没想到现在...”他似笑非笑地瞧了眼他圆脸胖肚子。

    睿王今天遭受多次惨绝人寰的人身攻击,这时候终于忍不住了,气道:“你目无尊长我也忍了,老说我身材干什么,吃你豫王府上的饭了?!再说人到中年,身形发福十分正常,你到我这个年纪就明白了!”

    殷卓雍不动如山,只挑了下眉毛:“我何时提过发福这两个字?兄弟间开玩笑罢了,我年纪尚轻不懂事,要是有说错的地方,还请王兄多多担待。”

    别说睿王了,就是他们这一辈的兄弟几个加起来斗嘴也比不上殷卓雍一个,他一股气卡在喉头不上不下,摆摆手道:“你这嘴也太毒了些,难怪年纪这般大了还没有王妃,嫁给你也要被你气死。”

    殷卓雍漫不经心地道:“被我气死也比被屋里的小星气死强。”

    睿王想到屋里的莺莺燕燕和王妃难看的脸色,再想想殷卓雍的洁身自好,顿时缩着脖子不吭声了。虽然这年头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但也不能什么人都往屋里拉啊。

    他顿了半晌才开腔,摇头叹气道:“幸好我家王妃是个心宽又拿得住妾室的,我虽然爱美人,但也知道正妻更重要,哪像魏王那个多情种子,让魏王妃...”

    他话说到一半想起魏王妃就是眼前这位沈长史的亲姑姑,立即闭口转了话头,呵呵笑道:“跑偏了跑偏了,长乐今年年尾也要回京,你们姐弟俩好好见见,到底一个宫里长大的情分在,几年不见别生分了。”

    殷卓雍冷淡地应了声,一听就是在敷衍。

    睿王笑呵呵地道:“你别对我不阴不阳的,我这话是替长乐传的,你不高兴见她也别拿我撒气。”

    他想了想,又叹了口气:“长乐和驸马不和睦,这些年过的也不顺,姐弟没有隔夜仇,不管你们是为什么生分的,这么些年也过去了,该忘的就忘了吧。”

    殷卓雍没搭腔,睿王已经把一碗面吃完,起身准备走人,殷卓雍不情不愿地起身送人。

    两人走至门口,睿王突然转过身来,用宽大厚实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老取笑哥哥我的身材也不是没道理的,我现在走两步就气喘,上个马得让三四个人扶着,早就忘了骑射武艺是什么玩意了。“

    殷卓雍攒了攒眉头:“那你还...”

    睿王笑道:“这样皇兄才能放心,他给我美人我收下,赐我宅子我也收下,有美食有华服,咱们是宗室亲王,就算不沾权势,谁还敢瞧轻咱们?”

    他别有深意地道:“知足常乐,安享太平。”

    殷卓雍忽然扬唇而笑,并不言语。

    沈琼楼在后面跟着,忍不住赞了句:“睿王人真和善。”跟殷卓雍昭睿帝比起来,他简直就是个老好人,半分没有宗室的架子。

    殷卓雍斜睨她一眼:“是不是只要有人叫你一声侄女,你都会夸那人和善?”

    沈琼楼:“...”

    沈琼楼一直没找着机会跟殷怀瑜说话,到了上午就被殷卓雍带着进山了,幸好睿王像是认准了殷卓雍这家大户,见天儿地进山来蹭吃蹭喝,有时候还瞅准机会住一晚,把殷卓雍烦的啊。

    他嫌烦就琢磨出个损招来,沈琼楼听了连连咋舌:“王爷...好歹是你亲哥。”损啊。

    殷卓雍唇角微勾:“所以更要用好东西来招待他。”

    今儿早上睿王又和殷怀瑜踩着点来用膳,殷卓雍漫不经心地一抬手,底下人就端来两个斗彩莲花的瓷盅,揭开瓷盅的盖子,一股香气就扑了出来,里头搁着白嫩嫩的小块‘豆腐’,还有高汤浇的汁。

    殷卓雍道:“今天试了样新菜,让王兄和侄子尝尝。”

    睿王以为自己这几日的联络感情起了作用,笑眯眯地舀了一勺,几口把瓷盅里的东西吃完,连连赞道:“味道甚美,不过这豆腐是什么做的,怎么一点豆子味道都没有?”

    沈琼楼别开脸不忍直视。

    殷卓雍笑的很好看,也很邪恶:“所以这不是豆腐,是猪脑啊。”

    睿王:“噗。”

    殷怀瑜:“噗。”

    殷卓雍扳了板手指,唇边的笑意更深:“这汤也不是普通的汤,是茯苓蝎子汤,王兄觉得味道怎么样?”

    睿王:“呕!”

    无辜躺枪的太子:“呕!”

    沈琼楼继续掩面,虽然有不少人爱吃猪脑和虫子,但睿王和太子显然不在此列。最重要的是,她没想到殷卓雍居然会有这么...淘气的一面,搞这种恶作剧。

    睿王在原地干呕的一会儿,幽怨愤懑地瞪了眼自己亲弟,用帕子捂着嘴转身跑了。殷怀瑜呕了两声也准备走,沈琼楼抓住机会站起来:“臣去送客。”

    殷卓雍瞥了她一眼,终于松口道:“去吧。”

    沈琼楼追上殷怀瑜,这时睿王已经走远了,她带着太子在一处无人的夹道里慢慢穿行,低声把前些日子宫里发生的事儿都说了一遍。

    殷怀瑜前几日听的谣言都添油加醋,甚至扯到废后赐死上了,今日听沈琼楼说了实话心里才松口气,想了想还是道:“我想回京陪着母后。”

    沈琼楼却摇头道:“殿下现在更要稳住才是。”

    殷怀瑜薄唇紧抿,沈琼楼轻声道:“娘娘这些年经历的风浪多了,这些事儿殿下瞧着严重,没准于娘娘只是小打小闹,娘娘心中自有筹谋,殿下现在若回去,只怕会坏事,你已经忍了这么些天了,难道还差这一时?”

    殷怀瑜浓黑的眉毛拧紧了:“可母后她...”

    沈琼楼继续道:“娘娘若希望殿下留在京里,前些日子随意寻个由头就能把殿下留下,现在怕也是不想让殿下掺和进去吧。”

    殷怀瑜半晌才艰难地点了点头,又侧眼地瞧着她:“幸好有你在这里给我打气,我心里多少也有些底儿。”

    他从怀里掏出个蝈蝈笼子来,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这个是我闲着没事时候编的,本来想等你过生日的时候送你,现在看来也不用等了,就今天吧。”

    沈琼楼没想到他还有这种手艺,接过来瞧了瞧,见里头还有个也是用草叶编织的栩栩如生的蝈蝈,她饶有兴致地道:“殿下还会这个?”

    殷怀瑜在别人跟前已经很有几分稳重了,在她跟前还是当初的少年模样,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编了十几个,就这个编的最好,那一片草皮都快被我拔秃了。”

    沈琼楼乐了。

    殷怀瑜见她笑起来还缀着个浅浅梨涡,嫣红的唇瓣里几颗珠玉一般的白牙隐约露出来,他心头一热,不经思考地就抱住她,让两个人都蒙了。

    沈琼楼正要把人推开,夹道那头殷卓雍的声音就冷冷清清传了过来:“你们在做什么?”

    卧槽要不要这么狗血,比知.音还狗血啊!

    殷怀瑜也是一时失态,被人瞧见立刻红了脸,沈琼楼立刻挣脱出来,殷卓雍面色沉凝的立在夹道的尽头。

    殷怀瑜还是有担当精神的,立刻道:“皇叔,我...”

    “滚出去。”

    殷怀瑜一怔,殷卓雍冷冷地皱着眉头,不耐道:“还要让我说第二遍?”

    他冷哼一声:“你身为晚辈,竟然对长辈身边的人也敢动手动脚,不孝不悌,荒淫无道,学的规矩伦常都忘了不成?!仗着自己的太子身份就敢如此轻薄无礼,当天下没有人可以治你了吗?!”

    一番忠孝节义说下来,直把殷怀瑜定性成了堪比夏桀纣王的昏君,殷怀瑜像是被班主任抓包的小学生一样,低着头被说的面红耳赤,几乎要泪奔了。

    沈琼楼也没敢劝,这情况劝了也是火上浇油,等太子走了之后她才快步走到殷卓雍身边,满脸尴尬地低声道:“刚才我也没想到...”

    殷卓雍斜睨着她,面色不善至极:“没想到我会突然过来?”

    这简直越描越黑,沈琼楼解释道:“我和太子并没有什么...”

    殷卓雍阴沉地道:“长史和太子青梅竹马郎情妾意,何必向我解释?”

    沈琼楼被他怼的心里冒火,这时候换位思考一下,虽然她方才是无意,但她要是看见殷卓雍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估计心情也美好不到哪里去。

    只好苦着脸拿出哄生理期妹子的耐心:“我知道王爷在气什么,但我对你并无二心,我是真的只喜欢王爷一人,方才殿下是一时冲动,我也没反应及时...”

    她说着小心觑了眼殷卓雍:“王爷别气了吧?”

    殷卓雍也知道这事儿怨不得她,这火发的实在没由头,重重地一哼:“这般窃玉偷香的料子也好意思当太子,趁早把储君的位置易人吧,不然魏朝真要完了!”

    沈琼楼想劝,但想了想还是没敢插话,她不劝他没准只是说说,要是劝了他就怕要做做了。

    他说完又低头看她,多少有点置气的意思:“要是你有正经王妃的名头,他敢这般对你动手动脚的吗?没名分谁都能惦记你!”

    沈琼楼到底心结难消,叹了口气,无奈道:“齐光。”

    他听她语调无奈又茫然,心里先软了下来,伸手勾了勾她下巴:“别以为撒娇叫一声就能完事了,害我大清早平白气了一场,你打算怎么赔我?”

    沈琼楼道:“你想我怎么赔偿你?”

    他在她下巴上挠了挠,看她怕痒似的缩回去:“这庄子是我特地买下的,后边有处极好的温泉...”他拢住她的肩头往怀里带:“下午陪我去泡温泉,如何?”

    沈琼楼有种进套的感觉,抽着眼皮子问道:“可,可以,有猴子没?”话说她对地狱谷的猴子温泉向往很久了。

    “...”她心里果然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使节,他顿了半晌才道:“没有,我让人给你抓。”

    事实证明只要有能耐没有办不到的,于是沈琼楼就在半露天的温泉里见了几只一脸懵逼的猴子,她坐在贵妃榻上囧:“我开玩笑的。”

    殷卓雍喂了块梅花形的绿豆糕给她:“这些猴子是皇庄里的人驯养过的,专门供贵人取乐,你喜欢就留一只养起来。”

    沈琼楼想着古代也没有疫苗之类的,万一被挠咬之后生病可就不好了,摇头道:“我还是算了吧,我连自己都快养不起了。”

    她张嘴吃了绿豆糕,皱眉含含糊糊地道:“我不喜欢吃绿豆糕。”

    殷卓雍换了块软糯的桂花糕给她,她张嘴接了,笑得眉眼弯弯。

    底下人捧了浴袍过来,沈琼楼才意识到一个问题:“泡温泉...不用全脱了吧?”

    殷卓雍在她脸上捏了捏:“乖乖,就算你想跟我共解罗衣也不用问的这般明显,自然要穿浴衣的。”

    他说完转身去隔壁间换了衣裳,赤脚踏着木屐,白衣飘飘如谪仙,一头青丝服帖柔顺地披散着,见她拿着浴袍踌躇,含笑一眼看了过来:“乖乖是在等我帮你换?”

    沈琼楼闻声看过去,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他不曾露于人前的脚上,每一个脚趾都莹白如玉,带着男性特有的力量,指甲修剪的整齐分明,干干净净,走一步就在长袍下若隐若现。

    她长叹了声,顺道调戏他一句:“我总算知道,为何那么多风流人物都有恋美足的癖好了。”

    他有些不自在地用袍子遮住脚,又笑着转头看她,猝不及防握住她搭在榻上的一只脚:“那让我瞧瞧你的如何。”

    沈琼楼条件反射要踢他一脚,没想到被他在腿弯处轻轻按了一下,整条腿立刻一麻,他隔着袜子在她脚心挠了挠:“小野猫。”

    沈琼楼:“...”她痒的大笑:“别挠我!”

    他轻哼一声解开她的罗袜,把脚捧在手里细细赏玩,沈琼楼的脚也很好看,不过跟他的却不一样,脚踝圆润,脚趾莹白,像一粒粒珍珠并排挨在一起,她哪里生的都好看,每一处都称他的意。

    他两手把她两脚合拢,蹙眉道:“怎么这么凉?”

    沈琼楼摆摆手:“刚才风吹的,气血不足,能泡温泉了不?”

    他捧着她的双足爱不释手,揉捏着她敏感的拇指指根,见她瑟缩着把腿往回抽,低笑一声:“怕什么?”

    沈琼楼煞风景地道:“几年没洗脚,怕熏着你。”

    他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耳垂:“以后我帮你洗。”

    他说完也没等沈琼楼反应,把她打横抱起来轻轻扔在池水里,她忍不住擦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自救,人已经沉底了,直起身做起来,发现他也跟着下水了。

    沈琼楼定了定神,才发现这池水温度适宜,靠着池壁泡澡十分舒服,露在外面的脸颊也被温热的池水熏蒸着,风时不时吹进几片花瓣来,花香合着暖气扑过来,暖洋洋的很是宜人。

    她靠在一边感叹:“王爷是怎么寻的,竟能找到这般好的池子?”

    殷卓雍不动声色地凑近了:“几年前和几个皇兄来这儿闲逛,不留神就发现这地方,后来先皇说要赏赐个庄子给我,我就要了这片地自己盖。”

    沈家到现在也就一座庄子,温泉什么的更是别想,沈琼楼感慨一会儿封建阶级特权,没留神他突然贴过来,慌忙往后退了几步:“王爷想干嘛?”

    殷卓雍在她脸颊上亲了口,凑近了长长的睫毛在她脸颊上轻轻刮着,又低头从她浴衣领子里看进去,感叹道:“乖乖这些日子瘦了不少啊,幸好有些地方还丰润着。”

    沈琼楼用身上的浴袍想都知道他说的是哪里,鄙夷地瞧了他一眼,不自在地把身上的袍子往上拢了拢,又好奇道:“王爷当初说喜欢胖些的,是真的?”

    殷卓雍如玉的指尖摩挲着她的下巴:“我喜欢你胖些,摸起来舒服。”

    沈琼楼觉得鼻子有点堵,捏了捏鼻子,瓮声瓮气地道:“那我真是三生有幸了。”

    他倾下身来,用水润的唇瓣摩挲她唇角:“乖乖,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时候的样子吗?”

    沈琼楼摇头,他已经叩开齿关缠绵进去,一边暧昧地喃声道:“喜欢你叫叔叔的样子。”

    ......

    宋家宅子里,宋老夫人满脸是笑地拨了拨博山炉里的香料,对着底下的宋灿道:“等你表妹回来了,你去好好跟她说说,她跟你处的好,这事儿要是成了对她也有利,想必是会应下的。”

    宋灿已经从上回的惊吓中回过神来,人却憔悴消瘦了许多,听完宋老夫人说话眉头跳了跳:“祖母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宋老夫人喜上眉梢,拉了她的手细细道:“你不知道,你爷爷有个庶女在豫王府当差,我回头想法子让她把差事空出来,沈三姑娘不是得王爷赏识吗?这时候让她再去跟王爷说说,让她把空出来的长史位置给了你,岂不是天大的好事?”

    她越说越是高兴:“你要是能得这份差事,一来跟着你表妹能互相帮衬,二来要是能得王爷赏识,以后的前程可就有了。”

    宋灿听的一阵头晕:“祖母糊涂了,我那庶出的姑姑能愿意?”

    宋老夫人不屑地哼了声:“她的姨娘攥在我手里,她敢不从吗?”

    宋灿觉得她简直是异想天开,一连串地道:“我真不知道祖母是怎么想的,纵然你强逼那位姑姑辞了差事,我又凭什么能进豫王府?再说豫王府死过几位长史,您又不是不知道!再说表妹说到底在王府也是个当差的,怎么可能做的了王爷的主?您让我贸贸然地去说,岂不是坏了亲戚情分?而且表妹上回还救了我,您这般岂不是寒人心吗?”

    宋老夫人本来正在兴头上,闻言也起了火气:“我辛辛苦苦养你这么些年,精精细细地教导着,你表妹不过是一朝浪子回头,肚子里有多少学问还不好说,她能做到,难道你就做不到?!”

    又重重地道:“什么情分不情分的,亲戚不就是互相利用吗?他们家风光锦绣这么多年,也没见拉拔我和你孤儿寡母一把,这情分能有多深?这事儿跟她上回救你完全是两回事儿,你少来混我!你要是不愿意去寻你表妹,我就去找你姨奶奶亲口说!”

    这奇葩思维简直和宋莹异曲同工,好似全天下都欠她们似的!

    宋灿微微抬高了声音:“祖母别说什么学问不学问的了,表妹的娘是皇后亲妹,她是皇后外甥女,和当朝太子是表兄妹,锦川侯府也是权爵人家,这些加起来,就是豫王也不得不给几分薄面了,咱们也就是书香人家听着体面,可里子跟表妹有半分可比的吗?您又不是不知道豫王府的传闻,都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祖母这般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

    要不是她不想冒犯长辈,难听话早就往外倒出来了,既然您老人家如今羡慕侯府富贵,有本事当年别算计亲事啊,当初怕吃苦不想嫁给未曾发迹的老侯爷,现在老了老了反倒后悔,能怨得了谁?

    想上进本来是没什么的,但用这种歪门邪道的把戏,还是算计跟她要好的姐妹,宋灿头一个受不了。

    宋老夫人最是个听不得别人比她强的,嗓子都高了几分:“你如今长大了能耐了,是瞧不上我这个祖母了,开口表妹闭口表妹,你干脆去认你姨奶奶当祖母算了,让我趁早找根绳子吊死!”

    宋灿见她执拗至此,半句话都听不进去,干脆想了个拖延时间的法子,眼一闭,心一横,直挺挺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