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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经过去一周了,无论哪边的调查都该得出结果了吧。”宇智波斑盘腿坐在小方桌的对面,双手抱臂等待着慎也的回答。
山中慎也僵硬地正坐在榻榻米上,局促不安地揉着膝盖,一双眼睛左顾右盼就是不敢放在宇智波斑身上。他大概弄清了现在是什么状况——一周的禁足中,宇智波斑仍旧没有身为“嫌疑人”的自觉。要不是慎也现在还能腹诽两句,他都要怀疑宇智波斑是不是在拷问前忘记对自己使用瞳术——自信过头有时也是件为难人的事啊!
“应该……是吧,”慎也摸摸鼻子,掩饰般傻笑两声,“我只参与有关竹取一郎的调查,其他组的进度我也不太清楚……”
“你在敷衍我。”
“诶?!绝、绝对没有!”
宇智波斑哼了一声,指尖不耐烦地点着手臂,对于慎也的表现,斑浑身上下都写着“很不满意”几个大字。这等露骨的表现,闹得慎也真想拍桌而起,怒斥一句“我才是该发牢骚的人”!当然,要是慎也能做到这一点,他现在也不会坐在宇智波斑对面“吃冷气”——早在千手扉间坑他的时候,他就可以义正言辞地拒绝。
这时,水闸一样密不透风的大门终于被人推开,慎也也得以借此透一口气——
“老师——你说的那套茶具我没有找到,用这几件陶碗代替可以吗?”
千手柚树那小子被打发去泡茶,回来时单手托着三个碗,碗外边的水还没沥干净,水珠顺着碗壁落进了垫在最下边的抹布上。茶盒和茶筅被随意地扔在碗里,余下的手拎着一壶呼呼冒着热气的开水,因为手上的位置被占满了,和室的拉门就被他用脚拨到了一边。
“你还是那么没品位。”宇智波斑欲言又止地盯着柚树的行为,在他放下水壶后抱怨道。
“这里也不是什么正经茶室嘛。”
那小鬼说的不错,这里虽然是间铺有榻榻米的正统和室,但宇智波斑的品味显然没有自己认为的那样高明。最开始被带到这里的时候,慎也几乎认为自己被对方带到了刑讯室——房间很暗,窗户只有又小又窄的两个,墙壁上挂满了闪着寒光的锋利武器!
——要不是宇智波斑提醒自己进门之前记得脱鞋,慎也可能已经转头跑了!所幸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些明晃晃的吓人东西应该只是房间主人的收藏品。
柚树在靠近大门的方向正坐,像模像样地鞠了个躬,随后把茶碗摆齐,拿起装着抹茶的茶盒,直接朝碗底抖了些茶粉,封上盒盖,注入沸水,拿起茶筅开始来回搅动。
……真是让人意外!
按这个小鬼对待茶道的粗糙态度,他的点茶手法应该会糟糕的不堪入目。然而,他搅拌茶汤的手法异常老练,茶水表面泛起的泡沫相当细腻,完全配得上这套茶碗的价值。说起来,宇智波斑虽然没什么品味,但买东西的眼光还不赖。
“请用。”
一碗泛着清香的茶汤摆在慎也面前,恰到好处地平复了他紧绷的情绪。山中一族精于谍报工作,也因此茶道、花道甚至是歌舞伎他们均有涉猎。大概是从小受到这些东西的熏陶,奈良鹿介总是吐槽慎也有富贵公子的毛病。
“真是意外,”慎也抿了一口茶——这手艺说不上高超,但足够得到一句称赞,“你点茶的手法是和谁学的?”
嗯……打工的时候和热心的老板娘学的——柚树自然不敢把上辈子的茶道师父拎出来说,于是含糊道:“哦……这个是和老师学的。”
噗——
慎也差点把茶水喷到对面的煞神身上!千手柚树口中的老师还能有谁?!慎也震惊地打量宇智波斑,对方的视线一扫过来,他立马低下头——开什么玩笑!他只能想到宇智波斑拿苦无戳茶碗的样子!!
“闲谈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该继续了吧。”
宇智波斑缓缓放下茶碗,碗底与桌面接触的轻响,却让慎也有种心尖被锤子猛砸一下的紧张感。慎也深吸一口气,见宇智波斑只是安静的把指尖搭在碗边发呆,于是抢先道:“我这次拜访的目的,斑大人应该多少猜出来了。那么我就单刀直入地问了——”
慎也握紧双拳给自己打气:“关于死者的身份,你是怎么确定他就是当年的竹取一郎?”
“那家伙的实力不差,记下了我就不会忘。”
“关于死者记忆损毁的事……”
“我潜入他记忆的时候也吃了一惊,”宇智波斑撑着脑袋,指尖轻弹茶碗的边缘,“不过那家伙突然暴毙身亡,我也没能探到更多的情报,你们那边结论如何?”
“……”
……真是可怕的人!几次交锋,宇智波斑总能把问题拐到自己这边。慎也几次想把话题引回来,可惜均败下阵来。就是问出口的几个问题,宇智波斑也都答非所问。以他的态度来看,这位大人似乎只想“治标不治本”地尽快解决事件。
“也就是说,”宇智波斑总结道,“虽然竹取一郎的记忆有所损毁,但提取出来的情报都能和土之国那边提供的证据吻合是吗?”
“……是的,可是这样疑点还是——”
“至少能够暂时证明我的清白不是吗?”
“……”
“我大体了解了,”宇智波斑站起身道,“恕不远送。”
夜晚的实验室依旧灯火通明,这间实验室的灯光除了日照充足的白天,从来没有熄灭过。看来千手扉间今晚又免不了在实验室里过夜。慎也再次找到扉间的时候,他正在给显微镜调焦,脸上写满了没能找到目标物的失望。
“是吗,果然是这样。”
听到慎也失败的报告,扉间并没有露出遗憾或是生气的表情,看来他对于事情的结果早有预料。看到扉间从容不迫的淡定举止,慎也委屈道:“说不定……扉间大人过去的话,还能套来一些情报。”
“只要他不想说,谁过去都一样。”
扉间接过慎也买来的不知该算晚餐还是夜宵的盖饭。闻到食物的香气,扉间也总算察觉出一丝饥饿。他简单收拾了桌面上的瓶瓶罐罐,一边打开餐盒,一边道:“不过……有一点不同,我过去的话,我们俩免不了打一架。”
他掰开筷子,扒下挡住米饭的天妇罗,继续道:“大哥还在土之国,现在和宇智波斑交锋并非明智之举。”
“你是担心打不过……”
“我担心的是村子的安危!”
“……”
扉间咳嗽两声,表情微妙地放下筷子,抱臂道:“至少我的目的达成了。”
“……目的?”
“啊,至少确认了宇智波斑那家伙,根本没有合作的打算。藏在竹取一郎背后的人……他是准备自己找了。”
“也就是说你排除了他自导自演的可能性?”
“呵……怎么可能,”扉间用“关爱智障”的表情盯着慎也道,“那个人要是疯起来,谁能猜到他究竟什么意图。”
“……”
扉间夹了一块天妇罗,闭上眼咀嚼了一会儿,突然道:“说起来……柚树怎么还没回去?”
有关这一点,慎也由衷的佩服扉间——这个大忙人不是待在办公室就是一头扎在实验室,而自己儿子的情报却总能第一时间掌握。要不是慎也也算半个感知型忍者,他都要怀疑自己面前的是不是扉间的某个影分|身了!
“……”慎也犹豫了一会儿,小声道,“宇智波斑让我转告你,他徒弟上周欠下的功课太多,他要把人扣在宇智波族地补习。”
“……”
“他还让我转告你,事情也调查的差不多了,他准备出门溜达……所以再过两天,要是柱间大人还没回来……我们可能就管不住他了。”
“……”咔哒一声,筷子断了。
宇智波斑的收藏室里琳琅满目地摆满了各类珍贵武器,其中以镰刀和太刀为主。而实际上,他的常用武器不出三件,其中还有一把祖传大扇子。
第一次见到宇智波斑不常示人的一面,柚树不免心痒难耐。以至于喝茶的时候走神呛了一大口。抹茶的苦涩味就这么灌进肺里,咳的他眼泪直流。
“怎么,你也知道苦了?”宇智波斑的手指在茶碗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圈,余光轻瞟一眼形象狼狈的柚树。
“咳咳、”柚树猛拍胸口,缓过劲来后盯着宇智波斑剩下不少的茶汤,苦笑道,“别说充当茶点的东西,我把厨房翻了个遍,连糖也没找到!”
这个男人的厨房寡淡的可怜,大概因为没有女主人的存在,不小的厨房干净的只有灰尘。别说油烟了,连调味料都只剩盐和闻着发酸的料酒。烧火的炉子里扔了几根受潮长毛的木头,看样子很久没有开过火。
“现在不是讨论茶点的时候吧?”宇智波斑恶人先告状,把柚树想说的话又堵了回去,“一周没有联系,亏你还敢大咧咧地跑到我面前装嫩。”
“莫非……你寂寞了?”
“哼,蹬鼻子上脸,”宇智波斑顿了顿,又道,“我讨厌不受控制的狗。”
说实话,在扉间和水户两个bug级别感知型忍者的双重监管下,就算柚树恢复当年的水准也插翅难飞。
更何况这种敏感时期,不顾两人的暗示偷偷出入宇智波斑的大门,只会平添不必要的猜忌。毕竟,整个忍界能和宇智波斑抗衡的只有一个千手柱间,毛都没长全的小子的担保又算哪根葱?
所以,为了“合情合理”地与斑见上一面,他只能顺水推舟地卖一下队友,暗中引来团藏,再借机躲进宇智波族地。
“话不能这么说,我让小黑带了不少东西给你,一直没有回音的人是你才对!”
能在二人眼皮底下不动声色地联系到宇智波斑,也只有一种方法,就是通灵出二人共用的通灵兽,把讯息放在忍兽身上,再放回去,等对方召唤出来。虽然还有另一种方法,不过用了对方一定会生气,所以柚树连提都没有提。
“难道说你还认不清小黑是哪个吗?”柚树沾了碗底剩下的茶水,在桌面上画了一只……勉强看得出带翅膀的生物,“上次找你救我的小乌鸦还记得吧,就是尾巴毛不小心被你削掉的那只。”
“你要是不画画,我还能认得出来。”
“……”
“说起来……”柚树尽力平息画技被嫌弃的打击,把话题扭回正轨道,“你这些天查出什么没有?”
“什么也没有,”宇智波斑耸耸肩,“有些事要往第三方上扯也不勉强,但归咎在千手身上也是天时地利人和。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充其量就是尚待考证。只能说对方太精明,一点马脚都不露。”
黑色物质很狡猾,知道自己的记忆会被夺走,便学壁虎断尾,舍弃不重要的部分,趁机溜走。虽说柚树拿到手里的数据并非全是垃圾,但要从百年的记忆量中萃取精华,很费功夫。
目前最有用的情报,就是在它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拿到手的记忆——十二年前它附身将死的竹取一郎,并借用附身得来的能力暗中筹备自己的势力。十多年累积下来的财力,人力,还有附身大名得来的人望,都被完美地利用起来。
而奇怪的是,他有无数次让宇智波斑声名狼藉的机会,却始终按兵不动。却在宇智波和千手关系转好,最不利于自己行动的时候,着急出手。精明如他却偏偏要挑这个时机,看来目标不仅仅是宇智波斑那么简单。
“总觉得……只要千手和宇智波的关系稍微缓和,他就会跳出来作祟……那东西看来是铁了心要拆散你们两家。”
“我倒是越来越好奇是什么执念让他纠缠不休。”
“说不定还是你上上辈子欠下的情债!”
“……与其和那种东西折腾几世,我宁愿和扉间杠上三辈子。”
“我觉得你和柱间杠上十辈子也顶多和扉间杠上一辈子,你们两个没缘分。”
“哼,至少那样不恶心人。”
“哦?”柚树笑道,“怎么个不恶心人法?”
“牛粪和粪坑的区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