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四)

苏尔流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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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睡袋(四)

    程梨那声微哼过后,军用大帐内安静了片刻。

    而后,账内的人呼吸声开始变的更为急促。

    帐里的睡袋内空间更为有限,程梨抿唇,盯着任西安黑如夜色的眸。

    那眸中还带着冷静。

    任西安的指前进的很慢,战栗感如潮涌从下而上不断直击程梨的大脑。

    这潮水涌动的很慢。

    程梨蹙眉承受着如藤蔓般缠在她身体上的快感。

    还没开始真刀真枪,她溃败的已经太快了。

    程梨看到任西安唇角噙着的一丝浅笑。

    她将抓在睡袋抓绒上的手松开,去勾他的脖颈。

    扣在任西安后背的那只手,指尖下压,戳进任西安的皮肉。

    粗粝越来越深的剐蹭着她的柔软。

    程梨昂起的头脖颈伸直,咬唇咽下试图从她唇角溢出的新一声闷哼。

    她腿微微闭阖,试图积攒一丝气力。

    感觉到她夹紧,任西安闲置的那只手分开她的腿。

    刮在程梨身体上的粗粝感一点点磨灭她的神智。

    程梨在理智溃灭的刹那,松开扣在任西安后背的手,去摸抵在她身上,隔着一层浅薄布料已然滚烫的小帐。

    她一碰,他那里一颤。

    程梨直直地看向任西安,轻笑。

    半斤八两,和洗手间外那次一样。

    谁也不赢。

    谁也不能置身事外看另一个人全盘崩塌。

    程梨的笑还没露完,任西安的指报复性的猛然一挺,程梨这次全身都无意识的打颤,像失了航向的扁舟,在浩瀚汪洋上盲目打转。

    任西安的浪推向哪里,她只能往哪个方向前进。

    程梨的眼和她身体某处此刻一样潮湿。

    她心有不甘,手随即探进任西安仅着的那层布料内。

    任西安眼底的火烧得更烈,程梨等待他将她燃尽。

    这个双人睡袋被撑起,睡袋上层此刻绷紧覆在任西安的背上。

    今晚他手上已经断过一根烟,一个瓷勺……不差这一个睡袋。

    程梨从牙缝里挤出一丝散着情/欲的声音:“子弹,不发吗?”

    任西安任她往他的火里添柴,感受着身下某处的变化。

    他停止战斗,挑剔:“你叫了。”

    程梨蹙眉,恶狠狠地看着任西安。

    操。

    这是人话?

    她拽回即将崩溃的理智,刚想说什么,突然一道声音不远不近的传来:“梨姐。”

    是方荪。

    程梨绷紧呼吸,没出声。

    方荪的声音继续传进来:“你睡了吗?”

    程梨还是没出声。

    伏在程梨身上的任西安压了下去,更多的重量卸在程梨身上。

    程梨更紧的蹙眉。

    见无人应答,休整了一会儿刚量完体温的方荪掀开她那间的帘,穿过大帐内两室一厅格局内的厅,准备去程梨那儿看看。

    程梨听到了脚步声。

    她的脸冷下来,随即感觉到任西安的指离开。

    程梨冷言应了声:“这就睡,别进来。”

    这声线带着喑哑。

    方荪站在外面说:“吃过药了吗?”

    知道方荪本意不坏,但程梨口气有些冲:“吃完了。”

    程梨重申:“别进来。”

    程梨不松口,方荪自然不敢进去。

    方荪只停在外面说:“体温计还在外面的折叠桌上,你不用吗?”

    程梨:“……”

    程梨只好说:“我这儿有。”

    任西安的脸正近距离的贴近她,程梨觉得他在看戏。

    看她怎么应付。

    方荪还站在外面,嘱咐:“你要是有什么事情,记得叫我。”

    程梨咬着牙,力图让声音和善些:“好。”

    大帐外响起方荪回去的脚步声,而后又安静下来。

    方荪一走,任西安也重新躺回程梨身侧。

    程梨哧了声:“巴不得是吗?”

    任西安将那层羽绒被推了推,光线重新扫在两人脸上。

    任西安似笑非笑,声音冷静,镇定地看她恼火越堆越多:“不饿。”

    程梨斜他一眼:“我看起来瞎?”

    任西安手指上还有粘稠感,一本正经地接:“没测过你视力,无权评价,只知道湿。”

    程梨:“……”

    程梨咬了下下唇,从睡袋内伸出胳膊去摸她适才被扯掉的内衣。

    不上,漫漫长夜不一拍两散留着坦诚相见来考验自己的意志力?

    那是发神经。

    程梨手臂暴露在冷空气和光线下,右小臂上方上有个奇怪的痕迹。

    任西安看到了。

    当年没有,他确定。

    边散火,他边问:“小臂上,什么东西?”

    程梨的恼火瞬间散了个大半。

    程梨手臂往回一缩,而后冷冷地回:“猫弄的,咬了口。”

    任西安压着唇角没说话。

    呵……猫咬的?那看起来更像是烟烫的。

    他眸中都是翻腾的思绪,越想沉的越厉害。

    ***

    次日凌晨,任西安试了下程梨额头的温度后就离开。

    他出了程梨那间军用大帐时,不少人还在熟睡。

    四下无人,他站在三间军用大帐后的被风处,抽烟。

    叶连召顺着渐起的晨光和晨光下可见的明灭不定的红找过来的时候,任西安已经被风吹的无比冷静。

    叶连召也点了根,叼上:“没事儿了吧?”

    任西安说:“没烧,问题应该不大。”

    叶连召笑了下,评价:“身体素质还行。”

    他看了会儿任西安,发现任西安的双眸比昨夜还红。

    叶连召皱眉问:“昨晚没睡?兔子眼。”

    任西安抖了下指尖的烟:“想了点儿事。”

    叶连召说:“前半夜帐子里黄段子我听了不少。”

    这话略有些突兀,可结合上下文也不难理解。

    叶连召又把自己摘清:“你小子不会乘人之危,我知道。”

    任西安微眯眼,将即将燃尽的烟碾灭,没回应这句话,只问:“车队里还能不能挤出一辆空车来?”

    叶连召即刻便懂他的意思:“把两个女人送走?”

    任西安说:“是。”

    叶连召问:“妹子们不乐意呢?”

    任西安冷静地回:“行李箱里有绳子,绑好扔车上拉走,结果一样。”

    叶连召嘿了声:“可以是可以,不过这样合适吗?现在好歹是文明社会。”

    任西安认真道:“哭着走,黑着脸走,骂着人走,都比蹦跶不了了,躺着走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