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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轻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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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物我给你准备了。”香芷旋捉住他的手,“你别逗我了行不行?——最起码,别在这儿胡闹啊。”

    她快窘死了。便是再亲密,这样的情形,她真是消受不来。

    袭朗却笑道:“在别处我可拿你没辙。”说着拿起搭在浴桶边缘上的手巾。

    香芷旋一把抢到手里,“你不是还有事要忙么?那起子言官要弹劾好几个人呢,你快去忙吧,别在这儿耽搁时间了。”

    袭朗闻言挑眉,漆黑的眸子凝住她,“谁跟你说的这些?”

    “嗯?”香芷旋从这句话里听出了门道,“我跟叔父打听了几句,怎么,我不能知道这些么?”她静静地看着他。

    袭朗这才又现出笑意,“以为是哪个外院的手下跟你多嘴。是不想让你知道,又不是好事。”

    “夫妻本就是好事坏事一起担着……”香芷旋看着他直蹙眉。这道理跟他是说不通的,索性放弃。

    这时候,含笑走到帘子外面通禀:赵贺有要事跟袭朗当面禀明。

    香芷旋松了一口气,连连挥手,“快去快去。”

    袭朗俯身捕获她的唇,弄得她气息不宁才放开她,“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收拾就收拾吧,别在这儿找补就行。她腹诽着,面上却是连连点头。

    袭朗被她引得轻笑出声,戳了戳粉嫩的小脸儿,这才穿衣出门。

    赵贺要说的事情,关乎老太爷和二老太爷。

    近日,护国公屡次派人钻空子给二老太爷通风报信。而二老太爷现在已不再指望报复袭朗,只求着有机会将袭朗毁掉。

    眼下正是一众官员蓄势待发弹劾袭朗身边三个人的时候,二老太爷自然要将这些年所知一切据实相告。

    赵贺及其手下对这件事最是上心,当真是没少花精力,总是在二老太爷得到消息之前就能获悉,并亲眼目睹护国公的亲笔书信。

    此时赵贺来找袭朗,是因护国公连夜命人来给二老太爷送了几幅补药,送信的人没带来什么,走的时候却带走了二老太爷的一本书。

    赵贺亲自出马,把书籍掉包,发现书里有十几张留白的书页,现在则填写着二老太爷所知的老太爷与宁三老爷的过错。

    袭朗与赵贺一同转去小书房,在书案前落座,就发现案上的文房四宝全部换了。

    白玉古砚、玉狮镇纸很是显眼,另外,书案一旁还有一幅画,他打开来看了看,是一幅春景鱼雁。

    都是很难寻到的真品。

    是千辛万苦寻来的,还是从夏易辰那里耍赖搜刮过来的?又或者,是岳父岳母留给她的傍身之物?

    他想了想,最后一个可能性最大。

    心里便起了暖暖的涟漪,让他觉得周身都舒畅起来。随后仍是觉得她孩子气——哪有把这么珍贵的几样物件儿一并送人的?转念就又想,他可不是别人。

    勉强敛起思绪,看了看二老太爷费心写给护国公的证据。

    赵贺继续通禀:“老太爷说,他最是了解二老太爷,要指证他和宁三老爷的是非,他大抵都能料到。”说着将手里一个厚厚的信封呈给袭朗,“这是他要您过目的。”

    那么,老太爷的意思是,不需阻止。

    袭朗将两个人写的证供与辩驳对照着看了一番,不由失笑,“老太爷总算对了一回。”

    赵贺闻言心宽不少,“那么,接下来——”

    “照他的意思做,把二老太爷的东西交给护国公。”与其长期防贼,不如让贼失手,日后也就老实一些了。

    “是!”

    “再有,”袭朗眯了眸子想一想,“日后里里外外的是非,不需隐瞒夫人。”瞒不住,夏易辰对阿芷这个异姓之女是什么事儿都不会隐瞒。

    赵贺仍是恭声称是,随后无声退下。

    袭朗又细细看了看老太爷针对二老太爷的辩驳之词,到末了由衷点头。这些耍笔杆子嘴皮子为生的文官,果然不能小觑。他家老太爷,可是修炼成精的人物。

    要不是那一段为了那点儿是非重病在床,眼下即便不能位居高位,依然能好生收拾那些与袭家为敌的人。

    他那个爹,有才,就是气性太大了点儿。

    老太爷再怎么样,也不会愿意在有生之年看到袭家经历风雨。所以,这样做,还是为了袭家。

    不管为谁吧,他不愿意对一个已经从心头抹去的人始终怀着反感、敌意去看待。该认可的优点,还是要承认。

    活到老,学到老,跟谁学本事还不是一样?

    他放下这件事,又细细赏看文房四宝、名画,过了很久才回房,径自去沐浴洗漱。

    香芷旋早已睡着了,趴着睡着的。脸颊向里侧,右臂放在颈下,左手放在枕畔。

    袭朗歇下之际,看她这个样子,忍不住的蹙眉。

    这叫什么毛病?从他回来之后就是这样,搂着她睡还好,只要她自己入睡,就又重蹈覆辙。

    往后要是怀了孩子,还这么睡就容易出事了吧?

    他摇摇头,笑,心想自己也是疯魔了,满脑子的要孩子。

    袭朗把香芷旋身形翻过来,她不瞒地嘀咕一声,没多会儿,又要趴着睡。他服气了,把她搂到怀里,低头索吻。

    说好了的,回来要收拾她。

    香芷旋不情愿地醒来,抬手揉了揉眼睛,“忙完了?”

    “嗯。”袭朗问她,“那么多价值连城的物件儿,怎么一股脑给我了?”时期最早的,也是出自前朝。

    “不多啊,这才几件啊。”她还有点儿神志不清,老老实实地答道,“爹娘给我和大姐各留了一些这种物件儿,出嫁前都让叔父帮忙保管,没上账。我自己留着也是暴殄天物,每日里提笔写字都是算账、画画,不如给你做正事。”说着就笑了笑,“再说了,你看到那些物件儿,就能想到我,对吧?”

    “嗯。”这是一定的,而且每日都会因此心绪愉悦。

    “我对你这么好,你就别收拾我了。”香芷旋想起了他临走前的话,“你好意思么?”

    袭朗轻轻地笑着,挑落她衣衫,“不收拾你。好好儿疼你。”

    “……”

    他捕捉到她唇瓣,吻得她舌尖发颤,身形彻底酥软下去,不自主地缠绕住他。

    他扣住她的腰肢,不知餍足地往前顶磨,唇齿始终厮磨着她的唇舌。

    她唯有适应他这样的存在。

    室内空气慢慢变得香甜。

    他气息逐渐变得迷乱,力道再不由控制,似要将她身形刺穿一般,手也落了下去。

    双重的最甜蜜的折磨,让她不能自已,惹得她险些尖叫出声。

    他用亲吻安抚着她,至温柔地再度调动起她的情绪。

    缠绵不休。

    跨越男女之间的雷池之后,他依然能有很多种方式宠她疼她,而最直接的方式,大抵只有这一种。爱她,所以想要她,所以不知餍足。

    翌日一早,袭朗神清气爽地起身。

    香芷旋赖床不起,只是勉强睁开眼睛问他:“老太爷几个人被弹劾,就是这一两日的事儿了吧?”

    “嗯。”袭朗道,“别担心。”

    “不担心。”也不是完全放心,“倒是有点儿好奇蒋修染会怎么做,看热闹还是趁机踩你一脚?”

    蒋修染和袭朗的脑子跟别人的不同,从来是一码归一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