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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风是去了,带着那块感的顶端后的余韵,可他不是一次就能满足得了的人,虽去了却未软下来,那玉柱还夹压在两人身体,之中,未有歇下去。
“真银,就这么去了。”彼岸还托着怀中人的两片峰,不过这次动得更快了,嘴里的话却仍是稳稳的,一点都没有紊乱的样子。
“呼……”霍青风吐着气,享受着余韵还有那快速酬叉带给他的块感,全身松松散散的,仿佛下一刻就会掉下去似的。可听到大侠的话,他又是有点儿反应了,“……银不过你!”声音闷闷的,懒懒的,十分的撩人。
“呵。”彼岸轻笑,抱着人走回岸边,挑了块石坐了下来,就这么像抱着小孩似的抱着霍青风,二人面对面相望,“自己动?”
似乎,在看谁更银。
抱着软趴趴的人慢慢地行回霍府,夜半的,此时二人倒也一身清爽的。只是霍青风今日分外的精神,至少没被做晕过去这点很让大侠吃惊。
此时霍青风懒懒的,赖着不肯走,彼岸也抱习惯了,就由着他懒下去。
毕竟,把人做得这副模样,他得付全责。
在男人怀里,霍青风把玩着男人那半湿的发,一圈一圈地卷着手指,好生有趣的模样,看得彼岸都觉得好笑了,问他:“可有数多少根?”
知道这男人平时不多话,可一说出口总是咽人的,也不与他计较,狠狠地扯了几根,“让你欺负人。”是真疼了的,扯一把倒没那么疼,只扯几根最疼了。
挑起俊眉,“活如此之久,倒是只有青风会说我坏。”想起方才激晴,由这小嘴里说出来的话,彼岸觉得很是愉快,便笑了,不是取笑。
“你倒是说说你活了多久。”霍青风还从来没问过他,关于他的一切,除了名字,还有几个哥哥与弟弟,和那怎么都说不上来的怪物真身之外,他还真是什么都不知呢,“你甚至连打哪儿来都未说过。”那话中,竟带了一丝的幽怨,听得人如长风盈袖,既喜又惆怅。
跨过第一道高强,如无人过境,继续往前行去,彼岸说:“多少岁我倒是记不清了,只记得活得挺久。”久到他都变得恍惚不记了。
难得的,彼岸正面回答了霍青风问的,关于自己的问题。
“渍,说得你与天齐似的。”霍青风嗤笑,纯粹将彼岸的回答当作了敷衍。
瞥一眼怀中之人那小模样,彼岸又说:“倒也不是。”他说话,向来是实话,只是含义总会叫人诧异罢了,“是天机,我若说,与你无益。不过,与时不久,你便可得知。”
“所以,你愿意一生都留下来?”霍青风脱口而出,问完他自己倒是先僵直了身子,“我的意思是待我百年之后。”对他来说是一辈子,对彼岸,却不过眨眼即逝的时光罢了。
“我可以待到你寿终。”彼岸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又兜了回去,枉费了霍青风还特别转稳话题,听在旁人耳里,那是赤果果的诅咒,可听进霍青风耳里,又是别有一翻滋味了。
他笑,“嗯。”
那日,霍青风出府了,霍麟头一次霍青风不在的时候过来小院。
彼岸负手立在小阁楼上,低头还能看到那狐小七仰着小首,往这里眺望。
狐小七今天被拒绝跟随而委屈着,不过霍青风交代他在家里好好“监视”那老妖怪,所以此时正眼也不眨一下盯梢。
瞧这男人视线不知落与何处,知道他不会主动寻问的,霍麟给他端了杯青竹红花所煮的青茶,淡淡的茶香,十分的诱人不腻味。所以彼岸接了过去,优雅地抿了起来。
倒是香的。
霍麟自己也端着一盅,抬眼看了一身淡然岿然不动的彼岸,抿了抿唇才言道:“此事,只能求助于公子您了,别无他人可行。”也倒是坦言的,“是关于大哥之事。”
喊的是公子,而非大嫂,也非兄长。
本还一脸淡然冷漠的彼岸,一闻提及那人,绝色的眸子难得的动了动,敛着心神,瞥了一眼霍麟。霍麟被这小小的转变给引得魂颠了颠,心道:果然还是大哥的魅力大呀,连这般的男人亦能驾驭。
“他如何?”彼岸会主动为,也只因为是霍青风之事。
而,这一点改变,他自己清楚,却从未在意过是为何。
很高兴彼岸能对话题产生细微的变化与兴趣,自然不会兜圈子,“事情是这样的——”也不卖关子,徐徐地将自己所求的前因后果交待了个清楚,之后就抿着嘴,静静地等着彼岸的反应。彼岸倒也还是彼岸,不会有大惊小怪的时候,听完也不过是淡然中,带了一丝的不悦似的神色,淡淡地殷了等着他回应的霍麟一眼,也就一眼就让霍麟全身发寒,心觉这压迫感,也只有大哥毫无感知在意了。
“此事……”一盏茶过了,彼岸终于缓缓地开了口,声音如人一般的淡然无绪,听得霍麟一颗心都悬着,好歹他也是个当官的人吧,真是……
也许久,才闻得彼岸清冽的声音响起:“吾答应。”
是真的答应了。
等待结果的霍麟一听,既高兴,又莫名的失落。
很复杂的心情。
于是,他的笑脸都显得那么的僵硬不自然,“那……就多谢公子了。”连谢,都不知有几分真诚实意,只觉得心里难受,将手中已凉的青茶给一饮而尽了,甚至嚼进了茶叶也无所谓般,并不能解去那一抹的不好受。
瞧他这模样,彼岸开口问了一声:“你很失望?”这是多难得的主动啊,可是霍麟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甚至看他的目光都变得既爱又恨的,“公子希望我如何回答?”
微微地摇了摇首,彼岸那修长好看的手一伸,原在手中的那盅子,已安然地落于不远处那小厅的桌台上,稳当得好像它原本就在那儿似的。
“有些时候,只有希望,才会觉得失望。”彼岸淡言,因为在得到答案以前,霍麟对他的回答,不管是与否都带了希望,所以无论他怎样的回答,他必定会失望。
彼岸,很清楚这个,却答了他最愿意答的那一个。
不知有没有弄清彼岸话中之意,霍麟回神时,彼岸已飘然下了阁楼,那长得极好看也总是围在大哥身边的少年,此时一脸不悦地指着那从天而降的男人,不见少年愕然,反倒正围着红衣男人在打转,缠着他似问着什么事,问一些毫不相关的猜测;而那红衣公子的神色,依然是淡雅悠然的,无绪无波。
就好像,这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相关,这尘世的所有,都染不上他分毫,夺不去他的一丝丝在意。
皱了皱眉,霍麟敛起了自己的思绪,下楼。
最近不用忙碌时,霍青风就会懒洋洋地倚在彼岸的怀里,二人正在院中晒着日头——应该说是彼岸正在院中晒着日头,手里拿着书在闲看,而霍青风不知从哪里而降,落于他的怀中,二人就这么地靠着。
“出府麻烦。”霍青风趴在男人身上,伸手捏了边上那盆从青竹园送来的紫提子,咬进嘴里还没嚼,双眸子一转,就贴了上去,嘴对嘴一翻,也不知你吃了我的,还是我吃了你的,反正他是笑嘻嘻地移开了些距离。
彼岸一脸的云淡风轻地看着他,就好像方才根本什么事都未有发生过一般,回了一句:“那就不出。”不出去照样过得很好,就好比现在,挺宁静的。
娇唇一抿,“不出府怎么办事?”他本来就不是个能闲得下来的人,虽然他很懒,却十分不喜欢无趣的日子。
“那便不办。”
“那不行啊,一宅子的人都等着我养呢,你双手不沾阳春水自然不知道柴米油盐酱醋茶。”说得好像他双手就沾似的。
终于,彼岸重拾了掉落一边的书,又看了起来。堂堂霍家大公子哪里被人这般无视过,霍青风将书抽走往边上一扔便没了踪影,他笑得十分得意,嘴上却说:“我最近做生意,听说近日,江湖很热闹。”他不是江湖人,不过只要是男人,心里都住了个江湖。
“嗯,你想凑热闹?”彼岸倒是不反对与他出门。
听着男人纵容的口气,霍青风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不过,“不是,只是很热闹。”
“与霍府有关,还是与你有关?”若无一丝关系,想来这人也不会感兴趣了吧?
“都有。”霍青风说得有些兴奋,似乎真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了,“只是目前只有个苗头,还不确定。”
伸出手,揽住趴在自己身上的这柔软的身子,彼岸眼里总是清明的,无一丝杂念,看着这笑得慵懒却明艳的人,他似有话说,却什么都未说,就这么揽着,力道不轻也不重,恰到好处。
霍青风被他这动作搞得心里痒痒的,那双白而软的玉手就伸进男人的衣里,缓缓的,就像摸极其珍贵稀罕宝物一般,慢慢地摸了进去,感受着衣时的热度,感受着那肌肤传递过来的热度,还有……那一下一下的心跳,强而有力的,均匀稳重的心跳。
霍青风用全身去感受,脸上灿烂一笑,“在院里做怎样?”
看这人行事,再听这人说的话,倒不觉得被调戏了,彼岸只是淡淡瞥他一眼,轻声说:“劝你还是不要。”这可是奉劝,彼岸极少奉劝什么人的。难得说了一次,可这话却只能事得其反,本来只是随口调戏一句,霍青风本来也不是那么开放的人。可,这会儿激得霍青风那跃跃欲试的心情更浓了,直接就去扒男人的衣。说:“试试也无妨。”
的确是无妨的。
有什么这个男人没试过的?现在装什么清纯啊。
就凭这点,霍青风就想试试,各种地方都试无数次……光想,他就硬,了,正抵着男人的小腹,脸上却是得意的笑容,好像自己硬,起了是怎样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似的,逗得彼岸都想笑了。
“你确定?”
瞥一眼这还未动情的男人,霍青风很坚定地点头,“确定。”说完就一口咬了下去。
果然都是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