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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花,他自然一看便知,他从不知原来府里也有栽种这种花。
顺着投了视线过去,彼岸难得的先开口,“那是两生花。”
“两生花?”很好奇地走过去,夭红过艳,十分妖美,有些刺目,又给人凄凄惶惶之感,很矛盾。“此花,何为两生花?”
看一眼霍青风那一身雪白站在那小片两生花前,竟然那般偏贪看得如此痴相。彼岸走了过去,弯身折下一朵,在霍青风不解与好奇中,为他簪花。
二人都一样都懒得束发,只是在顶处扎了个小髻,用雕箜金珠子包着,长长的墨发撒散着鲜活。那朵花就插在那小髻边,红得那貌美的脸越发的白皙无瑕。
“很好看。”彼岸插完,轻轻地道了一声。
如此彼岸花开开彼岸
霍青风一愣,大大的眼,墨黑的眸瞧着一脸温和的彼岸,心动三分。
他簪,两生花;他说,很好看。
收回了手,彼岸仍是一脸的淡然,若无其事,幽幽而道:“在很久以前,天庭有一男一女,男叫沙华,女叫曼珠。二仙相恋,触犯天条,触怒天帝,被贬下界。落于忘川河畔,男为枝叶,女为鲜花,生世不见,故为两生。”
彼岸很少讲这么长的话,说故事,更是头一回,于是心头悸动脸儿发红的霍青风马上就听得入了神,见其顿停,着急地追问:“然后呢?”
他上一世听过这样的故事,但那只是故事,他从来不信那些,想来那些不过是人们寄予的浪漫情怀,给了那些好看植物唯美的故事罢了。
不曾想,还真有这种事?
至少,在彼岸开口之前,他是不信的。但彼岸这么说了,他很没出息地信了十足。
因为,霍青风从头到尾都相信,这个男人绝对不会说谎。
“原本,曼珠娇粉,等着轮回,不饮孟婆忘情汤,只盼能相见。时间一轮一轮过,转眼千年,终等来人,不想,来人却不记她。”
“然后,曼珠伤心欲绝?”仿佛置身其中,霍青风的情绪起了涟漪,不知是为那有情却不能成眷属之人怜悯还是悲伤。
看一眼神情有些低落的霍青风,彼岸伸手搂其腰以示安慰,“曼珠万般悲伤,落两行泪,沙华见此,虽心生怜悯,终还是不记得。如此这般,次次轮回,轮回次次,回回相见,终不相识。曼珠心伤,由粉成血,妖艳无比,经那一次,沙华重现,见了血花,当场散泣,相恋相忘,终是无望……”彼岸的声音,缓慢而悠远,好像讲的不是一个故事,而是他亲眼所见,带着淡淡的忧伤,徐徐道来。
“再……后来呢?”得到安慰的霍青风听得投入,禁不住又插嘴问了一句,彼岸看他之后,收回视线。
继续说:“后来,花儿千万年见不到叶儿,叶儿也终不见花儿的妖艳;每每走在忘川河准备饮孟婆汤的灵魂,都会被那一片妖红所吸引,不明白它为何在河对岸生得如此娇美,所以,后来又称之为彼岸花……花开彼岸本无岸,魂落忘川犹在川,花叶千年不相见,缘尽缘生舞翩迁……”
“……好凄美的故事。”霍青风终于叹一口气,然后露了个笑,“好在我们都活在人间,不然保不定遇上这些乱七八糟的灾难。”
他的话,无心的。
而,彼岸却瞥了他一眼,腰间的手力道不由得紧了许。
难道,在人间,就能活得随心所欲了,就能爱自己所爱,而对方亦深爱自己?
彼岸不懂爱,霍青风亦不懂如何告诉对方所谓爱情,所以他们二人缄默了,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轻推了推搂着自己的男人,霍青风看了看那条清溪,道了一句,“在这条清溪两边都种上这种花,不知会不会有彼岸花开之感?”他虽然对那个故事不甚在意,却是很喜欢这种大红色妖艳的花的。
其实,彼岸也喜欢。
“千万年不得见,许万万年后终会得见。时间翩跹,即便是天帝亦有凡心的一日。”彼岸给了一句不像他风格的见解,霍青风点头。
气氛总算好了一些,可抬眼一看,那道红影却不知哪里去了,找了找,方见已到了先前的棚下,似乎在研究着挂在棚上,那些一簇簇硕果。
带着好奇来到彼岸身边,正要发话,彼岸却取着一硕果实,正身递给他,轻言道:“方才你似乎想食之。”就是因为他方才想摘取,才会停下来,也才会听到那二人的谈话内容。
微微一愣,霍青风神眼转了转,妩媚中带着一丝的不自在,他其实不想承认,那叫羞意。接过彼岸递来的那串结实的黑葡萄,霍青风都还未来得急尝,彼岸已经重伸手过来,取了一粒放嘴里,不用吐皮,甚是甘甜多汁,真比一般的葡萄要美味许多。
见彼岸都食了,霍青风也不客气,尝了几颗之后,倒也满意地点点头,“确还不错。”
不必吐皮的果子,又多汁甜美,彼岸似乎也很喜欢,重摘了几串,“这种果无核,甚是难得。”他总想,凡人的智慧,总是超凡的。
极少会看到彼岸有这么神情愉快的时候,“我倒是不知府上有种这些玩意儿。”又看看彼岸手中拎着的几串儿,对方似乎看出他的意思,却没有递过来给他,而是自己拈了一颗吃进嘴里去。
在霍青风惊大了双眼时,再次一把将他搂住,然后嘴……
好吧,甘美,多汁。
一颗又一颗之后,霍青风已经站不稳了,双手攀在彼岸的身上,身体蹭了几下,声音带着微喘的娇气,“……做吗?”野外什么的,早就试过了,他都可以不害臊了。
彼岸此时一手还拎着一串呢,被怀中人蹭几下,也火热了,单手将人给抱了起来,箭一般的速度往小院回去。途中传来那被夹在腋,下的人发出了哈哈大笑十分愉快的声音。
只不过,回到屋里他就不再敢笑得那么张狂了,脸带不安地往后退着,打着好商量的姿态,“那啥……虽说是我先邀请的,但……能不能打个商量?”别再像上次那么激,烈了,他真不想连着好几天都躺床上。
“好。”彼岸应得很快,并且也十分爽快地答应了,将一串果子往桌面上的桌盘一放,便走身那使劲往后缩的人,就如这人说的,头是他起的,那就由他来完成好了。
“……真的?”
某大侠太过爽快,霍青风倒有些不确定了。
大侠想得很简单,不是五天起不来,那三天起不来也是好商量得出来的结果了。
如果,霍青风知晓某男人此时的想法,必定要吐血。
于是,大白天的,还贴着大红囍字的屋里,咿咿啊啊的上演着绮梦的美好。
啊啊……快、快点!嗯……就是……啊那里!趴在桌面上,一身的雪肌磨擦着并不光滑的桌面,那风韵的双,臀,辨两处粉红粉红的,一看就知道刚被激情之中,过于激,烈而拍打出来的。
屋里此时还响着那撞撞撞的拍打声音,纠缠着那叫喘娇媚,实在是一幅叫人血液澎湃不能自己的画面。
一张柔美带着媚惑的脸,透着粉红,是个男人看了都会勃,起精神抖擞。更何况二人才新婚不到几天的‘小两口子’,尽管两口子嘴巴都不是那么坦率的人,尽管其中一人连是否懂爱都不清不楚,尽管二人性别相同有违阴阳常纲,尽管连属性都不一样。
但是,他们就是成亲了,明媒正娶的,虽然不是八抬大轿,好歹也十里红妆,白马一匹。
压在身后是身体矫健挺拔的彼岸,那一块块结实的肉似乎能叫人看着疯狂。蜜色的肌肤与桌面那雪肌完美地和谐了,此时正在那雪肌后强有力地撞击着。
撞撞撞。
看着前面柔美男子的如丝绸一般的长发,一个顶,进,“青风……可是舒服?”每说一个字就一进狠狠地撞,撞得桌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把屋里淫,秽暧,昧的气氛衬托得更是叫人面红耳赤了。
“啊啊——好——狠——啊——好深……继、继续——舒、舒服——”被撞被拉被侵略的人,似乎不但不难过,反而更卖力地扭,动着那性,感的臀,把那一根暗紫色的柱子给死死地夹住,生怕它会滑出去再也不进似的。
于是,不断地撞击,不断地进去了然后出来……
屋里尖叫,声,娇声,体与体的拍打声……最多的是粗,喘,汇聚成一曲极为旖旎的曲子,让屋外的花儿都不敢开了。
天黑了,终于停止了一切的响动,房间里一片的凌乱。
那一条雪白的身体如无骨的蛇爬了起来,扯动了那还在自己体,内的那已经软下来却仍是巨大无比的,一股股白色就这么滑下那雪白大腿,霍青风也只是微蹙了眉,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