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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程一边扶着自己的左脸,一边走向餐桌,闷闷的坐在那里。钱树注意到,关了电视,一蹦一跳的来到餐桌钱,爬上凳子,跪在上面。时雨像是端了两碗小米粥来,温柔的递在钱树面前,摸摸他的头。
“你坐在这儿干嘛,快给钱树找个垫子,不然膝盖得跪疼了。”时雨边说边用勺子搅拌着粥,散开热气。
宋程觉得委屈,她脸也很疼的好不好。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如果自己跟一小孩子置气,时雨又该说她幼稚了。她离开时雨的这四年,唯一变的,就是比以前更懂事成熟和更爱她。
宋程忍住心里的不平衡,手拖着自己的头,滑稽地在沙发上随手拿了一个抱枕,“我不知道垫子在哪,先将就一下。”
“看你头都成这样了,你就将就,光喝小米粥吧。”时雨回嘴,又转回身,去端菜。
很简单的家常菜,在桌子上腾着热气。宋程脸微微不在酸疼,才勉强移动目光,在时雨身上。
如果时雨结婚,大概是个贤妻良母吧。她温柔给钱树夹菜,为他呼热气,小声却温馨的提醒他吃慢一点……
不!时雨就算不结婚,也是我宋程的贤妻。如果她不介意,我满足她的梦,勉强做她的女儿,让她宠我。累了给我揉揉肩,渴了给我买饮料,困了就抱着我,想要了就……嗯,那啥,还可以接我上下班。
所以,这么好的她,我再怎么死皮赖脸,也要赖上给追回来。
宋程想着想着,乐呵的微微张开有些僵硬的嘴,拿着小勺,一勺一勺地喂在嘴里,明明是清淡得不得了的食物,却像放了白糖一样,甜甜的蒙了心,胃里暖暖的。
吃完饭,时雨陪钱树看电视,宋程则主动承担了“收拾废墟”的任务。在厨房边刷碗边玩气泡,想着多耽搁一些时间,时雨也会多停留一会儿,也可以多和她相处在一个房间里更久一点。
终于,磨磨蹭蹭了半个多小时,才把一切搞定。见宋程从厨房出来,时雨亲了一下钱树的额头,把他从自己的大腿上抱下放在沙发上,又抬头看着宋程,“我一会有事,官官他们还没回来,你守在家里照顾钱树,直到他们回来,听到没有。”
宋程再也忍不住了,“万一他们不回来,我岂不是要等到明天,后天咯?”虽然知道自己的确会如此,不过时雨完全是一点没有考虑到自己的情况,她不知道自己除了赖她还有愁死人的工作么?
“难道你不想照顾钱树?你对得起他叫你的称呼么?”时雨生气了声音更加冷了几分,宋程怎么能这样说话!难道去了国外,受了资本家的思想,她就变得这么冷血了嘛?让她照顾钱树还是看得起她呢,明明钱树这么可爱……
得,时雨的母性又泛滥了。
宋程扭过头,嘴撅得老高。但一会儿又转了回去,“要不你也亲亲我额头,我保证照顾好这小家伙。”
“哼,你才小家伙。”钱树一直懵懵懂懂,终于听懂了一句话,忍不住插嘴,和他妈一个德行。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唐宋两人异口同声到。
宋程因为和时雨说话同步,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时雨则是提起包,就冲出了房子,再见也没说,只有“砰”的一声关门声。
宋程只有讷讷的说:“好,我等。”跟着坐在沙发上,“嘛~”也抱着钱树的头,在他的额上,印上一个吻。
大概晚上七点左右,宋程瘫在沙发上“看”新闻联播,时不时傻笑。钱树小爪子抓着她的小腿,她也没理会。
突然,传来一阵来锁声,宋程还没动作,钱树就耐不住寂寞去开门了。
顾苏佝着身子,官官的手臂搭上他的肩,半个身子倚着顾苏,嘴里念念有词的,大概是喝醉了。
顾苏看了钱树,笑了笑,又看见宋程,一时愣住。
宋程打了和哈欠,懒洋洋地从沙发起来,故作轻松的说:“好久不见。”
“额……好久不见。”顾苏找不到话说,自责和惭愧又涌了上来。提了提心爱的女人下滑的身子,眼神直视宋程。
宋程摸摸后脑勺,像老友一般,走过去,蹲下来,虎摸着钱树的头,抬头对顾苏说:“嘿嘿,时雨叫我留下来照顾小家伙,等你们回来再走。”也就是变相的再说,她和时雨已经有好的趋势了,不用太自责,她对自己还是蛮有信心的。
顾苏舒了口气,像是突然放下了好大一块巨石。一如既往的温和的笑,“她今天和朋友拼酒,玩疯了。我先扶她进屋。”
“怎么这样?”这官官也太……不都为人.妻子了吗?
顾苏用一副“我爱她我能怎么办”的眼神无声的回复了宋程的疑问。“钱树,乖乖打水,给你妈妈姐姐洗脸咯。”
钱树倒是很听话的跑去厨房。
“那我先走了,你忙。等公司事儿少,我再来看你们,哈!”宋程觉得家里正主回来了,自己待这么也没啥意思了。
“呵,希望下周你能和时雨一起。”
宋程秒懂,公司事儿怎么会少……顾苏这话,倒是祝福了,不过一星期,真的能搞定时雨么?
虽然心有疑虑,但还是笑呵呵的,轻轻关上门,自己下楼去了。
从电梯出来,走出小区,已是华灯初上。抬头回望官官的家,不是很大,却一点也不拥挤,家里到处都充溢着家的温馨。和爱的人,住在小小的房子里,过着普普通通的大众生活,是幸福的吧。即使日日重复……
大概是打车的高峰期,摸摸裤兜,发现手机没电关机,也就不能叫车了。车一辆一辆地从身边飞过,走在街上,人很少,也有学生,影子在路上拉得老长。突然让宋程想起她第一次回国时的情景,也是这样,一个人的街道。感觉像是时光倒流一般,这没河风,只有车行过后的微风,闭着眼走在街上。好久才睁开眼,又一路飞奔,终于路过一个公共电话亭,喘着粗气,投币拨电话。
“喂,时雨嘛?”呼呼,累死。
时雨正在单人沙发上看宁绘如何挂在宁画身上“请教”问题,恶寒的让她以为现在还是春天,而宁画的妹妹,明显是在发.春。“嗯?你。”时雨一听就认出了那人是谁,但又皱眉,怎么是公共号码,怎么还喘气,她不是在家乖乖带孩子的嘛?听她说话,像是被人追杀了一样。
“陪我去浙江出差!”宋程说完就把电话挂了。虚脱的坐在亭子里,抬手摸了摸额上的汗,“看我不一周搞定你,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