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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萱连连后退,酋钺却是站在那处噙笑视着她,无所动。
两人正僵持着,一阵脑电波传进了顾萱的大脑中,与她的脑神经相接。是柯瑢触动了隐藏关卡,系统给顾萱送来剧本资料了。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读取完剧本后,顾萱只觉得自己更加绝望了。
新的剧本讲述的不是故事之后的事而是,故事之初。
十几年前,酋钺初入药王谷。因其性格古怪,又是被捡回的孩子,身份低微,不少人都不待见他,就算有女子因他姿容貌美有意接近,也会被酋钺身上那若有似无的诡异气场,和非常人所能理解的奇怪举止所吓跑。
能和怪胎相处的,只有奇葩,顾萱就是那锲而不舍地企图和酋钺这怪胎相处的奇葩。
同为药王谷最不受欢迎,别人排挤的两人就因顾萱的努力,最终走在了一起。当然,这只是顾萱这小女配单方面的想法。
阳光明媚,黄衣女孩独自在山间玩耍,不,细瞅瞅她是在偷偷抹眼泪。
院子里的丫鬟嚼舌根又给她听见了,说堂堂药王谷的小姐却是个医术庸才,怎么教都教不会的废物。
每每听了这些话,年幼的顾萱都会一个人躲在没人找得着的地方掉金豆子,那时她唯一的听众就是山里的小野狗,阿黄。
起初顾萱来时,阿黄还对她狂吠了几声,但后来,一人一狗熟识了,阿黄也会乖巧的躺在顾萱身旁听她诉苦。
那些时候,顾萱每天要做的主要就是两件事,一件是去山上找阿黄,第二件就是缠着酋钺。
午时,太阳正大,酋钺拿着医书正在树下读着。
穿着黄衣的小丫头,一蹦一跳地就冲他跑了来。经过近几年的纠缠,酋钺对此已是习以为常。
顾萱手中提着小篮子,篮子里装着冰冻好的西瓜,那时她父亲今早心情甚好时赏给她的。她舍不得吃,便拿了过来给酋钺看看。对,是看看,不是给他吃的。
顾萱刚坐下,正想打开篮子给面前的小男孩炫耀炫耀,谁知就被面前人先一步拿过了竹篮,将里面的冰镇西瓜拿出在她面前大块大块的吃掉了。
看着酋钺大快朵颐,顾萱心里又急又气,想抢回来,几经周折抢回的却只剩吃得干净的西瓜皮了。
顾萱看着三块红瓤大西瓜,变成了光秃秃的西瓜皮,气得直哭。
小姑娘嚎啕大哭,酋钺却是拿着书翘着腿,一副贵气十足,泰然自若的模样,事不关己地含笑读着书。半点相劝顾萱的意思都没有。
倒是顾萱哭着哭着哭累了,自己歇息下来,从篮子里拿出一块冰叼在嘴里,鼓着眼睛委屈地看着酋钺,开始进行无声的反抗。到最后竹篮里的冰全化成了水,这场无声的反抗也在酋钺的无动于衷中无声的结束了。
顾萱瘪着小嘴,红着眼忍着哭,气呼呼的甩头走远了。看似专心看书的酋钺缓缓抬起埋首书中的俊美脸蛋,看着略有些婴儿肥的小姑娘迈着不大不小的步子怒气冲冲的走远,他眼底缓缓浸染上了一片笑意。他没说,这西瓜今早他就已在师父那吃过了。
算上这一次顾萱已经不知道被酋钺欺负过多少次了,但一夜过去,顾萱就将这些不快全部忘光光了,次日一早又如往常一样往酋钺的院子里跑。
直到后来酋钺受到谷主重用,周围的人见风使舵,开始巴结酋钺,顾萱才渐渐不再如往常一样那般频繁的去找酋钺了。
相对而言,顾萱去山上找阿黄的次数也就逐渐增多了。
梦语妃入谷后,顾萱就更是被众人排挤在外了。
顾萱与梦语妃,一个呆笨一个聪慧,一个长相平凡无奇,一个花容月貌,有了对比梦语妃就更加成了众人眼中的仙子,而顾萱的日子也就更加不好过了。
梦语妃喜欢酋钺的事全谷皆知,人人都道梦语妃和酋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他们似乎都忘了,当年酋钺受众人排挤时只有一个穿着黄色衣服的小姑娘陪在他的身边。不知何时那个黄衣姑娘不见了,酋钺身边的人变成了那有天仙之姿的梦语妃。
顾萱不再去找酋钺了,她知道自己又变成一个人了。
顾萱从来都是个胆小怯懦的家伙,起初她有勇气接近酋钺,也是因为酋钺的默允,和酋钺无形中给予她的勇气。她原以为自己和酋钺是同一类人,直到院里的丫鬟们开始红着脸悄悄议论那个男子,谷中众人就是丁曾荃也开始对那人称赞不已的时候,顾萱知道自己错了,且错的何其的离谱,她同酋钺的差距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
几年过去,阿黄生下了一窝小狗崽,顾萱每次上山,她远远就能瞧见阿黄领着一溜小黄狗朝她跑来。
毛茸茸的黄球们成了顾萱仅有的陪伴,原本已经从顾萱生活中淡出的酋钺却因上天的注定再一次大摇大摆地闯进了顾萱的领土。
阿黄病了,顾萱却束手无策。
顾萱去求大师兄丁曾荃未有人通报就被那些仆人拒之门外,她去请小师妹梦语妃,还未进院子,就给一众丫鬟奴婢明嘲暗讽地推搡出来。药王谷如此之大,却没一个人把她顾萱当主子的。
顾萱没有去找酋钺,她是在害怕,害怕就连酋钺也会和前人一样赶她走。
那晚下起了大雨,顾萱院子里的奴仆都擅离职守,不知去了何处偷懒。
顾萱抱着阿黄哭泣,一窝的小狗崽也嘤嘤叫唤。窗外大雨倾盆而下,闪电打在远处的庄稼上在一瞬间照亮了大地又突然消失不见。
入夜已深,顾萱抹着眼泪看着奄奄一息的阿黄,想大声哭出来却早已习惯了小声独泣。
轰轰雷鸣在替她宣泄心中的哀怨忧伤,向所天下控诉她的不满,但都头来却没有一人听明白。
震耳欲聋地雷神仍不足以引起众人的关注,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看着顾萱哀愁,且把她的卑微处事当做寻常。
顾萱的胆小成就了众人的胆大妄为,就是恶奴欺主他们也没有任何的良心不安。
雨,越下越大,房间里的哭声却是越来越小。
就是哭,顾萱也在担惊受怕,她的无能,让她害怕被抛弃,让她恐慌未来。
酋钺就是那时,打着伞,从大雨中走来,敲响了顾萱的蜗牛壳的。
阿黄的病给酋钺治好了,顾萱对酋钺的第一次告白就是趁着那晚满腔感动说出口的。
那晚上酋钺只是笑笑,没说什么话就走了,顾萱知晓他这是在拒绝自己,便如同陡然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打消了心思。
就在顾萱决定“安分守己”,不再见酋钺,乖乖呆在山脚下的小院子里的时候,酋钺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次日一早就又去了顾萱那处。
且在今后的数月里,酋钺都以医治阿黄之名,每日都往顾萱院子里跑,诚然就如同当年的顾萱一般,她们两人突然的调换了处境,顾萱一时半会儿却是不知该喜还是该忧了。
以前顾萱去找酋钺,人们都说是顾萱缠着酋钺,想在酋钺主动来找顾萱,人们依旧说是顾萱缠着酋钺不放。
不知前事的梦语妃却是将那些奴婢们嚼舌根的话信以为真,真心以为是顾萱死皮赖脸的用医治小狗的由头抓着酋钺不放,她却不想想当初是谁将上门求医的顾萱拒之门外的。
梦语妃没有去找顾萱的茬,却是用自身的优秀让顾萱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