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要办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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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人有面前之誉,不若使其无背后之毁;使人有乍交之欢,不若使其无久处之厌。

    钟文龙老两口,最终还是把尚瑞达的礼物给受了。尚瑞达无官无职,纯后辈的孝敬,不算什么事。

    蒲清泉晚上对钟文龙说的,也给尚文远一些启发。

    要在出版行业拥有一定的影响力,单凭几本畅销书,或者笼络几个作者,显然是不够的。就目前的出版行情和国情,还需要另寻蹊径。

    成就一个品牌,平台就至关重要。

    双江社平台不错,但也就是不错而已,要想真正有所作为,还必须在这基础之上,建立起来另外的独有平台。办报纸是个不错的选择,但这个压力太大,涉及面太广,一般情况是搞不动的。

    尚文远记得双江社曾经也申请过一个报纸刊号,但后来因为市场同行倾轧和自身管理的问题,一直不死不活的干挺着。

    那剩下的,就是期刊杂志了。

    这时候的杂志刊号申请,相比后世直接斩断申请渠道,可是容易多了。除开一些老牌的成熟杂志,诸如《意林》、《财经》、《国家地理》、《知音》这些还都没出现。

    这就是摆在面前金灿灿的果子,等着人去摘呢。

    至于如何经营好一份杂志,尚文远也自有自己的想法。

    眼下守着一位新闻出版总署署长,不干点借力的事儿,那肯定是遭天罚的节奏。

    肚子里打着腹稿,等入睡的时候,尚文远就悄悄跟老爸说起了办杂志的事情。

    杂志不是说办就能办,光刊号的申请就是一个大难题。

    刊号是一种社会公共资源,数量有限。一般情况下的手续费用非常少。但是任何国家都有出版管制,有一个总量平衡的问题。数量有限,壳就有一个价格。不说其他的,单一个壳,你出几百万未必就能买下一个来。

    我国的期刊杂志申请,就四个窗口:出版署、国家科委,国家侨办、总政。这四个窗口,无论哪一个窗口,都不是好应付的主。

    而且申请刊号,个人或者私有企业,也是不行的。三十多年后,国家尚且没放开私人申办的渠道,现在就更不可能。必须得依托一个能负政治责任和新闻行政单位认可的主管单位。

    全国这么多行政事业单位,每年又有多少去申请的?说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都不为过,真正的稀缺资源!

    虽说几千家期刊杂志,90%都是一些事业单位扯着项目的旗号,向国家要经费,比如《编辑部的故事》里的那种。但也有很多办得有声有色的,比如《读者》、比如《青年文摘》。

    要想从每年成千上万的申请里,摘得那金娃娃,不耍点手腕,显然是不可能的事。

    主管单位好办,双江出版社就是一个很好的平台。

    刊号的费用,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一两百万都拿得出来。

    但申请一个刊号,一般需要先办六期以上的杂志,用丛刊、协作出版、书号形式、光碟号形式、增刊形式、内部准印证形式都可以。还要求期发行量,如消费经济类在20000份以上、技术经济类5000份以上、学术类1000份以上。

    这就涉及到杂志定位、管理、稿源、发行渠道的建立和拓展,一样一样都不是一句两句能成的事情。

    看看手里的资源,再评估一下操作的可行性,尚文远就觉得,这事必须得办起来。

    但尚瑞达不懂啊,一听儿子说要办杂志,就有点懵,他连杂志的分类都还搞不清楚,更甭提创立了。

    好在尚文远明白,等听完儿子详细的解说,尚瑞达总算听懂了个大概。

    “儿子,你说还要成立一个公司?”等儿子说得差不多了,尚瑞达就问道,“跟你大伯一起干,不是挺好的吗?国家单位,稳稳当当的。”

    “不是说跟大伯干不好,但大伯不可能一辈子就在这个位置上吧?”尚文远不好说得太白,现在蒲清泉还在位置上,自个父子俩赚多赚少,别人说不了什么,但要换个人执掌出版社,情况肯定会发生变化。

    况且,按照现在的发展势头,加上背后有钟文龙这尊大神,更在祁副主席哪挂上了号,说不准哪天,蒲清泉就得调到其他政府部门去了。

    这种情况不是没可能,钟文龙就是很好的例子。

    “还有爸,这事我觉得,成立公司的时候,把大伯和二伯家两个哥哥的名字,挂在新公司里头。如果能把钟爷爷家的也能拉进来,就更好了。”想了想,尚文远又说道。

    “嗯?可能嘛?你大伯二伯这个好说,但你钟爷爷家的,人家看得上你这个?凭什么要给咱们干啊?”

    “愿意进来做事就做,不愿每年给他们分钱就是了,这叫拿干股,谁也说不上什么。”尚文远解释道。

    “这事啊,我不太明白,明天找你大伯合计合计再说。”尚瑞达考虑了一番,慎重的说道。

    “也行,爸,您记住啊,明天你给大伯就这么说。”尚文远窝在被子里,跟老爸叽叽咕咕的说了一大通。

    听到不懂之处,尚瑞达不时问两句,直到实在抵不住困意,父子俩才作罢,相继睡了过去。

    心里记挂着事,第二天一早,尚瑞达在七点多的时候,就醒了过来。侧耳听院里的声响,估摸着是钟文龙起来锻炼,然后准备去单位上班了。

    尚文远昨晚休息得太晚,现在睡得正香。尚瑞达也不管儿子,轻手轻脚的起床,出门开始洗漱。

    “小尚,这么早啊,咋不多睡会?”看见尚瑞达,嫣婶笑着问道。

    “北都比江陵天亮得早些,醒了就睡不着了。”尚瑞达边洗脸,边答道。

    等洗完脸,尚瑞达对正在舒展腰身锻炼的嫣婶说道:“婶儿,住了这么些天,咋没见咱弟弟和妹妹呢?”

    “呵呵,你说小安和小兰两个啊?嗨,这两个没良心的,一个在美国,一个在法国,还在读书呢。都把家当成旅馆了,想起来就回来,想不起干脆电话都不打一个。”嘴角含着笑,但出口却是一通埋怨。

    “小安在美国?小兰在法国?都学的啥啊?”怕嫣婶误会,尚瑞达解释道,“我家里还有两个大的,一个初一,一个初二。不知道还有没有那本事,真行的话,我也打算送他们俩到国外去见见世面。”

    “哟,那敢情好哦,小尚,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对儿女的话题,嫣婶最感兴趣了,也不比划了,认真的对尚瑞达说道,“这国外啊,教育就是不一样。就拿我家小安来说,在你钟叔调到北都开始那段,这小子跟学校里一帮年轻人裹在一起,不是招猫惹狗,就是惹是生非,可是把我跟你钟叔折腾得够呛。我们也是没办法,你钟叔后来就托人干脆把这小子送美国去了。过去一年多,去年过年回来,你道怎么着?嘿,全变了。懂事儿了,也不瞎闹了,见着我跟你钟叔,还冒酸水儿:‘爸爸妈妈我爱你们’,哈哈,你不知道,小尚,为这事,你钟叔可是好好醉了一回。”

    说起儿子的事儿来,嫣婶就收不住,免不了滔滔不绝起来。

    “这是好事啊,不过,婶儿,外国的教育真个就这么神,出去转一圈,人就全变了?”看来儿子说的有谱,尚瑞达就笑着问道。

    “外国教育到底咋样,我不知道,我又没去过。不过我听我家小安子说啊,人家外国孩子一到十八岁,就放羊,任孩子出去自生自灭。有本事的,父母还帮衬一下,孩子没本事的,压根就一个不管。狠是狠了点,不过我觉着就该这样,二十啷当的人了,还窝家里,靠父母过活,这哪像成才的样。”嫣婶这会说得挺起劲,全然想不起当初钟文龙把孩子送国外去,自己掉眼泪,背地里不少埋怨钟文龙的事。

    “您说的在理儿,那小兰呢?”尚瑞达接着问道。

    “小兰这孩子,听话倒是听话,就是那性子啊,让人愁。啥事都自个闷着,不太跟我跟你钟叔说。到法国去吧,还是她主动的,选的那个什么专业,也不知道是个啥,叫什么什么,反正就是学做衣服的。小尚你说,这个做个衣服还专门跑法国那么远去学,靠谱不靠谱啊?”

    “您说的那是服装设计吧?婶儿,这您可就看差了,能设计服装的,那可是有大本事的人才。就我们万川那服装厂,听说那个管厂子里衣服样式的,就是专门从国外找回来的,待遇可高了,据说每年拿的工资和奖金,比厂长都高不少。”

    “嗨,我也不指望她拿什么工资不工资的,反正姑娘都是别人家的,差不多就得了,时候到了,给她找个好婆家,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两人正说着话,蒲清泉听见声响,也跟着起床了。

    边洗脸,边问:“老弟你一大早跟婶儿聊什么呢?这么起劲,屋子里我都听见了。”

    “说小安和小兰的事儿呢,对了,老大,你家小子读几年级了?学啥专业啊?”尚瑞达问道。

    “大三,还一年多就毕业了,专业好像是中文还是新闻,这我可搞不清楚,回去问问才知道。小安和小兰咋了?”蒲清泉随口答了一句,接着问道。

    “小安和小兰没咋地,我跟小尚说啊,这个有机会还是把孩子送国外去,不说学到什么东西,至少去长长见识,还是不错的。”嫣婶接过话。

    “去国外读书,那肯定不错啊,不过也得孩子有那本事才成,要不你说个外国话都说不成,那出国就是受罪了,饿死都有可能。”蒲清泉洗完脸,呼吸着初冬冷冽的空气,边活动着身子,边说道。

    钟文龙两口子,结婚比较晚,儿女要得也晚。大儿子钟道安,跟蒲清泉家的独苗蒲兴差不多大。

    都是为人父母,聊起育儿经,个个都有不同体会,说得很是热闹。

    等钟文龙跟顺行警卫员锻炼回来,三人才把话题给结束了。

    用过早饭,钟文龙就问蒲清泉什么时候回单位,在北都都耽搁了一个多星期,事情都解决了,该回去做事了。至于尚瑞达,也是上班的人,自然也得回单位里去。

    想着还有事没办,尚瑞达就说准备明天就回江陵。

    钟文龙也没说什么,嘱咐兄弟俩,今天就在家好好休息,机票他来安排。说完出门上车,上班去了。

    等钟文龙一走,尚瑞达就拉着蒲清泉,说是去外面遛弯消食,给嫣婶打了个招呼,跟着就出了门。

    出门不远就是小公园,两人也不嫌冷,溜达着就进了公园。

    看时机差不多了,尚瑞达就跟蒲清泉说道:“老大,你对杂志熟不熟悉啊?”

    “不怎么熟悉,怎么,你有什么想法?”蒲清泉好奇道。

    “我也是昨晚听你那么一说,就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你先听听。”尚瑞达掂量了一下,把儿子交待的话,组织了一下,接着说道,“老大你看啊,咱们花力气做一些畅销书,当然可以把出版社的牌子立起来,而且也能赚不少。但你想过没有,这个畅销书,也不是说做就能做得出来的。你做了这么久出版,应当明白这个理儿。”

    “嗯,你接着说。”

    “咳,我是这样想的,不如我们找钟叔帮忙,申请一两个杂志刊号,找一帮人专门做杂志。出版这个是出版社的主业,重心肯定还是在这上面,但我觉得分开两个部门,相互也不影响。我感觉,如果把一本杂志做活了,对出版社,对你和二哥,都会有不少的帮助。”

    “咦,我说老三,你这脑子够活泛的哈,怎么,你有思路了?”

    “现在还不太清晰,得捋捋。”

    “说来听听嘛,我看可不可以操作。”

    “那好,我先说说,不行你给说道说道。”尚瑞达掏出烟,给蒲清泉递了一支,点燃后,自己也点了一支,抽了两口,接着说道,“我对经济金融稍有点了解,不如我们来办一个财经类的杂志,杂志名我都想好了,就叫《财经》,主要的呢,还是关注我国经济制度变革与现代市场经济进程,做新闻类性质的刊物。凭小平同志的名号,估计还是能吸引人的吧。这是第一个,第二个呢,就是你昨晚说的,专门做文学类的,我想刊名就叫《意林》,意蕴悠长,智慧林立的这么个意思。专门收取不能出版的短文,或者一些国外的名篇译作。还有一个,不说咱们国家地大物博嘛,咱们就做一本专门刊载国家风物景色的,名字就取《中国国家地理》,全部用彩色的,我想感兴趣的应当不少。”

    “你一晚上,就想出这么多主意?”蒲清泉跟看怪物似的盯着尚瑞达,把尚瑞达都看毛了。

    “你这么盯着我干嘛?我说老大,我这主意成不成啊?你先给句话。”

    “娘的,昨儿晚,我还真没说错,老子这几十年都活狗身上去了。”蒲清泉狠狠的冲尚瑞达肩上拍了两巴掌,感叹道,“出版社在我手头做了也有十来年了吧,就碰上你小子,我才发觉,我们之前那干的都叫什么事儿啊。”

    “别别!老大你这么说,我可受不起。这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尚瑞达谦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