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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设想过这个问题的石婆婆,纠结茫然的搪塞道,“你这丫头都长大有自己的主见了,我一个老婆子能给你什么意见啊。”
“婆婆?”柳快快冲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呼唤着,最终还是没能从中问出些许话音来。
话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无论是女儿还是外孙女都是她花费心思一点一点拉扯大的,若真要选的话,她宁可从没有侯年这号人。
帮石婆婆换了药,柳快快没再提及这个话题,反而是经不住她的劝回了衙门。一路上她总是在想柳玉琼这次回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为何不先回久违的家,风月楼于她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依着石婆婆的态度,柳快快对她的归来慢慢的有了浓厚的好奇心,思量间前面不远处发生了激烈的嘈杂声。
若回衙门必定要经过这里的,本没有兴致一探究竟的柳快快随意的往那边瞥了一眼,可偏偏就是这无意的一眼勾住了她的注意力。
柳玉琼正被一个彪形大汉给拦住了去路,对方凶声恶煞的冲她怒吼着,嘴里还一脸指认的吼叫道,“柳玉琼你别跟老子在这里装,其他男人将你当汾城的第一美女,可老子就是对你没兴趣。”
粗鲁的一把扯住她的手,怒目而视,“仗着自己风韵犹存还想奢望染指危家,说,我姐是不是你害死的。”
面对粗壮男人的质问,柳玉琼不卑不亢的回应道,“那个女人死了与我何干,我只不过是去危府喝了杯茶而已,总不能危府出了事都往我身上扣吧?”
“你……”男子一时气急,抡起手掌就要扇她,柳快快大喝一声住手冲了出来,“你一个大男人竟敢当街欺负一个弱质女流,看来你们危府不知在外面得罪了多少人呢。”
男子看清来人,对着柳快快鄙夷一笑,“呦,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我们汾城侯捕头的夫人。怎么,来为你娘抱不平啊?你可别忘了她可是侯年的老相好,没准儿还想跟你共侍一夫呢,到时候该是母女相称呢还是姐妹相称呢。”
柳快快顿时气结,清脆巴掌声随即响起,原来是柳玉琼羞恼的给了男子一记重重的耳光,“正所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这种人也就配啃啃狗屎,满嘴的屎骚味儿。”
“你……”
“你想怎么样?”柳快快用身体挡在了柳玉琼的面前,气势汹汹的怒视抡起拳头准备动粗的男子,“既然知道我相公是公门中人,做事就要掂量着点办。”
见对方真的收敛了几分的气焰,提醒道,“方才你说柳玉琼害死了家姐,可有证据或人证,若是真怀疑她大可到衙门告状,岂容动用私刑。”
“好,老子这就到衙门告你。”男子应着柳快快的话顺势而行,拉着柳玉琼就往衙门而去,“老子就让县令大人治你。”
才反应过来的柳快快忙追了上去,当赶到时二人已经被带上了公堂,方才旁观的人也随着她涌了进去旁听。
当差的见是柳玉琼皆是一惊,就连邱县令也不例外,敛了神色问道,“堂下何人为何状告柳玉琼啊?”
男子瞪了柳玉琼一眼冷哼道,“启禀大人,小人高树要状告柳玉琼杀害家姐危高采玉,还望大人为家姐伸冤哪。”
邱县令对此颇为好奇,再问道,“家姐死于何时何地,可否亲眼目睹柳玉琼杀人啊?”
高树略微一怔,面露为难之色,随后回应道,“回大人,家姐是今晨发现被人割喉惨死房中,虽没看到她行凶但小人亲眼所见案发时柳玉琼慌慌张张的从现场离开。”
“大人,当时是危夫人请玉琼到房间一见,可当进入房间时危夫人已经死亡,情急慌乱之下才选择匆忙离去,危夫人之死确实跟我没有丝毫的关系,还望大人明察。”
柳玉琼不慌不急的解释道,高树见她说着推托之词心里的火气当即上涌,怒吼道,“你撒谎,这分明是你的狡辩,我姐根本与你有怨怎会邀你相见,我看是你觊觎危家的财产所以谋害我姐姐,好让你顺利的登堂入室,成为名正言顺的危夫人。”
“肃静,高树控制你的情绪,公堂之上不得咆哮。”邱县令惊堂木一拍,着实惊了高树一下。
此时侯年从外面回来上堂禀告,“大人,属下已经到危府查看过,危夫人是被人割喉而死,一刀致命。从伤口来看,凶手绝非是柳玉琼,她没有足够的身高和力气造成尸体上的伤口。”
“这分明是你为了帮柳玉琼脱罪的说辞。”高树再次激动讽刺道,“整个汾城的人都知道,你侯年一直心系柳玉琼,足足等了她十八年。”
被说中心事的侯年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柳玉琼然而很快又转移了视线,严肃的澄清道,“本捕说的句句属实,你若是不信大可将危夫人的尸首请上堂来,待我一一为你说明验证。”
一听说要请出危高氏的遗体,高树立即安静了几分,悻悻的转变了态度,“谁不知道侯不捕头你办事公私分明,小人方才不过是一时情急,既然侯捕头说是与柳玉琼无关,那小人就不告了。”
“你当真不告了?”邱大人确认道。
高树忙赔笑道,“回大人,小人确实不告了。”
“那好吧,本官就听你的。”话锋一转,“但是,你公然当街闹事,语出伤人,本官念你有失亲之痛,罚你白银五十两小惩大诫,你可有异议?”
虽然觉得有些郁闷,可高树还是连连点头,“没有没有,小人愿意受罚。”
“退堂吧。”
高树怒视了柳玉琼一眼跟柳快快擦身而过,本想转身离去,柳玉琼笑着迎了过来,“快快,谢谢你。”
“谢我什么,帮你的可不是我。”柳快快冷冷的给了一句。
然而柳玉琼却没有丝毫的不悦,脸上始终挂着笑,“我谢你帮我挡了高树的那一下,快快,我们有十八年未见,不如……”
“你可别搞错了,我不过看不顺眼罢了,换做任何人我都会这么做,并不是因为你是柳玉琼。”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侯年跟洪斌交代了几句,看见她们不欢而散,看了柳玉琼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追着柳快快而去,徒留她一个人失落的离开。
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柳快快忙的团团转的身影,好半晌才开口道,“你的心里明明在乎她,为何不能够给她一次机会,不管怎么样她始终都是你的母亲。”
“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嘛,我知道。”柳快快激动的打断了他的话,哀声叹息一番,走到侯年的面前很是认真的问道,“那么你呢?我想知道你是给一次机会试着接受我,还是依旧遵守你这十八年来的守候?”
望着她真挚的眼神,侯年此刻心里很是茫然,好像千头万绪全都纠缠在了一起,无从下手,坦白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今时今日我对玉琼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情,只知道我不能一心二用。”
“什么意思?”不明所以的柳快快诧异的问道。
侯年只是冲着他浅笑,拍了拍她的头,“我要出去办事了,你自己小心点。”
柳快快还是弄不清楚侯年于她是什么样的态度,有时候很亲近好像只要把手再伸长一点就可以抓住他,有时候又很遥远明明站在他的身边却似隔了千山万水般。
因为肚子饿习惯性跑到厨房来找吃的肥常,见柳快快愣愣的凝视着前方,轻咳了几声引起她的注意,“厨房夫人,在干嘛呢,有什么东西可以垫垫底的?”
柳快快随意的瞥了他一眼,敷衍道,“自己找找看吧,我这刚回来,里面还有什么不清楚。”
听着她怏怏的话肥常一边在厨房里搜寻着,一边冲着她嘀咕道,“厨娘夫人,你是不知道,最近大家伙可有得忙了。这孟江死在了我们汾城,紧接着何叔又被人杀死在破庙里,再来早上又发现危夫人被人割喉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也不知三者有没有联系呢。”
“也许他们之间真的有关系。”柳快快琢磨了一下三个命案再跟孟天一案联系在了一起,大胆猜测道,“你说会不会是孟天的那一对儿女来复仇啊?”
“复仇?”肥常一激动差点没被喉咙里的馒头给噎住,快速的咽下,“就算是可孟江又是怎么死的,跟危夫人又有什么关系?”
说的也是,这孟江是为了给孟天翻案而来的,总不至于也成了孟天儿女报复的对象吧。至于危夫人,莫非……
“卫松?”柳快快和肥常异口同声道。
肥常先说道,“一直以来我们都查不到关于卫松的任何行踪,而卫夫人死后危老爷始终未曾露面,该不是危老爷危限跟卫松有某种关系,怕暴露身份所以特意避忌衙门?”
“很有可能。”柳快快顺着他的话猜测道,“如果当年孟天确实是被人冤枉的,那卫松定是没人收买做伪证的,怕事迹败露因此隐性瞒名远走他乡。”
“那我可要去好好的查查孟天的底细以及危限的背景。”拍了拍手上的馒头屑,斗志昂扬的,“多亏了厨娘夫人的提醒,我一定要好好的表现,早日弄清楚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