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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少主,你好。你这是?”王瓷锦能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陌生,宛若是第一次见到她一样。难不成王旦昨天根本就没见过自己?还是他认不出她就是昨天跟她有打过照面的女子?疑惑的种子在王瓷锦心底播下。
“哦,来看看你们还习不习惯这里,有没有什么需要的。”王旦风度翩翩说到。
王瓷锦微微晃了一下脑袋将对方那张过于熟悉的脸当成陌生人看待。习惯?看看?哼!王瓷锦才不会新这个说辞呢!“呵呵,这里挺好的。不过如果大半夜的没有人来打搅就更好了。”王瓷锦知道对方应该是想从自己的嘴里得到昨晚的详情。昨晚的事情她虽然已经跟王瑾交代了,但是对方显然还以为她有所隐瞒,甚至可能是怀疑她就是那王家中危险的人物。
“呵呵,牧歌小姐说话真风趣。”
“我不是说笑的。”王瓷锦一本的正经道,“晚上是安寝的时间。我希望王家如昨晚的事情不要再发生第二次。睡眠不足很影响心情的。”你不是想知道吗,那么我就挑明了说。
王旦第一次见识这样的女子,很能令人尴尬的不知道接话。也有些无厘头。他不知道王瓷锦是真的不怵刺客,有底牌呢。还是对自己的处境太乐观?不过王旦看着王瓷锦的眸中带着丝丝的悲悯。在王家,不了解自己处境的人往往死得最快。更何况王家如今的状况,那可是四面敌人围击的!
“你也默认了对吧。王少主有空吧,要带我四处转转吗?我对这里很陌生。”王瓷锦宛然都已经不熟悉自己的自己了。可是即使有红菱在她也能四处转转,但以红菱的身份,很多地方她是不能去的。有王旦在,事情就简单多了。
“呵呵,好啊。”王旦忍不住低咒了。王瑾这个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女人。就不是他们从小就在身边环绕的那些。王瓷锦根本就是一个看不懂人脸色,也不知道说话的人。他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落面子过!
“请!”王瓷锦高兴了。示意王旦走在前边。
王旦满脸的黑线和无奈。这样的女人!!!
“牧歌小姐?”红菱有些不安的看着王瓷锦。用少主来做婢女的事情,这样的认知对于红菱这样的世代家仆来说,有些骇人听闻了。
王瓷锦轻轻拍打红菱的手背:“没事的,相信我。”
“牧歌小姐?”十米前方的王旦回首。
“来了,来了。”王瓷锦赶紧的加快步伐上前。这位可是她以后三年呆在王家的大金主,可不能得罪了。
“这里是哪里?”
“第十八峰。”
“和我的第三峰一样吗?也不知道里面住的是什么人?”
“一名剑客。”
“你知道?”王瓷锦诧异。
“三十六峰都住了什么人,我都大概了解了一下。”
“你是王家下一任的家主,这些也确实都了解。”
“对了,那边是哪里?”王瓷锦吃惊那群雾缭绕的如鼎状的山峰。
“哦,那里啊,那是我们王家的药山。每年只有固定的时间段才能上去采药。”
“那边的铁索桥通往哪里?”
“王氏祠堂。”说到王氏祠堂,王旦的表情就极为的肃穆。
“王氏祠堂?”王瓷锦低喃。望向那边的眼神热切且肃穆。
王瓷锦身上的气息对于王旦这种在大家族中长大的人来说很敏感。他对王瓷锦的感官好了些。他暗自评价,虽然性子不是很好,但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至少眼前这女子对王家祠堂的敬意他是很感动的。
祠堂对于一个家族来说太重要了!
……
一路下来,王瓷锦看到了太多太多怪异的目光。
王瓷锦有些古怪的看着王旦:“他们很畏惧你。”
王旦眸底带着宠溺的无奈:“是啊。他们确实畏惧我。”
“你不希望他们由衷的喜欢你尊重你吗?”古人的想法就是很奇怪。
“如果他们不能做到全然喜欢我。那么畏惧我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王旦手中的羽扇轻摇。
“你的想法很奇怪。”王瓷锦此时并没有能听出王旦的玄外之音。在往后的某一天她一直在后悔今时今日对王旦说过的话不上心。
“呵呵……”王旦没有多做解释。话多下来,王旦还是蛮喜欢和王瓷锦说话的氛围的。不需要话里藏机,因为王瓷锦听不懂。也不需要猜测对方语里话里,表情,动作等。因为王瓷锦太简单了,他甚至能一眼看出王瓷锦的表情所代表的下一句话。
……
“三十六座院落现在空了几座了?”
王旦沉吟了一下:“八座了。”
“八座……”王瓷锦咬咬唇瓣,“那八个人,他们都死了吧。”
“嗯。”
王瓷锦和王旦走在着没有四季的百花园子里。里面盛放着春夏秋冬四季的花。百花争艳,花团锦簇的,看得王瓷锦眼花缭乱。
“你其实不该来的。”王旦突然没有征兆的说到。
“呃?”王瓷锦赞赏的视线从梨花和梅花相交映的盛景中收回,“孝之,你在跟我说话吗?”其实王瓷锦是听到的,只是她有些不敢置信而已。
“没有。”王旦有些懊恼自己的竟然会将刚刚认识的人放到了家族利益的对立面。
王瓷锦有些黯然。不过她也更加认清了,眼前的这个人不是疼她数十年如一日的展令扬。
……
夜晚的祠堂——
王瓷锦一身黑衣攀爬在楼宇间。
“呼~~~~~~”王瓷锦开始屏息,直到那些护卫从她的前方经过。
王瓷锦刚倒吊在祠堂的横梁上就听到了“啪——”的一声,她有些莫名和心惊的安置好自己的身体。
“你从小我就教你家族利益为重,你是为家族活着。可你呢,今天你都干了什么,浪费时间陪着那女人逛园子不说,竟然还出言提醒?!将我培养你二十年的苦心浪费不说。竟然还下令调派了玄字级别的暗卫去护着那个女人?!王旦!你是有妻有儿的人了,更担有一个家族的重任。你没有任性的资格!那个女人以后你离她远些……”
王瓷锦越是听着越是恼火,而且王旦那脸上张扬的五指红痕宛若指责着她的魔鬼令她无法再待下去了。只能选择先行离开,以后再找机会查探祠堂了。
风晃过。横梁上的王瓷锦不在了。快一步走的她错过了很重要的信息。
“你先关禁闭一年。看你的表现再说。”王家的族长说到。
“是。”王旦跪得笔直。“父亲,苏瓷锦那里?”
“你还想怎么样?”王祜(hu)的表情难看极了。如果王旦再说错话,可能他一个巴掌还会扇过去。
“那两个玄字的暗卫就让他们呆在苏瓷锦身边三年吧。王瑾堂弟不是说跟苏瓷锦的交易是三年吗。”
“你?”王祜高举着手掌,“王旦!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父亲。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忤逆你,我坚持。”
王祜的呼吸沉重的在这个排满了祖先灵位玉牌的祠堂响起,他咬牙切齿的瞪着王旦,“行。不就是三个暗卫吗,我希望她能消受得起!”王祜的尾音高扬。整个人怒极了。
……
一处四处围绕着湖水的楼阁上,王旦正挥笔抄写着经书。
“少主,苏小姐昨天晚上曾经到过祠堂。”
“什么?”王旦手微微一顿,笔墨在纸上留下了浓重的一笔。
“她呆了多久?”
“没多久。苏小姐应该是看到少主你和家主在祠堂里就立即离开了。”
王旦心情有些烦躁,难道他真的信错人了?
“行了。你下去吧。以后你们三人就是苏瓷锦的暗卫了,她的事情也无需再向我禀告了。三年!三年一到你们就回来。”
“是。”
暗卫退了出去。
王旦揉了揉书桌上的废纸,他苦笑,“我干的都是什么事情啊?!或许父亲真的说对了我是在干一件蠢事!”
“我看你确实在干一件蠢事。那个女人那一点儿好的,竟然能令你刮目相看?!看来你真的被家族的重担逼得眼睛出了问题了。”门外转入一个同王旦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王旦疲惫的拧了拧眉峰:“王辰,你怎么来了?”
“呵呵。”王辰语气懒散到,“我来看看被父亲禁足的某人啊。哼哼。一个要样貌没样貌要家世没有家世的女人,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为何会为了她惹父亲生气。”
“你不懂。”王旦在王辰面前流露了自己的迷茫,“我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我要保护好她,不然后悔的一定是我。”
“我的好哥哥,你不是魔障了吧?”王辰有些坐不住了,他的眸光严峻,“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也愿意自己是在开玩笑。但是那样的念头太强烈了,容不得我不去做任何措施。”王旦苦笑。
王辰:“你没有跟父亲说起这个问题吧?”
“你说我敢吗?”王旦的眼眸里盛满了悲伤。
“也是。王祜虽然将你当王家未来的族长培养,但是他绝对不会乐意知道你拥有了预知的能力。”王辰此时也没有了之前的高高在上,目下无尘了。“哥,你说她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令你这个少族长提前迸发了预知这个能力?”要知道,王家除了每一任卸任后的长老和当代的家主才会拥有预知。而且这项能力有强有弱。王祜感知不到的事情竟然被王旦感知到了。即使王祜是他们的亲生父亲,但是涉及到权利的事情,同样没有父子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