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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胤禛与承娴,两人并肩跪在长春宫后殿正堂,胤禛始终的都是默默无语,凝视着孝懿皇后的画像,静静沉思这一切事情的前因后果!
承娴,则是睹物思人,泪流满面,对孝懿皇后这个姑姑的养育之恩的感恩,对弘昀的想念,心中还不断念想着弘昀死时狰狞的面孔,想念丰克里代替弘昀掩盖自己的哀伤,承娴的心中是无限的怀念,心伤与难过,五味杂陈,本来就爱流泪的承娴,这下又止不住的泪流满面!
过了好一会子,胤禛侧过头才淡淡的对承娴说:
“我们回府吧!”
“嗯”
承娴点点头,应到,准备起身,胤禛先行起身,并低头稍稍搀扶了一下穿着花盆底的承娴,两人默默的退出长春宫,并肩出了后宫,出了紫禁城,坐上了宫外一直候着的马车,在车内,承娴试探性的询问胤禛:
“胤禛,你有没有觉得当年你出走是皇上有意的放你走?”
“不是皇阿玛有意放的,虽然我一路畅通,无阻但是却不是皇阿玛有意放的,我其实也在想这个问题,皇阿玛没有理由有意放走我,这等于打他的脸!”
“那是?”
承娴不解的问:
“只有一个解释,我走了皇额娘就病了,皇阿玛很着急,无暇顾及!”
“既是无瑕顾及,最后怎么那么准就在那间客栈找到你我!放佛你我的行踪皇上都掌握了一样!”
胤禛陷入了沉思,两人始终都不知道,她们的行踪根本就是孝懿皇后自己告诉康熙的,她们更不会知道,她们一路上都有人保护,每到一处,都会有人把他们的行踪秘密报告给孝懿皇后!
承娴又想到了小佟妃,问胤禛:
“胤禛,你说,现在的佟贵妃我的小姑姑,会不会知道些什么当年的事情?”
胤禛平静的问承娴,:
“怎么说?”
“你还记得吗?前些日子我从宫里回来对你说的那些话!”胤禛没说话,努力的想着,承娴继续提醒胤禛说道:“就是上次我进宫,刚好碰到小姑姑,就是我上次对你说的她跟我说那些话的那次!”
“嗯!记起来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呀!”胤禛思考着当初的场景,示意承娴继续说下去,于是承娴领会继续说道:
“有一句话,我没有告诉你!”说着承娴黯然的低下头,胤禛却是很诧异问:
“什么话?”
“小姑姑她还提醒我说,让我远离德妃娘娘,说她可不是个简单的人。当时我也很诧异,但是没有深问,回来我又怕你多想,掂量来掂量去便也没好对你说,今天想想,你说,小姑姑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这到引起了胤禛的注意,眉头微微皱起,对承娴说:
“皇额娘辞世的时候,小佟妃已经在宫里多年了,她能在皇额娘去世后多年荣封贵妃,没有子嗣却在后宫屹立至今,她的聪明不输给皇额娘,她那么提醒你,也许是因为她却是知道些什么,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也只是心内怀疑罢了,对你说,提醒你就是出于好意罢了!也或者……”胤禛把这个“或者”的声音拉得很长!
转头看看承娴,极有深意的说道“也或者是出于其他的意思,而对你说这些,让你把这些话传到我耳朵!”
胤禛一边说着这些话,一边还思索着,承娴觉得胤禛说的很有道理,点头表示同意并说出了胤禛不好直接说明的话:
“或者她就是想挑拨我和德妃娘娘的关系,进而影响你,使得你的德妃娘娘反目,然后向她靠拢,与她交好!”
胤禛点点头,说道:
“也许是!”
“所以,小佟妃,即可能知道,也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是!”胤禛肯定了承娴的问话,点点头,倒是承娴继续问胤禛说:
“那不如下次我进宫请安的时候,侧面去问问她?还有,还有!太后对济洪大师很有成见,济洪大师当初的那点勾当,太后八成也能猜个一二,或许太后根本就是知道。而且最近太后对我很是喜欢,我若旁敲侧击的问问太后呢,说不定也能知道些什么!”
承娴期待着胤禛的肯定,可是胤禛听了承娴的话,却毫不犹豫并很严肃的对承娴说:
“ 什么也不要问!”
“为什么?”
这引起了承娴的不解,胤禛则不动声色的说:
“你一句话说错,就可能对你招来杀身之祸,我不想你有任何危险!这些事,都交给我,我会查清楚,给你,给皇额娘一个交代!”
承娴感怀与胤禛的保护,但是对于许多的疑惑承娴还是很想亲自去探听,去知道,于是说道:
“我会问的很小心的!不会露出马脚的!”
“那也不行!”承娴努着嘴没有说话,胤禛顿了顿,解释道:
“你记住,宫里有名有位的妃嫔均不是等闲之辈,上至太后,下至一个贵人,常在,她们说的话做的表面功夫,你只信的一两分就可以了,甚至连一两分也不要信,她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想着在为自己谋利益,做的每一件事都在为自己的后路做打算!
偶尔说出了一两句真话,也是在为自己能够得宠,能够升位而说!而这众多假话中的这一两句真话,你,我都是难以分辨的!
佟贵妃虽然向你示好,但是其真正意图,你我都不能十分肯定!” 胤禛叹了一口气,很感怀的说道:
“毕竟她不是皇额娘!说到底都隔着心呢!你又怎知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呢?”
承娴点点头,佩服胤禛的心思缜密,忽的想起仁宪太后,并说道:
“那太后呢?她还需要争什么?她什么都有了,她就不需要争了吧!”
“呵呵!”
胤禛挑起嘴角轻笑了两声,摇摇头,揽着承娴的腰,让她舒服的靠在自己的怀中,让这马车的颠簸不至于太折磨人,承娴也感到胤禛这一细小动作的体贴,轻柔的靠近胤禛的怀中,倾听胤禛的心声,待承娴待舒服了胤禛才开口说:
“再说太后,太后的为人,冷漠自私,麻木不仁!”
承娴心中不解,因为她清楚的记得这两个词是自己上高中的时候,语文老师和历史老师常常用来形容晚清的打地主以及一些愚昧的国民的!怎么被胤禛来形容一向仁慈的仁宪太后呢?于是开口问:
“这话怎么讲?我没看出太后是这样的人啊?”
胤禛解释道:
“太后这一生,只真心疼爱一个人,那就是皇阿玛,虽然皇阿玛非她所生,但是这么多年了,她对皇阿玛不仅仅有对儿子的疼爱之情,更多的是感激。因为她是世祖继后,况且当时皇阿玛的生母还在世,不论是孝康章皇后还是皇阿玛对这位空有名号的世祖继后,都是极好的,所以她感激皇阿玛,感激孝康章皇后!”胤禛淡然的看着承娴,继续告诉承娴他心中的太后形象:
“仁宪太后,是个极不简单的女人,心机深重,善变寡情,只对皇阿玛一人厚重!她这一生的喜怒皆以皇阿玛之喜为喜,皇阿玛之怒为怒,皇阿玛疼谁,她便喜欢谁,皇阿玛厌恶谁,她便排斥谁!”听了胤禛的话,承娴大为惊讶,脱口问出:
“太后竟是这样的人?”
胤禛点点头:
“她能在前皇后被废之后,在庞大的博尔济吉特家族的待嫁格格中,脱颖而出,从蒙古来到京城,嫁给她的姑父,即使没有宠爱但也是一国皇后,母仪天下,名分上始终压着端敬皇后!一直到世祖薨世!”
“太后竟是如此的心机深重,可是平日里却总是笑脸迎人,对谁都笑呵呵的,慈眉善目的!”
“这样才最可怕!太后的心机隐藏太深,不过本朝之中,太后很少干预什么,她这个人,处处都是在为皇阿玛着想,她对别人皆是假,只有对皇阿玛是真!她今日能对你笑,明日就能为维护皇阿玛与你翻脸致你与死地!听我的,少去招惹太后!”
胤禛的话又让承娴觉得皇宫之薄情,之可怕,承娴点点头说道:
“我听你的,可是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胤禛浅笑了一下,如水般平静的回答道:
“这么多年了,洞察每个人心思的本领,我还是有的!看不透人心,又怎么去谋算人心?”
“那你是怎么洞察到太后的,你与太后接触又不多!况且太后对你也是不错的!”
“看一个人不能仅仅看她对你怎么样,还要看她对别人是怎样的!只说对你,我;这些皇子公主中太后对谁都好,你我也不例外,而且当初皇额娘在,甚至对你我比疼别人要多些,但是当初你我濒于绝境之时,你有见太后出来说一句话吗?”
“没有,你我的一切都是姑姑一直在奋力争取!可是这一件事又能说明什么?”
胤禛点点头,继续说:
“大哥和惠妃!过去惠妃时常去宁寿宫陪她说话,给她揉腿,做点心,她喜欢吃惠妃做的点心!可是大哥出事被圈进之后,惠妃不是没去求过太后,太后只是严厉的告诉惠妃,后宫不得干政!后来惠妃失宠,太后从此也不叫惠妃去宁寿宫了!还有十三弟也是例子,这样的例子太多太多了!”
“我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些!”
承娴搂主胤禛的腰靠在胤禛的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自己的心中也是波澜涟漪,心中胆寒,轻声对胤禛说:
“胤禛,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也越来越怕你!你似乎对谁都了如指掌,对谁都不信任!”
“ 怕我?”胤禛淡淡的问承娴,承娴在胤禛的怀中点点头,说“是的,我好怕你,有的时候你让我看不透!捉摸不透!”
“你会看不透我?我都被你拿捏的死死的了!”胤禛玩味的说了一句,承娴努努嘴,略有点委屈的说:
“你别转移话题,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你总说读不懂我,猜不透我身上还有多少个心眼,可是你的心思比我想象的要深的多!你才是让人猜不透,读不懂!”
承娴说的都是真的,是心里话,她越来越发现,胤禛比自己想象的要聪明一百倍,平日里胤禛不说不表示他不知道,不过问不表示他心里没有盘算!胤禛明白承娴的担心,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承娴撇撇嘴,说道“你还真不谦虚,你是英雄?”
“至少在你心中是,这句话只对你说!”
承娴轻捶了胤禛的一下,说道“你净说我把你看透了,我看明明是你把我看透了!”
而胤禛,却很动情的说:
“这不是看透不看透的话,我也是个普通的男人,也有被小妖精迷住的时候!”
说着宠溺的拍拍承娴的背,承娴腾的一下做了起来,捶打着胤禛
“你说谁是妖精,你说,你说!”
两个人在车里打闹起来,就这样刚才在宫中的阴霾扫去了大半,胤禛脸上的阴郁也消失殆尽,嬉笑间,不知不觉的便到了雍王府!
两人才回到王府,康熙赐婚的圣旨就到了,两人当然心知肚明,知道那是指婚的圣旨,即秀女年佳氏被指进雍亲王府做雍亲王的侧福晋,这早已是定局,两人早已心中明朗,另有打算!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还有一个秀女郭氏被指进府做胤禛的侍妾,才扫去的阴郁又一次爬上了胤禛脸,才好一点的心情或者说本就心情不好的胤禛,这下心情更加不快,两人恭敬的跪接了圣旨,打发了传达圣旨的太监,胤禛便牵着承娴的手一路往里走。
可是偏讨厌什么,它就来什么,胤禛和承娴路过花园的时候,那不识趣的四福晋乌拉那拉·祁扬又来了,一身大红色捻金线团绣织锦旗装笑盈盈的走上前来,谄媚的朝着胤禛福身请安道吉祥,似乎又是做给承娴看,恶心承娴呢,在胤禛面前,祈扬也不敢要承娴请安了,只朝着胤禛说:
“妾身给爷请安!爷吉祥!”
祈扬请过安,道过吉祥,这后面的话虽也是对着胤禛说的,可是就很明显是说给承娴听得了,祁扬不温不火的对胤禛的说:“妾身也给爷道喜了,府上又要来两个妹妹了,这下咱们府上可更热闹了!来更多的姐妹伺候爷,也为承娴妹妹分分忧!”说完只笑着看着胤禛,余光撇着承娴的表情,可是承娴却始终是那一副面带微笑的表情,没有变化!
承娴心下想:那拉·祁扬你就往枪口上撞吧,想要让我佟佳·承娴心里不痛快也得挑个时候,你没长眼嘛?不会看看胤禛是什么脸色吗?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果不其然,承娴沉默的还在心中想着,只见胤禛停下了脚步,用他那特有的凛冽刺骨的眼神看着那一脸笑意的四福晋,祁扬,厌恶至极,咬着牙挤出了一个字,清晰,沉重:
“滚!”
祁扬明显吓了一跳,本是满面春风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旁边看祁扬笑话的承娴,倒是一脸轻松的站在一旁,挎着胤禛的胳膊,似是而非的看了一眼祁扬,很有看笑话的意思,并不像往日一样拉着胤禛走开,不给祁扬下不来台,而是静静的站在胤禛的身旁什么也不说,
祁扬撇了一眼承娴,委屈的看着胤禛:
“爷……您这是怎么了?”
祁扬的语气变得小心翼翼,夹杂着惊恐,两手紧紧的握住了丝帕,诚惶诚恐的等待着胤禛的回答,胤禛额上的青筋根根爆出,忽然抬手,掐住了祁扬的脖子,祁扬本能的自救,握住胤禛的手,可是祁扬两只手又怎么能是这样一个男人的对手?于是口中在不停的可怜的求饶:
“爷,咳咳——妾——身做错—咳咳—什么了?爷……咳咳-您——不能这——咳咳咳——这样!”
“ 你也有脸问?”胤禛冷冷的说,手上的力道一丝不减,祁扬还在挣扎着“四爷——我是——您的福晋——四爷——咳咳咳!”
祁扬被掐的难以呼吸,都拼命的踮起了脚,奈何花盆底抬起也没高多少,承娴在一旁还是没有说话,大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因为承娴知道,胤禛不是想要她的命,只是该狠狠的警告一下她了!胤禛拉进了祁扬和自己的距离,瞪着眼睛,一字一句的对呼吸困难的祁扬说:
“我不止一次的警告过你了,安分一点,你偏偏不听!”
“四爷——咳咳咳——饶命——妹---妹,救——救命!”承娴只是浅笑了一下,表示无能为力,低着头玩弄着手中的绢帕!
“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今后承娴以及府上的其他人再有任何的一点点的差池,我就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明白了吗?”胤禛冷冷的对祈扬的说,语气凝注了面前的空气,祈扬惧怕的眼神哀求着胤禛放手!
祁扬听了胤禛的话,拼命的点点头,两手还用力抓住胤禛的手,生怕胤禛一个用力,自己就一命呜呼,死于胤禛的手上了,胤禛挑挑眉,语气平缓了一些却更令人更加胆战心惊的补了一句说道:
“若是,你觉得不过瘾,我就拉上你们乌拉那拉氏一族给你做垫背!”
胤禛猛地放开了手,祁扬往后一哨,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捂着脖子一个劲的咳嗽,胤禛对着惊魂未定的祁扬又说了一句话:
“记住我的话,本王没和你开玩笑!滚回你的院子!”
祈扬踉跄的跑了回去,胤禛已经气得定在了那,承娴拉了拉胤禛的胳膊,语气平缓的说:
“别太激动,今天你的狠话已经说出来了,我想会平静一大阵子,毕竟真正的始作俑者不是祈扬!要收拾她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留着他还有用呢!”
胤禛点点头,赞同承娴的话,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们回去吧!”
胤禛回过神来,同承娴一起回了院子,等待他们的到底是福是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