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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你醒了。”
听见榻上有动静,赵幽‘咻’一下就从书案旁溜回榻前。
书房的屋顶还没修好,阳光透过那洞口泻了进来,正好照在苏杳然脸上,赵幽心跳顿时漏了一拍,好一幅海棠春睡醒。
似是阳光太刺眼,苏杳然半眯着眼睛,右臂轻轻抬起遮住那晃人眼睛的阳光,原本就只有一床薄被盖在身上,如今这一抬手,那本就遮盖的不多的薄被一下便滑落开来,露出那白嫩的肌肤,在那雪白的肌肤上,一些细小的红印显得格外醒目。
只是那方才醒来的人似乎还不自觉,一颦一笑间无心却是极其的魅惑。
“九郎?”
看着面前呆呆的某王爷,某王妃初醒神智还不是太清楚,疑惑的唤了一声,那声音软软的,不像是疑问,却像是撒娇一般。
“唔~爱妃唤我何事?”
大清早的,爱妃,你这衣衫不整的是勾引本王吗?
近在眼前这人,似乎瘦了好多,原本白俊的脸黑了不少,但看上去确实越发的俊朗,身子稍微动了一下,□确实一阵酸疼,苏杳然不禁皱起了眉头。
“爱妃,怎么了?疼吗?”
这一皱眉苏杳然觉得没什么,却吓坏了一旁的赵幽,满脑子的歧念顿时烟消云散,懊恼倒是慢慢爬上了心头,她知道自己昨晚是有多过分。
被赵幽这么一声,苏杳然倒是回过神来了,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昨夜那一幕幕动*情的样子,霎时羞红了脸,这人才一回来就不正经。
不过赵幽这么一句,苏杳然还真没再尝试乱动了,只要自己一动,那酸疼的感觉就会袭上来。
“九郎,你不是在城外吗?”
这个时候,这人不是应该在城外统帅三军吗?昨晚怎么会跑到这来折腾了自己一晚上。对于昨晚上的赵幽,苏杳然感到很无语。
“岳丈和卿诺在那看着出不了什么乱子,我估计现在卫书瑜正在想着法子的逃走呢!”
坐在床边,将苏杳然搂入自己怀中,将那薄被牢牢的裹在自家爱妃身上,某王爷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恩。”
苏杳然轻轻的应了一声,既然这人说了,那就一定没事了,将整个重心靠在这人身上,鼻尖是熟悉的味道,这个味道,让人安心。
“爱妃,我有事要问你。”
脑海里不断闪现出那日赵荀死前的话,赵幽心下一沉,神色顿时凝重起来。
“恩,你问吧!”
隐约间,苏杳然似乎猜到了赵幽想要问什么,身子依旧靠着赵幽身上,但话语间那慵懒的气息已经收敛起来。
“青鸟卫和你是什么关系?我在青州遇刺的事是不是你主使的?为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从赵幽口中蹦出来,说道青州遇刺的时候,赵幽明显感觉到,靠着自己的人僵了一下,似乎对这件事有很深的忌讳。
“你想想先听哪一个?”
“我都想知道。”
赵幽眯着眼睛,静待下文。
“名义上,我是青鸟卫的主事人,但是事情不是这样的,青鸟令是先皇交给我的,九郎,你还记得有一年先皇大寿,我们见过面吗?”
将身子坐正,苏杳然对上赵幽的双眸。
“你是说之前我们见过?”
这下轮到赵幽惊讶了,她怎么不记得她们见过,在赵幽的记忆里,在被赐婚以前,她所有接触过的女人里没有苏杳然这号人物啊,那个时候她见到最多的是江卿诺和‘醉春居’的姑娘们。
“就知道你不记得了。那你还记得那年你送先皇的那幅‘寿’字的山水画吗?”
原本还有些凝重的氛围,随着苏杳然那媚态横生的白眼而宣告结束。
“‘寿’?山水画?”
这个好像有所记忆诶,那年自己十二岁,父王大寿,自己找不到什么好的寿礼送父皇,可是又想在众位哥哥面前出一出风头,于是,好像是画过这画,记忆里,那幅画除了那个‘寿’字有些新意外,画工,韵味都不是特别好。
“爱妃,你怎么知道我画过?”
这么丑的画,居然被苏杳然见到了,赵幽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多年后小夫妻俩再次谈起这幅画的问题,苏杳然差点没两个月不让赵幽进房,自己临摹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临摹出来的画,这家伙居然认为丑,这不明摆着看不起自己吗?
“你忘了七年前,先皇大寿,曾御赐我父女俩入宫觐见了吗?既然我父亲是在那时得到先皇奉了先皇的密令保管私印,那自然我也就是那个时候遇见你,并且见到那幅画的啊!”
顿了顿,没等赵幽开口,苏杳然接着道:
“那天夜里我在走廊上遇见你之后,有人将我接到一间很大的屋子中,我正在好奇,先皇便踱步进来,因是第一次见皇上,且先皇看起来慈眉善目,我心中没有多少怯意,那一夜,先皇同我说了好多,有的我那个时候不明白,先皇只是让我记着就好,并将那青鸟令赠与我说日后自有用。”
“你当时那么小,父皇将青鸟令给你做什么?你又用不了。”
赵幽打断了苏杳然的话,问道。
“你别乱,听我说完。”
这人就不能好好听人家将话说完,非要打岔。
“哦,爱妃你继续。”
某王爷受了一记白眼,顿时老实了许多。
“在父亲被卫政扣住的时候,我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伙人,他们自称是青鸟卫,受制于那令牌,然后还帮忙将那时趁父亲不再想要谋夺家产的叔伯们给压制住了,这样我才能顺利接手苏记的生意。那次青州的刺杀,实际上是一个父亲为了锻炼自己的孩子所设下的一个磨练,先皇希望将你培养成一个合格的帝王,对于一个合格的帝王来说,刺杀,遇险这一类是免不了的,于是青鸟卫的出现只是为了锻炼你,根本就没下过杀手,赵荀知道这件事是个意外,卫政黄袍加身之时,赵荀来王府中找过我,我正在同书志说起这件事,他听到了。”
苏杳然一口气将这些说完,之后默默的看着赵幽。
赵幽有些鼻酸,有什么东西似乎要从眼眶中溢出来。
父皇。
自从母亲假死后,父皇整个人就苍老了很多,也无心朝政,,没过多久父皇就病倒了,自己曾经去探望过他,可是父皇似乎不是很愿意见到自己。
之后父皇就下令封了自己楚王,不日离开封地。
现在想来,父皇早就将自己的一切安排好了,他不是不愿意见到自己而是怕他若是流露出对自己的喜爱之情,难免不会惹得几个哥哥眼红,自己是嫡出,光是这身份就让几个哥哥忌惮,若是父皇他再明面上对自己好,可能现在已经没有赵幽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赵幽忍住要流出眼泪的冲动。
“可是父皇怎么知道我会成为皇帝呢?我对那个位置真的不感兴趣。”
“王爷,妾身不是神人,妾身知之有限。”
身边这人眼眶红红的,却又强自将泪水咽了回去,苏杳然忍不住心疼,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来宽慰身边的人,只能故意板起脸来,希望能够将赵幽的注意力引开。
“爱妃。”
赵幽糯糯的唤了一句,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嗯。”
“以后,我会像父皇守护我一样守护你的,管他什么卫韶不卫韶的,全部扔了去。”
苏杳然等了半晌,还以为赵幽会接着问接下来的问题,谁想到赵幽会突然来这么一句,弄得苏杳然不知道该回她什么好了。
“现在该我问你了,九郎,你怎么会跑到京都来了?”
刚刚被赵幽敷衍过去的问题,苏杳然重新提起。
“在我大军驻扎之前,书志曾送出过一封密件,他说母亲找到过他,并且将母亲的安排同我说了,之后我才让大军围而不攻,等待书志的里应外合。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放卫书瑜走,然后再擒住他。”
怀中抱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又得知了其实自家父皇是爱自己的,赵幽顿时觉得世间之事是如此的美妙。
“母亲曾经来找过我。”
苏杳然轻声道。没有问卫书瑜是怎么回事,却说起了百里茗曦的事,苏杳然相信赵幽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那她人呢?”
对于百里茗曦会来找苏杳然,赵幽一点都不觉得惊奇,母亲本来就不放心她和爱妃之间的情,若是母亲到京都不找苏杳然,赵幽才觉得惊奇呢。
“不知道,只是留了一封信件,让我交托与你。”
“那信件呢?”
赵幽急忙问道。
“我收起来了,待我……”
边说边从赵幽怀中坐起来,不料话才到一半,就顿住了,刚刚醒来不觉的有什么不对,现在和赵幽说了半天之后,苏杳然才惊觉自己还□□的躺在床上。
抬起头看赵幽,那坏人脸上却是促狭的笑。
“我衣服呢?”
问完,苏杳然瞪着赵幽,才发现,自己昨夜沐浴后准备跟换的衣服现在却穿在了赵幽身上。
淡粉色的襦裙穿在赵幽身上却无半点不适,看惯了赵幽的男装扮相,骤然看到赵幽着女装,苏杳然眼前一亮,在知道赵幽是女儿身以后,苏杳然便想过让赵幽换女装看看,可惜当时的形式之下,四方对楚王府虎视眈眈,这样的想法没有实现,谁料,今日赵幽却是自己穿上了。
“爱妃,是不是觉得本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见到自家爱妃那略带诧异的样子,本来还因穿裙装感觉不自在的某人配合的转了个圈,不要脸的打趣道。
“恩,是啊,那王爷就穿着好了。”
自己这干净衣服被赵幽穿上了,苏杳然只得拿过一旁昨日换下的那一身再次穿上。
“诶诶,爱妃,这要是被人看到了,就完了,我是开玩笑的,你还是弄身男装与我吧!”
昨夜落入杳然的浴桶中,那湿衣服还没干,穿在身上很不舒服,所以赵幽今早才穿了苏杳然的衣服,本想等苏杳然醒了唤人重新取一身来,可是现在,爱妃居然不愿意,真是作茧自缚啊!
“没关系的,秦王爷现在正带兵围住京都,不可能出现在我这小小的苏府中,这样不是刚好掩护了你的身份?再说了,我这府上可没有王爷的便服,只有杂役小厮的下人衣物,恐怕王爷身子娇贵,穿不住吧!”
苏杳然慢条斯理的将衣服穿好,挽了一个发髻,缓缓道。
“爱妃,你……”
“嘘,我们去找母亲留下来的信件吧!”
说完,苏杳然率先跨出了书房门。
一咬牙,赵幽低着头,做贼心虚似的小步跟在苏杳然身后出了门。
当真是作茧自缚啊……
作者有话要说:喝多了,居然还记得更文,给自己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