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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愿谈,他又岂会放过。
邪魅一笑后接着道:“孟丞相,其实想让你宝贝儿子少受点罪也不是没有办法。就看你这个做亲爹的愿不愿意帮他了?”
这是什么话,若是可以他都愿意替他受罪了,还谈什么愿不愿意帮忙。
不过,孟姜的心思并未外露,而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后道:“哦,什么忙你倒是说说看。”
瞧着他这副不在乎的模样,南宫瑾一时间到有些拿不定主意了。毕竟事关重大不容有半点差池,紧紧盯了他一阵后才道:“一个很小的忙,只需要孟丞相像往日早朝那样下个跪行个礼即可。”
孟姜闻言却像是听到什么极好笑的笑话般,仰头大笑不止。
直到南宫瑾怒气打断道:“你笑什么,本王说的话有那么可笑吗。”
他才停住了笑声缓缓回应道:“难道二王子不知,本相乃是三代老臣特享皇恩不用下跪行礼吗?哈哈。”
见他一时不知如何作答,顿了顿他又说道:“既然连本国的皇上我都用下跪,对于别国那样狼子野心之辈我孟姜自然更不会跪。不过我有一事很是不明。”
“何事?”半点没讨到便宜的南宫瑾不悦道。
他早就说过此人非常难以对付,上次他之所以可以赢他除了靠他个人的努力外,更多的是得天独厚的天时地利人和。现如今这样公平公正的环境下想要赢他,简直是天方夜谭。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觉得如此蠢笨的方法不像是你的行事啊。毕竟可以和我孟姜相抗衡的人不至于傻成这样吧。”孟姜款款而谈,言毕,更是笑意不断像是他南宫瑾此刻不是在和他谈事,而是在做一件天大的傻事。
被他这一番嬉笑嘲弄,别说是人了即便是佛都有火了。南宫瑾忍无可忍的大怒道:“行,你笑,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杀了孟浩然,我倒是要看看唯一的独子死了你还怎么大声说笑。”
音落,就作势一副要转身离开的模样。
可遗憾的是,孟姜并未大声的阻止他,甚至还面带笑意的以目光替他送行。
这,他的演技真的如此之差?而他又是从何时反败为胜开始渐渐看穿他心思的?这一切的问题南宫瑾都没有答案,心中已经大惊失色,可面上依旧强装镇定道:“怎么,你以为我真不敢?”
“不是不敢,而是你不会。”孟姜摇摇头笑着解释道:“他是你唯一的筹码,只要我一天没死,你都希望他可以活着,活的好好的不然拿什么来威胁我?”
既然已经被他看穿,南宫瑾也不再掩饰,而是冷声道:“既然你都知道,那为何还不乖乖配合。难不成你以为我不能杀他,还不能对他施以酷刑吗?”
“打的遍体鳞伤千疮百孔,却又不死的方法我漠北可多得很。我相信你们金陵也不少吧。”南宫瑾嘴角扬起,得意一笑道。
这应该是最好的威胁吧,毕竟俗话说的好,打在儿身,痛在娘心。虽然孟姜是爹,可据他所知孟浩然年幼时就丧母。这些年都是孟姜一人当爹又当娘独立将他抚养长大的。
那打在他的身上,是否千倍疼在孟姜的身上呢?南宫瑾笑意满满的看着他,等待着他十分不愿却又不得不从的答案。
可没想到的时候,结果竟再次出乎他的意料。
孟姜只是苦涩的笑了笑,竟说出了一句:“生在王侯将相之家就该明白,平日要享受常人不能享之福,有朝一日也得受常人不能受之罪。”
这是什么话?!
南宫瑾不明白,难道这孟浩然不是他亲生儿子吗?他怎么会因为一个所谓的下跪行礼,而舍了他自己的亲儿子。这样做的真的值得吗?况且无论他承认与否,这金陵国始终都已经灭亡了。
南宫瑾百思不得其解,以为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索性不与他所说,命人将地字号牢房里的孟浩然押解过来。顺便将他们漠北的审犯人用的刑具全都带走。
待人到了,刑具度都一一摆放好以后,南宫瑾再次开口道:“孟丞相,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毕竟要你做的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孟姜却连头都未回一下,整个人转了过去以背面对他们。
他这种心理南宫瑾又怎么会不明白,淡淡一笑后,拿起火烙铁在火炉子上烤的通红通红的。故意在孟浩然面前挥舞了一下,后笑道:“孟公子啊,你说,你这俊美不凡的脸被我这火烙铁,烙上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啊?”
“是皮开肉绽呢?还是发出吱吱呲呲肉被烧糊的声音啊?不过,我想这样烙上以后怕是你无脸见人了。”
见他紧咬着牙关不予回应,南宫瑾又道:“不管是如何,你日后怕是都不能见灵儿了。毕竟你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必然会吓坏她的。”
南宫瑾并不想真的烫伤他,尤其是在脸上,毕竟没了这张有辨识度的脸。在登基大殿上谁又会知道他是孟姜的儿子孟浩然呢。可吓唬吓唬他们未尝不可啊。
没想到是他的小把戏,逃不出孟姜的慧眼。
未怕自己儿子真上当,孟姜竟开口道:“放心吧,他不会真烫你的脸,若是没了这张脸谁又知道你是我孟姜的儿子啊。那他们的朝拜大梦不就灰飞烟灭了吗?”
和他的满脸笑容不同,南宫瑾闻言却是勃然大怒,这死老头都这样了还敢和他卖弄聪明。好啊,他说的对又怎样。既然不能烫脸那他烫胸口好了。
于是还带着火星滚烫的烙铁,就这样硬生生的烫在了孟浩然的胸口。他强忍着剧痛并未叫不出口,可南宫瑾不断加重的力道,以及烙铁连着肉所发出来的呲呲的声音,还是让人闻着伤心。
孟姜闻声却并未回头,一直背对着端坐在地上。甚至连动都未曾动一下,谁也不知道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有紧握着的右手透露这丝丝玄机。
可惜南宫瑾的方向看不到他紧握的右手,见他们两人一个人无动于衷,一个人竟强忍不叫。
气急败坏的他,笑着说道:“好,看来是我下手太轻了。”
于是,让下面的人将烙铁回炉,直至烧的火星四溅才将其拿出。对着刚刚烫下还未结痂的伤口笑道:“孟公子,你说再烫一次,你这胸口会不会被烫穿从而让我们看到你一颗赤红的孝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