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咩咩咩咩咩

沈唧唧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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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亥只觉得一阵力道袭上胸口,登时他被撞出老远,疼的蜷缩成了一团,也幸得嬴政怕他让人发现,给他用大氅包的严实,而他摔出去除了嬴政也没引得他人的注意。

    往胡亥原来坐的地方一看,却见赵姬笑盈盈的立在那里。赵姬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或者说即使意识到了也不会在意,毕竟在她看来,不过阿政一个儿子而已,反正嬴政儿子多得是,他也可定不会在意,不是吗?

    而赵姬过去,袅袅的坐下来,远处看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嬴政的姬妾呢,没法,这宫中哪个贵人是这般打扮?

    如赵姬这般身份,这般年纪的,哪个不是黑色正装在身,端是尊贵。

    赵姬这般作态,可没少让人在背后说道,连带着嬴政受了不少白眼,毕竟嬴氏还没死全,还管的住一个爬墙的太后。

    嬴政看着胡亥跌倒,眼里划过一丝戾气,目光转到赵姬身上,却是竭尽转化为怒意。

    “母亲你有何事,无事便归坐吧。”嬴政闭眼,不想再看赵姬那长非长的做派。

    赵姬顿时不满,却又不能对嬴政表达出来,登时抽掉嬴政膝上的裘衾,对着旁边跪着的管事一个瞪眼。

    “端是个蠢货,不知道政儿天生体热吗,弄这么厚的裘衾是要做什么?看也是个对主子不用心的。”说着赵姬作势要扔掉手里提着的裘衾,手都抬起来了,赵姬却又迟疑了。

    看着那一整张完整,光滑,色泽艳丽的裘衾,赵姬手下又是那顺滑的触感,这么一来倒真有些舍不得。也不是她小家子气,实在是近日她那里用度不知怎么一下子缩减了,去找政儿也被人左挡右推。

    赵姬想着因为用度缩减,宫里头直叫唤的两个宝贝儿,心里更是气急,果然儿子这种存在,例如政儿这种薄情寡义之人,根本靠不住,有事儿还是得靠自家汉子呀。

    这么一来,先前嫪毐说的让赵姬与嬴政提一提,给他个高些的爵位,赵姬还迟疑,怕让嬴政生出怀疑,坏了大事。

    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再想,赵姬哪里再有半分不愿,她恨不得自家汉子多分点地,他们早早搬出去过小日子,省的在大儿子这里受气!

    赵姬下定了决心,埋怨的看了嬴政一眼,将着要开口,却没看到嬴政眼里瞳仁已然带着些紫意。

    这才叫真正的心寒……

    嬴政小时候是体热没错,然而自回了秦国,秦国截然不同与赵国的干燥,寒冷,使得嬴政便不再体热,患上了腿疼的毛病。

    而现在,嬴政已经回到秦国十年有余,赵姬却连这都不知道。明明在一月前才与嬴政不过见过几回,相处两日的胡亥的都能发现。

    而赵姬那里用度缩减,不过是嬴政的一个警告,让她收敛些,既然他们不曾理会,那便没法了。

    毕竟,秦国王室还是要脸的,而嫪毐的作为,太过张扬,太过,越界了……

    假父,想着嬴政心中冷笑,这可是对王位觊觎了?

    而赵姬,十年她都没发现嬴政的腿疾,更别提现在这么一会能发现嬴政的异常了。或者说是即便发现了,她也不想理会?于是她就那么不管不顾的继续说着。

    “政儿你身边的人就是不够贴心,政儿果然还小,识人不清,亏我给你找的侍女,你还统统不要呢,你看看母亲身边的人。”说着她看向嫪毐。

    嫪毐领会到她的意思,登时低下头,一副低眉顺耳的样子,思考看不出他方才还眼里带着不屑打量着嬴政。

    “这嫪毐啊,对母亲可是尽心,哦对了,他就是政儿我以前跟你提的,要封长信候的。”赵姬笑了笑,继续道:“不过母亲现在觉得小小一个长信侯是否有些小了,毕竟嫪毐为母亲啊,秋日险些丧了命,冬日还下水逗趣。”

    嬴政听了她的话,险些控制不住心中的暴戾。

    赵姬这话说的可真轻巧啊,小小一个长信侯?

    “赵高,把胡亥抱过来,不要掀开大氅。母亲也下去吧。”嬴政拿起精致的青铜酒爵,牛头不接马尾的来了一句,赵姬懵了。然而嬴政下半句让她瞬间清醒。

    正想好好发挥母亲这个身份,赵姬就对上了嬴政的眼睛,里头寒气四溢,似乎还有一丝杀气……

    一定是幻觉,赵姬想着,却忍不住向后撤了撤身子,却还是无视了嫪毐的不满,狼狈退走。

    而嬴政看着他们的背影,啪,青铜酒爵的手柄,断开……

    “你说这酒爵是否做的太脆了些?”嬴政眼里满是嘲讽,似乎是在问赵高

    赵高不敢回答,小心的将胡亥放到嬴政旁边,又跪在了后头,头低的要贴住胸膛,任由浅褐色的发丝垂在颊边,也不敢伸手去拂。

    嬴政没有介意他的沉默,看向了胡亥。

    “胡亥觉得,信候这个职位,是否太低了。”他低喃,声音只在嘴边环绕,若不是那一双狐狸耳朵,胡亥险些听不到。

    胡亥倒是真想装作听不到,与赵高一般沉默,但很可以嬴政显然不接受他的沉默,眯起了眼,伸出手,方向似乎朝着胡亥过来。

    “不低,一点都不低!”胡亥生怕他当众揪出他的狐狸尾巴,立马回答。

    “胡话。”嬴政笑了,将酒一饮而尽,那笑却是满满的讽意。喝完,原本像是伸向胡亥那边的手放在了膝头。

    胡亥沉默了,看着嬴政难得笑的像是开怀,却笑里带着讽意。

    然而胡亥仍然看呆了,嬴政笑的时候,凤眸里仿佛少了些凌厉,多了些其他的,说不清,便是有那么一股味道。

    唇角勾起,唇珠尖尖的漾出弧度,眼里却似笑非笑,怎么说呢,让胡亥来讲,就是……说不出的诱惑罢。

    分明是带着讽意的笑,却看得人心头一动,便是想拿出些什么,捧到他跟前,便是收了拒绝也是我所谓的。

    因为来自他的拒绝,也挺是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