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章 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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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莲,你是不是也把我想的太过无情了,既然你对我是真心,我又怎么可能不会在乎你,所以,你的身体要是真的不舒服,我准你一天假。”

    语凡婆罗望着窗外的天空慢慢的说道,她的声音淡淡看不出情绪,让采莲生不得怀疑,实在也不能够怀疑,毕竟现在语凡婆罗能够答应她,她都不能够在想些别的事情了,就当是她大发慈悲把!

    这样想着,采莲心底也松了一口气,望着坐在窗前的背影,眼睛里满是若有所思,随后只见她慢慢的朝着语凡婆罗行了一个礼,声音浅浅的道,“谢谢娘娘的关心,奴才会谨记娘娘对奴才的关心,这样,奴才便就告辞了。”

    采莲的声音里满是浓浓的感激,语凡婆罗没有应和采莲的话,只是伸出手对着采莲挥了挥,经过这些日子,采莲自然是知道语凡婆罗的意思,自然明白的退了下去。

    采莲刚刚离开,语凡婆罗就慢慢的转过了身,望着采莲已经消失的地方,脸上满是浓浓的深沉,只见她嘴角勾出一个残忍的笑容,谨记她的关心吗?是啊!肯定会谨记的,不过到底怎么谨记,可是一件不确定的事情。

    告别语凡婆罗后,采莲装作一副虚弱的样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就怕突然出现语凡婆罗的探子一样,看出她不是生病,然后怀疑她一样,有些时候,采莲还是非常聪明的,这个是毫无疑问的。

    不过在语凡婆罗看来,采莲这个人就是笨的要死,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之笨的人,都给她各种理由了,可是说了这么久才明白。

    望着采莲离开的门沉思了一会,语凡婆罗才慢慢的转过身,继续望着外面的天空,突然一阵微凉的寒风吹进来,不由的让语凡婆罗打了一个寒颤,伸出手拉了拉自己的衣服,“还真是越来越冷了。”

    淡淡的声音从她的红唇里发出,听不出情绪,似凄凉,又似寂寞,但语凡婆罗脸上的表情却满是淡然,看不出这个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同时也不能够明白语凡婆罗到底在想些什么。

    语凡婆罗现在的思绪很复杂,怎么复杂,也说不出那里复杂,突然有些想念方疚疚,还记的这些年,第一次快乐,是跟那个女孩啊!跟着方疚疚贪心,那一瞬间,就好像什么都在乎了,也都好像一瞬间什么都放下了。

    这四年说起来,过的还真是累啊!需要面对家族的那些人,同时还要为自己以后做准备,因为她实在是想要脱离那个家族,她一直都不是非常的明白,明明她在那个家族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可是为什么就是不放她走。

    是啊!为什么就是一直不放她走了,让她留在那里,明明那里就没有任何的亲人,虽然有着血缘之人,可是直接一句话,他们连一个外人都不如,既然那样,为什么一定要留在哪里了,都说她是拖累,她离开不是很好的事情吗?

    可是她离开以后,就派各种人出来拦截她,最主要的不是这样,而是为什么不是将她杀了,而是要将她活着带回去。

    她回到那里,不代表就忘记了这一切,她还在那个家族,不代表她就接受了那个家族的一切,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是忘不掉的,刻在脑海里怎么都忘不掉。

    四年前,她被带回去就直接见了那个父亲,她依旧记得那个父亲,脸上满是冰冷的看着她,就好像,她不是他的女儿一样,那时候本来还对亲情这东西有点奢望的她,心瞬间就冰冷了,再也不对亲情这东西抱任何的幻想。

    是啊!再也不抱任何的幻想,有些时候她明明就要的那么简单,可是却从来都没有人给,可是那个家伙的女儿和儿子了,那个家族除了她以外,他可是对每个人都满足,她尽是要他关心一下,他却像陌生人一样。

    陌生的让她去怀疑,他真的是这句身体的父亲,虽然说她是穿越来的,对于这些事情没有必要太过于去在意的,可是有些事情,真的就是那样的在意,因为那是这具身体的感觉,她可以看见这具身体以前透露种种凄凉。

    有些时候还真是讨厌这样的自己,本来想要离开别再有这样的感觉的,可是有些时候人总是要面对,所以她回去面对了。

    她怀着一颗,希望那个男人能够改回来的心情回去的,不为什么,只是为了身体弥补身体主人的一个遗憾,可是看到的却那个男人无数冰冷的眼神,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她的父亲,她不要这样的父亲。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够选择的,他是她的父亲,这具身体的父亲,冰冷的眼神不说,但要不要说出那样残忍的话。

    “哼,想要逃跑吗?然后肆意宣扬我们语凡家族是怎样对待一个小女孩的吗?不要以为你是我女儿我就不会杀你,我叫人将你给带回去,你最好就给我安分一点,不然,我是真的会杀了你的!”

    那样冰冷的话语,让她想要去窒息,她依旧记得那时候身体无数的颤抖,那不是她在颤抖,是前世主人还残留的记忆在颤抖,可是明明就应该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那时候,心却那样的痛,痛进了骨子了,真的痛进了骨子里,直接直击她的心。

    有些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总是想起以前的事情有好次希望自己不要去想以前的事情可是尽管这样想,可是脑袋还是控制不住要去想那些事情,就连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一定要去想那些事情,她不是说那些事情怎么样!

    只是,一直想着这样的事情,她确定自己没有事,她想要说自己没有事情,可是那样的事情是完全不确定的,她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事情,她只能够心底无限的迷茫,何止是迷茫,简直就像一个走在冰天雪地的人。

    前面一望无边,身后白雪茫茫,站在那里,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退还是该进,人生的事情总是很无奈,这件事情语凡婆罗是知道的,那次心痛过后,语凡婆罗虽然很伤心,但是习惯的将所有的忘掉,这样才能够让自己的更加的坚强。

    可是到底为什么,这些日子为何会想起这些事情,就连做梦,也会梦到以前的事情,梦到那时候,家族所有人的鄙夷眼光,就连是奴才也不正看她一眼,她的母亲,就连她的母亲也抱着仇恨的眼光看着她,问着她,你为什么不去死?

    然后她的母亲离开了,可是被质问的她留下了,其实一直以来,她的母亲都是一个慈母的形象,从来都没有任何怨言的照顾着她,然后等着那个男人,后来她的母亲得了病,她母亲临死的时候,她终于听到了那句怨言,这么久的怨言,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那样的扎心,她说,你为什么不去死,那包含所有仇和怨的一句,将她心中以前慈母形象的母亲全部击垮,替代的只有那一句,你为什么不去死,她不明白母亲为何会说那一句,可是身体的主人真的去死了,真的就这样去死了。

    然后最后有了她的到来,当时接受身体主人的记忆,她是感慨的,是啊!真的是感慨的,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接受的记忆,这样,让人无限心疼的记忆啊!她也理解了,最后身体的主人到底为何会去死了。

    事情那样的凄凉,本来十月的天气只是带着一点微凉,可是现在,语凡婆罗却感觉自己全身的冰冷,她坐在窗前一动不动,眼睛一直望着天空,不知道她到底在想着什么,突然一行眼泪划过她的眼旁,为本来淡然的语凡婆罗扑上一片忧伤。

    她坐在窗前的背影是那样的孤寂,是那样的苍凉,那一瞬间,就好像全世界就只有她一个人,同时也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她真的好像问母亲那一句,为何,到底是为何会这样憎恨她,还有那个家,为何,到底为何要如此对她。

    “语,语妃吃饭了!”

    采莲走了,来的是另一个宫女采月,采月望着语凡婆罗的眼神满是小心,怎么可能会不小心,现在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这个语妃不好惹,所以她怎该大意不是吗?所以必须要小心,因为谁知道待会她会不会让语凡婆罗生气。

    采月结结巴巴的问着语凡婆罗,语凡婆罗没有理会采月,只是目光无神的望着天空,突然一行泪水划过她的脸庞,不由的让采月整个人都呆住了,完全的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是好,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她的心底是完全的慌了,怎么说,她也照顾了语凡婆罗一些日子,是啊!照顾了一些日子,只是属于那种没有太近的照顾,她是语凡婆罗的宫女,但是不是采莲那种贴身宫女,她可是从来都不知道语凡婆罗还有这样的一面。

    从来都不知道的一面,因为以前看,语凡婆罗是那种充满气质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可是今天,那感伤的背影让她整个人都震惊了起来,完全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是好。

    “语,语,语,语妃,是不是奴才做的不好,是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求语妃不要发脾气,一定要不要发脾气,发脾气伤身体。”

    以为是自己的错误,采月一下跪在地上,对着语凡婆罗求着饶,可是语凡婆罗就是没有听见采月的求饶一样,一直都没有看采月,采月没有听见语凡婆罗的声音,不敢从地上起来,头趴在地上,不知道语凡婆罗到底为何没有动静。

    不由的抬起头看语凡婆罗,可是语凡婆罗依旧没有动静的坐在那里,瞬间采月觉得奇怪了,真的觉得奇怪了,语妃平常也坐在这里,可是从来也不会不吃饭啊!最主要的是刚才哪行眼泪,难道语妃生病了?

    这样想着,采月也一下急起来了,要知道现在皇宫最不能够惹的就是语妃了,要是她没有照顾好语妃,可想她的脑袋,想着,采月身体就不由的颤抖起来,不行,现在,必须,必须要叫御医,不对!不!先告诉皇上,对!先告诉皇上。

    采月这样想着,也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准备去告诉濮阳羽,守在外面的公公和侍卫在采月的话下也明白语凡婆罗现在情况,当下也都着急了,准备一个去找皇上,一个去找御医,免得待会会来不及。

    濮阳羽正在安逸殿批奏折,虽然说批着奏折,但是他整个人的神都不在奏折上面,望着奏折他的脑子里的思想完全的跑到另外的一个世界里了,那就是语凡婆罗。

    想着自己该怎么去说,将语凡婆罗给放出来,想着语凡婆罗感觉自己有些懊恼,也明白自己到底为何会如此的懊恼,只是感觉非常的懊恼,但是又说不清楚到底是那里懊恼,揉了揉太阳穴,濮阳羽希望自己不要去想语凡婆罗但是那是可能的事情吗?

    怎么可能不会去想,本来正想着,却听到殿外的一阵喧闹,不由的让濮阳羽皱起了眉头,想着这殿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采月一路打听,主导皇上在安逸殿,就急忙的赶了过来,那守门的公公不认识她,同样也不可能认识她,她说了是语妃的事情,可是哪知道,公公直接说,最近无数宫女为了主子冒充语妃的奴才多的是,哼,识相一点快点走。

    当下采月就整个人着急起来,现在语妃不知道什么样的情况,可是偏偏这公公根本就不让她进去,这让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够整个人急的直跺脚啊!要是语妃出了什么事情,想到这个事情,采月只感觉脖子上无限的冰冷。

    然后就要闯进去,尼玛!有些时候为了能够保住小命只能够这样做了,而公公是显然没有想到的,也绝对没有想到的,这个宫女居然直接要闯,当下就急忙要拦,尼玛!他也想要自己的小命,要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开玩笑的。

    “小安子!”

    濮阳羽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不由的让守住采月的小安子一愣,随后一个不注意,采月就进去了,濮阳羽望着闯进来的采月,眉头微微的皱起,不由的将目光放在了小安子身上,小安子接受濮阳羽的目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够低下头。

    “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在朕的宫殿面前喧哗!”

    濮阳羽慢慢的说出这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好脾气,采月一看见濮阳羽就哭了,终于能够保住自己的小命,能不哭吗?现在她何止是想哭,简直都想要大笑,可是在皇上面前这样又哭又笑的,被当成神经病就不好了。

    最主要的是,被当成神经病,毫无疑问的,她还没有将语妃的情况告诉皇上,她就给拖下去了,到时候她的小命,可想而知的。

    望着采月那大声的抽泣,濮阳羽忍不住挑眉,有些不明白这一切的事情,却只听才遇开口,“皇上,我是语妃娘娘的宫女,因为今天娘娘的贴身宫女采莲不舒服,所以我就当娘娘的贴身宫女,说来娘娘今天很奇怪,一整天都坐在窗户前一动也不动,其实娘娘平常也坐在窗户前,可是从来也没有像今天这样,饭也不吃,觉也不睡,这都一天没吃东西了,而且奴才刚才看到娘娘哭了。”

    采月将事情说的夸张了一点,不过也算事实,采月是中午走的,语凡婆罗也是从中午开始没有吃饭的,然后直接到了下午,她为语凡婆罗送饭。

    濮阳羽听着采月说起,听到语凡婆罗名字的时候,不由的有了那么几分认真,没有办法,面对语凡婆罗的事情,他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本能就想要去认真。

    她哭了?当听到采月说道最后,不由的有些愣神,那丫头哭了吗?是为那个男人哭的把!既然这样,就不要嫁给他啊!嫁给他了,却还这样念念不忘,这样都算什么样的事情啊!

    濮阳羽是极其的头疼,可是还在准备去看语凡婆罗,可是心底却说语凡婆罗各种的麻烦,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像语凡婆罗这样麻烦的人,是啊!从来就没有见过像语凡婆罗这么麻烦的人,她怎么就可以这么的麻烦。

    可是心底虽然这样说着,可是走去语凡殿的脚步却一点一点的加快着,望着在前面走着的皇上,采月打心底的松了一口气,而那边公公也找来了御医。

    因为御医住的地方离语凡殿要近一些,所以是御医先到的语凡殿,当张御医望着坐在窗前一动不动的语凡婆罗的时候,不由的皱起了眉头,然后慢慢的朝着语凡婆罗靠近,“语妃!”

    慢慢的唤出这一句,可是语凡婆罗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张御医望着语凡婆罗这样更加的疑惑了,完全就整个人不明白语凡婆罗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也根本没有办法去理解语凡婆罗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语妃!”

    再一次喊道语凡婆罗,这一次张御医的声音比刚开始大了一些,其实说大一些,就是连外面守着的侍卫还有公公都能够听着见,听着张御医那一声声,不由的摸了几把汗,同时心底也是无限的担心。

    毕竟,语凡婆罗现在这事,是大事。

    其实说大事也不知道说那里是大事,就是语凡婆罗整个人像是死了一样的呆在那里,那样的沉静,她的脑子不断翻着以前的片段,那一瞬间,可谓她整个人都沉沦了进去,然后陷入那些悲伤里,让她整个人都出不来。

    语凡婆罗第一次发现这身体的记忆是一件大事情,居然让她整个人陷进去根本就出不来,不过现在发现有些晚了,因为现在的她已经整个人都沉静了进去。

    望着那些熟悉,却又陌生的片段,这里是一个陌生的世界,这些人都知道,都是原先身体主人的亲人,突然一张慈爱的面容出现在她的面前,让语凡婆罗不由的微微一愣,嘴本能的动了起来,“母亲!”

    两个字慢慢的落下,只见那本来将所有视线放在自己手上那刺绣的女人慢慢的回过头,望着语凡婆罗,然后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那一瞬间,语凡婆罗感觉自己整个心都沉醉了,是啊!整个心都沉醉了,根本就无法自拔!

    不由得想要伸出手去摸摸那个只是在记忆里看过的母亲,虽然知道这个母亲不是她的母亲,只是身体原先主人的母亲,可是语凡婆罗还是想要伸出手,以前她从来都没有母亲,想着语凡婆罗眼睛满是浓浓的黯然。

    突然画面一转,只见那个本来温和的女人躺在病床之上,那时候的她望着她的目光依旧温和,直到最后,她站在她的面前,她望着她露出怨恨且又悲哀的眼神,“你为什么不去死!”

    那一句话让她整个人都愣住了,然后望着那个温和的母亲说出这句话后,闭上眼睛咽气,她想要出声的,她是想要出声的,想要出声问她到底为何的,可是却没有问出口,根本就没有问出口,一点都没有问出口。

    “母亲!母亲!母亲!”

    嘴里开始念叨着这两个字,眼泪不停顺着眼眶滑落,可是不管她如何去呼唤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办法,她摇着头,一切都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根本就是真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张御医望着眼泪从语凡婆罗的眼眶中滑落,她的表情那样淡然,但是那一双无神的眼睛在一瞬间变得迷茫,然后变得悲哀,张御医整个人都愣住了,说实话,他从来都没有见过一个人如此的,那悲伤的情绪,居然一瞬间让她有种想要哭的冲动。

    濮阳羽是随后赶到的,赶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眼泪划过语凡婆罗脸庞那一幕,接着又看到了眼泪从张御医的眼眶里划出,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望着那整个人都像是傻了的语凡婆罗,濮阳羽有些傻傻的开口,“张御医,她这是,怎么了?”

    问着这句话,濮阳羽声音满是浓浓的不确定,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这么的不确定,但是心底就是不确定。

    张御医听见濮阳羽声音微微一愣,显然是根本就没有想到濮阳羽的到来,当下明白那些传言是真的,语妃一生病,皇上就如此着急的赶来了,对语凡婆罗说实话是真的没有一点敢大意了,万一一不小心自己的性命没有了怎么办。

    “皇上,奴才也不是确定,只是,只是语妃这样的情况,看起来,像是悲伤的事情积压心头无法释放的样子。”

    濮阳羽听着张御医的话有着几分,悲伤的事情积压心头无法释放,简单的话却让濮阳羽不由的握紧了手,但是只是一瞬,他整个人就恢复了平静,望着张御医抿紧了双唇,“能治么?”

    冰冷的三个字,让张御医一愣,显然没有弄清楚濮阳羽的情绪转变,也根本没有办法去弄清楚濮阳羽的情绪转变,心底满是汗颤,想起那句话,不由叹了一口气,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自己真的要小心一点。

    张御医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濮阳羽,毕竟能不能治,这件事情是说不清楚的,这个只要释放出来,就可以了,可是现在看语妃这样子,怎样子释放。

    想着张御医就感觉各种的头疼,想着这事情今天怎么就找到了他,你说那么多的御医,怎么就只找到了他一个,是不是!

    张御医没有的声音,也濮阳羽有那么些明白,望着无神的语凡婆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开口。

    “你先下去把!”

    突然对着张御医挥了挥手,张御医望着濮阳羽顿时有种释然的感觉,急忙就跑了下去,尼玛!在这样待下去,他感觉自己会死的很快,所以该跑的时候,一定,要没有任何的想法的跑。

    语凡殿只剩下了濮阳羽和语凡婆罗两个人,语凡婆罗开口是不可能,濮阳羽也不知道自己该对着语凡婆罗说什么,所以只能够这样沉默着,两人的呼吸交织着,在这空荡的房间形成一种美妙的旋律,不过濮阳羽没有觉得美妙。

    只是感觉自己的心底像是堵了一块,悲伤的事情积压心头无法释放,这事情跟那个男人有关把!跟他有什么关系啊!他到底为何要管这样的事情,明明不想要嫁他可以直说,现在两人亲娶了,现在成了这样的情况,算什么事情嘛!

    虽然他娶了语凡婆罗,心底却没有把语凡婆罗当成自己的妃子,可是那些仪式都已经办了不是吗?难道要跟语凡婆罗和离,到时候,他们晟弋国的面前到底放在那里啊!想到这些濮阳羽就感觉无数的头疼,居然还要担心这些事情。

    “如果你想要离开可以,和离会丢我晟弋国的面子,其他的计划我们可以商量。”

    突然走到语凡婆罗的面前,挡住语凡婆罗的视线对着语凡婆罗慢慢的说出这句,濮阳羽说出这句,情绪很淡,就像再说一件没有多大的事情,的确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为何,濮阳羽心底有着那么几分不爽。

    不过不爽,濮阳羽也是完全知道理由的,毕竟是自己娶了的女人,可是现在却因为另一个男人这样,怕是那个男人碰到这样的事情都会不爽,何止是不爽,简直就是要爆发的节奏,能像濮阳羽如此平静的,还真是只能够有濮阳羽一个人了。

    到了这时候居然还能够如此的平静,当然就真的只能够是濮阳羽一个人了。

    “如果你想要离开可以,和离会丢我晟弋国的面子,其他的计划我们可以商量。”

    突然一句话进入语凡婆罗的脑子,让本来念着‘母亲’两字的语凡婆罗微微一愣,离开?为何要离开,一瞬间,语凡婆罗心底迷惑了,不过最主要的是,这声音的主人是谁,是以前的记忆吗?可是为何,这道声音如此的熟悉。

    语凡婆罗抱着自己的头,感觉自己的脑子如同翻相片一般,突然一张英俊面孔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是?他是?语凡婆罗睁大了眼睛,死盯着那张面孔,不敢从那张面孔是移开目光,那是她,现在,现在最珍惜的人。

    “你醒了,命挺大!”

    那刻在她心底的六个字响起,让语凡婆罗眼前的视线慢慢的清晰,那一瞬间好像所有的悲伤都消失不见了,她能够看到了只能够哪一张俊美的面孔,那让人觉得永远都不落下的笑容,居然能够让她如此的心动。

    击在她的心脏,让她沉迷的,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有这么样的一天,为了一个男人沉迷。

    明明刚开始就是因为那张笑容想要征服她的,可是何时在心底变了味道的,是啊!何时变了味道的,突然有点明白了,其实不是在后面变了味道的,正因为一开始就有感觉,所以才想要去征服他。

    不然从来对任何人都没有任何感觉的她,怎么突然会这样不是嘛?这样想着,语凡婆罗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笑容,还真的是没有想到,以前他救她一次,在今天陷入这些记忆的时候,还是他救她一次。

    怕是没有这男人,毫无疑问的,语凡婆罗会因为身体那沉重且又充满悲伤的记忆给逼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前身体的主人,居然会在这具身体留着这样一股执念,那股执念还真的是,居然能够连她的情绪都牵动。

    其实说起来,都是因为母亲父亲的缘故,谁让以前她是孤儿,所以再说到家人的事情,才会一下就直接击入她的心底,说实话,还真是不喜欢这样的自己,怎么可能会喜欢这样的自己,实在是太过懦弱了,根本让自己根本就不能够看。

    眨了眨自己的眼睛,语凡婆罗慢慢从记忆之中醒了过来,而濮阳羽望着突然醒过来的语凡婆罗抿紧了双唇,果然希望的是这件事情,不然一听到这件事情,怎么就突然醒过来,说什么悲伤,这家伙不会又在给他设套?

    这样想着,濮阳羽也咬紧了唇。

    眼前的一切开始慢慢的清晰,望着濮阳羽哪一张熟悉的面孔,没有以前的笑容,但是还是依旧让她心动,瞬间站起了身,然后整个人挂在了濮阳羽的身上,濮阳羽没有料到的情况,没有料到语凡婆罗一醒就会整个人扑过来。

    感受着怀里的娇躯,濮阳羽的心情是复杂的,但是更多是不好意思,脸上不由的飘上了两片红晕,还从来都没有抱过女人,语凡婆罗知道这件事情怕是又会觉得濮阳羽各种的可爱把!的确这样的濮阳羽真的非常的可爱。

    “你就算是想要感激我,也不用投怀送抱。”

    突然想起什么,濮阳羽冰冷的说出这一句,让语凡婆罗不由的挑了挑眉,濮阳羽望着语凡婆罗那不解的脸色,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明明他都答应了,现在还在这里装,这不是跟他开玩笑嘛!

    一把将语凡婆罗从自己的怀里拉出,濮阳羽王这样语凡婆罗的脸色满是浓浓的严肃,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严肃。

    “你从一开始就不愿意嫁我,现在又因为这件事情生病,我让你离开,不过不是和离,这件事情还要另想办法,我不能够让我晟弋国丢了面子。”

    濮阳羽将自己刚开始说的话说了一遍,让语凡婆罗不由想起刚才脑子里想到的那些话,不由眉头突然皱起,伸出手,扳着濮阳羽的脸,让濮阳羽与她对视。

    “谁告诉你,我要离开的,谁告诉你,我是因为这件事情生病的。”语凡婆罗的声音里带着暗沉,没有办法暗沉,谁让这个男人这样。

    明明她那么的爱他,可是她却总是这样的误会,什么离开不离开的,还什么和离,做梦,他是她的,想要她离开做梦。

    望着语凡婆罗那认真的神色,濮阳羽嘴角不由的勾起一抹讽刺,有些揶揄的道,“你难道不希望这样嘛!我都同意了,你不是成功了嘛!现在装什么装!”

    说着濮阳羽就直接将语凡婆罗的手拿下,然后非常认真的望着语凡婆罗,“记住,男女有别,别总有的没得,就去碰男人身上的部分。”

    濮阳羽说这话带着嘲笑,不由的让语凡婆罗深呼吸了一口气,她总是要让自己如此冷静,这样,她才能够承受这个人男人说的话,他怎么能说这样的话,那样让她心疼的话。

    刺在她的心上,就想要拔不出来一样,握了握拳头,突然做出了一个胆大的行为,濮阳羽身高很高,按21世纪的话说,应该一米八几的样子,而语凡婆罗一米七几跟语凡婆罗相差了十几厘米的样子。

    但是对于强吻这种事情,向来都是语凡婆*的比较多,没有办法,谁叫某些人实在有些太不主动了,所以一切都只能够她来了。

    手环着濮阳羽的脑袋,然后将濮阳羽的头往下拉,自己一下就点了脚尖,狠狠的吻上了濮阳羽的唇,将那所有嘲讽的话语都给堵了回去,濮阳羽显然因为语凡婆罗行为吃了一惊,想起上次语凡婆罗的行为。

    本来以为语凡婆罗会像上一次亲一下就放开他的,可是谁知道,语凡婆罗居然紧紧的抱住他,舌头开始向前探索起来,吃惊语凡婆罗这胆大的行为,从来都没有想过语凡婆罗这胆大的行为,濮阳羽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那柔软的舌头舔在他的嘴唇上,不由的让濮阳羽整个人一颤,随后就想要将语凡婆罗从他的身上拉下来,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语凡婆罗居然也会有一天居然是这样胡闹的。

    她知不知道对一个男人做出这样的事情,属于什么行为,那可是惹火,可这丫头。

    濮阳羽现在可是真的生气了,真的就想要将语凡婆罗拉下来,可是谁知道,语凡婆罗居然紧紧抱住他不放开,更可恶的是,语凡婆罗居然整个人都跳到他身上,腿环着他的身体紧紧夹住,让他根本没办法将语凡婆罗拉开。

    本来濮阳羽想要狠下心的,但是奈何,怕语凡婆罗从这里摔下去,要是这丫头摔下去,脑子浮现这个可能,濮阳羽急忙打消,只能够抱着语凡婆罗深怕她从他的身上给摔下来,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居然能有一个女生像是语凡婆罗这样的。

    这样直接跳到男人的身上,这样的深吻,这丫头怎么就这样的胆大,怎么就这样子的让他无奈,一开始,濮阳羽是整个人出于被动,可是后来,濮阳羽是整个人成为了主动,不由的让语凡婆罗嘴角微微的勾起。

    今天的行为是胆大了一点,但是现在得到濮阳羽如此的回应,可想刚开始那胆大的行为是正确的,何止是正确的,简直就是非常的精确。

    说起接吻这件事情,说到底语凡婆罗终究拼不过濮阳羽,更何况是这样的深吻,语凡婆罗感觉自己的脑袋缺氧,一张脸憋得通红,濮阳羽感受到语凡婆罗的难受,不由的松开了语凡婆罗,语凡婆罗环着濮阳羽脖子,脑袋埋在濮阳羽的脖颈里。

    那带着波兰气息的呼吸呼在濮阳羽的脖颈间,不由的让濮阳羽感觉十分之痒,但是对于语凡婆罗是真的没有任何的办法。

    现在的语凡婆罗可是真的赖上了濮阳羽,整个人吊在濮阳羽身上不下来,说来也奇怪,向来眼睛里就没有男女之分的濮阳羽,竟然担心语凡婆罗这样掉下去会不受伤,这件事情还真是十分的无奈,居然会担心这样的心情。

    濮阳羽心底无数的抓狂,但是还是紧紧的抱着语凡婆罗,就怕语凡婆罗待会摔下去,趴在濮阳羽的脖颈间,语凡婆罗突然感觉到一阵的委屈,这个男人为什么就是不懂他,说什么离开,她根本就不想离开他,他为什么就是不懂。

    总是这样误会她,他不了解她,这一切她都忍了,但是说什么放她离开,她什么时候说过要离开了,她绝对绝对不会离开的,想着,语凡婆罗抱着濮阳羽的手更加紧了几分,就好像她一松开,濮阳羽就会离开一样,那紧的程度,让濮阳羽有几分透不过气。

    不过现在这样的情况,他也忍了语凡婆罗,算是刚才他吃了这丫头豆腐的报酬把!虽然说刚才是语凡婆罗主动的,但是说起来,语凡婆罗终归是一个女生,男和女自然是女生吃亏,所以现在就算他是还给她,这样想着濮阳羽也点了点头。

    语凡婆罗自然是不知道濮阳羽的想法,现在她只是沉静在自己的委屈中,有些时候,她真的希望将这个男人狠狠打一顿,为什么,这样这个男人就能够想通一点了,可是要是打一顿真的能想通的话,语凡婆罗怕是早就试了。

    “濮阳羽!”突然直呼濮阳羽的名字,让濮阳羽微微的一愣,显然是因为语凡婆罗直呼他的名字给愣住了,怎么说,这么多年了,除了九九那个丫头,和他那个皇弟,怕是没有人该这样直呼他的名字了把!可是语凡婆罗这突然,让他整个人都给愣住了,然后望着语凡婆罗的目光心情十分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