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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袭来的拳头,道念已经闭上了眼睛,心底想着,他这条老命今天怕是要结束在这里了,可是出乎意料的没有疼痛。
道念慢慢的睁开双眼,见濮阳冥寒的拳头此时正在他的眼前,只见濮阳冥寒对着道念冷笑一声,随后眼底满是冷光,“误会?”
濮阳冥寒的话语里满是冰冷,不由的让道念打了一个寒颤,心底是真的苦逼,想他也活了这么多年了,今天居然栽在一个小辈的手里,可是能有什么的办法,谁让他是真的打不过濮阳冥寒,如果要是打得过,诶!那是做梦的事情。
“对!误会!”
道念说出这句话,额头的汗就已经冒出来了,望着在自己眼前明晃晃的拳头,就想要后退,可是谁知他才退了一步,濮阳冥寒的拳头就直接摆在了他的面前,道念的脸色瞬间就囧了起来,要不要这么警惕。
没有管道念的心情,濮阳冥寒也没有心情去管道念的心情,他现在想的是,这个人无缘无故的对他出手,现在又给他说误会,他们能有什么误会的!
深呼吸一口气,道念望着眼前的拳头,干脆放弃了挣扎,就直接望着濮阳冥寒的拳头,然后瘪了瘪嘴,脸上满是浓浓的郁闷,没有办法,现在他也不能够不郁闷。
只听道念突然慢慢的开口,“怎么说,现在我好歹也认那丫头做孙女了,现在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咳咳!那丫头又是昏迷的,要是你对她做什么,咳咳!”
说出这些话,说实话不容易,说真话是真的非常的不容易,他一个六七十的人说出这些话,是有些臊脸皮,但是有什么办法,为了保护那丫头。
可是谁知濮阳冥寒听着道念这些话笑了,不过那笑带着一点讽刺,不是一点的讽刺,是绝对的讽刺。
认九九这丫头做孙女,这个老家伙还真想的出来,虽然这老家伙刚才是真的有想伤害方疚疚的心情,不过既然现在他改了,他倒是可以原谅他,不过要认九九那丫头做孙女,可不是他说了算的。
“老家伙,我想你忘记了,九九的身份是九王妃,就是她是我的王妃,我要对她做什么,你,管不着!”
濮阳冥寒这话说的非常的平淡,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不由的让道念变了一张脸色,脸上满是浓浓的尴尬,他的确刚才忘了这件事情,他忘了,这个小丫头的身份是濮阳冥寒的王妃。
真的是毫无疑问的,濮阳冥寒要对方疚疚做什么,他都管不着,也没有资格去管,虽然他自称要收方疚疚为孙女,可是说起来,方疚疚那丫头根本就没有同意,也不知道他这个决定。
望着一脸尴尬的道念,濮阳冥寒微挑眉头,这老家伙还真的忘记了,有那么容易忘记吗?那丫头现在就是他的王妃,虽然说没有过门,但是她的身份牌在哪里,他能够怎么样。
“咳咳!”
感觉到濮阳冥寒的眼神,道念继续尴尬的咳嗽了几声,说实话,真的是太尴尬了,从来都没有这么的尴尬过,他怎么就忘记了这件事情。
不过说实话,他有些不信任濮阳冥寒,不是不信任濮阳冥寒的本事,而是不信任濮阳冥寒会对方疚疚一心一意。
传言,都说濮阳冥寒冷血无情,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会将那丫头给照顾好,这个他是真的不相信。
可是现在又能有什么办法,方疚疚就是濮阳冥寒的王妃,他是真的管不到这个事情,要不怂恿那丫头和离,不行!濮阳冥寒这个臭小子怕是不会同意,那怎么办,派个帅哥勾引这丫头?
这个,绝对也不是不行的,有哪个帅哥长的过濮阳冥寒的,可是他实在对濮阳冥寒这个女婿十分的不满意,好吧!道念此时已经完全的将方疚疚当孙女了,完全都没有想到方疚疚同没同意。
“你可以走了!”
突然清冷的对着道念说出这句话,道念才反应过来,貌似自己待的有些久了,可是说实话他是真的想要多呆一会,可是让他厚脸皮的留在这里,咳咳,他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为什么不好意思。
怎么可能会好意思,他现在也就只是跟方疚疚熟一点,跟濮阳冥寒,咳咳!刚才差一点打起来,再加上,濮阳冥寒跟方疚疚人家两个小夫妻在一起,是理所当然,他是完全没有反击的力量,只能够挨打啊!
虽然不是真的挨打,但是抽在他的心上那是生疼生疼的,他努力把自己当成他是那个小丫头的爷爷,可是濮阳冥寒不是一次,而是无数次的在提醒着他,他是一个外人,他是一个外人,他只是一个外人而已。
好歹他也比他老好不,可是为什么非要来伤害他这一颗孤独了这么久的心了,如果方疚疚现在还醒着,如果方疚疚知道道念的想法的话,绝对会用极其鄙夷的眼神望着道念,孤独?我看你是独孤,要不要这样骚包。
道念是骨气一点离开的,可是这脚步停在这里,是真的怎么动都动不了,濮阳冥寒转过头,望着没有动静的道念,没有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手,房间赫然出现了两个人。
道念望着那两个人,脸上满是不可思议,这两个人居然是,居然是,他们昨天抓到的那两个人,那个丫头的两个侍卫,他们不是被他关在地牢吗?怎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送客!”
清冷的说出这一句,凌羽和闫玺就没有表情的上前,将道念给架起,然后将道念带离了房间,当然离开的时候,凌羽和闫玺还不忘帮濮阳冥寒带上门。
道念是整个人给僵住了带出了房间,等冬日那寒冷的风吹在他身上,不由的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时,他才慢慢的回过身来,望着凌羽和闫玺的目光满是不可思议。
他依稀还记得,昨天晚上的那场战斗,虽然说,凌羽和闫玺是无意中闯入的,但是为了能够保密,所以他将凌羽和闫玺给擒住,并关进了地牢。
其实逮凌羽和闫玺两个的时候,他还想着濮阳冥寒的侍卫应该非常的厉害把!可是有些出乎意料,凌羽和闫玺两个人居然只是一下,然后两人就被他们擒住了,本来他感觉有些奇怪的,可是抓都已经抓住了,在奇怪又能怎么样。
所以,一直他就没有太在乎这件事情,可是现在,毫无怀疑的,道念确定自己小看了他们,对!他小看了凌羽和闫玺,关在地牢?呵!关在地牢却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他们逃出来了。
要知道他的地牢也都是严加防守,可是凌羽和闫玺逃出来了,这可以证明他们俩的本事,他就说嘛!濮阳冥寒的手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他抓住,最主要的是,还任由他带进了地牢里关着。
现在他想凌羽和闫玺两人怕是已经把这个地方个给摸清了,假装被抓入地牢,然后来摸清这个地方,他不得不承认两人的手段够高!
不!应该说濮阳冥寒的手段够高,让他不得不去佩服濮阳冥寒这个传说中的人物啊!居然直接反将了他一军。
他的事情,是不是有可能已经暴露了,只要一想到这件事情,道念就抿紧了双唇,暴露了吗?也许真的已经暴露了,可是现在他应该怎么办,将濮阳冥寒一行人,杀人灭口?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先不说凌羽和闫玺两个人深不可测,就说濮阳冥寒,怕是他所有人在这里,也没有一个人能够打得过那个传说中的男人啊!可是他到底该怎么办,如果濮阳冥寒将他的身份泄漏出去的话!
道念可以想象的到,他接下来被追杀的命运,摇摇头,濮阳冥寒这个男人应该不会这么做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肯定,肯定濮阳冥寒不会说出去的,绝对不会说出去的,但是他就是有这样的预感,他感觉得到,濮阳冥寒不会说出去。
凌羽和闫玺将道念慢慢的放下,道念望着凌羽哪一张俊美的面孔,以及闫玺那张怕是女人都比不上的如花面容,果然,什么样的人身边跟着什么样的人,这两人光是看气质就不凡,身份怕是也没有那么的简单把!
可是偏偏这两个不凡的人,却甘心做了濮阳冥寒的衷心的属下,有些难以想象,这个只有十九岁的男人到底是如何让凌羽和闫玺这样的人,信服的跟在他的身边的,就说他,十九岁的时候,也没有濮阳冥寒这样的厉害啊!
“你们,都是装的?”
道念突然对着凌羽和闫玺慢慢的说出这句话,只见两人对视一眼挑了挑眉,装的吗?算装吗?应该算装把!
如果道念知道凌羽和闫玺的内心活动的话,好吧!一定是会想要把凌羽和闫玺这两个人狠狠的揍一顿的,没有办法,谁让两人如此的欠扁。
“你说装,就装吧!我们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已。”
其实从一开始进来的时候,凌羽和闫玺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不过方疚疚再问他们的时候,他们怕方疚疚担心,就说没有感觉到不对劲。
当天他们出来探索这座寺庙,倒是没有想到,绝对的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发现这么一个地方,说起来,这里应该布的是阵法把!不然,怎么会沿着路走,却找不回原来的路,是怎么一回事。
还好两人聪明,走到了内部,但是没有想象被发现,两人迅速的回到了房间,同时在房间里留下这样一张字条,其实不是假的,只是两人被装作抓走,但必须要方疚疚小心,因为方疚疚一旦发现他们不见了,肯定是会来找他们的。
而方疚疚又是那种不太警惕的人,有些时候是真的不警惕,所以他们才留了那样一张字条,就是希望万事,方疚疚都小心,免得,到时候遇到什么危险都来不及。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的事情,方疚疚居然会无意中跟他一样走入这个阵法,最主要的是,方疚疚走这个阵法,居然歪打正着的走到了这个地方,不过还是不够小心,被发现了。
接下来的事情,也就那样的了,不过看到方疚疚掉进河里的时候吓了一跳,因为他们当时第一反应过来的,就是方疚疚那不能见冷的体质,尼玛!要知道现在可是冬日,那天气是越来越冷了。
本来两人想着去救方疚疚的,可是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濮阳冥寒已经跳进河里了,有些时候就是这样,越担心的事情,就越容易迟钝。
“完成任务!”
道念念叨着这四个字,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已,是不是也有点太过打击他了,他好歹也是一颗玻璃的心,可是这群人,这群人,实在是也太不尊老爱幼了,一个个来欺负他。
老不正经,说的就是道念这个老家伙了,好吧!其实也不能够怪他,他寂寞的也这么多年了,亲人一个个离他而去。
而吴间这些人,永远都只会把他当成高高在上的主子,一点都没有亲和的感觉,而凌羽和闫玺,还有方疚疚那丫头,面对他这种没有恭敬,只有放肆,反而才是最亲近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忍不住就变成不正经了。
说句话实话,如果要问起吴间心底,自家主子是什么样的人,那就是神一样的人,那样高高在上,道念一直就像神一样被供养着,怎么可能会感觉到亲近,其实他只是一个老人,需要的不是恭敬,他需要的只是能有人陪他说说话。
不是那种毕恭毕敬的口气,而是那种玩闹的语气,所以他在面对,濮阳冥寒,方疚疚几人的时候,才会这样的不正经。
“那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道念的这个问题,出于无心的,他没有想要打听的,好吧!还是有那么一点打听的意思,毕竟两人半夜不睡觉,在兰音寺到处转悠,最后还转到了他们这个地方,你说是来玩的,道念还真的是不相信。
玩?可能嘛?玩到这个地方,那不是跟他开玩笑了,玩来这种地方,是不想要命了,心底知道这是任务,可是道念是真的疑惑这个任务是什么,会让人到这里来。
可是那知,道念才刚问出这个问题,就遭到了两道白眼,凌羽和闫玺的白眼,为什么会有白眼?只见凌羽和闫玺,望着道念嘴角有这么讽刺。
“任务是什么?你不会忘了,我们是敌人,炸我们?做梦!”
凌羽和闫玺异口同声,难得一见的默契,让道念嘴角狠狠的抽搐,好吧!他是的确不应该问敌人这个问题。
可是他想要和好怎么办,他不要做敌人,跟濮阳冥寒,做敌人,他有种他会死光光的感觉,他第一次感觉自己这么没有志气,可是能有什么办法,他是真的感觉得到,跟濮阳冥寒做敌人,有种死光光的感觉。
可是现在他能够怎么办,突然望着凌羽和闫玺的笑容有那么几分讨好,要是吴间在这里的话,嗯!在这里的话,嘴肯定长成一个鸡蛋那么大,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心底满是,这是他以前以为的那个如神般的主子吗?
他是不是在做梦!
“那什么,我们停战好不好,我不是没有伤害你们吗?在那什么,明明就好好的,我也没有要伤害你们,是你们自己闯来的。”
道念说这句话的弦外音就是,本来他没有要伤害他们的,是他们自己找事的,跑到这里来的,玩!半夜玩!他才不相信了。
凌羽和闫玺淡淡的望了道念一眼,脸上的表情微变,只是淡淡的开口,“这种事情不要问我们,你要问王爷,我只是做任务而已。”
凌羽和闫玺,没有要故意打击道念的意思,只是事情就是这样,停战,那种事情,他们是决定不了的,这种事情,只有濮阳冥寒才决定的了,濮阳冥寒说停就停,至于他们,他们两个就只是打酱油做任务的。
抽了抽嘴角,道念觉得自己说这件事情找错了人,他是不是应该要回去,可是回去?那是肯定不可能的事情,可是不会去,等着开战,尼玛!算了,还是待会去吧!他怕这次进去,是立马开战!
道念是真的觉得这世界是如此的苦逼,明明先动手的就不是他们,为何,最后要求的停战的却是他们,好吧!敌方太强,不得不屈服,可是说起来,缘由还不是怪他们,不过濮阳冥寒要这样对他们,貌似是不需要理由的。
没错,濮阳冥寒是不需要任何人的理由的,可是为什么偏偏就选中他了,虽然说现在家族里也就剩了他一个人了,可是他的这些衷心属下,说起来,他还是舍不得他们的,都说人老了,心软了。
现在他就是这样,对于这些本该为他卖命的属下们心软了,居然不想要,他的这些衷心属下出事,这些年,都是他的这些属下陪伴着他啊!从发生那件事情开始,其实他们可以离开的,可是他们!
跟着他,一直都跟着他,明知道跟着他总有一天会没有命的,可是他们还是还是毅然的这样追随着他,见过太多困难面前的见死不救,道念早就有准备,这些人的离开了,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想到的,他们还是会这样跟谁他。
想以前,他见过的事情,别说朋友了,就说亲人之间,就算是自家的人有危险,也会逃的比什么都快,这些事情还少吗?除了这些事情,像是皇家,那些向来都是这样,自家人害自家人。
所以想当年在他最落魄的时候,吴间这一群人肯留下来,他已经是感激了,说来,他明明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风光了,可是他们依旧还是对他像以前一样的恭敬,其实说道家人,他们才最像他的家人。
也是因为最像,所以,道念不爱吴间他们总是那样的毕恭毕敬,他希望的是,他们能够像方疚疚那个丫头一样,就算是像濮阳冥寒冷一点也没有关系,毕竟亲人之间有这种情绪,是正常的,可是他们实在太恭敬了,也至于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也许是为了他的自尊心,毕竟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风光了,那些孩子怕他难过,所以一直都这样毕恭毕敬,就好像在对他,主子没事的,虽然你不是以前的风光,但是我们依旧以你为荣似得。
有些时候,他真的因为这些衷心的属下感动,明明就是一个没有名的老头了而已,可是他们却还一直的坚持着。
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愿意他的这些属下去为他卖命的缘故,因为在他看来,这些人,已经不是他的属下了,而是他的亲人,对!至亲!
虽然他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但是他们就是他的至亲,唯一的亲人啊!
在心底这样想到,道念也握紧了双手,不为了他自己,也要为了他的这些属下不受伤,他肯定是要找濮阳冥寒平战的,他的要求很简单,只是让濮阳冥寒不要伤害他们而已,这个要求,对于濮阳冥寒来说,真的很简单。
房间里,濮阳冥寒,将自己的身体擦干,望着床上的方疚疚叹了一口气,果然方疚疚这丫头就是一个会惹祸的丫头,总是这样,让他不断的担心。
将自己的身体擦干了以后,濮阳冥寒拿着道念找来的衣服穿上,然后坐到了床边,手握上方疚疚的手,感觉方疚疚的身体是热的,松了一口气。
应该庆幸把!今天掉进冰水之中的方疚疚,身体没有任何的问题,要知道方疚疚掉进冰水之中差点没有把他给吓死,这个丫头,还真是,总是这样,毛毛躁躁的,他是真的不敢想象,方疚疚要是出了事情,他该怎么办。
其实也该庆幸,方疚疚今天吃了药,身体应该是感冒了而已,还真是还好,只是感冒,拿起衣柜里的被子,加在方疚疚的身体,现在方疚疚的身体,需要捂汗,等出了汗,身体应该就好的差不多了。
虽然很简单,但是濮阳冥寒不敢大意,将火炉拉的离旁边最近的地方,将门窗紧闭,不让一点风漏进来,此时的房间,空气里已经开始燥热起来,空气的温度到了一定的程度,不是那种特别热,是刚刚好的那种。
濮阳冥寒感受着刚好的温度松了一口气,然后伸出手摸了摸方疚疚的额头,温度平常,没有高烧,那就没有问题了。
濮阳冥寒总觉得,至从方疚疚开始跟着他后,他对什么病的,都特别的熟悉了,像小感冒这些什么的,濮阳冥寒已经完全的不需要溪风了,都能够做的很好,而最熟悉的是,当然对于方疚疚的这特别体质。
方疚疚这特别的体质,一旦出现了,方疚疚就会开始全身发抖,虽然看似正常,但是却会全身的冰冷,这时候,房间不能光暖,最主要的是,要有药,如果没有药,方疚疚就只能够等死。
所以,你的身上一定要配上方疚疚的药,不论什么时候都要放那么些,因为谁知道有没有那什么的意外,总之一切说来,有药就好解决,而至于受伤什么的,方疚疚的身体还算够强,是真的够强。
但是没有想到,方疚疚这样强的身体,居然会有这么一个体质,濮阳冥寒疑惑过,他也想过去问方疚疚的师傅,但是最终还是没有问题。
抚上方疚疚的头,濮阳冥寒有些出神,随后只听濮阳冥寒叹了一口气,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能够让他不担心,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能够不这样牵动他的心,明明就是感冒而已,可是有了以前的事情,到现在面对方疚疚的事情,他都不敢大意。
突然,濮阳冥寒发现,这些事情,就好像成了他的习惯一样,有了这个想法,濮阳冥寒微微的愣住了,习惯,那是一种可怕的东西,这以前母亲给他说的,他依稀还记得那是一个夏天的夜晚。
那天天上布满了繁星,父皇批着奏折,而她的母亲,坐在寝宫的门外等着父皇的到来,那时候的他还很小,只记得,母亲睡着后就会坐在寝宫的外面,等着父皇。
那还是再一次意外之中知道的,那时候的他是被尿意给惊醒的,小小的从床榻上翻起,然后独自找着尿壶,可是却见到外面亮着,他跑到寝宫的门口,发现是母亲。
月光下的母亲看起来那样的温和,她的脸上的表情带着落寞,眉间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当时的他,非常的疑惑,母亲在这里干什么?
于是他就那样陪着她的母亲等着,等了多久,他也不记得了,他只记得恍恍惚惚之中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抱起,然后耳边传来了父皇的声音,当时他的脑子里满是困意,但是还是有了那么一丝的明白,原来母妃是在等父皇。
自从那天晚上后,他就每天的看着母亲坐在寝宫外等着,终于有一次他忍不住的跑了出来,只记得当时的他跑到母亲的面前,然后用软糯糯的声音说道,“母妃,你为什么每天都坐在这里等父皇,我们不等他好不好,你陪我睡觉!”
那时候的他,还不是这样冰冷的,他会撒娇,会哭闹,会大笑。
他的母亲一直是一个非常柔和的人,他一直都记得那天,母亲望着他有那么一丝的愣,随后只见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柔和的笑意,然后将他慢慢的抱起,“寒儿,乖,母妃要等父皇的,母妃已经习惯了。”
当时的他不明白习惯这个词,只记得当时的他傻傻的问道,“习惯是什么?”
他记得当时的母亲的表情柔和的像一片水,望着月光,只听她幽幽的道,“那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你习惯一个人,你就离不开那个人,一旦离开那个人,你就会感觉心底空空的,还有事情,像你习惯了每天去做一件事情,如果不做,会感觉不舒服。”
当时的他听的懵懵懂懂,到现在才明白过来,他的母亲说的没有错,习惯,那的确是一件非常非常可怕的东西。
就像现在的他,居然已经习惯了方疚疚的各种事情,他明明从来都不是那种喜欢麻烦的人,可是在面对方疚疚各种麻烦的事情后!
濮阳冥寒才发现,自己居然是如此的习惯了。
“呼!”
懊恼的揉了揉头,濮阳冥寒发现现在他有那么一丝的看不清自己,是真的看不清,想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居然回去习惯方疚疚的事情,心底虽然明白一定要戒掉这种习惯,可是却发现自己居然有些舍不得戒掉。
戒掉,会寂寞吧!突然心底冒出这几个字,濮阳冥寒有那么几分微愣,寂寞吗?还真是可笑,以前的他不是一直都是一个人吗?他何时害怕寂寞了,既然会想到这件事情,果真是该死,自己居然。
居然会有这种想法!
拍了拍脸,濮阳冥寒让自己慢慢的清醒过来,他不应该想这些事情的,对!他是真的不该想这些事情的,要知道现在他根本就不是他想这些事情的时候,他还有,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些事情,根本就不适合他去想。
终于打起了精神,濮阳冥寒望了一眼床上的方疚疚,既然这丫头没有事情了,他也该要去做他的事情,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现在,道念那个老家伙怕是有事情要跟他谈吧!
濮阳冥寒没有猜错,道念是真的有事情想要跟濮阳冥寒谈,而他谈的事情,自然是跟濮阳冥寒动过手后,考虑的非常清楚的事情,那就是让他们平安,他不想要跟濮阳冥寒成为敌人,是真的不想要成为敌人。
说实话,道念以前,听过人们说的那样一句话,那就是,跟谁成为敌人,千万不要成为濮阳冥寒的敌人,这是一个看不清的人,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九王爷到底在想些什么,同时也不知道,这个九王爷的真面目是什么。
是啊!在濮阳冥寒这张人神共愤但却满是清冷的面皮后面,到底藏着怎样的他,谁不清楚。
濮阳冥寒有太多的假设了,有人说他背后藏着温柔,当然这个肯定是女孩想的,同样也有人说他的背后藏着狠辣,这个是大多数的人想的,还有人说他的身后藏了一只狐狸,总之是各种假设,但是真正的,没有人能够知道。
“你找我没有事吗?既然这样,我去陪那丫头去了。”
已经与道念坐了有半响,可是道念却一直不开口,这让濮阳冥寒有那么几分的不满,他是来听他说事情的,可不是来这里陪他喝茶的。
虽然说,道念上的茶不错,但是茶水这东西喝多了也不好,他可不想今晚睡不着觉,虽然说,睡觉对他来说是件可有可无的事情,但是为了能有好的精神去面对任何的一件事情,他是挺重视睡眠这件事情的。
将端着的茶杯慢慢的放下,濮阳冥寒作势站起了身,一副要走的样子,不由的让道念摸了一把汗,要说跟谁说话最不好说,那就是濮阳冥寒了。
如果是别人,他吃了几十年的饭了,可以通过他的情绪去看这人在想些什么,可是偏偏对方是濮阳冥寒,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脸上的表情永远都是那样的清冷与淡然,伟岸的眉宇间掩饰着冷傲。
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看不出濮阳冥寒的情绪,他都怀疑濮阳冥寒现在的这张脸皮是装着的,在这张脸皮之下还有一张脸,那上面才是濮阳冥寒最真的表情,可是为什么就是看不透。
你说一个人演戏,演的人们信以为真,这就是最高境界了,可是濮阳冥寒属于什么境界,这个人是真的成神了,不过你用什么表情去面对濮阳冥寒,濮阳冥寒都是那样的平静不会给你任何的神情,让你真的想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
“诶!别走!我马上就说!”
见濮阳冥寒要走,而道念自然是急忙拦住濮阳冥寒,要知道他现在可是还没有说事情,就算是说了事情,也要等着濮阳冥寒回答,可是他现在都还什么都没有说,说起来,他还真有点鄙视自己。
为什么?居然会说不出这件事情,明明就感觉这件事情挺简单的,是啊!挺简单的,何止是挺简单,是非常的简单,这件事情是非常的简单,可是他就是说不出,无论怎么样都说不出。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顾忌什么,明明一开始就想好了,可是到说的时候,就变成了这样,什么也说不出,真的什么都不能够说出,握了握手,道念恨不得给自己一拳头,他自己到底在干些什么。
虽然说,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是真的挺丢人的,但是能有什么办法,现在只有这样的办法,他这样做,也只是为了,为了那些他想要保护的人,那些人虽然跟他没有血缘关系,可是他们依旧是他的亲人。
“呼!”
深呼吸一口气,道念将自己的心尽量的放松,让自己尽量不去想这件事情的重要,让他忘记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先不管濮阳冥寒答不答应,主要的是,他说了,对!他说了,只要他说了,他做了,不管濮阳冥寒答不答应,他都没有遗憾了。
有些事情,只要自己去做过,努力过,尽管最后没有成功,只要自己以后想起来,明白自己是做过这件事情的,去努力过这件事情的,就不会有那样后悔的情绪,他只是为了自己的不后悔,同时也是给自己一个希望。
“你应该明白我要说的事情,不要伤害兰音寺的每一个人,我想你查过我的身份,可不可以当这件事情不存在,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和尚。”
道念慢慢说道,让濮阳冥寒扯了扯嘴角,他是明白道念要说的事情,不过他也本来就没有要对兰音寺的人做出伤害,刚开始发现这座寺庙的人,他只是想要去查一查,去看一看这些人是不是语凡婆罗弄来的人,但是倒是没有想到,会发现这样一件事情。
不过说起这件事情还真是遥远,这道念以前还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不过再了不起,最后还是只能够退到这里,不过也是理所当然,谁让他!
道念望着想着事情的濮阳冥寒,心慢慢的紧张起来,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虽然说说着努力就好了,但是如果他的那些属下受伤了,他是真的觉得会受不了的。
其实濮阳冥寒要了他的性命,他也是愿意的,毕竟那些是他的家人,但是他怕的是,他一死,吴间他们是跟着他一起来死,吴间都还那么的年轻,才刚刚拥有孩子,让他跟着他一起死,他的孩子,还有他的妻子怎么办。
不只是吴间,说他的那些属下,那个不是有家的人,他怎么能够拆开他们,但是说打起来,还是会有损伤,还真的是愁啊!
“我,我!我的要求只有这么简单,只要你做到,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第一次如此低声下气,不过还好,这个人是濮阳冥寒,是这个传说中的男人,也至于他,不会那么的丢脸,没有那么的丢脸。
但其实说丢脸,丢脸又能够算些什么,只要能够保住他们,又能够算些什么,当然为了家主,他连女儿都放弃了,现在他不过是想要去好好保护一次家人而已,丢脸已经不算什么了。
濮阳冥寒淡淡的望了道念一眼,听着道念那低声下气的语气,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这个曾经傲骨的人,居然会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他,这让濮阳冥寒有几分不爽,他又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他至于这样嘛!
“我又没有要你怎么样,你不必这样,还有,这样就把自己的尊严放下了,我可不太欣赏,本来我就没有打算伤害你们的,不过既然你说了,我要什么都答应,那这样,你帮我三件事情!”
好吧!濮阳冥寒承认自己不是故意的,是道念自己的原因,他本来是真的没有想要提要求的,也没有想要伤害兰音寺的,但是道念都这样说了,他也不能够拒绝人家的好意,所以就勉强的接受了。
当然现在道念听着濮阳冥寒那副,既然这样我就答应了的语气,一张脸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总之他的嘴角十分的抽,本来他以为濮阳冥寒是一个如神邸一般的男人,可是现在他发现他错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止如神邸,还是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