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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就好好说,靠这么近做什么!”
靳恒暴躁的撂下这话,像块铁板似的往旁边不自在的挪了一下,避开晏殊青贴在自己耳廓附近的嘴唇。
晏殊青楞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这家伙为什么突然又不高兴了,下意识的往他旁边挪了挪,“因为这是我的悄悄话啊,悄悄话当然要悄悄的说,不靠近一点你怎么能听见。”
他一靠过来,靳恒的后背僵硬的更加厉害了,没好气的说,“这算哪门子悄悄话。”
“怎么不是悄悄话,难道我还要拿个大喇叭跑到医疗处广场上大喊男朋友替我出了气,老子爽死了么?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要不是在你面前,我才不会说出口。”
晏殊青嘀咕一声,脸上露出一抹干了坏事偷着乐的暗搓搓笑意。
“谁……谁是你男朋友了。”
靳恒对上他的表情,脸上的热度又高了几分,他的妻子到底还能不能跟他好好说话,为什么每天都要用这些甜言蜜语勾引他。
他心里忍不住抱怨,但嘴角却不受控制的翘了起来。
晏殊青瞥他一眼,忍不住失笑,“对对对,你不是我男朋友,是我用词失误,谁让我现在还在漫漫无期的追求中呢,那我应该叫你什么,达令?亲爱的?还是……小恒恒?”
最后一句话让靳恒恼羞成怒,“你哪来这么多话!”
这些肉麻兮兮的称呼哪有一句老公来得实用,甜言蜜语都不会捡好听的说!
这时晏殊青才注意到靳恒已经泛红的脸,楞了一下才意识到,这家伙不会又害羞了吧?
忍不住在心里失笑一声,他又往靳恒旁边挪了挪,这次已经跟他胳膊贴胳膊了,“明明是你先问的我,现在又嫌我话多,你到底还要不要我说话?”
他的体温渗透到皮肤里,让靳恒整只右臂都麻了,相贴的皮肤上像是爬出了无数小虫子,若无似无的一下又一下挠着他的心尖,让他呼吸一窒,“如果你只会说这些乱七八糟那还是不要说了。”
他没好气的撂下这话,迅速抽回右臂,作势想换个座位,这时晏殊青却拽住了他的衣角,“靳恒。”
他顿住脚步,不自在的回过头,却对上了晏殊青弯起来的一双眼睛,“今天谢谢你。”
他没有征兆的突然说出这话,靳恒忘记了避开目光,在晏殊青眼皮子底下,巨大的红晕一点点的蔓延到了全脸。
“……我是向来看不惯他们那种人,这才出手教训了一下,跟你没关系。”
他随手拿起茶杯啜了一口,挡住了此刻脸上不自在的表情。
晏殊青知道他一贯的口是心非,也不拆穿他,笑着说,“可你的确帮忙了我,说实话如果当时你真的离开了,我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们,你做了我刚才想做但不敢做的事。”
说到这里他微微的叹了口气,脑袋后仰在病床上,一闭上眼刚才发生的一切仍然历历在目,过了一会儿才没由来的冒出一句,“你试没试过肚子饿到看到地上的剩菜渣滓都想往嘴里塞的程度?”
靳恒抿着嘴没说话,晏殊青失笑一声,“我真是傻了,干嘛问你这个,你要是饿到这种程度,靳家的所有佣人恐怕都得被解雇了。”
靳恒仍然没有说话,只是无声的坐到了晏殊青身边,他的确没有体会过什么叫饥饿,但这不代表他不理解晏殊青此刻的感受。
“我记得小时候有一种糖,五颜六色的星星形状,里面夹着苹果酱,半个苍剑币可以买一百个,平民家的父母总是喜欢拿它来哄孩子,可我十岁之前连填饱肚子的感觉是什么都不知道,这种零食更是见都没见过,所以我每次看到其他小孩吃糖,都偷偷的躲到一边,生怕自己看多了会更饿的受不了。”
“后来等长大了,我也就渐渐忘了曾经向往过这玩意儿,可后来第一次拿这种糖给我吃的人竟然是晏仲伟,那时候我都十五了,怎么可能还稀罕这些哄小孩的玩意了,但我记住了那种感觉,把糖放进嘴里的那一刻我就在想,家里这么穷父亲还惦记着给我买糖,肯定是真的疼我,所以以后无论怎样我都会对他好。”
“虽然后来知道那袋糖是他捡来的,他收养我也是目的不纯,但在当时我快饿死的时候他能给我一口饭吃,对我来说就已经是很大的恩情,不仅是因为不用饿死,更因为他给了我一个家,让我再也不是孤零零一个人。”
说到这里,晏殊青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嘴角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人有时候真的挺奇怪,孑然一身的时候,从不会考虑明天也没有想过未来,可一旦有了家人和牵绊,整个人好像莫名就有了奋进的动力。”
“这些年我一直觉得自己过得特别充实,每天训练、工作、学习,从军校到军部,付出了几乎全部的时间和精力,连一分钱都会交给家里,只是为了让他们老两口满意,让他们觉得对得起当年赏我的那一口饭,可最后……”
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了,眼里露出晦涩甚至迷茫的神色。
他这小半辈子都活在晏仲伟的影响之下,奋斗的一切也只不过是想换来家人的一句肯定,可现在家没了,人也散了,他付出的一切到头来都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最后却还要落一个不忠不孝的骂名。
就算曾经承过他们的恩情,这些年他的付出也足够了,难道真的要他以肉换肉以骨还骨,榨干他这条命才叫孝顺吗?
所以当晏仲伟装模作样的出现在他面前,堂而皇之的要挟他的时候,他是真的凉透了心,甚至隐隐还产生了恨,那种被绑在绞刑架上,锥心刺骨的恨。
可他再恨再痛,也不可能真的对晏仲伟做什么,而靳恒却让他解脱了,替他做了这个斩断父子感情的刽子手,帮他当了个这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想到这里,他控制不住的自己的情绪,下意识的靠过去,枕在了靳恒的腿上。
这是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撕开这块丑陋的伤疤,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一开始明明那么抗拒让靳恒知道内情,如今又怎么会一股脑的把这些话都告诉他。
可此时此刻,在这样的环境下,他实在太需要一个倾听者,甚至都不需要理解他,更不必安慰他,只是陪在他身边就好,而这个人除了靳恒他找不到别人。
乱哄哄的脑袋埋在衣服的褶皱里,没有露出一丁点表情,只留下一段白皙的侧脸,靳恒看着他像树袋熊一样的姿势抱着自己,一动不动的装鸵鸟的样子,心里一片柔软,手掌抬了抬,犹豫了好久没有去摸他的头发,而是放在他衣领露出来的一段后颈上,下意识的抚了抚。
他这番安慰小动物似的动作,让晏殊青楞了一下,接着控制不住的笑了一下,这家伙连安慰人的姿势都这么僵硬,真的以为自己是跟他一样的猫科动物么。
靳恒这一个动作,就奇迹般让他心里轻松了很多,脑袋闷在他腿上沉默了许久才低声笑着说,“从今天开始,我要变成没家没业没儿没女的黄金单身汉了。”
他的声音虽然带着笑意,可是埋在靳恒衣服里的脸上却露出难过的神色,眼眶一阵阵酸涩,可是却没有一滴眼泪。
靳恒盯着他从下巴到侧脸绷住的那一段线条,紧紧抿着嘴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我不是你的家人吗。”
他的声音太低了,低到如果不是仔细去听根本就听不到他说了什么,但晏殊青还是捕捉到了,他觉得心口一阵阵的发闷,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控制不住的笑了一下又一下子咬住嘴唇,假装迷茫的抬起头,“你说什么?”
对上晏殊青漆黑的瞳孔,靳恒下意识的想要挪开眼睛,可是目光却像被他锁住一样,根本无法动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憋出几个字,“你没有家人我就来当你的家人。”
说完这话他整张脸都红了,这已经是他能够当面说出的最羞耻的话,整齐的睫毛剧烈的颤动着,刀削斧凿的脸紧紧地绷着,全身僵硬的根本无法动弹。
晏殊青到已经做好了他大发脾气打死不说第二遍的准备,甚至连后面调xi他的话都想好了,可他给自己又重复说了一遍,用他沉稳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给他听。
按压在最深处蠢蠢欲动的东西终于喷薄而出,晏殊青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只觉得呼吸都快停止了。
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只是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就让他的情绪掀起这么大的起伏,哪怕是曾经暗恋李恪然的时候,他的心都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悸动。
他早就知道自己栽了,却没想到栽得这么彻底。
看他半天没有反应,靳恒脸上有些挂不住,他根本不知道晏殊青会怎么想,又会不会觉得自己自作多情,强烈的羞耻感下,他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的脑袋,倏地一下起身就往外走。
这时晏殊青却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眼里露出藏都藏不住的笑意。
靳恒不知道他这笑意到底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是不是在耻笑自己,瞬间脸胀得通红,“你抓着我干什么,放手!”
晏殊青脸上的笑意更深,“你刚才的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答应了我的追求?”
“……什、什么?”
靳恒身形一顿,抬起头看他,对上晏殊青理所当然的脸,“我不管,反正我就当你答应了,你要当我的家人就必须跟我交往当我的男朋友。”
靳恒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楞了一下,接着感觉自己脸上都快烧了起来,下意识的想甩开他的手,结果却对上了晏殊青一瞬不瞬的眼神。
里面没有玩笑,也没有感激,只有浓郁的化不开的炙热温度,对上这样的目光靳恒的眸子一下子深了一层,低头看着两人十指交握的手,没再舍得甩开。
晏殊青被他一个眼神撩得心里有点发痒,忍不住笑着又问了一遍,“所以我这算是追求成功了吗?”
“你怎么这么烦!”
靳恒暴躁的开了口,根本就不看晏殊青的眼睛,胸口剧烈地起伏,像是再强忍着什么情绪。
晏殊青最喜欢他这副恼羞成怒的表情,每次撬开他坚硬冰冷的外壳触到他的心时,他都像个柔软好捏的软体动物一样,让他忍不住捏了又捏,从后面故意戳了戳他的p股说,“我这不是第一次追人,没什么经验嘛,你得明确告诉我,要不我怎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突然被掀翻,还没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靳恒压在了chuang上。
“你找揍是吧!”
他瘫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咬牙切齿的说出这话,一双隐隐泛着红光的眼睛死死地锁在晏殊青喉咙上,像个随时准备进攻的猛兽。
可晏殊青完全不怕他,挑着眼看他,轻笑着说,“那能揍的轻一点么,找个肉多不疼的地方下手,我这个人比较疼媳妇,所以你打了我也不会还——唔!”
一个“手”字还没有说完,靳恒就直接堵住了他的嘴唇。
两个人床都上过了,接吻的次数却屈指可数,这次突然嘴唇相贴眼神相撞,彼此的心同时狠狠得收缩了一下,身体立刻燃烧起来,就像氧气和火苗,根本不需要助燃,碰上就会燃起大火。
刻在基因里的契合度伴随着荷尔蒙涌了出来,鼻尖全都是浓郁的薄荷味道,靳恒的脑袋嗡嗡作响,本来只是想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谁想到却一把火把自己也烧了起来。
他的眼睛彻底沉了下来,之前被晏殊青几次三番撩起的谷欠火,也因为这浅浅的一吻而彻底爆发出来,他像一只狩猎的豹子,一只手死死地将猎物在原地,另一只手直接钻进了衣服下摆,用几乎把眼前这个人捏碎揉进骨血的力道,揉捏抚摸着他的脊背。
晏殊青被他捏的头皮发麻,全身战栗,他自己都没明白两个人好好说这话,怎么突然就跳到了这一步,嘴里不停地发出“唔唔”的声响,还不忘在语言上攻击他,“……肯不肯和……老子交往……嗯……你倒是给个准……话唔嗯……再亲啊!不答应这可是耍liu氓!”
破碎的声音从被死死堵住的唇缝里溢出来,沾染上一层湿漉漉的水汽,钻进靳恒的耳膜,让他直接用实际行动做出了反击,“完事儿之后你要是还能醒着,我就告诉你这是不是耍liu氓!”
他掷地有声的撂下这话,还没等晏殊青回嘴,就直接重重的咬了他一口。
嘴里弥漫出了血腥味,疼的晏殊青“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靳恒的舌头顺势钻了进去,攫住他的舌头,疯狂的攻城略地。
“唔!”晏殊青出了一声闷哼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整个人像是被钉死在床上,手掌刚一动弹就被他直接钳住按到了头顶上。
带着薄茧的粗糙大手,在全身上下四处点火,mo得晏殊青气喘吁吁,很快不争气的全身发软晴动起来。
肉食动物如果一辈子不开荤,可能会一直当个安分守己的苦行僧,可一旦尝过了肉的滋味,就根本没法再拒绝这种you惑。
靳恒那张刀削斧凿的脸此刻一直在眼前晃着,意识明明那么清醒,可身体却在强大的之间者面前选择臣服,晏殊青这会儿脑袋嗡嗡作响,面对这个刚刚敞开心扉的男人,竟然想直接分开腿,臣服在他的掌控之下,任他予取予求。
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就把他给惊到了,赶忙伸出手抵在靳恒胸膛上。
可他才刚一动弹,双手就被反剪在背后,接着只听“刺啦”一声,他的病号服直接从领口被靳恒给扯开,扣子崩落,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一大片光滑柔韧的皮肤露在了眼前,靳恒的双眸瞬间又红了一层。
他今天终于确定自己撬开了晏殊青严防死守的心房,不再是感激,也不再是玩笑,而是真的走进了他的心里,这无疑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狂喜。
原本他以为自己可以忍耐,只要亲亲他就好,可晏殊青于他而言分明是压片,一碰上就失去了理智,所以他也干脆不再克制,只想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自己的答案。
撕咬般吻着他的脖子,他突然沉声开口,“陈澄有没有告诉你,你的繁殖腔已经彻底发育了。”
“什……什么?嗯……”晏殊青整个人都在发抖,根本就跟不上他的思维。
靳恒勾起嘴角,突然露出一抹沾着邪气的笑容,哑声道,“你不是说自己是没儿没女的孤家寡人吗,不如生一个好了,你说今天会不会就怀上?”
这个话让晏殊青楞了一下,接着陷入了巨大的羞耻,“去你的!要生你自己去生,少他妈糊弄……啊!”
后面的话他已经骂不出来,看着靳恒嘴角那一抹得逞的笑意,他的脑仁突突的疼,明明是自己先表的白,最后怎么就被他折腾到现在这幅衣不蔽体两腿发软的地步?
现在倒是嘴巴一套套的说得挺溜,刚才问你愿不愿意跟我交往怎么连个p也放不出来了?
对上靳恒戏虐的眸子,他心里赌了一口气,两腿一抬突然夹住他的腰,这么主动的姿势让靳恒顿了一下,有点回不过神来,这时晏殊青用了个巧劲,猛地一番,把他压在了下面。
终于能喘一口气,晏殊青这会儿才发现自己都快光溜溜了,靳恒这家伙竟然还一身整齐,忍不住抬手去撕他的衣服,结果靳少爷的衬衫西服质量太好,扯了半天都脱不下来。
“喂,你的病号服呢,咱俩病房一共隔了两条走廊,你穿成这样干嘛,抖臊啊?”
本来看着晏殊青心急火燎撕自己衣服的时候,靳恒还有点喜不自胜,结果一听这话身形猛地一顿,脸上快速闪过一抹狼狈,暴躁的说,“你还好意思问,这还不都你说的!”
“哈?”这话把晏殊青给说蒙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换正装?”
靳恒脸上的狼狈又深了一层,神色游离了一下才没好气的说,“要不是你非得给那些护士医生到处显摆,你以为我愿意穿成这样!虽然你眼光不怎么样,但我也不能在外面面前掉了自己的价。”
“什么乱七八糟,我什么时候给医生护士……等等……”
晏殊青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家伙不会真的把自己之前逗他的话当真了吧?
刚才靳恒进门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俩人成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家伙干嘛穿的这么骚包来找自己,但是碍于晏仲伟在场他没来得及多问,如今这么一想才明白,他这是故意穿给那些医生护士看的啊!
一瞬间晏殊青哭笑不得,连圈圈叉叉的心思都笑没了。
靳恒看他一笑,更是没好气的瞪他,“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今天我就得让那些女人看看,什么叫相形见绌,别成天脑袋里装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跟花蝴蝶似的往已婚男人病房里跑。”
“哈哈哈……”他这么一说晏殊青笑得更厉害了,直接从他腰上滚下来,“对对对,你可千万看住了我,别让我被那些花蝴蝶给抢了去。”
这家伙的飞醋吃的虽然莫名其妙,但对他来说,简直比他直接说一百遍我爱你还有效。
“不许笑了闭嘴!”靳恒被他笑得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
“不好意思可真的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唔。”
笑声被堵在喉咙里,靳恒捏着他的下巴堵住了他的嘴唇,两个人四只耳朵一时间全都变得通红。
“滴——滴——”
就在这时病房里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这是床头呼叫器的声音,一般只有交代重要事情的时候医生才会按下这个东西。
晏殊青楞了一下,接着手忙脚乱的推开靳恒,在他控诉的目光下,狼狈的接通了呼叫器,这时耳边传来陈澄的声音。
“殊青,你竟然在病房?那为什么没有给我回信息?”
他这么一说晏殊青才响起刚才终端的确响了一下,但是因为正被靳恒那家伙压着他就没顾上理会,下意识的摸摸鼻尖,他干笑一声,“那个……刚才我出去了一下没带终端,怎么了陈医生,找我有事?”
“对,很重要的事。”陈澄意味深长的说完这话,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我给我开一下门,我已经快到你门口了。”
“什……什么!”
晏殊青一下子蒙了,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衣冠不整的自己和靠在床上的靳恒,顿时脸都绿了,“等等等一下!陈医生我现在不在病房,你能不能先——”
他的话来不及说完,门外已经响起了敲门声,而他和靳恒竟然就这样突然的被人堵在了床上。
来不及多想,他猛地把靳恒按在床上,掀开棉被就往他身上盖,靳恒的脸瞬间黑了,“我是你的按mo棒么用完就丢!”
“我们这样怎么见人!你先躲躲,我套上衣服把他支开你再出来,别生气别生气,就躲一小会儿!”
他手忙脚乱的往身上穿衣服,可他的病号服已经被靳恒撕破了,这会儿像烂布条似的挂在身上根本就不能穿了。
晏殊青羞红了脸,他是个很保守的人,没法坦然的给别人露出自己的身体,这会儿急地一个头两个大,一看靳恒身上套着的西装,随手一扯就要穿自己身上。
靳恒本来就一身火,这会儿被上下一撩拨,直接把人拽到床上,“他愿意看就看,我还不能见人么?”
晏殊青栽在床上,发出很大一声响,旁边的柜子都跟着颤了颤,门外的陈澄听见动静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心里一着急直接推开了门——
然后看到半趴在床上盖着厚厚一层被子的晏殊青,冲他干巴巴一笑,“陈、陈医生。”
陈澄惊讶的眨眨眼,接着长呼一口气,“吓死我了,差点以为你怎么了,刚才怎么闹出这么大的声音?”
“我……那个……我的腿不小心撞到了柜子所以……”
陈澄点点头,倒也没怀疑,顺势坐到床边,“这么早你怎么就钻被子了,不舒服?要不要我帮你检查一下。”
“不不不……不用了。”晏殊青尴尬的摸摸鼻子,眼神控制不住的往被子里飘,“那个……陈医生发什么事了,您这么火急火燎的来找我?”
陈澄瞥他一眼,总觉得他面色古怪,还以为他知道了什么,忍不住开口,“看来你也听到风声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和靳恒的事情本来就瞒不住,军部的人现在其实都能猜到些什么,结果你被救那天,正好有人看到你和靳恒手拉着手从担架上抬下来,结果给拍下来发到星网上去了,这下可好,全国人民都看到了,现在整个网上都炸了。”
“……什么!?”晏殊青愣在当场,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你也别太着急,这时候着急也没——”
陈诚的话还没说完,就眼睁睁看着晏殊青的被子里面钻出个脑袋,瘫着脸问,“被发到了星网上?”
猛地看到靳恒,陈澄吓了一跳,对上他锅底似的大黑脸,又偷偷的瞥了一眼两人在被子里诡异的上下t位,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连八卦都抛到脑后,脑袋里只剩下一句:我艹!我会不会被灭口……
靳上校竟然在下面……
那这辈子俩人也搞不出下一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