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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酸了?”
他还不承认,回过头瞪我一眼。
我朝他吐吐舌/头,“谁呀,不就是你呀?”
“哼——”他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我冲澡。”
冲澡就冲澡呗,我跟着他身后,不让他关上门,硬是跟着他进了浴室,颇有些得意洋洋地指着洗手台那里插着的玫瑰花,“喏,这个是送你的——”
不等他回答,就“调皮”地想要关上浴室门——他推开门,力气没他大,自然让他推开了门,一手拉着我进了浴室,这还不止,拿着花洒,一开水,就把水往他身上淋,呃,不是,是往我们两个人身上淋。
就眨眼的功夫,我身上都湿透了——
他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全身都湿嗒嗒的,他身上早就在外边脱完了,就一条内/裤,腿间鼓鼓的,有些怕人,被水一淋,那地方更显,我难得有点不好意思,尽管早就不是黄花闺女,还是面上有点烧——
没敢看,眼角的余光还是悄悄地瞄了一眼,——收得太快,没瞄清楚,又迅速地再瞄一眼,我脸上更烧了,唇上有点疼,我才发现自己的牙齿咬着唇瓣,讷讷地松开牙齿,我悄悄地往后退——
他看着我,那眼神,深遂的仿佛能看到我的内心深处,让我不自觉地停了脚步,像是被沉迷了一般,似乎再强大的磁石在我面前都失了效用——我点难为情地低下头,看见自己的十根手指头都纠缠在一起。
完全是紧张。
以前是会紧张,但没有像这一次这么紧张过,我想我得反省的,——所以替他关上门,“冲个澡吧,我先睡了。”
“秦百年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明天下午商量彩礼的事,你要一起过去吗?”
隔着门,我还听到他的话,一回头就看到他的头从浴室门后探了出来,也就这么一个画面,我忽然间觉得生活不过是如此,有个愿意宠着你的人就行了,还再要求些什么?好像有些太不惜福了。
我使劲地点点头,不开口,怕一开口,声音都快哭了,三步并做两步地回到床边,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头,想悄悄地把自己的心思都给盖住。
我是个白眼狼,他说的没错的,就是养不熟的——忽然间我突然想让他养熟一回,又觉得这个想法太可怕了,跟自己坚持的想法完全想悖离,感觉自己像是出尔反尔的,太不妙了。
可想想又觉得不错的样子,我有些扛不住。
睡吧,睡吧,我给自己催眠,睡着了就什么也不想了。
自我催眠还是有用的,这是我早上发现的,醒来的时候还是一个人,没办法,周作总不能天天陪着我一起醒来的,他是有事业的人,我嘛,就混混日子的,没事可干,也不用早起,也不用想着是不是要迟到这种高深的事——
这一早的,我就窝在家里,吃过早饭,再吃午饭,再睡了个午觉,才由着李胜伟来接我,按我说的,其实是周秦两家是隔壁,用不着在外面谈彩礼这个事,直接去秦家都行,也就秦百年的想法没意思,非得在外头找地方谈这事,
我真挺讨厌这事。
但想着那个我“亲妈”,真得去见见,见见秦百年的嘴脸,才是我的想法。
我坐在车里,难得冷静地看着两边的街景,没由来地涌起一种想法,两手交叠在胸前,上半身微微朝前,稍稍地凑近李胜伟问:“你知道秦百年最近生意怎么样?”
李胜伟开的车,开的很专心,“好像不怎么行。”
“怎么个不怎么行的样子?”我好奇地问他,“是不是要破产了?”
“那到没有,至少现在没有,只要有资金注入,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李胜伟回答的很干脆,“上回海岛计划被撇开,据说他们公司的股价有点往下跌,只是银行贷款方面有些小问题,只要银行方面没有问题,或者是有人投资都是能救得起来。”
我听得满脑子糊涂账,隔行如隔山,真是一点都听不懂,我长这么大跟银行可从来没有贷过款,我这个人嘛,有借记卡还有存折的,就是没用过信用卡,天生缺乏安全感让我对信用卡这种东西不太信任,所以就一直没办理。
“听上去很麻烦的样子。”我退回去坐好,就等着与那位“亲妈”,还有秦百年好好地谈谈关于“彩礼”的事,“唔,不过跟我可没有关系——”
我到达周作说的地方,周作的车子刚好到门口,当然,他下车时就走过来迎我,亲自替我开的车门,还将手递给我,我自然地勾住他的手臂,顺着他的方向下了车,与他并肩站在一起。
“你什么都别说,一切都我来。”
他按住我的手,几乎是附在我耳边说话。
温热的呼吸扑在我耳边,我耳垂一下子就烫了,羞怯地想要躲开,也就是想想,没真躲开,我哄不了我自己的内心,我晓得我自己也挺喜欢这样的,跟他靠在一起,于是,就乖巧地朝他笑笑,打算出演一回“一心就打算跟他到天涯海角”的痴心女。
这地方是秦百年亲自安排的,我是听周作说的,挺不起眼的一个地方,这是从外面看的,但内里到是跟外面的不起眼一点都不一样,弄句装B的话就是——低调的奢华。
我跟周作刚走进去时,就有人上来替我们引路,估计都是秦百年早就吩咐过的,我想想我与秦百年,这个是我亲爸的男人,不知道脑袋里藏的是什么东西,也敢找个女人来冒充我“亲妈”,当我真是年少无知,不认得我“亲妈”了吗?
呃,我想想,我想想,好像有人问过我的,也给我看过“亲妈”照片,我当时确实是认不出来的,都说我被弄到秦百年身边时我还小的,长到十八岁,对“亲妈”是有点印象,可真是想不起来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张脸了——
秦娇娇那时还问过我,问我还认不认得人,还给我看过照片,当时真是认不出来,这是真的,后来见了真人后我才发现不是我不认得了,而是不愿意想起来了,我怎么可能不记得自己亲妈了呢,想不起来跟不认得是有很大区别的。
也就秦百年这样的,敢干这样的事了?
里面就坐着秦百年,跟我那个所谓的“亲妈”,走进去时,“亲妈”很高兴,立即站起来迎接我们,秦百年冷着张脸,就是从鼻孔里哼了声,还让服务员走出去。
私事嘛,自然得私下谈。
我就笑笑,跟着周作一起坐下,看着周作亲自为我倒茶,人往后一靠,就等着周作自己跟他们谈,我一贯是“尊重”他的,大事小事都他做主,我不想劳心劳力的。
“白白,你怎么能这样子?”“亲妈”眉头微皱,“怎么能让周先生替你倒茶的?”
我歪着脑袋看向周作,他面无表情的,我顿时有了主意,具体的事我不插嘴,但这事我得插嘴呀,索性露出甜蜜蜜的笑意,一手挽住他的胳膊,将半边脸都靠向他,“不呀,他都是这么待我的,我们一直是这样的呀,是不是呀?”
秀恩爱,我也会秀的。
不是周作一个人会秀。
周作的手按住我的手背,轻轻地将我的手放在桌面,脸上微微地露出些许笑意,视线落在我身上,看着像是回答他们的话,却不是对着我的说的:“我宠坏了她,你们不会介意的吧?”
我特地留意了一下秦百年的表情,见他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起来,可也就是一下子,才眨眼的时间,脸色稍稍地就恢复过来,面无表情的,像是要跟刚才面无表情的周作比个高低似的——
“也是,也是,你宠白白是最好不过,”“亲妈”很上道,一下子就附和周作的话,笑得近乎于谄媚,又用手肘撞撞秦百年的手臂,“你呀,这是我们的女儿呀,你怎么能一句话都不说的?白白有这么好的人对她,我也是放心的,你呢?”
秦百年总算是抬眼看我,开口之前还哼了一声,跟个大爷似的质问我:“我们秦家跟周家好了多少年了,也不用提娇娇跟各各没成的事,你在中间甩了什么手段,我也不想提,你跟这么年纪这么大的男人结婚,简直是丢了我们秦家的脸……”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就生气,我怎么丢人了?
“秦先生,话不是这么说的,好歹白白还是你女儿,哪里有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周作的手按在我手背,示意我不要让我说话,他一贯镇定,“娇娇与各各的事,他们呢都是有自己的主意,分手还是在一起都是他们冷静思考后做出的决定,与白白有什么干系?白白将是我的妻子,秦先生要是觉得今天不是商量的时间,那就改天再约个时间?”
他站起来,作势拉我的手,我立即明白他的意思,也装作要站起来要走的架式。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我更新了,顶着大太阳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