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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到很晚的温启年回到公寓之后就径直躺在了床上,但只要一闭上眼,脑海中回荡的都是陆慈还有朗朗的身影。他辗转反侧,盯着手机屏幕许久,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过去,但是一想到现在这么晚了,万一打扰到了她就不好,所以想来想去还是作罢。
从会场出来的时候项琛将母女两人带到了附近的一家小餐厅吃了些东西,大概是时间过晚了,朗朗就趴在了陆慈的怀里睡着了。项琛凝视着陆慈安心哄着朗朗,她眼里的温柔尽数眼底。
他想,陆慈一定是一个好母亲,虽然没有给朗朗一个完整的家庭,但是他拥有的爱并不比任何一个小朋友少,只是他不明白,朗朗的存在,温启年是否知道?
对于陆慈而言,项琛绝对是一个知心的好朋友,并没有因为他比自己小而感到隔阂,如果说之前他们两个的关系只是萍水之交,那么在经过项琛被打的一事之后,隔在两人中间的那层细沙如消失一般,很多时候,亲近的一个方式就是懂得。
回到家的陆慈将朗朗收拾好哄着入睡,自己还在电脑面前奋斗到凌晨,就是为了明天能够在最少的时间与蒋理沟通到位,她希望自己能够暂时把蒋理当成普通的客户,但是这也只代表她自己的想法而已,事实证明,蒋理并不是像普通客户那般。
次日他早早的就站到了别墅的大门外,看着陆慈朝这边走过来,兴趣盎然的打了个招呼:“陆慈。”
陆慈面色微微一变,但还是尽量的稳住自己紧绷着下颚回应:“蒋先生。”
蒋理的嘴角边多了一些暧昧的笑意,冷不丁的走到陆慈身边挑着眉头:“你准备好了吗?”
陆慈微微一怔,默不作声的远离了他几步点头答道:“我们具体的谈一谈吧,我想要大概的了解一下你对房子的看法,我好根据你的想法来做出满意的方案。”
她的语气疏离淡漠,就像是刻意在于他保持一段距离,这些,蒋理都看在眼里。
只见他双手负在背后,走在陆慈的背后,等她迈进房子的房子时突然听到大门上锁的声音,她下意识的立马转过身,看到锁头被锁上之后双眉一蹙:“蒋先生,我想我们谈一个方案还不至于要到上锁的地步。”
蒋理扬了扬下巴,微微的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才嗤笑出来:“让我来想一想,我们大概都有多久没有见了呢?你知道吗?我以为你成为破鞋之后会一崛不起,但是现在的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怎么说呢,让我明白被人丢掉的破鞋擦一擦还是会有装新的可能。”
陆慈表情僵硬,不想与他多说话,索性从包里掏出笔记本,四下环顾了一下干脆的将笔记本就地摆在了院子里原始的石桌上:“蒋先生,我们就在这里谈吧,我想你也应该很忙,我们早点结束我也好早点做方案,我希望……”
“陆慈,你跟我说说你到底图温启年什么?他的钱吗?温家倒下你就抽身而退,如今温启年爬上来了,你却去了他的公司做事。”他一边说一边靠近陆慈,说到这里的时候猛地紧拽她的手腕将她捞到自己的面前,嘴角勾起一丝暧昧不明的笑意:“你还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吗?当然,我不介意你有无羞耻心,不就是图钱吗?我有的是,不比温启年差。”
陆慈吃力的想要挣脱开,听到他这一番话之后脸涨的通红,双眼死死的盯着蒋理,恨不得现在就将他吞入腹中,被他羞辱的委屈积聚在心里,难受的紧。
偏偏他还不放手,见到陆慈挣扎越深,他就靠的越近,最后索性一个抬手将陆慈的下巴紧紧的扼在自己的手里,冷冷的声音传来:“你可真有办法,在这么多女人当中只有你一个让我记恨了那么久,今天我就要看看你那高冷了十几年的面目下藏着一颗怎样肮脏的内心!”
他说完,奋力将陆慈的衬衫一扯,力道大的径直让好几个扣子都掉线滚落到了草地里,陆慈大惊,双目惊恐的一脚踢在他的腿上,大力的挣扎。
蒋理虽吃疼,但是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未半分,反而拽的越发的紧。强制性的将陆慈瘦小的身体扳过来,扼住她乱动的双手凑过脸就咬在了她的唇上,疼的她瞬间眼泪就冒了出来,她只觉得自己心口一窒,强烈的恶心感翻涌上来,偏头死命的咬在蒋理的肩膀上,大肆的呼喊。
手腕的疼痛在那样的情况下已经毫无感觉,这让她不禁又想到了多年前那个夜晚,眼前这个男人无耻的在黑暗中挡住了自己的路,强硬的拉开了她的衣服,刹那愤恨恼怒羞耻各种情绪一拥而上,她如一只彻底爆发的小兽,不顾其他的猛扑向他,蒋理没有想到她突然用脑袋猛地砸向自己胸膛处,因为来的太突然,没有稳住重心就直直的往后仰了过去。
趁双手得空了,陆慈如发疯一般,扑到蒋理的身上张口就咬,死命的压住蒋理的身子拼命与他抵抗,在混乱之中她抬起右手狠狠的掴了蒋理一巴掌,蒋理突然愣了神,张着嘴巴不可思议的盯着陆慈,打疯了的陆慈就好像已经失去了理智,如搏命似的奋力踢打,蒋理见她出乎自己意料的反抗,咬牙心横的猛地反正抓住陆慈脚用力一拉,她猛地倒下。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脸上就火辣辣的一片疼,紧接着蔽体的衬衫也被撕了所有的扣子,泪水似关不掉闸的洪水汹涌而至,她知道要反抗,也知道自己要逃跑,更知道自己要呐喊,但是她的脑子惶恐的一片空白,所有的呐喊都在周围空旷的地方都成了无助,她骨节泛白的死死抓住身边的青草,用尽力气也要挣扎,蒋理,这个人渣,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她不顾一切的挣扎起身拿过放置在石桌上的笔记本,拼尽全力的砸向蒋理的脑袋,见他突然懵圈,她捂紧胸口,快速的跑到大门口,将上锁的大门打开跑了出去。
她特别清楚自己的手在抖动,腿也在抖动,全身都在发抖,但是意识在告诉她,必须跑下去,必须离开这个地方。
而就在这个时候项琛刚好从项莺那边的工地赶过来,他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觉得这个时候陆慈应该正在工地量房,刚好也快要到中午了,想着叫上她一起去吃一顿饭。结果没有想到走到半路的时候,突然看到在那边狂奔的一个身影,在确定是陆慈之后,他惊觉不妙的跑了过去。
“陆慈,陆慈?!”他加快脚步,跟上陆慈的步伐,在身后试图叫住她,但是无论他音量提多高,前面的陆慈还是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他心生疑惑的跑到她的前面阻挡住了她的去路,顺势拉住她的胳膊:“发生什么事了?”
陆慈双脚忽然停了下来,有些愣神的看了眼前项琛一眼,飞快的别过脸,转过身拉紧自己的衣服。
项琛看了一眼她异样的举动,走到她的面前正要说话,只见陆慈一边飞快的出声打断他的话一边再次背对他:“不要问!”
她极力的控制住自己翻涌的情绪,羞愧难当的紧紧捂住心口:“不要问我发生什么事,也不要站到我的面前来。”她不想让项琛知晓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那样的耻辱她只想吞入心底,并且会铭记一辈子。
听到她颤抖的声音,项琛不敢往前一步,只是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两人在走出这片区域后他才小心的开口:“陆慈……我带你回去。”
他说完,快速的将自己的车开到陆慈的身边,将后座的门打开目送着她坐进去才启动车子。
一路上,陆慈都在竭力的说服自己,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努力将心底所有的恼怒还有羞愧都压下去,但是那些情绪生生不息的在心底肆意疯长,她咬紧下唇,一到公寓的门口就匆忙的下车到家的门口,这才发现自己的钥匙还在包里,包在匆忙之中没有带出来,一想到这里,她攥紧手心又气又恼的撞上自家的门。
跟在后面的项琛连忙伸手过去放在门的面前,陆慈的额头就如上次在公交车那样撞入了他的手心,明显不一样的触感让她猛然抬起头。
“不介意的话先去我楼上坐坐,这是钥匙,我下午还有事情,就先走了。”项琛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放到她的手心里,然后转身走向了电梯口,他脸色一沉,虽然不知道陆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能够肯定的是与那一家户主肯定有关。
就在他准备重返那地的时候,公司的一趟电话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
“合宜?”电话那头言简意赅的说出了事情,上次合宜的项目出了一点问题,问题可大可小不容忽视,他只好先放下手中的事情去公司一趟。
陆慈独自的站在项琛家的门口,盯着手里的钥匙始终没有进去,沉默的盯着天花板上的一个点陷入了思绪,一直到下午,她才从早上的事情中逐渐的缓过神来,坚定了要换户主的信念。
只见她眸色蓦地一沉。
合宜那边才刚刚完工不久,就出现了漏缝的现象,所以那边有人过来反应了实情,温启年和项琛也是当面与那边的说清,关于工程方面的问题一定会如期处理,这一来二去的商讨应酬,回到公寓已经是晚上了。
他照样的盯着手机发呆,心里默念着陆慈的心如果狠起来比自己狠多了,眼看两天没有半分联系,因为各自的项目在公司都未能见着面,她都没有一点联系给自己。
想到这里,他颇为不满的想要拿起电话打给陆慈,岂料这个时候项莺的电话正好打进来,他看了一眼屏幕,滑下了接听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