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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路上时刻揪着心,好在白天艳阳高照给我壮了不少胆子。我心里暗自祈祷着千万不能有任何意外导致我无法在白天通过山路。
一想想身为货车司机去哪都不是自己能决定的,说不定以后这鬼地方还要来不知道多少回我的心里就格外的害怕。
这苦逼的工作可能就只有高薪才能勉强镇住我辞职的冲动吧?
一路相安无事前方即将驶进高速我这才稍稍放松了一点,巨大的心理压力使我疲惫不堪,临近上高速的地方有个小镇我想先找个旅馆睡一觉明天白天全程不下高速了。
时间是下午4点多,我从商店买了点干粮心想着晚饭就睡在床上吃吧。
就这样住宿的时间就开始了,那一段惊悚的旅馆遭遇即将开始。
晚上我被手机铃声吵醒,拿起手机眯着惺忪的睡眼看了下。
那上面居然没有显示号码只有“专网”两个字,纳闷间索性挂断了电话不去理会。
没过几秒钟那该死的铃声又响了,还是那样的显示。
再次打来应该不会是话费欺诈或是拨错了的,我接通了电话:“喂~你找谁?”问话后那对方似乎没什么说话的意思,话筒里安静的可以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
我顿了顿继续问道:“喂~听得到吗?你找哪位?......”
依旧是无尽的安静和自己的呼吸声。我想了想有时候可能手机有问题第一次打互相听不到声音,挂断以后再打就可以了。
所以我索性挂断了电话,对方的手机号不对头所以我想还是等对方再打来吧。
不经意的瞟了眼时间,我靠晚上两点多了这一觉睡的可真沉啊!要不是电话估计能直接睡到天亮。
思索间果然电话再次响起,看看手机屏幕依旧是那个陌生的“专网”。
按下接听键不等对方说话我先开口:“喂~你找哪位?”
心中生起莫名的恼火,对方依旧保持着沉默。
这次绝对是对方再耍把戏了因为我可以听得见那头的呼吸声。
我再次开口:“喂~半夜三更的,别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好不好?你再不说话我就关机了---神经病!”
最后三个字我说的格外重,料想对方应该适可而止的说话了吧?果然有声音了,可接下来的十几秒钟令我过的恍如隔世一般。
首先听到的是纸张被撕开的声音,兹兹啦~滋滋啦~声音时断时续、时而缓慢时而剧烈;
慢慢的那撕纸的声音好像好像还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声。
我的背脊一点点的向外冒着寒气,我不由得往被窝里缩缩浑身不住的颤抖。
我战战兢兢的问道:“你......你是......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突然对方那边传来了刨木头的声音一下一下的来回磨着,持续了几秒钟刨刀的声音逐渐小了换来一个粗重的中年女人声音:“衣服做好了,床也打好了!过来试试吧。”
我皱紧眉头疑惑着道:“什么衣服做好,床打好了?你是谁啊?你打错电话了吧?”
“怎么会答错呢?杨铭,不是你吗?”对方的慢条斯理的说着,那反问的语气好像觉得我在开玩笑似的。
我疑惑间肯定了她找的人确实是我。
对方再次传来声音:“那不就对了,找的就是你啊!快来穿上衣服试试吧,还有看看床大小合不合适?合身了、睡舒服了就可以上路啦~哈哈哈。”
衣服、床、上路......啊!该不会是寿衣、棺材吧?
我剧烈的哆嗦了一下,瞬间全身湿透!我将那该死的手机狠狠的扔在地上摔个稀碎。
恐惧的盯着地上,那粉碎的手机中屏幕居然完好无损,漆黑的夜那屏幕放射出的蓝色的光竟然是那么的刺眼和诡谲!
我用被子裹住我湿漉漉的身子退到墙边两只眼睛死盯着屏幕一动不动的。
突然那电话里的女人声音传了出来,那女人大笑着说:“哈哈哈~怎么?还舍不得了!你不愿意那我只能......我只能带走你了!哇哈哈哈~”
那放浪的笑声中甚至可以感觉到似有一个面目狰狞扭曲的脸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冷冷的盯着我呢。
冰冷的汗水浸湿了背后的墙面,那润湿的墙粉好像粘在了我的后背上随着身体的颤抖黏糊糊的蠕动着。
冷汗布满了整张蜡黄的脸上,恐惧已经变成了抽搐般地痉挛。
双手紧紧的搂着蜷缩的双腿,那不争气的眼泪滑落下来所经之处留下最后一丝的温润。
手机屏幕的蓝光像是增强了功率一般,那光线向上延伸了一截并向外扩大了一点范围。
渐渐的一小团白色的东西漂浮出来,那白色逐渐逐渐扩大终于在变成小狗般大小的时候我看清楚了。
那......那居然是一个小型的奔丧队伍!
凄厉的一声哀嚎,我终于控制不住内心的惶恐嚎啕大哭起来。
寂静的旅馆居然没有人出来看看情况,无助的眼神中似有诉说不尽的冤屈和绝望。
奔丧的车队突然掉头向我这边走来,那速度不快但是却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我挣扎着用腿死命的向前瞪着,恨不得用后背顶开墙面。绝望的盯着那近在咫尺的白花花一片。
队伍里突然下来了一个女人,素缟的寿衣将她的全身包裹的只剩下一颗脑袋来,走近一看不由的让我头皮过电般的发麻我恨不得自己把自己打蒙过去。
那女人的两个眼睛其实就是一对硕大的血窟窿,铁青色的脸上有几道流下的血痕青红交织外加嘴里尖尖的獠牙活脱脱的地狱獠牙守卫。
手里拿了一把锋利的长枪,枪尖下方的红樱上系着大大小小的骷髅头,有一个看来是刚采集的人头,那新斩断的脖梗处还连带着皮肉、筋膜以及一根滑脱下来的喉管。
剧烈的眩晕夹杂着恶心的呕吐感袭来,我真心的希望昏死过去这样一死了之没什么痛苦感。
突然那女人说话了,果然就是刚才通话的对方:“好啦~走吧,时间已经到了。”
麻木的注视着眼前的那对血窟窿我不再有任何反应。
女人似乎看见了我被窝里的一滩深黄色,长着獠牙的血盆大口突然大张而开,那**的大嘴里半截舌头正在狰狞的翻滚卷曲犹如一条剁掉蛇头的蛇身一般。
平静的注视着这一切,再也不起波澜的心脏渐渐的失去了动力。
摒弃掉吃力的呼吸,此刻一切是那么的安详、恬静。
望着獠牙女人轻盈的小碎步走来,我竟然变态的去欣赏她轻轻扭动的腰肢。
就在女人和我贴在一起的时候,她突然问了我一句话:“临走之前,有没有什么话对家人、朋友说的?”
缓缓的抬头木然的望向血窟窿,我机械的摇摇头。
女人的脸上似乎传来了一阵焦急,她的话音都变了:“怎么能没有话说呢?你朋友可还等着你打电话呢!这样吧,我叫他来跟你说。”
女人招手片刻,队伍里出来一个健壮的男子!慢慢的来到身前,木然的眼神里突然迸发了两道诧异的目光。
那......那是我的同事!!!此刻他的神情呆滞,惨白的脸上是一对枯槁无神的双眼。
只见他轻抬起的手指着我慢慢的说:“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你都没有要说的吗?是你害死的我,却还装着一脸无辜的。你这个吓尿的怂包,我亲手要你的命!”
说完那枯木干瘪的双手向我的脖子掐了过来,渐渐地我的意识随着呼吸又活了过来。
我死命的想掰开他的手却又力不从心。
咳嗽的嘴里艰难的挤出几个字:“不是我害你的,是那悬崖下的人找你索命!”
掐住脖子的双手停顿一下稍稍松了一点力,我拼命的掰开手努力的深呼吸几下空气剧烈的咳嗽着。
揉了揉火辣辣的脖颈,我艰难的抬起沉重的脑袋。
经历了这一切后我反而不怕了。我对着獠牙女人吼道:“你们凭什么要杀我们?那弯道这么险,你们的车子却开的飞快。是你们自己掉下去的,怨不得我们。
还是我们打的救援电话,你们这是恩将仇报!我知道你们死的可怜,可是你杀了我们两个只能算又多了两个冤魂而已。”
委屈的眼泪再次流淌而出,此刻的我简直就像一个撒泼耍无赖的妇女。
我坐在床上握着脚脖子,哭声中还带着时断时续的啜泣,嘶哑的声嘶力竭的叫道:“救援队员来的时候我们都没走,希望可以出份力看看能不能尽快的救你们上来,我们想你们可能还会有一线生机。
但是人家救援人员反而嫌我们碍事打发我们走了,你说让我们怎么办?
你们冤魂横死的要是找人替自己,你们......你们总该去找坏人去啊!
不是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吗?你们现在干的是什么事?还有没有鬼法了?”
最后一句说的连我自己都无语了。奔丧的队伍里也发出一阵哄笑,女人好像是被我说动了一样,她微微向后退了两步脸上的表情似乎是若有所思。
良久她疑惑的自言自语道:“难道我们找错人了?”
她看向那个队伍,那队伍有人也跟着起哄的说:“红姐,这家伙真的不是咱们找的那个书记的同伙!”
女人点点头说:“哦~那对不起了,找错人了!没办法把你吓尿了,这样我赔你点精神损失费好不好?”
说罢就往自己兜里掏。我惊恐的制止住了她,连忙叫道:“别,不用了!你们那边的钱在我们这里不流通。你们不带走我我就谢天谢地了!你刚才说的书记是谁?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
女人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一弯浅浅的笑容,她说:“不必了,谢谢你了!好人。”
随即她来到队伍里刚想上车突然她顿住了,我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是后悔了吧?
女人回头再次看向我说:“你要是真想帮我的话,我给你点东西!你看完后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能帮我这个忙,好处是你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