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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嘶~老向又点燃了一根烟,这已经不知道是他今晚吸的第几根了!我知道他是为了缓解紧张的心情。终于,老向憋不住了。
“小杨,我跟你说啊~这个山道真的不干净。我这是第三次从这里通过了!”“什么?你来这三回了?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我明显有着质疑,老向从来不是有话藏着的人。二两猫尿下肚什么秘密都得给抖落出来。“我这不是怕你们害怕吗?你想想我跟你们说的从来都是好玩的事,不干净的东西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我想了想也是,于是就嗯了一声表示让他继续。老向舒了一口气继续道:“去年我从这里经过,只有两个车执行任务。那天我一上山路就觉着不对劲,山道就像白天一样!
我敢肯定那车前方的光亮绝对不可能是车灯能照出来的效果。大家都知道晚上行车时,己方车灯的光是昏黄的,车灯照射的范围以外有着明显的颜色差异。
可是那天老子开车就仿佛上面有个大功率的疝气灯往下照一样,周围全都是晃人眼睛的惨白的光。行驶了一会,后车的大刘跟我闪灯示意让我靠边停车。
下车后还没等我说话,大刘抢先开口:“淫向,不对头!这山头子路给装了电灯泡子的样真邪乎!”
(大刘是安徽北边的人,因为和老向都是安徽人所以可以看成是半个老乡,平时俩人走得也近)我瞪大眼睛,显然他也意识到了。
当时我脑子真就想看看能不能把车上的两个钢棍捆在车底的牵引钩上来个硬连接,然后两个人做到一个车上也好壮壮胆,这算是完成任务和保命两全的做法。”
听到这里我心里真的暗自佩服起老向来,军人嘛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就算是眼前最害怕的脏东西老向也要硬着头皮往前去完成任务。
同时也没愣头青的啥也不想,脑子一个机灵就能利用当时环境给出的有限道具来解决问题。我向他竖起了一个拇指!“你还别先夸我,后面的事我就只会屁滚尿流了!”
老向心有余悸的看看我,立刻转向前方握紧方向盘。就在我们准备实施我想的方案时,对向仿佛听到发动机的声音。
突突突~~~的应该是拖拉机这样的机动车,果然没过多大会从对向射来一束强光,一辆摩托三轮驶来。。山路上有车相会本来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况且附近有村户存在,老百姓用拖拉机拉点东西进城的情况常看见。
可是这个车却令老向他们紧张起来。这。。这他娘的是一辆农村的灵车!!!
三轮摩托后面没有车棚,慢慢的慢慢的就从两车旁驶过,车上是有尸体的。妈的,农村条件简陋还是用着过去裹尸席,因为穷童男童女还是用芦苇梃子简单的扎了个框,在上面用白纸随便糊了一层,画上眼睛鼻子嘴。
脸部刻画连男孩女孩都分不清楚!我当时别提有多懊恼和恐惧了,艹ta麻痹,干ta娘的,老鳖货大老晚上出门碰到这么晦气的事。
可就在这时,他娘的只管你倒霉,霉运就像是发霉的菜一样里外霉三层。三轮车刚从我们车边驶过去没多远,山路一侧靠山的方向突然就塌方了。
轰隆隆的声音,那场面那规模都不大,可就是那点塌方的石头就够了。它刚刚好把那个三轮车结结实实、彻彻底底的压在下面。
三轮车驾驶员连声音都没发出来。过了半晌等塌方的声音完全停下来,才回过神。“救人啊”我向那边飞奔过去,留下大刘一人在那边呆滞着和嘴里的一句呢喃声:“救啥?估计都没人行了。就算是有人形,那。。那哪里是什么人啊!”
我不管,死活也不能让一个虽然素未谋面的人放弃一丝生存的机会。依据我的经验,我发现刚才塌方的石头没有多少体积巨大的,最大的估计也就和面盆那么大。
这样的石头快大都落在了后面的车厢上方,反正后面的人都已经死了不存在死两回。整体上塌方的石头也就算刚好把整个三轮覆盖,这使我救援的难度降低了很多。
我顾不得寻找掘进的工具,直接徒手扒。大概扒了7、8分钟,此时挖掘的高度已经到达人坐在车上基本齐平的高度,还是没见到人。我没有灰心,因为我知道常人在受到这样的危害时,都会采取弯腰、趴下双手抱头、躲进方向盘下的下意识动作,就算没时间反应趴在座位上让背部承受下落石块的反应还是有的所以我还要继续往下挖。。就在我准备向下挖的时候,突然下方的土轻微的抖了。
我大喜哈哈哈,他娘的老子就是不信我救不了你,你他娘的老鳖货命真他niang的硬。就在我骂完了以后,那刚才抖动的地方突然向下塌方,露出一个胳膊粗细的圆洞。我立即伸手想把那个洞扩大看看里面。就在这时突然一只手探了出来。
啊~!多么恐怖的手啊!五指微微分开,无名指和小指已经不能用了,因为可能时被巨石砸落碾压的,手筋向外蹦出,狰狞的撅起。其他三个指头的指甲盖全掉了,估计是自救时掘土抠掉了。
部分早先流出的血已经被粘连的沙土吸干显示处暗沉的褐红色,新流出的血液又像火山喷发岩浆一样汩汩冒出,阴湿了刚刚凝结的沙土血痂。
这只手就这么伸长着,慢慢的伸长着从洞里伸出来,竟然像长了眼一样径直朝着我的面门抓来。救人时的激动一溜烟消失了,转而占据着的是一大股恐惧的黑云。这只手为什么能伸这么长?为什么像长眼睛一样准确的知道我的方位?为什么要抓我?
危机之中庆幸的是我居然还有动的勇气。那只手在快到我面门时手势发生变化,拇指收进掌中,食指中指分开像是要插瞎我的双眼。
我迅速往后一仰脖子,躲过了它的致命攻击。可那只手顺势往下一沉,姿势变爪迅速的抓住了我的毫无防备的脖颈。画面静止了,周围也仿佛上演了哑剧悄无声息的。
我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双手拼命的想掰开那只钳在脖子上的手,可根本是徒劳,哪怕是那两根没有手筋的指头都随着不断用力箍紧、弯曲陷下去了一圈深深的凹槽。
画面越来越黑,眼皮越来越重,临死前的心理世界反而越发的平静和安详,我反而还有期待和向往的心思。老家、父母、玩的女人都没有在我的影像里出现,反而是争芳艳丽的花朵和壮美的山河。
能送老子去此地死的真值!“铛”。。美丽的景色瞬间消逝,画面转到一片漆黑,犬牙差互的山崖下几束微弱的灯光徒劳的照出几片断断续续的光圈。
靠!美丽的风景的确不是罪恶的我能呆的地方,我始终还是得下地狱,地狱什么时候也用上电了?一个手拿铁叉的什么东西向我走来,不由分说抬叉就向我抡来。
我不怕,死人死几次还不是一样?但是我还是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铛”又是一声,砸中拴在我脖子上的铁链子上!我定睛一看。不是铁链,是那只恐怖的手,那只恐怖的手还在钳着我。
大刘拿着摇把正在奋力的砸着那只胳膊,只是奇怪的是砸在上面发出金铁般的当啷啷的声。终于有了反应!那只手缓缓的松开了,咻的一声缩回了洞里。与此同时洞里一阵搅动,一只眼睛透过了洞望了出来,就那么静静的望着我、出神的望着我、绝望而又空洞的望着我!
我退倒靠在路边的石头旁,黄色粘稠的液体从裆下流出,再一次呆滞的大刘愣愣的杵在原地,手中的摇把当啷坠地砸在我的手上,一点都不疼!”
再次提了一口大回笼,老向点了一脚刹车把档位退至低速挡。之前的叙述让老向的脚有些不知觉的用了点力,苦不堪言的三档哪能受的了如此之多的油喂着,高昂的发动机声催着转速指针跳的老高。
老向转头看着我发现我在沉默,不对劲的沉默,两只手攥在一起,不住的发抖!“你他娘的没事吧?”老向关切的问。我转头回了一个苦笑:“没事,你接着说吧!不能就这么坐一晚上吧?”
恐惧从来都不是没有来由的。为什么?为什么我下午做的梦和老向的遭遇这么的吻合?那支恐怖的手为什么折磨了老向一次,这回又来摧残着我?我的心里就这么的一波三折,没有告诉老向我下午做的梦,只是单纯的觉得---让这么善良的人再次受到当日那样的打击不公平!
抱着进一步听下去看看老向的这段遭遇还有多少与我相似,顺便想想这个梦的启示到底是什么,我咬紧牙关向着未知的茫然和恐惧出发。
值得一提的是大刘也在我们车队中,我猜想那现在应该也很忐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