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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二,小。”
骰盅一开,秦子铭脸上笑开了花。身旁的赌徒见此,不禁面面相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其他人都买的大,所以秦子铭这一把,就赚了五十两,他脸上的表情不禁更加的踌躇满志,跃跃欲试,“再来再来。”
这一次他又是毫不犹豫地把五十两银子都押了大。
“开了开了,三五六,大……”这下子,不仅是众赌徒对他刮目相看,就连荷官也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好几遍。
他们做这一行的,对于赌坊的熟客都很熟悉,更别说是赌技很好的人了,绝对不会不认识,可是眼前这个一身锦袍,看起来像是富家公子的人,却真的是很面生。
虽然几十上百两银子只是个小数目,但是这人值得注意,第一把赢了可以说他是运气好,可不见得他每把运气都这么好,再加上……
“哎呀,今儿个手气真是太好了……”秦子铭把桌上白花花的银子都揽到了自己面前,望着眼前的两百多两银子,笑得眯起了眼。
众赌徒见此,心中都暗暗佩服他,同时也都心知肚明,这个人是个大神!
“来来来,买了买了……”荷官的眸光变得深沉起来,虽然有些忌惮秦子铭,但是这生意,还是要继续做下去的。
秦子铭神态颇为悠哉地瞥了一眼赌桌上的大小,毫不犹豫地把面前的银子都押到了小上。
众赌徒见他押了小,也纷纷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银子押了上去。
“开了开了……”荷官见所有人都押了小,眼中不禁浮上一抹狡黠,这下,让他们都输个血本无归。
可是,宝盒一开,他的脸一下子刷白。
“一二三,小!”秦子铭看着盒中的三个骰子,高兴地拍着手大声道。
身后的赌徒见状,纷纷高声欢呼起来,纷纷朝秦子铭投去了佩服的目光,此时此刻,在他们心目中,秦子铭简直是宛如神明一般的存在。
这下荷官损失惨重了,一下子拿出了五百两银子。
“快摇快摇。”这下子轮到众赌徒催促荷官摇盅了,他们的目光都紧紧盯着秦子铭的一举一动,只要秦子铭押什么,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跟着押上自己的全部家当。
荷官开始有些慌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秦子铭这样的人,更可怕的是,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到这边来了,若是他们都跟着秦子铭下注,那么一开盅,他的损失,可就十分大了。
“五六三,大!”
不到半个时辰,秦子铭面前已经堆了将近有一千两银子,他每次都会把所有银子都押上去,所以赢得极快,再加上众人都和他一起下注,所以赌坊已经输了有将近三千两。
不知道谁给秦子铭搬了把太师椅,他也就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满面春风,看起来像是要大赌一场,一时半会儿不会走了。
那荷官浑身发抖,只觉得手中的宝盒有千斤重,摇动它十分困难,可是越来越多的人聚集了过来,起着哄让他开,他着实是开也不行,不开也不行。
正在他为难之际,人群中却突然传来了一道不大却很洪厚的声音,“慢着。”
众人纷纷让开了一条道,只见一个身着棕色长褂,年纪大概有四十来岁,蓄着两撇胡子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脸上表情虽不严肃,却让人觉得不怒自威,他一过来,原本高声喝彩的人群就立刻安静了下来。
“原来是幕王爷,小人不知道王爷大驾光临,多有怠慢,还望王爷恕罪。”那人来到了秦子铭面前,弯腰,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钱掌柜不必多礼,”秦子铭面带笑容,依旧是那副悠哉的样子,“本王今晚闲着无聊,有些手痒,就出来赌两把,没想到运气这般好,赢了这么多银子,真是不好意思了。”
“哈哈,王爷自谦了,”钱掌柜虽然面带笑意,但看着秦子铭的目光中,却是一丝笑意都没有,“谁不知道王爷赌技极好,逢赌必赢,这赌场嘛,输赢各有天命,何来好不好意思一说。”
“钱掌柜过奖了,本王也是好久都不来赌了,手都生了。”
钱掌柜看了一眼秦子铭面前的银子,皮笑肉不笑道,“王爷您手生还赢了这么多银子,若是您不手生,只怕小人这赌坊今夜就得关门了。”
“那倒不至于吧,钱掌柜您这赌坊,可是京中最大的,怎么能说关门就关门呢?”
“王爷说笑了,小本生意,就图个养家糊口,还请王爷高抬贵手。”
“怎么?”听到钱掌柜这话,秦子铭不禁眯起了眼睛,“钱掌柜这是在赶本王走?”
“小人知道王爷不是嗜赌之人,虽然手气好,但是一向都是玩两把就走了……更何况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不如,小的请王爷去琴趣阁喝个酒?”
琴趣阁是秦子铭最爱去的风月场之一,京中喜好男色的达官显贵不在少数,可是这皇子嘛,却真真只有秦子铭一人,所以这事在盛京是人尽皆知。
谁知秦子铭却当着众人的面,一口回绝了他,“不去,本王今儿个赌性来了,就要在你这赌场赌个痛快。”
钱掌柜听他这话的意思是打算赖着不走了,脸色顿时一黑,“小人一向极为敬重王爷,若有得罪之处,还请王爷明示。”
“本王没说你得罪了本王啊,钱掌柜,何必那么敏感呢,本王今日就只是想来赌个钱而已,莫非,钱掌柜这赌坊是不欢迎本王?”
“没错,小店现在已经要打烊了,所以还请王爷移驾。”
秦子铭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外面的天空,不解道,“本王可是知道这吉祥赌坊一向彻夜不歇,可如今却还不到亥时,钱掌柜莫不是想诓骗本王?”
“没钱了,所以不赌了!”见秦子铭咄咄逼人,不肯松口,钱掌柜终于也动了怒气,语气一下子强硬起来。
“哦?是吗?”秦子铭掏出腰间的折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椅子,面带笑容,像是不经意道,“本王可是听说,安侯爷前两天才在这儿输了五十万两银子,钱掌柜怎么能说没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