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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亲自前往?”这一次,就连一直不满墨如斯把持朝政的汲暗也忍不住说道,“梁王亲自前往,那朝中该怎么办?”
既然现在武帝被蛊毒所控制,那么现在唯一能够稳住大局的人就只有梁王了,如今的情形,不仅是边关与匈奴之间的战事,更还有一直在长安城内虎视眈眈意图谋反的项家后人,朝中若是没有梁王坐镇,何以抵抗项家的势力?
楚言翊的存在,也的确是墨如斯所担心的,但比起楚言翊,栾提伊稚斜则是更加让墨如斯防备,匈奴和项家这两个仇人比较起来,自然是匈奴的威胁更大。
栾提伊稚斜此人的心智和城府深不可测,更还有匈奴作为后盾,现在李广和卫青的军队已经打到匈奴境内,对于匈奴的一切情况都尚未明确,而项家则是在大汉的眼皮底下,想要防备他们的举动也相对来说会容易很多。
墨如斯打算亲自上战场不是一时意气,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朝中大事,本王便暂时交给贾大人,朝中之事由他做主。”
自己不在这么些年都是由贾谊在负责,有他在,墨如斯自然是能够放心的,但他也担心贾谊会暗中对刘彻下毒手,所以才让汲暗尽心保护刘彻。
他答应过花念吟要护刘彻周全,那么,他就一定要做到。
汲暗在听后知道自己没有再说话的权力,向墨如斯行了一个礼之后,便退下了。
汲暗离开之后,墨如斯一刻也没有耽误,在杨得意的陪同下亲自去查看了要运往军营的物资,并且调动了三十万军马即刻准备,以主帅之位往军营的方向而去,只留下了书信一封命令杨得意交给贾谊。
而此时的贾谊已经得知墨如斯悔婚一事,整个人被气得将桌案上所有的东西都砸在了地上,他气的不是明月汐的主动离开,也不是墨如斯不给他面子悔婚,毕竟墨如斯是王,他就算是墨如斯的老师,但也只是他的臣,除开人情不说,他从身份上就没有那个资格来约束墨如斯。
他气的,是墨如斯悔婚这一件事,墨如斯悔婚为的是什么啊?还不是为了花念吟那个女人,她有已经原形毕露了,为何梁王还是对她恋恋不忘?
那个女人到底有哪一点好?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
墨如斯和明月汐的亲事没有结成,贾谊没有责怪明月汐,也没有责怪墨如斯,他将所有的罪责全部都放在了花念吟的身上,当花念吟杀了他的人,去到了项家之后,贾谊就已经在心中将她给全盘否定了,花念吟在宫中十年来为墨如斯所做的一切也全部化为虚无,对花念吟只有厌恶和愤恨。
“贾大人,要不要去公孙府将明月接回来?”主父偃在一旁问道。
贾谊正准备说要,但是转念一想,却说道:“随她吧,她若是想回来,让她自己回来。”
光是这一句话,就已经表明了贾谊的明月汐的宠爱了,墨如斯将明月汐接去了公孙府,目的为何不难猜到,既然墨如斯要将明月汐许配给公孙贺,他也无法阻拦,所以他让明月汐自己决定,若是明月汐愿意嫁给公孙贺,他就成全,墨如斯如今已经悔过一次婚了,也不可能再让他娶明月汐第二次,墨如斯无声的反抗已经表明他对这件事情生气了,现在再与墨如斯对着干有碍他们这么对年的情谊,只能顺着墨如斯的主意来决定了。
但明月汐毕竟是他从小带大的孙女,无论如何,他也不愿委屈了她,所以贾谊还是让她自己选择。
贾谊对待明月汐和对待花念吟简直就是天差地别,说到底,就是还仍还没有将花念吟当作是自己人。
“贾大人,宫中传来梁王信。”这时一个宫中的侍卫在贾谊的门外禀报。
听到是墨如斯传来的信,贾谊立刻说道:“传。”
侍卫走进房间将墨如斯写的竹卷盛在了贾谊的面前,贾谊将竹卷拿起,慢慢打开。
贾谊本以为是墨如斯对悔婚一事向自己做的交代,可是在上面的悔婚一事只字未提,贾谊在看过之后,立刻放下竹卷,问向侍卫:“梁王走了没有?”
“禀大人,半个时辰前就已经走了。”
墨如斯特意让人在半个时辰之后才来通报,就是以防贾谊前来阻止,军队已经走了半个时辰,想要追回也是不可能了。
梁王从小武功高超精通骑马射箭,对于墨如斯的武功,贾谊的心中还是有底的,可是墨如斯从未上过战场,现在出击匈奴,胜算未卜啊。
贾谊的心提起之后又放下,放下之后又提起,最后只有叹了一口气,然后将衣袖一甩,丢下“进宫”两个字,就走出了房间。
梁王亲自出征匈奴之事很快就传遍的整个长安城,不到两天的时间,更是传遍了整个大汉。这动静,不比皇帝御驾亲征来得小。
百信之间纷纷传言,能够让梁王亲自出征必定是边关战况危机,会不会打到大汉来?一旦被匈奴的士兵打进大汉,那可就遭殃了!
一时间,全国上下人心惶惶。
整个大汉都知道梁王御驾亲征匈奴一事,唯一不知道的人,却是花念吟。
自从在婚礼那天花念吟在街道上看见墨如斯与明月汐相拥的那一幕后,花念吟就再也没有出过太史府一步,她所有的消息来源都来自楚言翊,从楚言翊的口中得知。
楚言翊自然知道墨如斯亲自出征匈奴一事,但是他却私自隐瞒了花念吟。
他没有欺骗花念吟,将明月汐最后没有与墨如斯成亲的事实告诉了花念吟,这件事情花念吟迟早会知道真相,想骗也骗不过,又何必引来日后的烦恼,但是墨如斯出征一事,他必须隐瞒花念吟。
所以,花念吟得知的消息还是边关的战事稳定,一直传来战胜的捷迅。
墨如斯的离开,对于楚言翊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没有了墨如斯,贾谊并非君王,很多事情,是他掌控不了了。
项家没有这个时候与大汉宣战,忌惮的匈奴,但这并不表示他不会借此机会趁机而入。
十年前,韩嫣韩老板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是长安第一首富,韩嫣背后的人是楚言翊,是项家,那么,也就是所,整座长安城内的经济命脉都掌控在楚言翊的手中。
战争中最主要的除了兵马之外,更重要的就是财力,将士粮草需要钱财,锻炼兵器需要钱财,只要他将此牢牢抓在手中,到时候大汉的国库空虚,没有了钱财的供给,那么,一切的主动权就掌握在了项家的手中,他不会让大汉因为钱财而败给匈奴,他要的,是要大汉不得不因为钱财来求他!
这一切,楚言翊已经暗中让人去执行,除了切断长安城中的经济来源,还暗中分布到了各郡各县。
这一切,花念吟都并不知晓,楚言翊也不会告诉她。
他知道,因为墨如斯,花念吟不会再帮助自己,所以,他要的,只是她继续留在听雨苑,能够让他再处理好事物之后,能够去听雨苑看她一眼,或者进去与她说上两句,虽然花念吟的话题总是离不开边关的战况和墨如斯的近况,但是,只要她能够留在他身边,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什么时候起,他的爱变得如此的卑微,如此的小心翼翼了?楚言翊在心中自嘲。
不过好像,每次在他面前,他不自觉地就开始小心翼翼,开始卑微起来了。
这就是爱与被爱的区别。
楚言翊对花念吟不一样的态度让花念吟身边伺候的婢女开始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接着很快这件事情就传到了司马谈的耳中,司马谈在听到之后,立刻眉头就皱了起来,看来自己猜得没错,他们之间的确是不一般。
若花念吟在未进宫之前,她身为杏夫人的后人,身份还勉强可以配得上迁儿的话,那么现在,她已经是刘彻的女人了,又怎么可能再配得上自己的儿子?
司马谈叫来一个婢女,对她小声吩咐了几句,便让婢女下去按吩咐办事。
要是迁儿只是玩玩的话也就罢了,女人嘛,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但是这样一个女子,绝不可以怀上项家的骨肉,项家的血脉血统必须纯正,像花念吟这样一个与刘彻有过瓜葛的女人,绝对不行!
当花念吟拿到婢女端来的含有避子药的汤时,嘴角不禁露出一丝苦笑,不用想,也能够猜得到此药是谁派来下给自己的。
花念吟在心中嘲讽,司马谈要是知道她在这个朝代根本就不可能留下孩子,又还会不会再多此一举呢?
想到孩子,花念吟的心又是一痛,稍纵即逝。
她也不揭穿,当着婢女的面将汤药喝了下去,反正她百毒不侵的身体,喝再多这种东西对她来说也是没用的。
相对于太史府暗中汹涌,表面上的一派平静来说,此刻的朝堂之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不枉费项家历代以来的精心部署,才短短十天的时间,项家将大汉的经济已切断,立刻让大汉全国上下的经济开始动荡,项家很聪明,控制住了大米粮食,以及桑麻,从小的衣食再到马匹和铁矿。
如今正是战争时期,就是需要大量的粮食和马,还有铁矿铸造兵器,这一控制,让大汉该如何应战!
当年花念吟就是在知道项家对经济有所涉及的时候,才让刘彻加强对经济的掌控,但她还是低估了项家。
朝堂上的人议论纷纷,他们都知道将这些物资控制住的一定是项家人,可那有什么办法?现在正是与匈奴交战时期,哪里还分得出军队再来攻打项家?难道要他们向项家低头吗?这绝对不可能!
贾谊的面色严峻,也不知道他的心中是何想法。
公孙敖和公孙贺下朝之后回到府中,面色也是担忧。
明月汐将做好的糕点端给他们的时候,正好看见他们一筹莫展的模样。
“公孙大哥,何事如此烦忧?”明月汐走上前去问道。
公孙敖看见明月汐,换上了平和的语气问道:“明月怎么来书房了?”
明月汐听到问话,将自己手中的糕点地上前去,浅笑说道:“明月来府中也有一段时间了,在这里叨扰两位大哥明月的心中很是过意不去,所以亲手做了点吃的端来,表示对两位大哥的感谢。”
听到明月汐说这话,公孙敖的脸上也露出了微微的笑容:“明月不用客气的,你是客,我们好好招待你是应该的。”
“不用这么见外的,明月就将这里当作是自己的家一样,没有什么叨扰不叨扰的,既然明月做了糕点,那么我也不辜负明月的好意,来尝尝明月做的。”公孙贺说着就拿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一口过后连连叫好。
明月汐又将糕点递到公孙敖面前,公孙敖也尝了起来。
用完糕点之后,明月汐想起他们之间脸上的愁容,不禁说道:“刚才两位大哥是为何事烦忧,可否说出来于明月听听,看看明月有什么能够为两位大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