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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念吟走上前,将暗格中的羊皮卷拿起,然后将其打开。
光是一眼,花念吟就惊讶了,“这竟然是这地宫的地图!”
穆越也围了过来,看着羊皮卷上绘制的地图,上面很清晰地标记了地宫中每条地道所通向的的石室,以及石室打开的方式,让花念吟更加惊讶的是,这些地道可以通向皇宫内的每一处宫殿,就像是从武库中下来那般,每座宫殿都有其开关,可以通往地宫。只是武库处于一个中心的位置罢了。
而且花念吟还仔细看到,地图上还标记着有几处通道可以通向宫外。
花念吟拿着羊皮卷的手有些颤抖,萧何修建了这么大的一个地宫,若是此地图落入不怀好意的人手中,只要暗中将士兵埋伏在这里,想要夺取整个皇宫,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花念吟望向穆越,他的眼中也是同样的凝重。
“这幅地图,我们恐怕是带不出去了。”
此地图若是流传出去,一旦被人发现,那么,央害的将会是整个大汉。
二人一声不吭,皆默默将这幅地图记在了心中。
花念吟将地图重新卷起,放入了暗格之中。
再次放眼看向了满室的珍宝,花念吟开口说道:“这些财物,我们现在搬不出去,但是我们可以先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天邪剑。”
穆越知道花念吟是为了自己,于是也不扭捏,与花念吟一起一箱一箱地翻找起来。
就在花念吟和穆越二人在寻找天邪剑的同时,皇宫中却出了一件大事。
望着渐渐暗沉的天色,杨得意在刘彻的身边小声提醒道:“皇上,如今天色已晚,是不是该用膳了?”
刘彻放下手中的奏章,然后起身说道:“摆驾椒房殿。”
今日馆陶来太和殿这样一闹,就算自己心中再多不甘,但是这椒房殿,却是由不得他不去。
在椒房殿内,已经听从母亲的话将自己梳洗干净的陈阿娇满心期待地等着刘彻的到来。
“娘,你说彻他真的会来吗?”陈阿娇心中忐忑的说道。
“哼。”馆陶冷哼一声,美目一竖,将女儿安抚到桌案前坐下,“你就放心,皇上他今晚肯定会来的。”
“皇上驾到……”殿外响起了太监的高呵之声。
陈阿娇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之色,提着裙摆,便想殿门口跑去。
馆陶望着女儿高兴的样子,不由地摇了摇头,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臣妾拜见皇上。”陈阿娇笑靥如花地对着刘彻行礼。
刘彻望着陈阿娇脸上的笑容,心中不禁一动,但是在看见她身后的馆陶之后,心中又回到了最初的冷漠。
“平身吧。”淡淡的语气,就连一点用来敷衍的热情都没有。
陈阿娇被他的冷吓得心中一颤,起身时,竟没有了之前的喜色,反而在看向刘彻时,心中竟尤生了一种小心翼翼,站在刘彻面前,她突然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见自己的女儿木讷地站在原地,馆陶用手轻轻推了推她,陈阿娇立刻回过神来,然后看了看刘彻说道:“皇、皇上,你还没有用膳的吧,臣妾就先陪皇上用膳。”
陈阿娇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话变得吞吞吐吐。
“嗯。”刘彻点头,看也没有在看陈阿娇一眼,就走进了椒房殿中。
“还愣着干什么?还去快去传膳?”馆陶将陈阿娇往殿内一推,然后对宫女太监们骂道,然后自己走出了椒房殿门,朝长乐宫的方向走去。刘彻已经走进了椒房殿,她肯定也要识趣地留给女儿和女婿单独相处的空间。
馆陶公主和下人们都走了,椒房殿内就只留下了陈阿娇和刘彻,此时的刘彻正背对着陈阿娇站在椒房殿中,陈阿娇望着刘彻的背影,心中顿时紧张了起来。
自己心心念念终于将他给盼来了,可是此时,他就在自己面前,自己竟然不知道对他说些什么。
是真的太久没有与她相处了吗?还是此时的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在自己身边,叫着自己的表姐的小皇子了。
陈阿娇站在原地抽搐,自己都不知道此时的她,眼眶中已经有泪水滑落。
让刘彻回过身的时候,就看见陈阿娇脸上带着泪痕,正在不远处静静凝望着自己。
“彻……”陈阿娇没有想到刘彻竟然会突然转身,更是愣在了原地,本来准备好要与他诉说的诸多话语,却一瞬间全都卡在了喉口,只有在喉咙里硬生生地挤出了这一个字。
眼看着出来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心中更加害怕,不禁将头低了下去。
刘彻来到陈阿娇的面前,伸出手,将她的下巴抬起,看见她眼中的水盈,白若透明的肌肤,脸上因为他的触碰,而泛起的红晕,刘彻将自己的脸向她凑近,他几乎可以看清她微微颤抖的睫毛。
“你在害怕朕?”刘彻轻声开口,语气中不带一丝情感。
“没,没有。”陈阿娇支支吾吾地回答。
像是没有听见陈阿娇的话一般,刘彻继续说道:“你不是很想朕来吗?为什么现在朕来了,你却如此一动不动?”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是现在这样?此刻的陈阿娇心中也想知道答案。
见陈阿娇迟迟没有说话,刘彻的眉头皱了皱眉,放开了拖着她下巴的手,开口说道:“脱衣服吧。”
刘彻突然转换的话语,让陈阿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听清楚之后,脸色更加红,害羞地轻声说道:“膳食还未到,皇上还是先用膳吧。”
“你让姑母将朕叫来椒房殿,就是想让朕前来用膳?”
“不,不是。”陈阿娇立刻否认,然后鼓起勇气说道,“臣妾是想要服侍皇上。”
说完最后一句,陈阿娇的脸立刻比熟透的柿子还要红。
虽然他们之间不是没有发生过肌肤之亲,但那都是很久以前了。
刘彻听了陈阿娇的话,人就没有一点其他的表情,继续冷声开口:“既然如此,那就脱吧。”
刘彻就这样一直看着陈阿娇,陈阿娇却是不知所措,终于,她抬起手,轻轻一拉,将自己的衣带解开。
陈阿娇穿的是一件曲裾,衣带解开,外衣褪去,再解开了裙带,裙自动滑落。
此时的她,只剩下一席里衣包裹着玲珑的身体,而刘彻六这样神色默然地站在她的面前。
望着刘彻,虽是心爱的男子,她虽然在外人眼中骄纵,可是她也有她的矜持,陈阿娇征求意见般的对刘彻说道:“彻,可不可以先熄灯?”
“朕不喜欢熄灯。”
一句话,让陈阿娇不再反驳,便只好问道:“可不可以……先到床上去?”
“皇后如此心急?”刘彻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这一句话,又让陈阿娇羞红了脸。
刘彻没有动,还是继续这样看着她,她知道她现在是在害羞,他就是想要她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没错,他是想要羞辱她,他不想碰她,她想让她受不了羞辱,然后知难而退。
她是整个大汉最尊贵的女人,她是皇后,或许她会像后宫的其他女子一般想尽办法讨好他,但是她有她的自尊,她有她的高傲,她不会允许自己在他面前做出如此让自己羞耻的事情。
刘彻了解她,所以之前她问出的两句话,全部都是在刘彻的意料之中。
果然,褪去的外衣之后,她的手就一直捏着自己的衣物,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既然皇后做不到,那么朕就移驾去猗兰殿。”刘彻说着,转身移开。
“不,彻,我可以的,我可以,你别走。”陈阿娇一把拉住了刘彻的手,阻止了他的离去。
刘彻转过身,继续冷眼看着陈阿娇。
陈阿娇将里衣的衣带解开,露出了里面金色的肚兜,白皙的手臂,以及胸前露出的大片洁白的肌肤。
虽然已经与后宫女人同过房的刘彻在看见陈阿娇的肌肤之后,他的身体不由地还是起了一些反应。刘彻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于是立刻开口:“姑母没有告诉过你吗?伺候朕的女子,从来都不会穿那么多。”
说完,他就想要再次转身离去。
“别。”陈阿娇急忙拉住了刘彻的手,另一只手立刻迅速地扯开了背后肚兜的带子。
肚兜滑落,陈阿娇已经来不及去害羞,继续将立即的里裤褪下。
白净如玉的肌肤,凹凸有致玲珑的身材,陈阿娇的整个玉体就这样暴露在了空气中,暴露在了刘彻的眼前。
她从来都没有做过如此大胆的举动,纤瘦的身体在空气中微微颤抖。
刘彻就这样看着她,他没有想到她竟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可是他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她,他说过,他要让她知难而退。
“你过来,为朕宽衣。”
陈阿娇大惊,让自己全身赤果地站在这里,已经是她所能承受的极致了,更别说是上前为他宽衣。
眼前的人,是她最爱的男子,难道在他面前,自己就该是如此轻浮的女子吗?还是说,他的其他女人,都是这样与他相处的?
难道自己在他心中,就没有一丝特别?
陈阿娇的眼眶当中,又渐渐涌出了泪水。
刘彻自然看见了她眼中的泪水,知道自己并没有算错,他伤了她的自尊。
他以为他已经可以离去时,她竟然一步一步地走近了他,来到了他的面前。
纤细的手指放在了他的腰际,慢慢解下了他的腰带。
陈阿娇比刘彻矮上了近半个头,女子发丝上的清香和身体上散发出来的体香充斥着他的鼻翼。
陈阿娇身为皇后,哪里有伺候过别人,更别提去解开男子的衣物,所以她的小手在刘彻的身上摸索着,但是有害怕自己的笨拙会惹他生气,动作都是轻轻的。
陈阿娇的小心摸索,却在刘彻身上如同挠痒一般引诱这刘彻的身体,对他来说是一种无意的诱惑,可偏偏这该死的无意,让刘彻的身体越来越热。
低头,看见面前的女子整个注意力都放在一个结上,怎么也解不开。视线落在女子光滑的后背上,洁白而细腻,在烛光的照耀下,更是散发出金色的光芒。
终于,刘彻将陈阿娇的手抓住,将她打横抱在了自己怀中,女子身前的美景一览无余。
“彻……”陈阿娇惊呼。
刘彻抱着陈阿娇开速往床榻而去,然后将她往床上一扔,陈阿娇重重地被扔在了床上。
刘彻一手便将陈阿娇解了半天的衣裳扯开,露出了精壮的胸膛,衣服扔向了地上。
陈阿娇被他突然的举动给吓到了,半天都反应不过来,当她回神过来时,自己已经被刘彻给压在了身下,对上的,是一双充满*的双眼。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虽然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他的临幸,可是真的到了这一步,陈阿娇却开始害怕了,记得当初大婚时的他,会对自己说很多甜言蜜语,会小心翼翼地亲吻自己,对自己,那是极尽温柔的,而不像现在这般,只当自己是一个发泄*的工具。
“彻,不要。”陈阿娇大喊出声,她可以接受自己全身赤果地站在他的面前,可以忍受他对自己的冷漠,但是她不要,不要自己像现在这般,毫无任何感情地把自己当做一个工具。
“不要?这不正是你要的吗?不穿衣服地来勾引朕,不就是等着现在这般朕来宠幸你吗?”
刘彻说完,便不顾身下人的感受,没有任何前奏地侵占了她的身子。
“啊!”如同撕裂般的痛楚蔓延着陈阿娇的全身,可是身上的人却没有丝毫想要停下来的意思。
泪水从陈阿娇的眼角流下,努力地忍受着他在自己身上的疯狂。
她的身体已经没有了任何其他的感觉了,除了痛,还是痛。
突然,殿外响起的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一些喧闹。
后来,只听见殿门外响起了一道声音:“属下汲暗有事求见皇上。”
“何事?”刘彻低吼。
“禀报皇上,天牢里关押的匈奴俘虏逃了出来,已经逃入了皇宫各处,属下正在派人到处追捕,属下前来确认皇上的安危。”
“朕没事。”
得到了刘彻的答复,汲暗派了几个重兵留下来保护,然后自己带着侍卫去其他地方搜捕。
匈奴俘虏逃出来可不是一件小事,刘彻发泄完自己的*,便下了床,将衣服穿好,就直接走出了椒房殿。
在此过程中,一眼都没有去看躺在床上的陈阿娇。
陈阿娇的手,缓缓触摸到了床上的被子,将被子拉到了自己的身上,盖住了自己的身体。
她咬着下嘴唇,泪水不断从眼眶流出。
他是来了,可是却与以前不同了,是真的过了太长的时间了吗?为什么这样子的他,让她觉得好陌生。
一个小宫女跑到了陈阿娇的窗前,“皇后娘娘,韩嫣公子求见。”
“韩嫣?”陈阿娇听到这个名字神情有些恍惚,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对着小宫女说道,“不见!”
可惜她的话说得有点晚了,当她的“不见”二字落下时,韩嫣已经走进了殿内。
“阿娇,我只是想要进来看看你有没有事……”
韩嫣说着走进殿中,可是却没有想到看到的竟是陈阿娇的这幅模样,他只是听说匈奴俘虏逃出了天牢,大批的皇宫侍卫来到椒房殿门口,却不知道在之前皇上有来,只想着此时还早,她应该没有那么早入睡。
此时的陈阿娇只是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可是手臂还露在外面,而且脖子上明显的紫印一看便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
韩嫣见此,立刻转过了身,“我不知皇上有来过。”
韩嫣从小与刘彻还有刘彻二人一起长大,陈阿娇对刘彻的心思,他自然是知道的,皇上来了,她应该很高兴吧,也难怪她不愿见自己。
只是自己的心中,却又是蔓延出一种苦涩。
而陈阿娇看着韩嫣背对着自己,用被子将自己全身都遮住,然后对那个小宫女说道:“小月,你先下去。”
宫女下去之后,陈阿娇才对韩嫣说道:“韩嫣,你过来。”
韩嫣听了她的话转身,看见陈阿娇盖着被子坐在床上,脸上没有他想象中的喜色,就这样面无表情地坐在床上。
看到这样的她,韩嫣的心中一阵心疼,走到了床榻旁边,陈阿娇示意他在床边坐下。
韩嫣在床边坐下之后,陈阿娇靠近了韩嫣,头埋在了他的肩膀上终于忍不住放声哭泣了起来。
韩嫣见她如此,岁不知道她为何哭泣,但是依旧心疼地将她揽入了怀中。韩嫣的手掌抚住陈阿娇的头,顺抚着她的秀发,对着她轻柔地说道:“阿娇不哭,有韩嫣在。”
他的这一句话,却让陈阿娇哭得更加大声,势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从小,她就将韩嫣当做哥哥一般,现在在他的怀中,她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伤心。
为什么?这么多年了,韩嫣虽然经常出宫,但是依然对自己这么好,而彻……即使就在宫中,却将自己视若无睹。
真的是时间吗?为什么同样的时间,韩嫣没变,他却变了。
韩嫣也不是傻子,看见陈阿娇哭得如此伤心,在联系了一下之前刘彻的到来,立刻明白了让陈阿娇伤心的原因,他轻轻开口,像是在对陈阿娇说,又像是在对他自己说:“阿娇不哭,要是爱他那么痛苦,那么,就不爱他了好不好?”
他的话,让陈阿娇一瞬间停止了哭泣。
爱他让自己痛苦,那么,不爱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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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花念吟这边,她和穆越两个人找遍了整间石室,都没有找到了天邪剑,花念吟也探索了整间,再无发现其他的机关暗道。
穆越脸上的失望显而易见,他本就是抱着一丝希望来找天将和天邪二剑,而现在就算看见了韩信的壁画像,也还是未能找出天邪剑。
“别丧气,我们也不是没有收获,既然了知先生说两把宝剑奖励有功之臣,那么刘彻肯定知道天将剑在哪,现在你得到了兵书,那就去立战功,以此来获得天将剑,好歹卫青在历史上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将军,你别埋没了人的名声。”
花念吟的话,虽是在打趣,但说得也并无道理,穆越听后,也牵强一笑。
突然,他们只听见石室的上空传来了急促的震动,花念吟抬头看向石室顶,“发生什么事了?”
“按地图上所说,这个地宫与地面还是有很强的厚度的,现地面上的动静能够惊动到石室,想必是有重大事情发生。”穆越弄内力感受着地面上的动静,好像是有人在打架。
“这样吧,地图上说在每个宫殿的出入口处都是地宫之间最薄的地方,可以听见上面的声音,我们去找找最近的一个宫殿探听一下情况。”
“好。离这间石室最近的宫殿。”穆越闭目回忆了一下地图上的记载,“太皇太后的永寿殿。”
“我们就去永寿殿。”
当即,二人意见统一,将石室的门打开,除了在暗格中发现的东西以外,其他的珍宝一样也没有带,就直接出了石室,往通往永寿殿的地道方向而去。
虽说是最近的宫殿,但是他们还是走了很远的一段距离,打开了好几道石门,最后走上一道斜坡,与永寿殿只有一地之隔。
穆越想要伸手打开地道的机关,却被花念吟给制止住了,“现在已经与地图上的记载有了几十年的时间了,那些殿内的摆设位置肯定有很大的差距,我们若是这样贸贸然出去,肯定会将这个地宫给暴露出去的。”
花念吟的话说得一点都没错,于是花念吟和穆越便耐心地听着上方的动静。
“太皇太后,老奴听人来报,说今晚皇上去了皇后娘娘的椒房殿。”
花念吟和穆越听见上方传来的声音,永寿殿倒是还算平静,没有之前的打杀声。花念吟听出了这是太皇太后身边给自己送过去两次药的老宫女的声音。
“此事哀家已经知晓,馆陶之前已经和哀家说了,皇上经馆陶这样一闹,肯定是会去椒房殿的,这么些年,皇上对皇后的不待见,哀家也是看在眼里,哀家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皇上登基一年,哀家怎会不知道他急着想要夺取朝中权力,但是只要哀家在一天,哀家就不会让他将朝中大权掌握在手。”
“太后如此防着皇上,莫不是还在在意当年那件事?”
“哀家怎会不在意?当年哀家不顾景帝劝阻,硬是将王娡打入冷宫,就是因为哀家怀疑刘彻并非景帝的儿子,可是那王娡也是厉害,竟然又重新博得了景帝的喜爱,还让馆陶也这样帮着她,将阿娇嫁给了刘彻,当时景帝要将刘彻立为太子,若不是景帝以母子之情相逼,哀家又怎会让刘彻当上太子?现在哀家真是悔啊。”
“太皇太后,皇上并非是景帝之子,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误会?哀家亲口听到王娡亲口说的,又怎么会是误会?若不是被哀家抓了个正着,王娡又怎会乖乖去了冷宫?只是哀家苦于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证据,这才让哀家将此事放在心里不说,毕竟没有证据,这混淆皇室子孙的罪名就治不下去,才让他们母子如今如此嚣张,还当上了皇上。”
太皇太后的话,让藏在地道中的花念吟和穆越皆是一惊,汉武帝不是汉景帝的亲生儿子,这怎么可能?
还没等得及他们多想,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与他们之前在石室内听到的差不多。
“什么事?”太皇太后身边的老宫女率先开口问道。
“属下拜见太皇太后,今夜天牢失守,有人劫狱,属下怀疑是有后宫中人与劫匪合谋,受皇上之命,查询各宫中人,看是否有遗漏。”
“既然是这样,去将永寿殿的所有宫女太监都召来,一一查核。”
一听此话,立即让花念吟大惊失色,意识到不好。
回过头,花念吟对穆越说:“在各宫查询宫女,肯定会查到长宁殿,我现在必须得马上回去。”
于是二人拼命朝长宁殿的方向跑去,还好之前看到了地宫的地图,不然的话,他们真的会变成无头苍蝇那样在地宫乱窜。
穆越对石门的打开的方法越来越熟练,为了抓紧时间赶回长宁殿,穆越在狭窄的地道中,硬是将轻功给运用上了。
终于到了长宁殿的方向,花念吟和穆越却出现了一丝犹豫,不是害怕到错了地方,而是和之前在永寿殿的担心是一样,不知道出去后,到底是什么地方,会不会将地道暴露出来。
“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地道的位置不一定会被发现,但若是自己不在,就一定会被发现。
穆越将通道的机关打开,却发现还隔了一层木板,穆越已经用内力探听到了侍卫正由远及近地赶来,来不及多想,穆越掌心用力一掌将木板打开,带着花念吟飞了上去,却不想,一大泼水朝他们泼了过来,将他们全身淋湿。
“啊!”耳边响起一声尖叫。
花念吟立刻甩开脸上的水,看见了站在一旁花容失色的琴美人。于是立刻挡住了她的视线,示意穆越将地道的入口关上。
见她衣裳褪去一半,再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木桶,花念吟立刻明白了,这地道竟然在琴美人的浴桶下面。还好穆越不想弄出太大的动静,用的内力不深,只是将木桶打飞了起来,落在了其他的地方,而木桶在摇晃的过程中,泼出来的水,正好泼在了他们的身上。
花念吟立马捂住琴美人的嘴,对琴美人说道:“琴美人,是我。”
琴美人看清楚了是花念吟,这才放下了心来,花念吟渐渐放开了手,琴美人看向花念吟问道:“你们怎么会从那里出来?”
此时穆越已经关了地道的入口,并且将木桶移回了原位。
“琴美人,这件事情我以后再向你解释,现在我想求你救救我和我弟弟。”
“救你?”琴美人不知道花念吟说的是什么,但是却看向了花念吟身后的人,这一看,更是让她愣在了原地,口中轻声道:“公子。”
她以为,这辈子,她都见不着他了。
穆越听见花念吟口中的琴美人叫自己公子,于是便看过去,觉得这女子好像有点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只有开口说道,“美人不必叫我公子,我叫卫青。”
“公子,我……”琴美人还想要说些什么,突然门口传来了侍卫的声音,说是天牢被劫,要进来检查宫人的人数,琴美人也像是明白了花念吟所说的救自己是什么意思了。
花念吟本就是长宁殿的人,所以没有什么,她对琴美人说救自己,不过是要她别说自己突然出现的事情罢了,而穆越并非是长宁殿的人,那些侍卫肯定会进来搜索,藏在哪里都不会安全,突然,琴美人看见了眼前的浴桶,便对穆越说道:“公子,只能委屈你躲在里面了。”
穆越也瞬间明白了琴美人的意思,虽然办法不错,但两人毕竟是初次相见,于是说道:“这样不好吧。”
或许是他们拖的时间有点长,外面的声音再次响起:“美人再不开门,别怪属下们闯进来了。”
花念吟听见后,立刻对着门外大喊:“大胆,美人正在沐浴,你们敢进来!”
花念吟知道情况紧急,也来不及让穆越犹豫,直接将穆越推进了浴桶当中,可能是用力过猛,木桶发出“空咚”的声音。
声音惊动了门外的侍卫,侍卫立刻对着门口说了一声:“美人,属下得罪了!”
说着,便撞门而入。
琴美人见此,立刻将里衣一拖,跳进了浴桶。
而此时,那些侍卫在闯了进来。
花念吟立刻走出屏障,对着那些侍卫怒色道:“放肆,你们竟敢擅闯长宁殿,先不说美人正在沐浴,美人现在正怀有龙嗣,万一你们将美人惊扰,害了皇子,十条你们的小命都不够赔的。”
花念吟的来势汹汹,竟然将所有侍卫闯进来的势起都给压住了。
“属下有罪,但是事关匈奴逃犯,还请美人见谅。”或许是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那些侍卫也不得不低下了语气。
“卫子夫,既然侍卫们都进来了,你就让他们好好搜搜吧,本宫也害怕万一逃犯偷偷进来会对本宫肚子里的孩子不利,让他们查过,本宫也能安心许多。”琴美人的声音从屏障后传来,从屏障上的影子看上去,确实是一人正在沐浴无疑,只是一眼,毕竟是皇上的女人,就算是看影子,也算是侵犯。
花念吟和琴美人之间一唱一和,先给了他们一巴掌,琴美人在语气谦和地给了他们一块糖吃,让这些侍卫们也就放下了戒心,搜查了一遍查不出什么,在清点了一下宫人人数,也是正确的,于是就离开了。
人都走后,穆越这才从浴桶中出来,若非之前跟着玉湖心在玉潭小苑中学了一些在水下憋气的功夫,他还真的撑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穆越先从浴桶中出来,琴美人让花念吟带着穆越先去换一身衣裳,然后自己再出浴桶,将身边的衣物换好。
当穆越将衣服换好之后,便与花念吟一同出来向琴美人致谢。
此时琴美人已经坐在了案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穆越。
“这次多谢琴美人相助。”穆越看着琴美人,对着她感激一笑,却发现她正呆呆地看着自己,于是便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琴美人这才回过了神,然后对穆越说道:“公子,我救你是应该的。”
“应该的?”穆越疑惑。
花念吟也是不解,总感觉琴美人看向穆越的眼神有点奇怪,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虽然穆越很帅,但是琴美人毕竟是刘彻的女人,按自己对琴美人性子的了解,应该不会是水性杨花的女子。
琴美人以为穆越已经将自己给忘了,急忙说道:“公子,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年儿。”
“年儿?”穆越努力回想年儿这个名字,终于想了起来自己两年前在醉花楼遇见的女子,“我想起来了,当时我被官兵追到了一个树林中被人救下,后来不小心在树林中迷了路,耽误了时间,等我再去找你的时候,却听人说你被人带上了船,我赶上码头时,船已经开出了很远,这么久以来,我心中也是很担心你,现在知道你无事,我也就放心了。”
当年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年儿被人带走,自己却无能为力,穆越心中也是常常懊恼。
琴美人听到他这样说,脸上终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原来公子并不是忘记了自己,而是一下子认不出来自己罢了。
穆越也高兴她能够平安无事,但还是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会突然成为了琴美人?”
听到穆越此话,琴美人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花念吟注意到了琴美人脸上的表情,知道她不想说,于是便转开了话题:“你们这一下子琴美人,一下子年儿的,我都弄不清楚了,倒不如你们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因为遇见了琴美人,得知她无恙,穆越也了却了一桩心事,于是便将自己和琴美人相遇的过程对花念吟侃侃道来。
从自己怎样骗着赵大宝让他带自己去妓院,再怎么猜出年儿的谜语,然后二人又怎样在情急之下杀了孙少爷,最后到自己眼睁睁地看着年儿被船给带走。
“若不是当时为那些官兵追着误入了树林,我也不可能遇上湖心。”想起当年的事情,穆越的心中已经没有的当初的紧张,反倒是一脸笑意,“以后出宫了,我倒是得回去看看赵大宝和赵公。”
琴美人看着穆越提起那名名叫玉湖心的女子时脸上的笑意和眼中的柔情,便知道了那肯定是卫公子的心上人。心中略有酸涩,但是很快又平静了下来,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如今自己已经是别人的女人,看见公子有心上人,应该为他开心才对。
穆越看见琴美人没事,于是放下了心,其实,琴美人又何尝不是,当年她被误作家人子带走之后,心中最牵挂的,也就是穆越了,害怕他被官兵带走,害怕他进大牢,现在看见他无事,她也算是放下了心来。
可是她也清楚明白,虽然自己心中惦记着公子,但是他们之间也不会再有任何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