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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晟回到失恋者联盟,定子和兰芳正经人样的杵在屋里,半天没人说话,德晟故作看不见,回身打水洗脸刷牙,洗漱完毕问:“林虎的事怎么样了?”
定子兰芳耷拉着脑袋,定子支吾一句:“那什么……昨晚没顾得上。”声音小得像要咽气。
德晟眨眼儿:“什、什么意思这是?那事没顾得上,合着你俩人净顾得泻火找乐了!”
兰芳脸通红:“晟哥,昨意外,赶下回一定做到位。”
德晟笑:“昨晚没做到位,呵呵,行啊,赶下回一定做尽兴了。”
兰芳脸更红了。
德晟又说:“不是说小不起眼的活儿你俩人满办吗,我这从昨晚到现在攻火烧心滴水未进的,还是你俩人活得自在,羡慕!”
定子赶紧一句:“晟子,那什么,昨晚的确是我们失职,林虎的事一定给办明白了。”
“怎么办明白?还不知林虎现在啥成色呢!”淡笑:“你俩人,一个只要是雌性生物就想弄死的心,一个只要是男人就想砍死的份儿,这下好了,俩愤世融一块儿,这世界得少死多少冤魂,绝对是人类史上最大无畏的贡献,绝配!”
兰芳羞臊,赶紧一句:“晟哥,你还没吃早饭吧,我这就给你买去。”说着话找借口溜出屋。
只剩下定子干扛着,德晟止不住乐。
“怎么的,做都做了还弄得跟多委屈似的。”
“不是,晟子,真、真是意外,弄得我措手不及的,没防备……”
“操,还没防备,跟他妈被人强bao了似的。”德晟笑得更欢了,又说:“你俩人到哪儿搓火不行呀,非在我这,弄得我都没地儿待。”
定子脸憋成紫茄子,解释:“兰芳住的合租房,她那屋里还有四个女孩儿呢,你不是不知道我住那地儿上下铺,屋里屈一帮老爷们儿,不在这在哪儿呀!”又问:“你昨晚在哪儿猫了一夜?”
德晟不语,凝神。
兰芳买回早点招呼:“晟哥,肉馅包子,快趁热吃。”
德晟还沉着心思,呆看着墙,不知觉一句“之茹”。
兰芳不知意的看他。
不一会儿的工夫,林虎阴着脸推开门,胖脸巴子肿得跟猪嘴,脑袋上裹着几层纱布,一看这成色啥也甭说了,德晟拧眉托额头,定子兰芳低头耷脑袋不言语。
“你们瞧……瞧瞧我这模样,不是九段男一炸刺就削他吗?怎么的,没削成人家,倒把我削成这样了,你们躲哪去了?合着全都是骗人玩儿的?”林虎进门就带哭腔的喊,德晟都不知怎么安慰了,的确够窝屈人的。
“昨晚我流了几斤的血,在医院输一夜吊瓶,花了近千块,还是跟别人借的,赶早才勉强站起来,你们这是搓着心眼儿的耍我呀,好歹我还给你们200元的拉面钱呢,怎么一点儿情面都没有呀,怎么办吧?你们倒是说说,我这损失可是亏大发了。”
德晟理亏,揉着脑仁儿,应付一句:“别急,不让你吃亏,绝对为你找补回来。”
“怎么找补?小语没夺回来,倒被人捶成这样,我、我不想活了我,干脆你们养我半年得了。”肿脸巴子抖动,要哭。
“别哭爹喊娘的,没用,我一定找法子为你出这口气。”德晟安慰。
定子兰芳自觉失职愧对,低脑袋呈不出半句话。
林虎泪眼期望着,德晟无奈,拿起电话打给庄龙:“龙哥,你不是说有事一定帮衬我吗,这会儿还真有档子事得求你帮忙。”
电话一头的庄龙慷慨应承。
德晟说:“借给我几个人……”
放下电话对林虎说:“给你几个人,随你招呼,你想坎想杀怎么出气都随你,你自己掂量,但前提砍死捶烂的甭管什么程度与我无关,别提我德晟的名字。”
林虎苦逼的问:“这回是真的吗?”
“绝对真的。”
“没耍我?”
“绝对没可能。”
“那……我再信你一回。”
就这么的,林虎真使了一次威风,他带着庄龙手下几个黑熊把九段男堵在一个背人的角落里,九段男身手再强劲也没抵过一帮子板砖棍棒烂耍一气得黑熊,打得也跟林虎一样肿成猪嘴脑壳儿开瓢。
从头到尾林虎一直躲墙后面看着,等九段男趴地起不来,他才壮着怂胆儿走出来,怯生生说了句:“把小语还给我吧。”
这天晚上,德晟一人正闲得无趣,失恋者联盟来了位不速之客,这人就是萱子。
德晟虚眼想了想,恍然一笑:“萱子!”
萱子大咧咧的笑:“还记得我呀!”
“我这人记别的没出息,记女人瞭一眼半辈子都忘不掉。”
“诶哟,那要是多瞭几眼是不是下几辈子都得记着?”
德晟笑问:“怎么找到这来了?失恋了?”
“屁话,你才失恋了呢!”一屁股坐在那张小床上:“专本找你玩儿来了。”
德晟纳闷儿:“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萱子懒散的靠着床头:“想知道你还不容易吗,打听呗,那晚上你一人煽动了全场的气氛,直接就把装逼酒会变成午夜香槟狂欢,带劲好玩儿,想玩儿就得找你这样的玩儿。”
德晟侃逗:“想玩儿什么?”
萱子煽语:“喝酒撒欢儿,钻窝打炮,你说呢!什么高兴玩儿什么。”
德晟讪笑:“喝酒我这没有,打炮倒是现成的。”
一来二去,讪牙闲嗑,插科打诨没完没了,直挑逗到血脉潮涌,心照不宣的扒光衣服。
德晟这几天正憋得难受,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套子,这套子是定子和兰芳落在这的。
萱子哼笑:“随时都预备着套子,看来炮you不少。”
德晟不应,对男人来说骄奢淫纵似乎比干撸自娱更光彩,对他来说炮you之所以能泡那么一会儿,除了满足*各取所需还要必备一定的融合度,比如正对气氛、正合想法、或是有那么丁点儿的命运同归的相似感,不能太无意义的直白,否则就太显低端,跟相互卖身似的不自在。
他趴在那个身体上一顿狂轰烂炸,萱子快要散架般的支撑着,最后的一顶没撑住,摊开四肢犹如飞灰烟灭般粉碎,还悬带灭顶塌天般的哀叫,涨尽了情境,给足了画面。
他瘫软的翻过身,大气喘着说:“过瘾”,拔掉套子看射了多少,浓白的一套子,餍足的一翘嘴角,随手甩角落里。
萱子哼喘着:“也太猛了吧,可不像天天打炮的,多久没干了?
他赖得答,自从半年多前和上一个女友掰了至今还没放纵过,点燃一根烟,懈怠吸着,问:“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演员。”萱子倚在他肩上。
“演员?你演过什么?”
“我原来是京剧演员,这行太不景气,正在转行影视。”
萱子家在北京附近的乡县,14岁来到北京学习京剧,苦练几年终仍是剧团不上行当的走堂,也因京剧的小众市场的没落,萱子改行学习影视表演,想成为一个地道的影视明星,为这梦想已在京飘了九年。
德晟撇过头看萱子:“唱段我听听。”
“拉倒吧,正趴你身上欲乐淫欢的提不起气,京剧可是讲究气运丹田行云流水的走板,别再侮辱了这韵味。”
德晟一笑:“对京剧还挺虔诚。”
萱子苦笑:“虔诚算不上,想当初我也是苦练功底想有个出头之日,可到头还是撇下改了行道。”翻身趴过来,胳膊肘搭在德晟的胸上,下巴贴着他的肩头:“原来你在这,你怎么选这地方,知道吗我原来的京剧团的前身就在这砖塔巷里,那是三十多年前的剧团,可火着呢!不像现在这么冷清。”
德晟吸着烟默默地听。
“那时剧团里有个唱青衣的叫小红鹦,是当时顶红的班头名角儿,追捧的人无数,团里的人都想成为她那样的,可就在她最顶红的时候突然就不唱了,有人说她嗓子坏了,有人说是因为她恋上了一个有家室的男人,终究没成,那男人叫什么大车子,据说这个大车子现在可是个大人物,就因为他小红鹦心灰意冷隐匿俗世。”
深深一叹:“傻!真是太傻了!女人为情所困,不但抛去艳貌青华还丢失了荣耀前程,真是傻到家了。”躺倒在德晟的肩上,望着虚无的空间悠悠念白一段戏词:“我情愿冷落无邻血凝冻,我情愿寒月凄清度晨昏。从此后每到月华升天际,便是我碧海青天夜夜心。”凝顿片刻,忽而哼哈一笑:“去你妈的碧海青天夜夜心,我才不会。”
德晟笑了,问:“那你现在拍什么戏?”
“拍了,拍广告,前段时间刚为关之茹的茹翼公司派了服装广告。”
德晟一顿,说:“没注意。”
“里面一帮子人呢,我是其中的一个。”
德晟乐。
“诶,我还拍了一个宫廷剧呢!”
“是吗,我从不看宫廷剧,你演的什么角儿?”
“就是演皇上背后拿扇子的丫鬟,镜头有好几秒呢!”
德晟又笑了。
萱子情致满满的说:“我的愿望就是有天能拿到一个正儿八经的角色,为这角色不惜代价,陪吃陪喝陪睡,怎么潜都成,只要达到愿望,只要别让我白白苦熬这么些年。”
德晟一叹:“不容易!”又问:“你和关之茹就是这么认识的?”
萱子答:“就是业务的来往,她当时招广告演员,我去试镜,唱了一段京戏,她立马就敲定了我,呵呵,原来她喜欢京剧。”仰脸问德晟:“诶,那天酒会上你撒她一身香槟,真会找乐,没想到她相当配合,你俩人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德晟看着窗外,沉顿,淡淡的说:“没有。”
“也是,看不出你这行能和她搭上杠,人家是富豪之女,追舔的人多着呢,听说陈东翰正追她,围着她烂转背地里还把着女明星厮混,丫不是什么好货色,没几个纯的,乱着呢!”
德晟不语,萱子转过脸贴着他肩膀,媚笑:“还是咱们纯,是坦荡的纯炮you。”
德晟禁不住一乐。
萱子又说:“诶,从头干到尾你居然没亲我一下,有点儿不入景儿呀!”
德晟回道:“炮you只需单刀直入便可,不用那么讲究。”
深夜肃凉,他瞥向窗外,看着摇曳的枝头已经没剩下一片叶子,自言自语:“天冷了,冬天来了,夏天离得也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