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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羽玥略微沉思,“来人,把大牢包围起来,没有本王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
“是!”
回到客院。
凤倾城坐在凳子上,一手撑住下巴,一手敲在桌子上,眸子眯起,眉头微拧。
深思不解。
君羽玥瞧着,微微叹息,“别想了,昨夜一夜未曾睡好,去床上睡一会!”
凤倾城摇头,“睡不着!”
一想到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下,着实难受。
但是,是谁呢?
这暗处之人?
君羽玥瞧着,心疼,走到凤倾城身后,抬手给凤倾城轻轻按摩太阳穴,“看你糟心的,我瞧着都心疼!”
凤倾城噗嗤一笑,“那就好好心疼着吧,我这可是为你分忧呢!”
君羽玥哭笑不得。
他宁愿她事事无忧,只是,很多时候,他的见识,的确不如她。
想法也没她开阔。
很多时候,他想不通的事情,她一言一语,总能让他恍然大悟。
任由君羽玥按摩一会,凤倾城感觉舒坦多了,拉着君羽玥手,让他坐在自己对面,“羽玥,我们似乎忽略了什么,只是到底忽略了哪里,我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那就别想,好好休息,说不定,等你休息过后,便恍然大悟了呢!”
凤倾城笑,握拳捶了君羽玥一下,“就知道哄人,不跟你说了,来到桐城几日,我都没出去转转,瞧如今这情况,咱们想走,也不行,索性敞开了心,好好转转!”
“成,那就走吧!”
两人相携,走在大街上,均是白衣,男子谪仙,女子倾国倾城,真真神仙眷侣。
一阵悠扬二胡声传来,凤倾城拉着君羽玥走过去看。
只见一个老者,坐在台阶上,白发苍苍,身边一个小女娃,大约五六岁,干瘪瘦小,跪在地上,若是有好心人丢给他们一个铜板,她便努力用力磕头,直喊谢谢。
君羽玥瞧着,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上前,弯腰放在那小女娃装铜钱的碗内。
并不像那些所谓的好心人,直接把铜钱丢地上,听着铜钱落地清脆声。
小女娃忽地抬头,泪眼滚滚,“谢谢公子!”
凤倾城微微感叹,到是一个懂事的孩子。
君羽玥闻言,蹲下身,“你多大了?”
“回公子,苦儿今年五岁了!”
五岁,墨涵茉舞五岁的时候,虽然被毒折磨,但是,吃穿方面却是极好。
“你长大了以后,想做什么?”君羽玥又问。
苦儿想了想,看向一边白发苍苍,双手红肿,却神情温暖的老者,“苦儿想学爷爷拉二胡,将来赚银子,让爷爷过好日子!”
“真是一个好孩子!”君羽玥赞道,略微沉思,才继续说道,“我家需要一个乐师,不知道苦儿可愿意前去?”
苦儿皱眉,“可是,苦儿二胡拉的不够好!”
君羽玥失笑,“现在不够好没事,只要以后能将二胡拉好,便可!”
“那爷爷可以去吗?”
君羽玥点头,“自然可以,不过,我家向来不收无用之人……”
“苦儿会连同爷爷那一份,一起做了!”
“那好,收拾收拾跟我走吧!”
老者笑意更浓,却一直没有站起身,将二胡拉的越欢快,仿若百花在这一瞬间全部开放,大地欣欣向荣,世间一切美好,都在这悠扬的二胡声中,得到最美的诠释。二胡声落,老者呵呵一笑,潸然离世。
安详,平和。
苦儿却拉了拉老者,“爷爷……”
但老者没有回声,嘴角挂着放心的笑。
人生际遇,总是那么简单,一个动作,几句话语,便让一个人,放心把他最大的牵挂,托付于你,但他无以为报,只有一曲。
欣欣向荣,百花齐放,欢歌笑语,子孙满堂。
“爷爷……”
苦儿悲呼一声,跪在老者面前。
爷爷的病,好久好久了。
一直不见好转,今日坐在这狭小路口,拉二胡,为他们的下一顿做打算,却一直不曾咳嗽一声,她还欢喜的以为,爷爷的病好了。
却不想。
凤倾城上前,握住苦儿的手,“你爷爷离去了,他走的很安详,很放心,因为,他最牵挂的你,有了一个好的去处!”
“我……”
凤倾城瞧着心疼,把苦儿拥入怀中,“好孩子,跟我们回去,好好努力,把你爷爷的技艺都学过来,只有你过的好,你爷爷泉下有知,才能安息!”
“可是……”
“放心,我们定帮你爷爷,寻一个青山绿水的地方,将他安葬!”
苦儿跪在凤倾城面前,重重磕头。
“谢谢你!”
君羽玥唤来影卫,让他们买了寿衣,棺木,选了好地方,青山绿水,僧人,道士,诵经念唱,苦儿送他走完最后一程,安然入土,风光大葬。
这一忙,便是一天,凤倾城看着换了崭新的衣裳,头发梳的整整齐齐,坐在门口台阶上发呆的苦儿,上前,坐在苦儿身边。
苦儿歪头,朝凤倾城勉强一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凤姨,对不起,我没笑好!”
凤倾城失笑,伸手,把苦儿拥入怀中,“傻丫头!”
“凤姨,我要怎么报答你和君叔叔?”
瞧苦儿一本正经,凤倾城失笑,“苦儿,你觉得,我们帮你,就是想要你报答吗?”
苦儿错愕的看着凤倾城,难道不是吗?
世间,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不是吗?
“苦儿,有的人,你可知道,你的君叔叔,那音律造诣极好,那一日,你爷爷那一手二胡拉得好,拉的妙,你君叔叔听懂了你爷爷的心思!”
那是一个老人,临终之前,却不知道应该把最牵挂的孙女,托付给谁。
最动听,最美妙的音律,也掩藏不了他的悲哀。
他希望,有一个好心人,懂音律,伸出援手。
而君羽玥恰巧听懂了。
苦儿哭,“凤姨,爷爷,是苦儿拖累了爷爷……”
凤倾城摇头,“不是,苦儿,这个世间,没有谁拖累谁,只有心甘情愿,你爷爷他为了你,心甘情愿,你为了你爷爷,心甘情愿,我们帮你,收留你,也是心甘情愿,将来,你长大了,有出息了,要走,我们也心甘情愿让你走!”
“可是爷爷他没有过一天好日子,吃一顿好烦,穿一件好衣裳,睡一次温暖绵软的大床……”
“那苦儿,便连爷爷那份一起过了吧,爷爷最想的,便是苦儿过的好!”
苦儿泪眼模糊,看向凤倾城,“姨,爷爷说,苦儿命苦,便叫苦儿,以后,苦儿便是有福之人,你给苦儿取个名字吧!”
凤倾城闻言,诧异。
这个孩子,早熟懂事的,让人心疼。
微微沉思,“那便叫忆苦吧!”
回忆曾经的苦,表明此刻,活的幸福。
“忆苦……”
“是的,忆苦,小名还是叫苦儿,其实,苦儿也没什么不好,人生在世,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一个让人记住你的代号,但,其实很多人,离去之后,谁也不知道,一开始,家人惦记着,只是慢慢的,家人也会忘记他!”
“谢谢姨,是苦儿想太多了!”
凤倾城柔柔苦儿头发,“傻丫头,难得你想明白!”
“姨,苦儿拉首曲子给你听吧!”
凤倾城点头。
苦儿爷爷下葬的时候,君羽玥安排了一些陪葬品,却把二胡留了下来。
苦儿跑回屋子,拿了二胡出来,坐在凤倾城身边,拉起二胡。
其实,苦儿的二胡拉的极好。
就是因为年纪小,经历太多苦楚,不太懂那些曲子里的欢喜,拉的比较生硬。
凤倾城歪头瞧着,苦儿拉曲子的手,小小的,瘦瘦的。
手……
凤倾城忽地站起身,她终于明白,错过什么地方了。
二胡声停下,苦儿错愕看向凤倾城,“姨……”
“苦儿,没事,你继续,我有事,先去忙一下!”
凤倾城连忙找到君羽玥,“羽玥,我知道,我们到底忽略什么了!”
君羽玥正和雷霆说事,一见凤倾城走进来,问道,“什么地方?”
“手,那几个丫鬟的手!”
君羽玥挑眉,“大家闺秀,十指不沾阳春水,手肯定干净漂亮,光滑白嫩,但是,那死去的几个女子,每一个人的手都很粗糙,而且,那顾衡也说了,他妹妹也在其中,你试想,一个大家闺秀的手,怎么可能会有老茧!”
很明显,顾衡说谎了。
那个真真正正的顾家小姐,早早就被藏了起来。
因为,这一切,他们早就布置好了。
君羽玥微微凝眉,“雷霆,带人,拦住顾衡,不许他出城!”
“是!”
凤倾城待雷霆下去之后,又开口道,“羽玥,我们再去看看凤心语!”
“嗯!”
两人来到凤心语停尸的地方,掀开白布。
凤倾城仔细检查那箭弩伤口。
“和我预测的一样!”
君羽玥沉思,“怎么说?”
“伤口太浅,明显不是箭弩发射,而是凤心语自己刺的!”
君羽玥上前,仔细看了看伤口,才说道,“那几个狱卒也说,他们一直跪在地上,至于凤心语是怎么死的,他们根本不知道!”
那一切的谜题,便要找到顾衡。
回到客院。
凤倾城君羽玥坐下对弈,顺便沉淀思绪,偶尔交谈几句,各自心得。
但,雷霆去了不久,便回来了。
“怎么样?”君羽玥问。
“回摄政王,顾衡昨日一早便出了桐城,却只带走了一具棺木!”
雷霆说着,顿了顿,才继续说道,“而那些下人,交给了义庄,给了义庄一笔银子,让义庄埋葬,但是,我问了问,一共埋葬了多少人,义庄给的答案,却是少了一具尸体!”
凤倾城嗤笑。
君羽玥亦捏子不下,“他或许以为,只要他带走一具棺木,一具尸体,我们便不会怀疑他了吧!”
凤倾城不语。
“雷霆,暗中派出影卫去查这个闽南顾家,这些日子,可有陌生人去过顾家,顺便查查,顾家一共有几个小姐,顾家老爷的私生活也要查,特别注意,他在外面可否有外室……”
“是!”
雷霆下去,凤倾城看向君羽玥,“你发现什么了?”
“没什么,或许,凤心语只是一颗棋子!”
凤倾城挑眉。
君羽玥看了凤倾城一眼,“若是真真正正疼爱凤心语,又岂会把她教导的像个妓子,小小年纪,便早懂情事!”
凤倾城噗嗤笑出声,“你连这个都知道,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君羽玥无语,看向笑的娇颜如花的凤倾城,“雷霆试过,而雷霆给她的评价便是,与军妓一样!”
凤倾城不语。
这个棋局,到底谁才是执棋之人。
凤倾城抬手,轻压自己的太阳穴,“羽玥,你说,这局棋,意欲何为?”
“不管这幕后之人想做什么,但,与凤临安一案,均脱不了关系!”
凤倾城点头。
“看来,有人想为凤临安报仇!”
君羽玥冷哼,残忍至极,“那便放手过来,我倒是要瞧瞧,这幕后之人,有几分能耐!”
他这一生,除了凤倾城,还真没怕过任何人。
饶是祁宏申,亦不曾惧怕过。
凤倾城笑,握住君羽玥手,“看你,不是还有我的么,都说,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咱们联手,还怕破不了,这小小的阴谋?”
君羽玥反握凤倾城手,“倾城,我教你飘渺门的武功吧!”
“好啊,早就想学了,只是一直没来得及开口,如今正好!”
君羽玥笑,忽地又想起一件事,“哦对了,还有件事儿,我忘记跟你说一声了!”
“什么事儿?”
“潼关的那个珠珠,为君嘉誉生了一个儿子,我给取名,叫自新!”
凤倾城挑眉,心知,君羽玥绝对不止想告诉她这些。
“完整版呢?”
君羽玥失笑,“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
索性把君嘉誉那几个孩子,皆残疾,又杀母取子,最后活埋亲子的事儿说了一边。
云淡风轻,仿佛在说一件,完全不关自己事儿的事儿。
凤倾城听后,唏嘘不已。
这君嘉誉,倒是真恨得下心,下的了手。
再不济,那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啊。
“人性,便是如此!”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倾城……”君羽玥低唤。
凤倾城抬头,笑看君羽玥。
“我不会!”
凤倾城哑然失笑,握住君羽玥手,“呆子,君嘉誉那混蛋,怎么可以和你相提并论!”
那真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倾城,等一切安顿下来,我们好好训练一批人!”
“羽玥,你……”
“我不想,总有人虎视眈眈的觊觎着浩瀚,更不想,阴谋诡计,没完没了下去!”
凤倾城重重点头,“我支持你!”
闽南
顾家。
顾衡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扬手,终归没有打下去。
“哥哥……”顾妤低唤。
“你可知你错的有多离谱,你可知你一个举动,会将顾家推入万劫不复之地,你可知道,凤心语有多愚蠢,去勾引摄政王,结果呢,被摄政王反将一击,被毁了,硬生生的毁了!”
顾家所有的希望,都被毁于一旦。
“哥哥,还有妤儿,那凤心语不能做到的事儿,妤儿都可以做到!”
“啪!”一巴掌,狠狠落下。
“到了此时此刻,还执迷不悟,你以为,你就有做皇后的命?”顾衡怒骂。
顾妤咻地站起身,“是,我没有做浩瀚皇帝的命,但,我可以做齐国皇后!”
顾衡看着癫狂一般的妹妹,扬手又要打下,顾妤扬手,握住顾衡手腕,“打一次就够了,还想打第二次吗?”
“你……”
顾妤重重摔掉顾衡,才说道,“我救了齐国皇帝,祁宏申!”
顾衡吃惊,“多久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快半个月了!”
顾衡指着顾妤,真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你……”
这么大,这么重要的事儿,居然瞒着他。
“顾妤你,你……”
“哥哥,我们要的,是荣华富贵,财权双收,而不是窝在闽南这个地方,苟延残喘,当初说凤心语是凤凰命,我处处让着她,迁就她,这个愚蠢的笨蛋,谁知道,三年两语,便被我说动了!”
顾妤说着,满脸不屑。
她要的,是高高在上,天下皆在自己手中。
“妤儿,齐皇人呢?”
“在郊区别院里,哥哥,他答应我,要娶我做皇后,所以哥哥,咱们准备准备,把所有势力撤到齐国去,到时候,帮着他吞并这个天下,到时候,我们顾家,就真真正正万万人之上了!”
万万人之上,顾衡动心了。
犹豫片刻,“要问问爹爹的意思!”
“爹爹已经答应了!”
顾衡沉默,“既然爹爹已经答应了,那么便按照你的意思办!”
浩瀚,早已经没有了他们顾家的立足之地。
在凤临安倒台,凤心语惨死之后,便没有了。
既然没有,通敌卖国又有何不可。
在郊区北苑。
顾衡看见了祁宏申。
一脸惨白,头发披散在脑后,一身黑衣,看你一眼,便让人情不自禁从头冷到脚。
恶魔,也不过如此。
偏生顾妤不怕他,上前,贴心伺候着他喝药。
一口药汁下口,祁宏申忽地揽住顾妤的腰,当作顾衡的面,便哺到顾妤口中,与顾妤缠绵在一起。
“唔……”
顾妤低吟,身子一软,依偎在祁宏申怀中。
顾衡实在看不下去,低下头。
不语。
榻上,祁宏申纠缠着顾妤,顾妤亦是全力配合,双面绯色,娇羞妩媚。
“爱朕么?”
“爱!”
“愿意为朕去死么?”
顾妤笑,“愿意!”
这一刻,她是真的愿意的。
祁宏申笑,“跟朕回齐国,做齐国皇后,可愿意?”
“愿意!”
祁宏申说完,低头吻住顾妤。
肆意缠绵。
顾衡默默退出屋子,还顺手关上了门。
屋子内,祁宏申彻彻底底要了顾妤。
一场欢好,两心人。
缠绵至情深处,祁宏申忽地想起,那个女子,从来不愿意这般,承欢在他身下。
从来不肯说爱他。倾城,来不及了……
只有这样,我便可以彻底忘记你,彻底老报复你,报复你的无情,你的狠心,绝情。
顾家这几日,匆匆忙忙,转移财产,把金银珠宝,全部装箱,密封,托镖局运出关外。
如此大阵仗,远在桐城的君羽玥和凤倾城亦知晓。
一番衡量之后,凤倾城让祁宏尧带着粉蝶,木大木妞,苦儿先回京城,龙释天护送,她和君羽玥去闽南一趟。
也写了书信,让祁宏尧带回京城去,给家人,给朋友。
告知他们,自己很好,君羽玥也很好。
事情办完,就会回家。分道扬镳。
闽南。
凤倾城和君羽玥是乔装打扮而来,让影卫各自分散行动,在闽南等候集合。
两人皆换上普通衣裳,脸上也抹了些东西,让整个人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
走进一家,不怎么大,但还算干净的衣裳。
“掌柜,来个房间,我们兄弟赶路累了,需要休息!”
“饭菜要吗?”掌柜问。
君羽玥点头,“送房间里来吧!”
“好嘞,客官,押金一两银子!”
君羽玥摸出一两银子,放在柜台上,带着凤倾城跟在店小二身后,去了房间。
房间内,被褥虽然洗的很干净,但却有些旧。
“委屈你了!”
凤倾城失笑,“这就委屈了?”
能够和君羽玥并肩作战,再苦,再累,又算的了什么。
饭菜上来,也只是普通的,一荤三素。
凤倾城胃口极好,君羽玥瞧着,微微一愣,却给凤倾城夹了菜肴,“多吃些,我喜欢你丰腴些!”
“丰腴成猪,你抱都抱不懂,看你还怎么喜欢!”
“不会的,我力气很大!”
凤倾城笑,吃饭。
一碗饭,一碗汤,还吃了不少菜,君羽玥微微讶异。
胃口真这么好?
夜深沉。
两人一身黑衣,快速潜入顾府。
有人快熟跑来,“少爷,少爷……”
顾衡看向来人,“怎么了?”
“少爷,我们送出去的金银珠宝,被抢了!”
“抢了多少?”
“处了镖局押镖的小部分,我们自己暗中运出去的,全部被抢!”
“那些送东西的人呢?”顾衡着急问。
顾家百分之九十的东西,都是私运,只有十分之一,请了镖局。
“全部死了,一个都没回来!”
顾衡跌跌撞撞坐在椅子上,“爹爹知道了吗?”
“老爷已经知晓,去问大小姐意思,不过,大小姐说,这些钱财,不必在意,叫少爷,速速撤离!”
“那她人呢?”
“先跟祁公子走了!”
暗处,凤倾城,君羽玥蹙眉。
祁?齐?
顾衡点头,“如此也好,下去吧!”
但没有了财富,到了齐国,要怎么东山再起?
难道,真靠齐皇祁宏申。不,心底,顾衡觉得,祁宏申并不可靠。
去齐国路上。
马车内。
顾妤酥胸半露,妖娆妩媚,算得上一个尤物。
“宏申……”
祁宏申闻言,微微睁开眸子,看向顾妤,“何事?”
顾妤微微摇头,眸子内,满满柔情。
第一眼,她便爱上这个卓尔不群的男子,而且,他各方面都好厉害,武功更是深不可测。
她爱惨这个男人了。
祁宏申见顾妤欲语还休,大手一拉,把顾妤拉入怀中,“爱我吗?”
“爱!”
祁宏申笑,翻身把顾妤压在身下,“想我要你吗?”
“想!”
祁宏申快速褪去顾妤衣裳,狠狠要顾妤,冷魅低问,“喜欢吗?”
“喜欢!”
祁宏申哈哈哈大笑,得意又张狂。
马车内,欢愉不止。
闽南客栈。
凤倾城和君羽玥一直在推算,这个齐会是谁?
“羽玥,你说,会不会是祁宏申?”
君羽玥微微讶异,“会吗?”
“说不一定,他并没有死!”
君羽玥不语。
站起身,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户。
祁宏申没死也好,那他君羽玥便可真真正正与他一决生死。
在战场上,要他亲眼,看着齐国,毁在他手中。
凤倾城瞧着君羽玥,起身,走到君羽玥身后,抱住君羽玥腰,“羽玥,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祁宏申若是还活着,他回到齐国,一定会培养势利,攻打浩瀚!”
凤倾城点头,“怕不止如此!”祁宏申这个人,手段毒辣,算计颇深,三刚伦常不在,连亲爹都能活生生掐死的人,若是疯狂起来,定是一个魔鬼。
不折不扣的魔鬼。
“怎么说?”
“他一定会和君嘉誉结盟,一起攻打浩瀚!”
君羽玥点头,“的确!”
祁宏申和君嘉誉,认识多年,又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如今君嘉誉做了沧瑾瑜的宠臣,更有了那层不可告人的关系。
把沧溟大权握在了手中。
他们一定会联手。
第三天,君羽玥得到准确消息,顾家,的确准备撤往齐国,那么也同时证明了,祁宏申还活着,和他一起离开的,是顾家大小姐,顾妤。
“传令下去,把顾家人全部抓起来,一个也不许出浩瀚!”
雷霆领命,快速退下。
顾衡带着顾家的人,驾驶马车离开闽南,却在闽南外,被雷霆带人截住,全部抓走。
齐国,浩瀚边境。
顾妤在得到这个消息时,惊的不行。
祁宏申上前,搂住顾妤,“不怕,君羽玥不敢杀了他们!”
“宏申……”
祁宏申笑,“不久,他一定会把人,平平安安送齐国回来!”
“可……”
祁宏申压住顾妤红唇,“不要那么多疑惑,我不喜欢!”
他喜欢的那个女子,饶是泰山崩于前,她脸色都不会变一下,饶是他费尽心机哄他,她总是冷眼看着他,不理不睬。顾妤见祁宏申真的不喜,心中难受,却乖巧点头,“我知道了!”
温柔似水依偎在祁宏申怀中。伸手圈住祁宏申的腰。心里满满的幸福。
她,就要做皇后了。
皇后啊,多么尊贵的人儿。
祁宏申却看向浩瀚潼关兵营。
就是在那里,第一次见到了她,亮了他的眼,暖了他的心,但,亦是她,深深伤了他。
倾城,你总是怨我心狠手辣,可你,却不曾真真正正在乎过我一次,一次都没有。
那怕他都把话说的那么绝,她依旧眼睁睁看着他跳下悬崖。
祁宏申闭上眼眸,心中恨意翻滚,却在瞬间,抱着顾妤回到马车,拼了命的要顾妤,完全不顾顾妤承受不住,哀求……
疯狂的像个魔鬼。
他不知道,要怎么做,做些什么,才能让自己,不那么难受,不那么恨,不那么怨。
心中一遍一遍呐喊。倾城,倾城,倾城……这个爱到骨子里的名字,渗透到灵魂里的爱人。但,她偏生不给自己一丁点的回应。
“不要,不要了,宏申,我不要了……”顾妤不停哀求。
欢愉不在,有的只是痛苦。
浑身都疼。
“不要?”祁宏申冷声问。他最听不得这两个字。
掐住顾妤脖子,“你不是说你爱我,说你喜欢我吗?”“怎么,这一点疼都受不了了?”
“宏申……”祁宏申红了眼眶,“说,说你爱我,说你愿意,说你愿意被我肆意玩弄,说你爱我,说……”
顾妤疼的泪流满面,眼泪落个不停。
祁宏申瞧着,忽地想起凤倾城,也哭过,是为了君羽玥而哭。连忙松手,抱住顾妤,“倾城不哭,倾城不哭,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伤你了,别哭,别哭……”
顾妤瞪大了眼睛。
还有什么打击,能比得上,心爱的男人,压在你身上,抱你在怀中,柔情蜜意哄你,却唤着别的女人名字。
那般小心翼翼,那般情意绵绵……
凤倾城……
此生,我们势不两立……
------题外话------
有三更,在晚上十点,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