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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皇太女纳小侍,那也是纳小侍,就跟中国古代的男人给个丫环梳拢样,只多是把新人拉出来溜一圈儿,给来的宾客们看一眼而已,是没啥礼可观的。
等新人回去后,就该开宴了。李梨芳仗着身份得了一个好位置,与尚清隔着歌舞池两俩相望。虽然时不时地会蹿出个人来挡一下视线,但李梨芳觉得只要一抬头就能与他对个正脸已经很值得她高兴了。
就这样,李梨芳时不时地抬头嗖地扔一记热烈地眼神过去,次数多了尚清的爹周绍玉有些不高兴了。只见他悄悄地跟身边的人嘀咕了几句,然后就见尚清被人带走了。
李梨芳以为尚清只是去方便一下,她也没啥着急的,就在位置上等着。眼瞅着席都快散了,尚清都还没有回来,她这才急了。
“我去更下衣。”跟坐在边上的刘学敏说了一声,李梨芳站起身来,挥来要来引路的宫人,准备朝尚清离开的方向摸去。
周润看着李梨芳离席,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就想跟上去。只见她将杯筷一扔,站起来冲上去,拖住李梨芳:“我也去。”
李梨芳的想法是去跟尚清搞个偶遇什么的,她自然是不愿意周润跟着的,可架不住周润赖皮啊,没办法只能让周润跟着。
在路上,周润缠着问了李梨芳的计划,她听了给她支招:“光偶遇不行,最好是有个小误会。”她说很多时候美丽的爱情往往是以小误会开始的。
李梨芳一想还真有些道理,于是她挥开了跟来的下人,又拒绝了要来引路的宫人,依着自己的感觉摸去。
尚清去的方向是东宫后院,按说不是李梨芳这种外女乱蹿的。只因为东宫的人也想着她与周灈来个偶遇、误会什么的加深感情,所以她和周润一路闯进了东宫后院。
偶遇倒真是发到了,误会神马的也是有的。
尚清也不知道自己爹爹为什么要把自己从宴会上支开,只说让自己来找表弟玩,说是说说知心话。
尚清真心觉得自己跟周灈表弟是没啥共同语言的。
可不是么,打小就没有在一起玩过,两个年龄还相差七八岁,家庭背景相差又大,有共同语言才怪。
同样的,周灈也觉得自己和这位表哥没啥共同语言,虽然说对方与自己一样性格上都比较强势,但他觉得他和他还是不一样的。
所以,两个人坐在一起,也只能演“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戏码了。
李梨芳和周润闯进来时,两个人演得正烦,她俩虽然有些算是不速之客,倒是大受欢迎。
“彦殿下!”周灈看着李梨芳两眼放光,真是热情如火。
“呵呵……”李梨芳被吓得只晓得呵呵,眼珠子乱转。
周灈:……。
“润表姐!”没办法,周灈只能转战周润。
“长孙殿下,尚表兄!”周润到底见得多些,大大方方地给二人见礼。
尚清颌首回礼,抬眼看向李梨芳。
李梨芳:……。幸福得继续呵呵。
“瞧你那出息!”周润偷偷地在李梨芳的胳膊上掐了一记。
好疼!李梨芳终于回过神来,继续呵呵:“你们好,你们好。”
好容易俗礼完毕,四人落座,周灈看看三人忍不住叹气。表哥长得虽然差强人意,可到底金尊玉贵,居然被一个不学无术,只会花天酒地的破落户给嫌了,实在是命苦得很。而他自己……
“呵呵,那个,真是有缘啊,我和周润本来是要去更衣的,结果给迷路了。呵呵……,没想到迷着迷着就遇着你们了。呵呵……”看着一时冷场,李梨芳自认为救场来了。
顿时,那三个人齐齐抚额!
周润大骂:这个二货,跟前还有两个男人呢,上茅房的事也能挂在嘴上?
周灈痛哭:而我也是个苦命的啊!
尚清微微一笑:果然是个傻的。
气氛有些诡异,李梨芳眨了眨眼,只觉得三人中只有尚清表现正常。不自觉地她悄悄地往尚清身边移了移,很有范儿地搭讪道:“嗨,帅哥,又见面了啊!”
不对!太洋范儿了,是不是有些轻佻?
“是啊,又见面了。”尚清微微含笑着回答。
……,李梨芳傻住了,笑了笑回到周润身边,用腹语低声问道:“这个人是不是对谁都微微笑啊?”内牛满面,她怕理解错误受伤啊!
“扯!”这是周润第一反应,她下意识地转头一瞧,果见尚清正一派斯文地笑着,眼珠子、下巴子,齐齐地朝地上砸去。
虽然说只是廖廖见了几面,但周润敢用她丰富的阅历发誓,这个尚清绝对是天生的一副面摊脸!
但是,面摊脸也春风汤漾了,周润她服了,不得不承认:“这,或许是爱情的力量。”
“谁和谁的?”李梨芳一下子就想到周润和尚清议过婚的事上来,好紧张。
“当然是你和他的!”周润恨道:“难不成还是我和他的?”
都这么肯定了,李梨芳也就不用再怀疑了,她幸福得冒泡泡了:“真的么?”
周润翻了一个白眼,实在是看不上这人立不起的德性。
“你们在聊什么?”两个人眉来眼去让周灈给看到了,他总觉得不是啥好事。
“没什么。”周润和李梨芳异口同声地回答,一个是暗说自己傻了才老实回答,一个是怕了姐妹儿发火才遮掩。
这般,周灈更觉得两个有问题。不过,据他经验而言,女人家悄声嘀咕的事都不是啥正经事,他就是傻了也不会去追问的。
但是人既然已经凑齐了,又都没有想要散去的想法,中间还带点儿意味不明的尴尬……,那势必要来点儿游戏才能打发时间了。
“前儿我得了一副好块儿牌,要不咱们玩牌吧?”周灈提议,另三个人自然没有异议。
牌很快就取来,李梨芳一瞧:不过是副麻将!
缓了半拍,脑子转过来了,李梨芳大赫:“麻将?”
“什么麻将?”周润奇怪地问道,另两个人也一副“这人怎么了?”的样子看着李梨芳。
李梨芳愣了一下,明白过来,这东西在这里不叫麻将,叫块儿牌。这个,在现代也有叫它牌的!脑洞大开,难道说这是穿越先贤们的杰作?
火烧眉毛顾眼前,还是先把“麻将”的事解决了吧。李梨芳脑子飞快地一转,笑道:“这是我的叫法。”
“哦。”每个人都有自己特有的癖好,彦殿下喜欢把“块儿牌”叫“麻将”,这个没啥奇怪的。三个人都没了再追根究源的兴趣,倒是让李梨芳大失所望,她还准备了好多的解释呢!
四个人一边,正好够一桌,李梨芳战战兢兢地扔骰子,战战兢兢地拿牌,然后小心翼翼地看着三人出牌,最后终于确定,这就是“麻将”。打“麻将”她说不上是什么绝顶高手,但也绝对不是菜鸟,她欢欢乐乐地大杀四方,时不时地给她亲爱的尚清放放水。
前面宴饮已毕,皇太女受够人调侃后回到了后面,宫人便来报:“长孙殿下和彦殿下在周润小姐和尚清公子的陪同下在玩牌,而且玩得很欢乐”。皇太女点了点头,望着挂在墙上的红绸发愁,但愿她那个别扭的儿子是真的想通了。
说实在的,对齐皇长女这个未来儿媳妇,卫皇太女自己也没有想通,她的心情是很复杂的。
按说儿子该娇养着,长大了找个有出息的女子做媳妇,既长面子又有了依靠,挺好的一件事。只是,她这儿子又被母皇定了那么个前程,有出息的女子就不太适合了。
从这点讲齐皇长女倒真是合适的,既门当户对,又不是个要强的性子。但是,很显然那也不是一个任人拿捏的软蛋!
人难做,做人难,男人难做!
不知道为什么,卫皇太女特别理解这句话,所以一颗心,半边期望着儿子有个出息的女人依靠,半边希望那个女人不是个有野心的,既能给儿子幸福又能不冀望她大卫的江山。
养儿真是愁煞人啊!
看着日渐偏西,卫皇太女忍不住频频往外看。好担心儿子!
新娶的小侍发现了,好奇地问道:“殿下在看什么?”
“没什么,我瞧着天咋还不黑!”皇太女心不在焉地说着。
于是新娶的小侍脸红了,羞涩地低下了头。
小侍羞涩地红了脸,这边尚清却欢乐地推了牌,兴高采烈地道:“胡了!”
又是李梨芳悄悄地放了他两手水,要不然这清清幺九也做不成。含笑着看了对面一眼,正好与对面坐着的李梨芳眼神碰上,他微微一笑,就瞧见李梨芳脸唰地红了,眼神也飞快地移开,他收回眼神又笑了。
“不玩了,不玩了!”连输了十二把,周灈好教养早给输得没了,瞧着尚清还要扔骰子开盘,连忙将牌一推,指着周润和李梨芳耍起赖来:“你们两个也不知道羞,平日就把这个当本事的,今天却跑来欺负我和清表哥。”
周润连呼冤枉:“我也是从头输到尾好不好?”说着饶有意味地看向李梨芳和尚清:“倒是没有想到彦殿下也有一手好牌技!”
被人看穿了,李梨芳立即面红耳赤:“哪里,哪里,运气而已,运气而已。”
“确实是运气。”尚清倒是气定神闲,完全看不出他也给李梨芳放地过水的样子。
得,人家这是夫唱妇随!周润叹道:“是啊,技术加运气。”笑着看向周润,嘲道:“咱们还是认栽吧!”
“识人不慧,认栽!”输红了眼的周灈咬牙切齿。
这时候卫皇太女派来的人传说:“殿下说前阵光忙着应付外人,没顾得和彦殿下,实在是过意不去,吩咐再摆宴席,要和彦殿下好好喝上两杯,还请周小姐和尚公子做陪。”
李梨芳高兴坏了!既可以晚回去一时少受些莫道言的念叨,又可以多跟尚清多会相处。
呵呵,生活总是这样,处处都有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