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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历经千难险阻总算是上路了,马车吱呀呀的从王都的石板路上碾压过,带着憧憬带着欢喜,白禾悠悠的进了这米粉的王都。
白禾掀开帘子,一路上打量着米粉王都的风土人情。这里的风气很开放,街道两旁随处可见做生意的女子,做买卖的在哪里都是一样,只是卖的物品不同罢,真正引起她感兴趣的则当地的服饰和建筑风格。
大齐人的着装偏向于花家。有扣的对襟长衫是常服,扣子的材质多为金属?玉石 ,看上去就很精致(提升逼格专用)。另一女子常服,上着大襟短袄,下穿马面裙,裙身中间有一宽条,腰部多加细褶,后来褶子越来越多。一走一动间像是荡漾开的水波,甚是好看。
米粉国的女人穿着打扮十分大胆,不同于大齐的含蓄温婉,米粉女人们更喜欢红色黄色这橙色这种明亮热情的色调,裁剪也显得十分的精致,更是露骨,却又恰到好处的露出女人特有的魅力。连白禾都看得想入非非,弄一套给如意穿上。
大齐的建筑风格和花家古代的很像,运用中轴线的手法对宫殿建筑群、礼制建筑群以及院落空间的组合进行布局,这种手法由于可以显示封建帝王至高无上的权势。而米粉国的却是名副其实,红绿交映,像是红油汤的米粉上面撒了一层葱花,看上倒也不会叫人心烦,反倒胃口大开。
大殿上面一组浑厚饱满的绿色穹顶,顶上一弯银白色新月,形象上相互呼应,尺度上恰成比例,组成了丰富的天际线,颇具鲜明的艺术效果,殿堂装饰多求淡雅素洁,雕塑、彩画较少。
白禾觉得这米粉国的建筑若是一个人的话,其实还是蛮有心机的,当你追被勾搭的时候你以为她是热情的,等近了才发现是个冰美人,最后也只能哀叹一声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瞧这智障】软软现在真的好担心啊,倘若有一天它宛如一个智障怎么破?这个锅一定得交给白禾背。
“哼,这个锅应当你自己背,毕竟我这个宿主的身份不是你挑选的吗?我到现在都记得某人可是夸耀过我的资质的,怎么这么快就否认了,出出尔反尔的可不好哦,你这般啪啪啪打脸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跟着软软在一起久了,白禾也学会讨价还价。
其实她很喜欢这种感觉,有人会一直陪着你,能在你失意的时刻不离不弃,当你奋起的时候在一旁鼓励,当然它也会骚扰你,可是这不也是生活中的小幸福吗?当两个人争论的时候,她会觉得生活变得更有滋味,怎么说就像是吃泡面的时候多了一包调料。
“你…在下在下不要跟你说了【一群坏坏】”软软再一次神消失。
这是说不赢就要跑路的节奏吗?果然三十六计中的遁逃果然是上上之策啊。白禾等着再没了动静才轻笑着摇头,软软有时候像是长不大的孩子,有时候又是严苛的教官,更多的时候像是她最忠心的朋友。
“到了,我们下去吧。”如意扯了扯白禾身上的衣裳,轻轻地提醒道。
下了马车,发现前面那两拨人早早地就到了,正等着她们呢。
白禾脚下生风,一下子就到了那伙人的面前,刚准备说点什么,就看见一只手拦住了自己的前进的方向。
“太子妃,你应当跟在孤的身后,而不是横冲直撞,这里不是大齐。”太子一脸的不情愿,冷着脸说道。
白禾有过瞬间的懵逼,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太子爷对她的感情又死灰复燃了吗?不对呀,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他怎么会一脸的不情不愿,明眼人都能看出太子是不愿意再和她站在一块的。
“为什么?”白禾这话问得不得要领,外人听了只会一脸懵逼,可是作为曾经的爱人,无限深情无限理解无限包容的太子自然是很快就明白了对方话里的意思。
既然你不愿意为什么还非要拉着我呢?
哼,真当他愿意吗?还不是因为这米粉国的规矩,米粉的规矩死板不知变通,这个国王也是个老古董,只要是成了亲的夫妻进这米粉的皇宫就必须得是成双入对的,若不然就得按照宫规处置。虽然他是大齐的储君,也不用太过在意,可是一想到两国间越发严峻的形式,为了减少一切可能发生的不愉快,他还是乖乖的遵守规矩吧。
想到战争嘉言便将视线定格在前面的言清公主身上,前两次交战这位公主都没有露面,所以他们大齐的军队才能守住家里的土地,若是这位公主加入了战争,那个场面他不敢想,对方毕竟是米粉的战神。想到这,嘉言心里就无比的遗憾,他们大齐地大物博人杰地灵怎么就没有一个战神呢?若是有的话,怎么会让他也上战场?
太子也虽然只是那么轻轻地一瞥,白禾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是米粉国的规矩,他却是不愿意再和自己独处一个空间的。
这不就连依云都重新站到了辛季的身边,乖乖的等着米粉国王的召见。
尽管心中再是不情愿,金灿灿和如意都只能和怀玉站到一起,等待着米粉王的旨意。
白禾越发的讨厌这王宫的种种了,越是华丽的地方,里面的禁锢就越多,这样的认知叫她心里越发的烦躁,对于快意恩仇的江湖也是越发的向往。
“大王有旨,请大齐贵宾进去。”
一个身穿浅蓝太监服太监急匆匆的出来传递旨意。
白禾跟在嘉言的身后,默默地不说话,两人的感情确实消失殆尽,再无转圜的可能。
一路上两人香菇无眼,默默跟着前面的人走去。白禾回过头看了一眼如意,才发现莫如意竟然是一直都在默默地关注着她的。
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发芽生根最后长成参天大树,一发不可收拾。
“父王,这边是来自大齐的贵客了。”恍恍惚惚进了大殿,是言清的声音讲过白禾拉回了现实。
抬眼看向上面的大王,他已经老去,发须尽白,皮肤松弛尽是一些褶子,上面布满这暗黄的斑点,可是他的眼神依旧锐利无比,如同一只狩猎的雄鹰一般。
他的眼神十分的不友好,白禾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接下来的事情证明了她的猜想完全是错误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推杯换盏,歌舞升平,似乎这位王者真的只是想要来看看来自大齐的贵客一般,宴会散了,也不留她们,便自顾自的先行离去。
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觉得这般的平静反倒是不停寻常,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大海一般,叫人心中越发的不安,太子朝言清提出告辞。
言清倒是很爽快,没有多做挽留便让他们离去。
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言清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对不对,自己算是背叛了父王还是伤害了他们呢?
谁知道呢,这一切就交给老天爷决定吧。
“你们觉不觉得这个王宫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啊,怎么守卫如此的懈怠啊,我们进来的时候还要一关一关的检查,遵守他们的祖制,课这出来是不是太过于随和了?”怀玉因为金灿灿的事情对于这米粉国没什么好感,于是格外的对这王宫留意。
听到好自己相似的相反,白禾也赶紧的说出来自己的想法,“是啊,我觉得怀玉说的有道理,怎么这米粉大王不邀请他国来使,偏偏只邀请我们大齐?更何况这般隆重就只是让我们来喝两口葡萄酒看两场歌舞?这怎么都有些说不过去吧?”
众人脸上的神色越发的诡异。
“好了,不要再妄做揣度,咱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吧。”不愧是一国储君,关键时刻就能看出担当,的确是个能担当重任的栋梁之才。
只是有的东西是命中注定的怎么都逃不。
走到宫门口,众人一阵轻松,总算要除了这诡异的王宫了,就在这时,一声凄厉而又惊喜的女声叫众人不得驻足。
“灿灿,救救我。”
灿灿,这个称呼只有金灿灿才对得上号,金灿灿转过身望去,一个一身火红宫装的丽人正朝着她飞奔过来。
看着那涨曾经朝思暮想的绝色容颜,金灿灿没有了之前的期待和欣喜,反倒觉得一阵厌恶和惊慌。
“玉儿,相信我,我和她早就一刀两断了。我的心里如今只有你一个。”金灿灿紧紧地攥住怀玉的芊芊素手,十指交扣,不管那丽人眼里的愕然和伤心,大声的想怀玉宣布自己的感情。
怀玉早在那个女子袭来的时候心里就划过一个不详的猜想,如今金灿灿的反应更是证实了她的猜想,可是这又如何,灿灿已经用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她也没什么好担忧。
“灿灿,她是谁?她怎么可以牵起你的手?”那位宫装丽人见那两只纠缠在一起的手,一颗芳心哗啦啦下堕,千万不要像她想象的那一般啊。
可事实还真和她想象的差不多。
“金漫漫如你所见,她是我这一生将要用生命守护的人,怎么不能牵我的手。”金灿灿看着金漫漫一字一句的说道,不急不缓,温柔得想一阵春风,可是听在金漫漫的耳里不啻于晴天霹雳。
金漫漫?原来这个女人就是那高级间谍啊?哦,不对最后还甩了金灿灿的女人,可是长得也不咋地啊,虽然看着柔柔弱弱的,可是不会太小家子气了些吗?这是在场诸人都同时产生过的一个疑问。
“你说什么,守候一生的女人?什么时候变成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了,你不是说今生今世就只爱我一人的吗?就算是你拼尽性命也不会让我受到半分伤害的不是啊?”金漫漫一把上前,紧紧地抓住金灿灿的双手,急切的说道。
这话说得真是叫人害羞,不过怀玉听了脸上却是有些难看尽管知道自己才是后来的哪一个,可心里终究不好受,手微微挣扎着,想要逃离。
可金灿灿怎么会让自己好不容易遇上的真命天女逃离呢,手上的劲越发的大了,毕竟是上过战场的女子,岂是怀玉可以对抗的,于是怀玉只好怪怪的任其摆布。
“这话怎么如此叫人浮想联翩啊?”软软表示这么一处狗血又精彩的大戏,怎么可以少了它这么个职业的观众呢?
白禾依然目不斜视,她已经对软软的神出(chou)鬼没(feng)表示很淡然了,她还静静地当一个围观的吃瓜群众吧。
“金漫漫,当年背叛誓言的人是你不是我,所以现在不要再来说些什么负心汉之类的话。正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说这样话的时候问过自己的心吗?”金灿灿从来都没有表现出如此厌恶的神色。
一般的姑娘见到自己经的爱人表露出这个神色来,若是知趣的话,也知道自己应见好就收,不要再多做挣扎,谁知道她居然越发的得劲,竟然一把推开怀玉。
“灿灿,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如今我回来了,你也不需要那个替身了对吧。”
什么叫做人至贱则无敌,白禾算是信了,这个女人怎么对自己就这么自信啊,确定这个世界离了她六不能在转动不成?居然说怀玉是她的替身?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那副尊容,就这个尖嘴猴腮的模样,好意思跟怀玉相比吗?真不知道金灿灿当年是什么眼光竟然看上了这个贱女人。
白禾在心中狠狠地吐槽。
“你干什么,你个疯婆子。”金灿灿也有样学样的将她一把推倒,急急忙忙的将怀玉扶起来。
“你居然为了这个女人推我,灿灿,没想到你居然变了!”
金漫漫一脸的受伤,如同面对背弃誓言的爱人一般。
“来人啊,把她们都给我围起来。”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
白禾回头看见的便是言清那张冷漠至极的脸蛋,原本就略显硬朗的面庞如今更是冷漠至极。
“这都是你设的局?”依云的声线颤颤巍巍,如同一只摇摇欲堕的风筝,叫人听了便是心疼不已。
“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言清(抱头):憋打我,窝也是逼不得已啊
作者菌(摸摸胡子):差一个反派啊,观你骨骼清奇,不如救你吧
言清(惊恐)):这么重要的差事自然是交给有能力的人来啊啊啊
作者菌(惊讶):比如
众人:你
深孚众望的窝默默背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