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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颈上穴位天柱下针,慢慢揉捻,运内力于指尖,通过银针经过穴道将内力注于林夕体内,然后快速拔出银针,俯下身对准此穴位将阻滞的淤血从林夕的体内吸出,由上至下,背部分别经过风门、魄户、肺俞、心俞、譩譆、魂门、意舍、大椎、神道、至阳、命门、环中,再转至林夕面前,由气舍入手,分别经过云门、俞府、灵虚、玉堂、神峰、步郎、乳根,在经过林夕乳根穴的时候,他有些迷乱,其实从一开始,林夕身上特有的香气便不断的冲击他的蓓蕾,他在竭力的控制自己,保持自己的清醒,现在,自己最爱的人就这样活色生香的展现在了自己面前,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男子汉,怎能不为之所动。
突然感觉胸内血液上涌,他快压制不住自己体内翻涌的气血了,“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杜翔拼命的警告自己,林夕还不是自己真正的妻子,在她无意识的情况下,他绝不可以那么做。闭上双眼,努力的让自己心血平静下来,微微转好后,他又开始继续用银针过穴,从日落到夜半,杜翔一直没有间歇的为林夕过穴,因为如果不选择阴阳交合的话,他就必须抓紧一切可利用的时间,否则若耽搁一刻,林夕的性命就多一份危险。
终于,108处要穴、36个死穴,全部打通,再摸林夕的身体,已经不烫了,脸色也恢复了正常,只是还在昏迷当中,隔着窗户吩咐下人们准备沐浴的热水,他累的有些虚脱了,就势躺在了林夕身边,本来只是想闭上眼睛略微休息一下,没想到就这样睡着了,如果不是外面夏玲珑急切的呼喊与敲门声把他惊醒,他肯定会就这样睡到天亮。
下人们早已将热水备好,可是无论怎么敲门都无人应答,无奈,他们只好去找玲珑阁主,夏玲珑急急忙忙的赶至,用内力呼叫城主,才算把杜翔叫醒。
披上衣服,把床边的帷幔放下,打开门,让下人们把水抬进屋,又吩咐厨房去煲乌鸡当归汤,整整折腾了一夜,才算完事。
第三日正午,林夕才在喧嚣声中渐渐转醒,睁开眼睛,看到了熟悉的床幔,她突然觉得好不真实,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呢?
清醒之前,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梦到了另外一个自己,站在了云端上,从前发生的一切又都真实的发生了一遍,不同的是,她看见了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在扮演着自己的角色,而自己,就是一个旁观者,不能说、不能做,只能看、只能听,就好似一个透明人。
起初,她真的好不适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感觉就跟梦魇似的,好难受,挣扎了许久,无济于事,渐渐的,累了,想弃了,就在她要闭上眼睛的时候,突然间,一个人影闪现在了视线里,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身着黄衣,正躲在高树的枝桠里面,看向不远处。林夕顺着她的视线瞧了瞧,哦!原来是另一个自己正在和林维泽坐在草地上谈心,林维泽手里还拿着个玉笛。就在这时,一阵呼喊声传来,林夕循着声音望去,哦!小雀和碧儿急急忙忙的向这边走来,边走边喊边四处张望,看来是在找我,林夕刚想出声说我在这里,猛然想到,不对,她们找的是地上的那个我,而不是天上的这个我。于是,她便要转身离开,转身的瞬间,听到了许多鸟儿扑棱扑棱的煽动翅膀的声音,随意的看去,有些奇怪,本开躲在树枝间的黄衣女子不见了。
一阵冷风吹来,林夕冻得直打寒颤,再定睛看眼前的事物时,发现场景变换了,这是七巧阁边的凌虚湖,另一个自己正在向湖中心游着,慢慢的,减慢了速度,然后在一处地方停了下来,一个猛子扎了进去,半天,浮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喘气,呼吸稳定后,深吸一口气,又扎了进去。
就在此时林夕忽然看到,在另一个自己潜入湖水里的同时,一个很小的物体正快速的向湖中袭来,然后,她只觉得自己的腰突然间失去了知觉,接下来便有种窒息的感觉,好难受,快受不了了,她拼命的挥手挣扎,想要去喊,可是一喊,大量的水便涌进了嘴里,她有些失去了意识。
昏昏沉沉的,林夕觉得自己好像在睡摇床,而且似乎有阳光照在自己身上,很暖和,慢慢的睁开眼睛,哦!原来自己还在云端,这次,场景没有变换,还是凌虚湖边,林维泽正在搀着另一个自己站起来,另一个自己手里一直拿着一把剑,那把剑是?
林夕努力的向下看,那把剑,那把剑是杜翔的掩日剑。云端上的林夕不自觉的微笑起来,掩日剑终于被我找到了,有些开心的随意张望,视线突然间定格在了湖对面的阁楼上,那里又有个黄色人影出现,她很想看清这个身着黄色衣衫的人究竟是谁,可是,只是一瞬间,这个身着黄色衣衫的人就消失不见了。
阳光好像没有了,她又觉得浑身好冷,拽紧了身上的衣物,缩成了一团,等有些暖意后,她在仔细的瞧下面,哦!场景变换了,人物也变换了,四个黑衣蒙面人劫走了另一个自己,其中一个体型庞大的人把另一个自己扛了起来,转过回廊的一瞬间,林夕又看见了一个身着黄衣的人,可惜自己在云彩上面,角度太高,只能看到黄衣人的裙摆和鞋子,咦,这双鞋子,很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四个黑衣蒙面人飞快的穿梭在关中堡内,居然能不费力气的躲过明岗暗哨。
不行,林夕暗自心想,不去看另一个自己了,这个黄衣女子很是奇怪,一定要找到她,可是等她再把视线移到回廊角落处时,只瞥到一角黄色的衣衫最后消失在不远处,“喂,等一下,等一下,穿黄衣服的这位姑娘,你站住,站住···”
“啊!”林夕猛然间坐了起来,手伸直了向前好像在努力的抓着什么,阳光透过珠帘打在了枕边,斑斑驳驳的。定睛看了看四周,这是杜翔的卧室,抬手敲了敲脑袋,有知觉,再摸摸身上盖的锦被,嗯,现在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刚才?
是梦。
“呼···”
这个梦好长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