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文总开什么玩笑,秦月早就死了!

公子轻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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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振中怒极反笑,悲悯的看着她,一字一字道,

    “老爷子说的没错,不是你的,强留也没用,只可惜我花了三十多年才明白这个道理,而你却依然深陷其中,”

    说道这里,他转过轮椅,一边走,一边道,

    “那笔遗产,早就被人取走了,现在的秦家,当真是干干净净一丝不剩。宫”

    司连珍一听,眼神的变了,不可置信的吼道,

    “你说什么?不可能!朗”

    司连珍从后面拉住他的轮椅,惊慌失措,道,

    “不可能,你骗我,遗嘱在哪儿!”

    秦振中冷冷地看着她,缓缓道,

    “周律师告诉我,秦月亲手取走了那份遗嘱。”

    司连珍脸色一白,喃喃道,

    “不可能,我亲眼看见她死了,不可能是她,不可能!”

    秦振中脸色微微一变,猛地抓住她的手,厉声道,

    “秦月的死跟你有关?”

    司连珍现在已经处于癫狂状态,说话也开始口不择言,

    “跟她妈一样蠢,用得着我动手吗!她不死,我们怎么拿得到遗嘱,这不都是你默许的吗!”

    秦振中脸色骤然变得惨白,他一直可以忽视,不在意的问题,现在终于血淋淋的摆在面前,秦月终究也是在他的推波助澜下,死于非命,难怪文琰那么恨他,两条人命,两条人命!

    司敬堂身形一晃,气息不稳的看着司连珍,哑声道,

    “母亲,这是真的?”

    司连珍哪里还管的上他的心情,只是急切道,

    “敬堂,你要跟妈一起,只要拿到拿笔遗产,我们司家就没事,就没事的······”

    司敬堂不可置信的看着司连珍,他只知道自己的母亲刻薄,却从未想过,她竟然会对别人下杀手,那个人还是他放在心尖儿上的人。

    “名利,金钱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让你不惜去以身涉险?”

    说到这里,他苍白着脸色自嘲一笑,

    “司家败了也好,每天看着这些东西,我都在想自己手上有多少人的血!”

    “不,绝不!”

    司连珍大吼道,

    “秦家要是败了,我们就一无所有,我不要过那种生活,不要!”

    说着紧紧地抓着秦振中,恳求道,

    “振中,你帮帮我们,最后一次,我再也不去打扰你跟赵子琪,她跟文皓之间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她是爱你的,你要你帮了我,我就帮你把她从文皓手里夺过来振中,你一定要帮帮我,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振中······”

    秦振中整颗心都是疲惫,他缓缓的转过身,淡淡道,

    “有因必有果,阿珍,我们都该学着面对自己的错误,你刚刚说的话,我已经录音了给警察了,我们都该好好反省反省了······”

    他的声音很低,就像是轻声叹息,却让司连珍猛地慌乱起来,门外已经响起了警车的鸣笛,她脸色大变,眼看着秦振中走到楼梯边,下意识的就伸手将人推了下去,看着秦振中惊恐的睁大双眼,司连珍僵硬在原地浑身颤抖起来。

    司敬堂跑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秦振中就那么从十几道阶梯上直直摔了下去,噼里啪啦一震声响,地上只留下破碎的轮椅,跟一滩刺目的血迹······

    “我,我不是故意的,不,不是我······”

    看见地上那滩血迹,司连珍整个人一晃,就跪坐在了地上,双眼泛着死灰一样的颜色,司敬堂顾不上安慰司连珍,急急忙忙冲下去,伸手去试探秦振中的鼻息,那呼吸微乳的几乎感觉不到,下一秒,警察就冲了进来,现场一面混乱。

    很快秦振中被送上救护车,周围的警察开始封锁现场,司连珍惊慌失措的被人带下楼,司敬堂已经平静下来,走过去,对警察道,

    “跟她没关系,是我们起了争执,我没注意,空了手。”

    司连珍手指颤了一下,抬头去看司敬堂,后者却没有看她,只是平静的伸出手,淡淡道,

    “我跟你们走,协助调查。”

    两个警察皱了皱眉,最后将手铐给他戴上,同样也带走了司连珍。

    秦振中病危!

    接到这个短信的时候,文琰有一瞬间,在想在是不是有人发错短信了,前两天的秦振中精神还很好,还会发怒,会忏悔,怎么会病危呢。

    但是小心不容置疑,人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肋骨摔断了三根,并且后颈着地,生命危在旦夕,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这条短信是文皓发给他的,文琰合上手机,在原地走了两步,啪的一声,将手机摔碎,然后脸色阴沉的从房间出来,他都还没有原谅他,他凭什么说离开就离开,他不准!

    文皓推着赵子琪站在手术

    tang室外,两个人脸色都很难看,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秦振中竟然会之身去找司连珍,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司敬堂一口咬准是他将秦振中推下去的,而司连珍一直精神恍惚,不在状态,根本什么都问不出来,赵子琪这几天手术后,想了很多,阿琰当初做的那些事,她真的不知道,不过好在秦月不是文琰的亲妹妹,要不然真的是无可挽回,想通了这一点,其他的,也就不在意了,不管怎么样,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再去追究对对错错,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还不如将当下活好,这比什么都重要。

    哪里知道,她还没来得及规划未来。秦振中竟然发生了这种事,尽管两个人早已经不可能了,但是毕竟也是曾经的恋人,所以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赵子琪不顾自己还没有恢复好的身体,就要来,文皓没有制止她,反而还要了一辆轮椅亲自推着她过来。

    手术室的门依然紧闭着,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了,赵子琪虽然没有表现的很急切,但是脸上依然能看得出担忧,文皓沉默了一下,低声道,

    “不会有事的。”

    赵子琪一愣,抬头看着文皓,他脸色一片温和,轻轻地安慰着她,赵子琪心里一暖,伸手握住他的手,低声道,

    “你不要瞎想,他是阿琰的生父,于情于理我都得过来看看,但这也只是对一个朋友,别的什么都没有。”

    文皓一愣,掌心的温度有些让他缓不过来神,许久才握住她的手,低声道,

    “你愿意解释,我很开心。”

    赵子琪没有再说话,只是握紧他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突然,手术室的门开了,文皓松开手,推着轮椅就过去了。

    “医生,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摇了摇头,

    “去见最后一面吧。”

    赵子琪手一颤,看着医生纷纷离去的身影,有些不可置信,文皓却已经反应过来,低声道,

    “给阿琰打电、话吧。”

    赵子琪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点了点头。

    病房里的仪器跟病床上的人一样,虚弱的脉动着,秦振中带着氧气罩,胸膛一起一伏,令人担忧,他半合着双眼看着门口进来的两个人手指微微动了动,赵子琪鼻子一酸,轻声道,

    “文皓,推我过去。”

    文皓点了点头,轻轻将她推到病床前,然后松开手,想要出去,秦振中却突然抓住了他的衣服,不是很用力,但却让人察觉到了,文皓一愣,赵子琪低声道,

    “他让你留下。”

    一个行将就木的人,没有人会再计较,文皓依言留下,站在赵子琪身边,秦振中喘了几口气,似乎是在凝聚力气,然后伸手将嘴上的氧气罩拿了下来,整个人的喘息更粗重了。

    “振中,你——”

    赵子琪红着眼,有些不忍心说下去,秦振中摇了摇头,轻声道,

    “我想,说说话。”

    赵子琪握紧文皓的手,紧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振中看了看文皓,许久才道,

    “莫云,我,一直以为,只有我才配得上你,只有我最爱你,”

    说着又是一阵喘息,

    “但是当我看见你们的时候,我才知道,别人也可以给你幸福,甚至比我给你的更多。”

    “这么多年,我总觉得,我活着,就是为了我们的再一次相见,为了这个执念,我做了很多错事,也辜负了很多人,在今天之前,我还是觉得,你的选择是不正确的,但是现在,”

    他说着急急地喘了口气,

    “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会跟他在一起,他比我,更懂你,也更会爱你,你,你说的没错,我们之间不是那一纸骗局的事,而是我对爱情太过被动,从来没有真正的去了解你,这是我最终失去你的原因,我到最后终于明白了。”

    赵子琪脸上有一丝动容,轻声道,

    “振中,这是命运开的玩笑,不是我们的错。”

    秦振中咳了一声,脸上有一股

    灰白,却强笑着,道,

    “你不用安慰我,我都明白。”

    说到这里,又停顿了一下,深深道,

    “我很感谢你,生了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我也为司连珍曾经犯下的错,向你们夫妻说一声抱歉,别,别再针对他们母子,都是我的错。”

    赵子琪咬着唇,眼睛红红的,没有说话。

    文皓沉默了一下,才道,

    “都过去了,文琰就是我儿子。”

    秦振中心里针刺一般的疼了一下,却没有再说什么,他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他只想在弥留之际为他们再做一些事。

    “文琰,他,他来了吗?”

    秦振中的声音明显带着虚弱,赵子琪握紧拳头,哑声道,

    “你等等,他,他就快来了。”

    秦振中苦涩的笑了一下,低声道,

    “没,没关系,莫云,我再帮我最后一件事行吗?”

    秦振中目光灼灼,声音俨然比刚才更加虚弱了,赵子琪点点头,哑声道,

    “你说。”

    秦振中笑了一下,低声道,

    “告诉警察,我是自己摔下来的······”

    文琰站在门外,看着那双手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猛地垂了下去,他双眼猛地一红,后退一步,许久离开了这里。

    他恨了这么多年的人就这么死了,为什么他心里没有一点点快乐,反而更难受了吗?他突然有些茫然,丫头,你在哪里,我很难过,你知道吗······

    司敬堂坐在狭小的一方空间里,静静地看着外面透过来的意思光亮,心中茫然起来,两天前,秦振中抢救无效死亡,昨天下午,云城宣布破产,司连珍瞒着他投资的那些项目亏损也暴露了出来,司家的别墅已经被银行收去抵债,所有的一切,到头来只是浮华一场空。

    司连珍用母子之情束缚了他一辈子,这一次,他无怨无悔的为她顶罪。从此之后,还清一切,至于司连珍是真疯假疯,他已经无所谓了,还清了这一切,他就能轻轻松松做自己了,什么都不必再顾虑,不必再纠结······

    “编号74876,有人保释你。”

    司敬堂微微一愣,许久才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他对了一下自己的胸前的编号,低声道,

    “没有弄错吗?”

    那警察怪异的看了他一眼,

    “就是你!”

    司敬堂没有再问,慢悠悠的起身,然后跟着狱警出去了,外面阳光洒在脸上,有一种久违的感觉,可他的心里却一只冰凉,这一份温暖,却照不进他的心里。

    手铐被打开,司敬堂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腕,远远地就看见了站在那里的男人,跟他相差无几的身高,比他更沉稳的气质,他勾了勾唇角,面无表情的走过去,站在那个人身前,沉默了很久才道,

    “我以为你会赶尽杀绝。”

    云城那么快就崩盘,没有幕后推手,是不可能的,除了文琰,没有人有这个能力。

    文琰淡淡的看着他,缓缓道,

    “你救了我儿子。”

    司敬堂忽然就笑出声来,笑得有些狰狞,

    “所以,是一命换一命,我应该为自己庆幸吗?”

    文琰没说话,司敬堂许久草止住笑声,问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做骨髓配型后。”

    文琰没有隐瞒,也是那一次,他发现了这个惊天的秘密,却没有告诉任何人,当年所有的一切全部都能说得通了,他只是好笑,竟然是因为这么一个原因,司连珍就明处暗处打压文家,显山不露水。

    司敬堂垂了垂眸子,许久才道,

    “秦月一直说我心机重,其实我远远比不上你,你为了复仇,连自己喜欢的人都可以利用,你才是真正的赢家。”

    这句话一下子戳到了文琰的痛楚,他脸色微微沉了沉,许久才道,

    “司敬堂,你最没资格说我!”

    司敬堂笑了,笑得很无所谓,

    “我们不愧是留着一样肮脏的血液,就连欺骗,也是冠冕堂皇,你对秦月究竟有几分真心,只怕只有你自己清楚,我没有猜错的话,秦月应该是把秦家的遗产全都给了你,你明明只是设了一个局,一边可以套住云城,另一边又能为试探秦月对你的心,一箭双雕,这种计策,能有几个人想得出来,文总,若论心机,你当仁不让!”

    文琰的脸色变得特别难看,他握紧拳头,似乎下一秒就会忍不住朝他揍过去,司敬堂却一点不怕,继续笑着,

    “秦月的心,你拿捏的那么准,你大概从来都不会觉得她会不爱你吧,这才是你的高明之处,秦月爱你死心塌地!你很得意吧,可是你却连她的人都保护不了,文琰,你最不配去爱她!”

    文琰却反而冷静下来,看着他缓缓道,

    “你知道为什么三年时间秦月都没有爱上你吗?”

    司敬堂脸上笑容一僵,神色也沉了下来,文琰却平静道,

    “因为你从来都没有用心看过她,我如果是你,那三年,如果知道自己的心意,绝对不会放她离开,秦月这个人最心软,别人对她好一点,她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你,她那么傻,爱得却那么真,你说的没错,我曾经,也不配得到她的爱,但是那是曾经,在她重新出现在我眼前的那一刻,我们就注定一辈子纠缠不清,我爱她,比你想象的更爱,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开她。”

    司敬堂静静地看着他,没说话,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司连珍因为精神鉴定科出的报告,不适合关押,就被送去了疯人院,不管她是真疯还是假疯,以后,那里就是她的归宿

    ,司敬堂释放出来之后,就不知所踪,云城最后由文家收购,并入皓月集团。

    从头到尾,许家人都没有露过面,但是两天之后,远在M市的沈家人,突然出现在里文家门口,媒体不知道哪里得到的消息,蜂拥而至,将文家别墅得了个水泄不通。

    沈骏驰腆着一张老脸,被请进文家,身边跟着他的女儿沈蓉月,还有姜贞,再旁边,是许成,文琰将人安排在客厅,等到茶上齐之后,才牵着小家伙从楼上下来。

    沈骏驰一看见他,立刻站起身,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厉声道,

    “文琰,我好好一个女儿交给你,现在不知所踪,人呢!”

    文琰拍着手里的小家伙,眼神淡淡的看着他,缓缓道,

    “你的女儿不是在你身边吗,请问,你是来找谁的,沈总,说不清楚,我就可以告你私闯民宅。”

    沈骏驰脸色一变,暗自咬牙,当初他不肯承认沈晴月是他女儿,现在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找的!

    许成却沉了沉眸子,缓缓道,

    “文总,明人不说暗话,我们今天来,就是想知道晴月人在哪里,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现在离婚里,她总归是姜贞的女儿,你总得让她们母女相见。”

    文琰勾唇笑了笑,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

    “对不起各位,你们是不是弄错什么了。我取的女人她不叫沈晴月,她叫秦月。”

    说着拍了拍怀里的小家伙,缓缓道,

    “这是我们的孩子,已经六岁了。”

    许成脸色一变,握紧拳头,许久才道,

    “文总开什么玩笑,秦月早就死了!沈晴月那么大一个人,凭空在你这里消失,你不该说点什么吗?”

    文琰依旧温文尔雅,四两拨千斤。

    “许总,我说秦月活着,她就是活着,还有,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她死了,你认识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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