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就像当初她要义无反顾为你生下那个不被期待的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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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月在王哲的护送下上了车,身上的疹子却越来也多,让她忍不住伸手去抓,这时车厢的门被人拉开了,秦月抬头一看,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竟然是司敬堂,鉴于刚刚确实是他帮的忙,此刻秦月倒是不能赶他下去,只不过也无话可说。

    王哲是个人精,极有眼色道,

    “司总,刚刚多谢您出手帮忙,小沈现在的情况还挺严重的,我得先送她去趟一眼,您看你是不是——”

    “开车,我也去。婕”

    司敬堂表情淡淡,却是不容拒绝坐在了秦月旁边,后者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司敬堂眸色微微暗了暗,随即低声道,

    “开车,去医院。丕”

    王哲看着秦月的情况,也没有办法,只能先把人送去医院,再通知那边了。

    车子缓缓启动,秦月坐在旁边安安静静的,脸上的红疹子看着有些滑稽,司敬堂很不给面子的勾起唇角,秦月微微一侧眼,就看见他的表情,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你到底给我擦的什么!”

    司敬堂笑容不减,淡淡道:“GIVENCHY”!

    秦月皱眉,那不是古龙水吗,她对古龙水过敏?司敬堂怎么会知道,秦月的眼神充满警惕,司敬堂微微将笑容收敛,淡淡道,

    “你当初来云城的时候,沈总已经把你的全部信息都给我了。”

    GIVENCHY是司敬堂惯用的古龙水,这个秦月记得,司敬堂对生活质量,要求很高,古龙水不会要最贵的,但一定是最高贵的,所以一直用的是GIVENCHY这款极富绅士的牌子。

    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巧合?秦月有些怀疑。

    司敬堂的表情渐渐冷了下来,沉默了许久之后,才道,

    “我如果想让你出丑,不会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方式!”

    秦月默默地转过眼,知道了来龙去脉,秦月现在对司敬堂反而不知道该用何种感情面对,这个人,曾经是她相处三年的枕边人,却也是秦家破产背后的推动者,曾经以为最爱的人,到头来不过是她认错了人,如今这一切全都明了,这个人对她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脸上又开始痒了起来,秦月忍不住想伸手去抓,司敬堂突然握住她的手,低沉道,

    “忍一忍,抓破了就不好处理了,会留疤。”

    秦月手一僵,迅速的抽了出来,低声道,

    “谢谢。”

    说完就将头转向窗外,不言不语。

    司敬堂握了握空空如也的手心,眼中闪过一抹势在必得!

    王哲看着二人之间的状况,在底下迅速的发了条短信给陈立,再不来,真的后院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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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琰刚从会议室出来,陈立就迎了上去,一边走一边道,

    “夫人那边出事了,现在正在医院。”

    文琰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暗沉,低声道,

    “怎么回事?”

    “已经确定是过敏,没什么大碍,不过——”

    “不过什么?”

    文琰眼神冰冷的看着他,这个时候竟然学会了卖关子。

    陈立扯了扯嘴角,道,

    “云城的司总陪在夫人身边。”

    话音刚落,他就觉得周围的温度下降了几度,还是夫人又本事,三两下就能挑起总裁的情绪!

    “先去医院。”

    “可是一会儿不是要跟国际知名导演Edward见面吗?”

    “先安排Edward去鑫辉酒店,好好招待,就说我有事临时走不开,先让他在这边休息,他在中国的所有费用,盛远全部报销。”

    陈立扶了扶眼镜,低声道,

    “Edward好像不太好说话······”

    只怕那位导演对这些根本不在乎,留不留得住还是个问题。

    “那我要你这个助理做什么?”

    文琰没等他话说完,就冷声打断,

    “或者你也想跟张进一样,去费仲支援一段时间?”

    “保证完成任务。”

    陈立立刻就挺直了脊背,开玩笑,张进发回来照片,整个一非洲难民,这种“殊荣”他还是不要享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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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大事,挂完这瓶水,在家休息两天,等红疹落了就好了,以后多注意一下,你这体质还是比较敏感的,过敏的东西比较多。”

    说话的是个资历比较深的医生,公事公办,对自己所见,也是点到即止。

    秦月点点头,道,

    “谢谢医生。”

    医生点点头,道,

    “过来一个人跟我取点药,这两天辅助一下,会好的快一点。”

    王哲看了一眼司敬堂,后者一直紧盯着秦月,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无奈,只好对秦月使了个眼色,跟着医生出去了。

    病房里,一下子就剩秦月跟司敬堂了,两个人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秦月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人,索性闭上眼,假寐。

    司敬堂看着她的脸颊,眼中流出许多复杂的情绪,然后抬步走过去,坐在病床边,伸手调了一下挂水的速度,秦月感觉到有人接近,警惕的睁开双眼。

    司敬堂见她望过来,低声道,

    “太快了不好,我调慢了些。”

    秦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

    “今天谢谢你,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先回吧。”

    司敬堂没有接话,只是淡淡道,

    “你跟文琰,什么时候结的婚?”

    秦月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想到上次两人的见面,已经是半个多月前的事了,男人幼稚的拿出结婚证对司敬堂宣布已婚的事实,秦月就有些好笑,三十三岁的大叔了,怎么跟个毛头小子一样按耐不住,不过,她喜欢!

    秦月嘴角不经意露出的笑容,让司敬堂脸色沉了沉,冷着声音道,

    “秦月,嫁给他不是你该做的选择。”

    秦月笑容一僵,冷声道,

    “抱歉,我是沈晴月,司总你认错人了!”

    “还想骗我?”

    司敬堂冷嗤一声,

    “你以为我被骗一次,还会被骗第二次,你是沈晴月还是秦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我说过,我是沈晴月!”

    秦月冷着声音再次强调!

    “那你告诉我,沈晴月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司敬堂爆喝一声,从怀里取出一件东西摔在秦月病床上。

    秦月瞳孔一缩,竟然说不出话来。

    落在旁边的是一颗红色宝石钻戒,那是她跟司敬堂结婚时候,他送给她的,秦月一直很珍惜,从来没有离过手,她当初变成沈晴月的时候,也被这个戒指吓了一跳,她不明白这个戒指为什么会在沈晴月的抽屉里发现,看样子,被收藏的很好,秦月戴了三年,绝对不会认错,她再世为人,以前的种种,她是下定决心要脱离的干干净净,所以,才会第一次去秦月墓地的时候,就将它埋了进去,只是她没想到,这个东西会被司敬堂找到。

    她心中慌乱不已,面上故作镇定,道,

    “这是什么,我根本不认识!”

    “还想否认!”

    司敬堂勾住她的下巴,猩红着双眼,咬牙道,

    “为了查出这个戒指到底是谁埋的,我专门请了专家去墓地鉴定过,那片土,被翻新的时间是一个月左右吗,而那时候,也是你跟文琰过来的时候,我问过守墓人,除了你们,那段时间根本没有任何人来过,文琰他恨我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把我送你的东西埋在那里,唯一的说法就是你,除了你,没有人知道那个戒指的意义,你还要拿什么来狡辩!”

    秦月的下巴被捏得生疼,也深知这次是瞒不下去了,索性硬着声音道,

    “是,我是秦月怎么样,你是不是后悔当初没有赶尽杀绝!是不是还想杀人灭口!是不是还想把我送进火海!”

    司敬堂手指颤抖,红着眼睛道,

    “我从来没有想要你死!”

    “是,你没有要我死,你是让我生不如死!”

    秦月掰开他的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睛充满恨意的看着他,司敬堂第一次知道心尖颤抖是什么感觉,也终于明白,他一直以来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病房里,又寂静下来,司敬堂缓了缓情绪,低声道,

    “秦月,对于过去,我不想解释,你没死,我很欣慰。”

    秦月闭上双眼,道,

    “过去的一切,我已经不想再去追究,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我的日子。”

    “你所谓的安稳,就是嫁给文琰,他绝对不是你最好的选择。”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秦月一下子激动起来,

    “什么是最好的选择,我曾经以为你是我最好的选择,可是你给了我什么,无休止的婚外情,和冷漠的婚姻!文琰不一样,他知道我想要什么,他从未强迫过我,我为了你放弃他,是我上辈子最不明智的选择,那是我一声都不能弥补的愧疚!”

    “所以你是因为愧疚才会嫁给他?”

    司敬堂眼中的光亮一闪而过,秦月烦的不行,冷声道,

    “是又怎么样,我不后悔!”

    “砰——”

    病房门被人送外面推开,秦月回头一看,文琰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眼神深不见底,让人看不出情绪。

    秦月一怔,推开司敬堂,下意识道,

    “你怎么来了?”

    文琰没说话,让开一

    条路,淡淡道,

    “出去。”

    司敬堂站起身,整了整衣襟,脸上表情从容不迫,甚至还多了些得意,他柔声对秦月道,

    “好好养着,我改天再来看你。”

    秦月皱了皱眉,不知道他为何意,不过她潜意识里不想让文琰知道她是秦月,他们的过去,她没有一丝印象,这让她觉得愧疚。

    文琰的眼神冰冷的刺人,司敬堂慰问完秦月,才抬步往门口经过的时候,突然勾了下唇角,意味深长的一笑,缓缓离去。

    “砰——”

    又是一声,门被关上了。

    秦月低声道,

    “现在不是上班时间,你怎么来这里了?”

    男人没说话,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针头,微微皱了皱眉,秦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快速的将自己缩回被子里,只露两只眼睛,闷声道,

    “你快出去。”

    男人坐在床边,摸索着她的额头,低声道,

    “为什么?”

    秦月哭丧着脸,她现在一脸红疹子,丑死了,才不要男人看见!

    见她不说话,男人继续道,

    “不想看见我?”

    秦月蒲扇着两只大眼睛,小声道,

    “不是。”

    男人将手伸进被子里,抓住她的手,道,

    “那是为什么?”

    秦月又不说话了,男人就要去掀被子,秦月连忙拉住焦急道,

    “不要掀!”

    男人停住手,又问,

    “为什么!”

    秦月这才扭捏道,

    “满脸红疹子,丑死了!别看!”

    男人刚刚还阴云密布的脸,突然荡漾出了一丝笑意,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道,

    “松手。”

    “我不。”

    男人也不强迫她,低头亲吻着她的眼睛,秦月赶紧闭上眼,男人的舌头在她眼皮上打转,轻轻巧巧,带着些***的味道,秦月一下子就被他挑弄的没有力气了,手不知不觉的放松了,男人趁机将被子掀开,在秦月惊讶的目光下,低头吻住了她的唇,深深浅浅,缠绵不休,不一会儿,秦月就像一条脱水的鱼,只剩下喘气的份儿。

    看着男人满意的样子,秦月咬牙道,

    “这么丑,你也能亲的下去!”

    男人挑了挑唇,低声道,

    “我不但亲的下去,还能做出更大尺度的,要不要试试?”

    说着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垂,秦月身体一抖,赶紧推开他,红着脸骂道,

    “老流、氓!”

    男人抱着她坐在病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她的脖颈间的项链,声音低缓的问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月知道他问的是片场发生的事,这件事有些蹊跷,就算男人不问,她也是要说的,于是,老老实实把经过全部汇报给男人,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

    “都是你,明知道我今天要拍戏,还在我背上留下那些,差点就瞒不下去了!”

    男人好脾气的拍拍她的肩膀,安抚道,

    “抱歉,是我不好。”

    男人这么老实的认错态度,秦月也不好再说什么,这事儿本来就是意外,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我总觉得奇怪,为什么王导会突然要求我拍戏增大尺度,我当时并不知道我身上有那个——”

    说到这里,她脸色红了一下,又道,

    “他本来态度挺强硬的,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成骄跟程雪的劝说,竟然不了了之,我还以为事情就这么过了,谁知道拍戏的时候就出了这种意外,就好像是为了应对王导的话一样,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男人眼神微微变了变,道,

    “你说最后是成骄踩到了你的裙摆?”

    “我穿的那件衣服。我自己知道,挺长的,确实很容易被踩到,我觉得成大哥不是故意的。”

    男人没再说话,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道,

    “这几天好好休息一下,我会让人去查一下。”

    秦月乖乖点了点头,想撒娇卖萌,又想到自己那副尊荣,就推着文琰道,

    “你快出去吧,别看了,太丑了。”

    男人轻笑出声,勾着她的下巴,在她唇上浅吻一下,低声道,

    “你在司敬堂跟王哲面前就不觉得丑?”

    “那不一样!”

    秦月脱口道。

    “哦?哪里不一样?”

    男人眼神似有些不解。

    秦月脸颊微红,硬着头皮道,

    “他们又不是我的谁,我干嘛要在意他们的眼光!”

    男人满意的点点头,摸摸她的脑袋,道,

    “小煜听说你

    病了,吵着要过来看你,一会儿就过来,你先休息一会儿吧。”

    秦月苦着脸道,

    “这臭小子一会儿又来笑话我了。”

    男人好笑的戳了戳她的脸颊,突然觉得自己不是养了一对儿母子,而是养了一对儿儿女。

    文琰从病房出来,就看见站在走廊上的司敬堂,他眼神微微沉了沉,信步走了过去。

    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司敬堂缓缓转过身,看见文琰微微勾了勾唇角,缓缓道,

    “文总,手段很高明啊。”

    文琰扯了扯唇角,淡淡道,

    “还好,比你略胜一筹而已。”

    司敬堂脸色阴鸷,走近他压低声音道,

    “她现在还没有想起来,我说的对吗?不然,她怎么会待在你身边?”

    文琰微微笑了一下,反讥道,

    “为什么不可以?别忘了,她爱的是谁!”

    司敬堂冷笑道,

    “秦月是个善良心软的女孩儿,你对她好,她什么都会信,但你也别忘了,一旦她受到伤害,她也比任何人都狠心,你不会忘了她当年为什么离开你吧!”

    文琰眯了眯眸子,不咸不淡道,

    “劳烦你操心了,事实上,我正在试图让她想起过去,无论是是爱还是恨,她都只会是我的妻子,于你,于秦家,没有半点关系!”

    “希望你能一直这么笑下去,我很想知道,秦月要是知道你当初对秦氏做的事,还会不会这么信赖你,就像当初她要义无反顾为你生下那个不被期待的孩子一样!”

    看着文琰变得难看的脸色,司敬堂满意的笑了笑,缓缓道,

    “秦月,我势在必得,你可得看紧了。”

    司敬堂已经慢慢走远,文琰的脸色却阴沉的吓人,不被期待的孩子,绝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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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敏?严重吗?”

    轮椅上面向着窗户而立的人,听到这个消息,诧异的转过来。

    “没什么大事,已经被送到医院了。”

    站在旁边的男人轮着轮椅,道,

    “老爷,你要不要见见她。”

    “见什么,徒增伤感,就算是再像,她也不是。”

    老人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怅然。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道,

    “文琰跟司敬堂都特别在意那个女孩儿,如果不是有过人之处,他们也不会那样,那两个人都不简单,绝不仅仅是替身这么简单。”

    老人静静地听完,沉默了一会儿,道,

    “你觉得,我们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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