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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零融合的是变色龙的动物基因，基于这份得天独厚的基因，她受命，一直潜伏在楼塔组织中当卧底。
她在里面已经接近三年了。
这三年来，没有任何人联系过她，直到半个月前，殷夙联系她，给了她两个指令。
一个是，让她扮演一个女孩，在楼塔组织中多处地方露面，而且变幻的时候需要避开所有植物。
其次，在化身其他人，不经意间将那个女孩知道如何长生的消息散出去。
苏零一直做的很好。
楼塔中不少人因为这件事起了不小的动静。
因为，楼塔中的所有人，几乎都是力量的崇拜者，而长生，也是他们所崇拜的力量中的一种。
直到有一日，她被那个人看到了。
原本她也不甚在意，不过是姚克手下的一个小喽啰罢了，但是，她没想到，幻化成其他人在散布谣言时，一下子就被他捉住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说这些话，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这是苏零被擒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苏零很聪明，她知道，此时如果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说自己是卧底，都逃不过。
只能换个方式慢慢周旋才有机会活命。
她想了想，说：“我是谁你应该知道，我记得你，不就一直追求长生么？”
楼因眼中登时变得充满恶意，掐着她脖颈的手越发使力，“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苏零：“我只是受人所托。而那个人，我不能说。”说这句话的时候，苏零的眼睛一直盯着一旁的植物，仿佛植物是一个会偷听的东西似的。
楼因顺着她的眼神望去，多疑的性子，立马就怀疑到了楼森身上。
“是楼森派你来的？”
苏零眼中露出诧异，十分迫切地否认，“不是！”
而后，似乎觉得还不够，又补了一句，“楼森是谁？”脸上，带着满满的欲盖弥彰的神色。
她是真的不知道楼森是谁，但是她却能观察得出来，对面的人，疑心病很重。
她可以小心说话，说一半留一半，剩下的他自己会脑补。
果然，楼因立刻就怀疑上了楼森，想到这里面，到处都是楼森的人，他将苏零推倒在地，“别再让我听到你说那种话。”
苏零连连应是，离开了。
但是，她躲着半个小时后，又幻化成了妲妲的模样，而这次，她有对象了。
她在一个角落中，开始对着植物自言自语。
将殷夙让她变成那女孩子后说的话，全部一股脑地朝那堆植物说了。
“不过是实验体罢了，竟然也敢肖想这些。”
“我当日若不是为了研究长生，怎么会让你存活到今日，看你今日都什么态度。”
“如今好了，真正的长生者我已经找到了，我只要夺了她的躯壳，留你又有何用。”
……
说完以后，离开这个角落。
苏零此时并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对不对。但是殷局长让她避开植物，肯定是植物中有什么东西。
而刚刚她被掐的时候，对着植物露出恐惧居然也没有引起对方的怀疑。
所以，她有足够的理由怀疑，植物中，或许就存在着某个他们需要针对的对象。
经过苏零一番粗糙的挑拨离间，楼因和楼森果然开始相互怀疑了起来。
虽然，这些话都是殷夙根据老马回溯的场景和妲妲的话加工出来的，但是，却也真的是八九不离十。
楼因确实也是这般想的。
他作为人的傲慢，在与楼森说话时候，体现得淋漓尽致。甚至不需要苏零额外的话，楼森已经能感觉到楼因对他的态度了。
苏零的话，不过只是将这个态度挑明了而已。
于是，某天夜里，楼因和楼森爆发了一场战斗。
原因便是，楼森将苏零幻化而成的妲妲模样给楼因看，准备质问楼因。
但楼因一看到妲妲的模样，便以为，楼森也要同他一般。
毕竟，如今楼森整个下半身都只能扎根在土壤之中，论需要一个新躯壳的迫切程度，楼森不会比他少多少。
但楼因低估了楼森的能力。
二人爆发的战斗，很快波及到了许多人。
苏零便是其中一个。
她被送到医院后，动用了调查局的秘密口令，而后，很快被送到了调查局下的专属医院中。
听完这些，妲妲愕然地看着殷夙，“你居然背地里做了这么多事？”而她，却天天吃喝玩乐?
殷夙点头，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你说你打不过楼因。我只能再另想他法了。也没想到，这个计谋能这么成功。”
妲妲愣愣地看着殷夙，目光渐渐地变得炽热，“你……”话到嘴边，却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
她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的苏零，“放心，你这伤原来是为我而受的，我一定给你治好。”
而苏零，垂下眼眸，掩盖住了自己眼底的失意。
她已经看出来了，这次虽然是调查局准备对付楼塔组织，但是实际上，有几分是公，又有几分是私呢。
更让她难过的是，殷局长看她受伤时候的眼神，与看旁人无异，眼中竟然没有一丝心疼，有的，仅仅只是怜悯。
“我累了。”苏零闭上眼睛。
妲妲登时点头，“你休息，我这边还要回去拿点东西，一会再过来。”
而一旁的殷夙听到这话，便也着手吩咐永元好好照顾苏零。
而后，毫无眷恋地与妲妲一同离开。
永元神色也十分复杂。
这次全靠殷局策划得当，但是其中的信息，他也能感觉得到，许多不是他们这个层面能理解的东西。
他们，与普通人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而那个妲妲，与他们之间，似乎就更遥远了。
另一边，殷夙看着妲妲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的模样，心中不知为何想到刚刚她看他的那个眼神。
心中开始打鼓。
“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安静？”
妲妲看着车窗外匀速划过的风景，没有转头看他，生怕这一看就泄露了自己眼中的些许情意。
是的，就在刚刚，她感受到了，殷夙全心全意的爱护。
她忽然就觉得，好像有点喜欢上他了。
可是，他又怎么是她能喜欢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