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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舍不得她吗?
平日里,他嘴上说着把她放在那么重要的位置,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就没有回应了呢?
白薇雅一下子就钻牛角尖了,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呀!
这一路上,白薇雅都没有和司徒慕绝再说话了,司徒慕绝也装作专心开车,没有主动和她说一句。
明明车子里是开着暖气的,但是暖气似乎不开更好,暖过了头,要被闷得呼吸困难了。
司徒慕绝的车停在白家庄园外,就有车子开出来接白薇雅。
白薇雅下车,低下头快步走,头也不回地走向自家的车。
目送着白薇雅平安上车,司徒慕绝的视线没有从那辆车上移开过。
一直注视着白薇雅所坐的车驶进了庄园内,逐渐缩小成一个点,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他才落寞地垂下眼帘,车子的空档挂着,白皙好看的手,死死地抓着方向盘,抓到指节发白,都不松手,好像不愿意松开白薇雅的手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调整好心情,驱车回到工作地点——熙雨娱乐所在的大厦。
一进办公室,就见到祁连符音在帮他整理桌面的文件。
司徒慕绝便问:“祁连,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些事情让Sandy去做就行了。”说着,他来到办公桌前坐下。
“薇雅要去新西兰留学了,对吧?”祁连符音问道。
“对。”司徒慕绝难过地捏了捏眉心,提起电话,“Sandy,给我一杯咖啡。”
“咖啡不好吧,我劝你还是喝一杯茶。”祁连符音建议。
司徒慕绝听话地提起电话,又说:“Sandy,我改变主意了,我不要咖啡,给我一杯清茶。”
等司徒慕绝把电话放下之后,祁连符音问他:“那你有挽留薇雅吗?”
“没有,我让她去留学了。”
“你……你这是为什么呢?只要你对薇雅说一句留下来,她就会不顾一切地留在弥空市,说什么也不会飞到什么遥远的地方去。”
只要他说一句,只要他司徒慕绝金口一开,说“不要走”这么三个字就够了。
照祁连符音对白薇雅的理解,她就是倔强得没法说出口,对司徒慕绝说:只要他让她留下,那么她就会毫不犹豫地留下了。
司徒慕绝叹了口气,对祁连符音说:“我就是不想让她留下来。”
祁连符音沉思片刻,好像明白了些,问司徒慕绝:“你在担心,百斩家的事情,会不小心把白家也牵扯进来吗?”
“嗯,其实还有……”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总裁,您的清茶来了。”
Sandy优雅地端着一杯清茶送到司徒慕绝的办公桌上,然后迅速退下。
Sandy走后,司徒慕绝用手机锁上了办公室的门,也启动了隔音设备。
祁连符音纳闷地看着紧闭的门,找了个座位坐下:“你之前的那个男秘书呢?怎么换了个女的?”
司徒慕绝脸一沉:“能不提之前的那个吗?”
“为什么?”祁连符音失笑着问。
“他对我说,他好像喜欢上我了……”
司徒慕绝确定自己的耳朵没有听错,他的男性秘书说……想泡他……
他当他是个普通的秘书,他却对他有非分之想……
真是离了谱了。
“噗——”
祁连符音笑喷。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平复过来,说:“我只能说你男女通吃。”
司徒慕绝板着脸说:“别笑,说正事。”
“嗯。”
“你不觉得最近熙雨娱乐好像遇到瓶颈了吗?”
“的确有这种感觉,似乎有一股力量前后夹击着熙雨。”
“所以,我就让薇雅出国了。”
“这就是原因?”
司徒慕绝颔首,抿了口茶:“是,我不想她被牵扯进来,受到伤害。”
“伤害?”祁连符音疑惑。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百斩逸险些被车撞,然后是一个叫叶晨星的女生冲出来把他推开,救了他吗?”
“对。”
“叶晨星的男朋友找薇雅帮忙,求她找贝蔺宸救叶晨星。”
“叶晨星怎么了?”
“她代替了百斩逸,被车撞了,如今人在冬青山庄,仍然昏迷不醒。”
“这么严重……”
司徒慕绝神色凝重地问祁连符音:“如果那个时候,不顾自己把百斩逸推开的人是Beer,你让我怎么办?”
祁连符音闻言,瞳孔猛的一缩。
是啊,如果昏迷不醒的人是夜莺,他也会无法接受吧。
虽然司徒慕绝这么做好像有点防御过度,但念到他挚爱的白薇雅只有一个,也只好将她放在遥远的南半球国度,让她读书,别想着这边的烦心事会好一些。
毕竟白薇雅容易杞人忧天。
但是……司徒慕绝就这么生硬地对白薇雅说,让她出国去吧,白薇雅也会想很多的吧?
白薇雅应该回想:司徒慕绝这是什么意思,怎么都不挽留她一下,是不是感情淡了,还是有什么苦衷?
又是一个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的两难问题啊。
挽留,或不挽留,都是个大麻烦。
“那薇雅去新西兰读书,读几年,在哪一所学校呢?”
“我没问。”
“为什么不问?”
“我要是知道了具体信息,我怕我会忍不住经常去找她。”
“你……唉……”
“你又唉声叹气什么?”
“没什么,想夜莺了,感觉夜莺最近怪怪的。”
“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最近女生们都怪怪的,你说说,夜莺又怎么怪怪的了?”
“就是对我爱理不理的。”祁连符音略苦恼地说。
不过,就算夜莺对他爱理不理,他也不敢让夜莺高攀不起啊。
不知是不是旁观者清,司徒慕绝一下子明白过来:“是不是因为你最近工作太忙碌,冷落了她?”
“你说的可能性挺大的。可是没办法啊,我们两个读商学,自然要每天与商业打交道,不像榆,读哲学。”
哲学这都是高富帅、白富美读的专业啊。
但婕梦菲斯也没什么人读哲学。
“其实我觉得我越来越不懂他了,他一个读哲学的,好端端跑去当泉雨央的经纪人干什么啊?”司徒慕绝非常无语地摇着头。
“这你就不懂了吧?”
“嗯哼……难不成,是因为爱情?”
“你说对了。”祁连符音淡言。
司徒慕绝喝完了一杯茶,把垫着碟子的杯子推到桌子的角落,说:“你说我们绝伦三皇,三个大男人,总是为了三个小女人的事情而烦恼,到底是为什么啊?”
祁连符音仔细地想了想,如实回答:“很有可能,我们三个都有当老婆奴的潜质。”
“打住!我可不是!”司徒慕绝抗议。
老婆奴这三个字也太贬低他了。
“你好意思说你不是?”祁连符音不仅啧啧了两声,“绝,我今天是重新认识你了,你就是个睁眼说瞎话达到最高境界的人,明明是个护妻狂魔……”
“你——”司徒慕绝气绝。
这场唇枪舌战,祁连符音,胜!
……
过年的那段时间,司徒慕绝恰好要同司徒顷出差,父子俩就在国外过年。
大年初一,白薇雅和白氏夫妇待在白家歇息了一天,第二天一家人到夜家拜年。
夜光和白米盛情款待白家的三位,不,四位,可不能忽略了江月盈肚子里的小家伙。
饭后,两家的家长在客厅里闲聊。
“哥,你们想好给月盈肚子里的孩子取什么名字没?“白米问。
“还没有。”白若答。
“白米姓白名米,那这第三个小孩的名字也可以和吃有关哦。”夜光打趣道。
白米白眼一翻:“吃吃吃,你满脑子就想着吃,难道小孩叫白吃不成?”
“呃……白痴?”江月盈醉了。
“哦,不是,我说的是吃东西的‘吃‘字。”夜光忙纠正。
“哈哈哈哈哈哈……”江月盈非但没有生气,反倒笑个不停。
想必她肚子里的宝宝也被逗乐了吧?
“夜姐姐,我看,这里好像没我们的事了……”
和夜莺一起坐在角落吃零食的白薇雅说道。
“那我们出去走走?”夜莺提议。
“好啊。”
夜家庄园如同银色的国度,在大宅子外边,就有几匹小马装饰在树林前。
银色的小马啊……
夜莺跟白薇雅说:“我之前说想学骑马,符音也答应了教我骑马的,结果事情到现在,不了了之了……”她挺失落的。
“是吗?”
白薇雅心里也纳闷了,每年过年,她和白飒跟着白若和江月盈到夜家拜年的时候,作为她保镖兼司机的祁连符音都会跟过来。
就是找机会跟夜莺见一面,哪怕是什么都不做,没机会与夜莺相接触,远远地看一眼也是爱。
可是今年祁连符音……没、有、来!
白薇雅和夜莺心里都疑惑不已。
夜莺今天穿得很漂亮,樱花粉修身连衣裙,深灰过膝袜,米白小高跟,白色针织坎肩上还点缀着一颗颗毛线织的带绿色叶片的红樱桃,娇小的她就是适合打扮得可爱。
这样的夜莺,看上去更加不食人间烟火了。
怎么就说夜莺不食人间烟火了呢?
因为啊,夜莺虽然是白薇雅的表姐,但是她的思想要单纯得多,家里保护得太好,因此她对外面的世界并不了解,懵懵懂懂的。
精心打扮,想给那个人看,那个人却不来。
叫她要多失望有多失望……
见夜莺好像心情低落,白薇雅忙帮着祁连符音说好话:“夜姐姐,符音他……今年可能工作太忙了吧,他都大三了,明年就大四,大四老生十月份基本上就没课了,他现在应该就要开始为日后的工作做准备了。”
“嗯,我知道。”夜莺喃喃地说。
随即,她牵强地笑了笑,说:“好了,薇雅,我们不提他。你想到哪儿走走?”
“嗯……我想看你的花园。”
哈哈哈哈哈,司徒慕绝=护妻狂魔,我都想笑了,就是喜欢这样男友力max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