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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顿时一紧,胡玄宴之前受了重伤,被常锦容带回宫中休养了,而他在失去意识前特意叮嘱常锦容的,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他们家的人。
想必就是他养伤这段时间,他家里人和他断了联系,同样刘明也没有办法再请他出来。
我硬着头皮和她说道:“是我,他是我的仙家。”
“你最近可有感应到他?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大概一个月以前……”
“那你有感应到他吗?”见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又继续追问了一句。
我摇了摇头。
“自从他重伤之后我和他之间就断了联系。”
其实我知道胡玄宴和家中失联,很大程度是因为和柳如风斗法那一次受伤太重,但如今面对胡家的人,所有的话都堵在我的喉中,无法正常说出。
如果和他们将真相全盘托出,那么他们定然会和柳如风发生冲突,事情恐怕会愈演愈烈。
一时间我有些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见我一直垂着头没有说话,她开口道,“明月姑娘,那之后若是能感应到他或者看见他记得告诉我,我叫胡玄灵。”
胡玄灵说着便递给我一块玉佩,让我有事可以拿着这块玉佩叫三遍她的名字就可以联系到她。
我点头说好接过玉佩后,胡玄灵似乎才注意到我身后的柳如风,她和柳如风对视之后,互相行了一个礼,“也麻烦这位柳仙家注意一下我七弟的行踪。”
胡玄灵说完,便带着一众狐狸便我们面前消失了。
而我想起胡玄宴,心中便涌上一股极大的愧疚感。
一时间也没了和柳如风打闹的心思,更没了吃饭的胃口。
柳如风见胡玄灵离开后,我便闷闷不乐,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我扒开柳如风的手,心事重重的向他问道:“胡玄宴是不是伤得很严重?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消息?”
柳如风凝视着我没有说话。
我叹了口气,“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觉得他现在伤成这样都是因我而起。”
“所以呢?”
我的心里更加烦乱了,我我揉乱了头发,“没什么所以,你先吃饭吧。”
我放下这句话后,离开客厅回到了卧室,如果当初我对柳如风多一点信任,不闹那么一出,是不是胡玄宴也不会受伤,我和柳如风之间也不会存在这道不敢谈及的隔阂。
活这么久,我头一次无比的后悔自己所做过的事情,为什么当初我就不能多信任他一点?
这个想法一旦从我脑海中涌出,便无限的扩大再扩大,最后侵占了我整个脑。
我有些难受地垂着头,想让自己不要陷入这种无力的愧疚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打开了,柳如风推门而入抓住了我的手,他将我箍在怀中。
我心口压抑的要命,仿佛被压上了一颗巨石,令我难以呼吸。
我反扣住柳如风的手掌心,看到这声音叫他的名字重复着对不起。
我也不知道,这对不起是在对他说,还是在对胡玄宴,又或者是常锦容,更或者是被我伤害到的人。
“你没有什么错,这一切都不是你想看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去解决事情。”
柳如风将下巴抵在我的头顶,他的声音仿佛镀了一层魔力,仅仅是听见他在说话,我心中的躁动便安稳了许多。
我在柳如风怀中稳定下来之后,起身走向了水龙头,我想起上一次请到常锦容的场景,将水龙头打开看着一股水流溢出,我念叨着请仙咒。
柳如风在一旁有些意外,我会念请仙咒,但也没有出声打扰我。
随着我的声音从口中溢出,水面也发声阵阵波动,紧接着常锦容的脸出现在洗手池中,
常锦容有些意外的看着我:“你现在在哪里呢?柳如风有没有为难你?他大哥前段时间来找我了,不过我没把你供出去,放心吧!”
想起上一次见面还是我们共同商讨怎么对付柳如风,当时提议让常锦容将一封黄表递到上方。
现如今我和柳如风之间的误会解开了又重新和好了,而常锦容和胡玄宴并不知情,常锦容也理所当然的认为我仍然被柳如风控制在身边。
我一脸复杂的看着她,不知道该何说起,而柳如风也在这时向我身边走过来,当他和我并排站在一起出现在常锦容的视线中时,常锦容脸色变了变,
她下意识就要从水面离开,我急忙出声叫住了她。
常锦容停住身形看到柳如风,面色如常的和我一起看着她时,她拧着一双细眉,接着声音带着质问的口气问:“你们和好了?”
我有些没有勇气对上她的视线,也没有勇气和她说出这件事,柳如风见状,伸手握住了我颤抖的手掌。
感受到他掌心的力度后,我硬着头皮的点了点头,向常锦容说道,“我和柳如风之间有些误会,但是已经解开了,我想问一下胡玄宴现在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常锦容听着我的话,我每说一句他脸色变扭曲一分,最后直接对我尖锐着嗓音说道:“徐明月,你什么意思?你一句误会解除了,这事情就算了吗,你耍人玩呢?!”
“对不起,我知道这件事情我考虑的不周到的地方有很多,但是……”
“但是什么,但是我真是瞎了眼,掺和你这件事情,滚开,以后不要再来让我见到你。”
常锦容越说越生气,直接打断我的话,对我破口大骂道。
“说话客气点。”柳如风阴恻恻的嗓音从一旁响起,他威胁的看向常锦容。
常锦容在水面上的脸阴沉的几度,随后直接消失在了水面上。
看着常锦容消失,我着急的继续念请仙咒,但这一次却怎么也没能将她请过来。
“我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办得很离谱?”
我颓然的站在水池旁边,一时间感觉自己无论怎么做都是错的,都是罪不可恕一般。
我心里的负罪感以及压力又一次被提高到了新的高度,如今如坐针毡的地步。
柳如风看到我这副模样,安抚一般的说道:“你先别急,请她请不过来,我可以带你去南瓮河找她。”
“找她有什么用?找她,她就能原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