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牵红线

蚩尤骑熊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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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小公主和何玉就着急了,又望向韩信。

    韩信不等她们动问,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别让张良听见,这才拉着二人走到门外,神色凝重说:“王大夫说没事,那是怕你们担心,子房的眼睛只怕是治不好了。”

    二人信以为真,一起问道:“那可怎么办啊?”

    韩信话头一转,说:“倒也不是完全没治好的可能,只不过还得争取罢了。”

    何玉忙问:“那到底要怎样争取?”

    韩信见她神情关切,心中一喜,说道:“你们该知道,肝开窍于目,心情郁结,肝气不顺,眼睛就好不了,所以啊,治眼睛还在其次,主要是得让子房的心情好了,他眼睛才能好。不妙的是,王大夫说,子房正好有肝气郁结的症状。”

    何玉问道:“你是说,他心情不好?”

    韩信点点头说:“我也察觉出来,子房常常郁郁不欢,唉唉,这可难办了。”

    何玉再问:“那他有什么心事啊?”

    韩信一步步诱惑她上钩,叹气说:“实不相瞒,我颇知子房的心事,只不过嘛,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玉急了:“你倒是说啊,咱们或许能帮忙。”

    韩信心中暗笑,说道:“这事的关节恰恰就在何姑娘你的身上。”

    何玉疑惑道:“我?这是怎么说?”

    韩信煞有介事说:“不错,你想想啊,他当初辜负了你姐姐,后来你也被那郭显害了……他非要把这些都当做是他自己的过错,因此一直恨自责。我曾与他同榻而眠,听见他说梦话,想要求何姑娘你的原谅,可他见了你的时候,又不好开口了。”

    何玉沉默一阵,说道:“我后来知道了,姐姐的事不怪他,我自己的事,我也并不怪他啊。”

    韩信慨然说:“你不怪他,可他不知道啊,子房就爱多心。”

    何玉立刻说道:“那我进去告诉他,我一点都不怪他。”

    韩信将她拉住,说:“你就这样跟他说,他不一定信的,不如用行动告诉他好了。”

    何玉就问:“怎么用行动告诉他?”

    韩信等的就是这句话,说:“这容易,子房现在眼睛坏了,自然事事都需要人照顾,何姑娘要是愿意,就请照顾他这些日子。他见你这样待他,心结自然就解开了。”

    何玉微微一怔,她自己是一个妙龄少女,怎好天天去照顾张良这个独身男子,孤男寡女朝夕共处,成什么样子?当下不由得迟疑。

    韩信就激她道:“这种事原本是丫鬟们的差事,让何姑娘去实在是委屈你了,是我冒昧了,莫怪莫怪。哎,还是听天由命吧,希望子房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变成瞎子吧。”

    何玉释然说道:“不,我愿意去照顾他,他去追杀郭显,也有因为我的关系,我又怎能无动于衷。”

    韩信喜得拉着她的手说:“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子房可拜托给你了。”

    在韩信百般撮合下,两人朝夕相处,果然互生情意。

    韩信估摸着酝酿得差不多了,就来试探张良口风:“何姑娘真是一个体贴入微的好姑娘,子房独身多年,也想要身边有一个姑娘照料否?”

    这时候张良还不知道自己眼睛其实没事,眼睛上一直蒙着黑布,她哪里听不出来话中意思,急摆手道:“万万不可提这一茬,我辜负了姐姐,再娶妹妹,成何体统!”

    韩信笑道:“那又何妨,当初娥皇、女英两姐妹都嫁了舜帝,传为美谈,喜欢姐姐怎么就不能再喜欢妹妹了?再说了,你也并非是辜负她姐姐,大家都知道的。”

    张良还是说:“不行,我已经打定主意终身不娶,大将军的美意心领了,此话不必再提了。”

    韩信不禁着急,一方面确实想要成全他的终身大事,一方面是因为历史,历史上张良可是有后代的,不娶妻怎么行呢,于是又耍起心计,叹口气说:“原来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啊。”

    张良惊问:“什么意思?”

    韩信暗示说:“你眼睛受伤,何姑娘最是着急,她这几日来如今细心地照顾你,你还不明白她的心意么?”

    张良怔怔说:“她当真对我有意?”

    韩信又明示说:“你眼睛瞧不见,难道心也瞧不见么?总不能让人家姑娘亲口说出来。”

    张良还是摇头说:“不不不,我们不合适。”

    韩信只好又激他说:“好啊,子房,莫非你嫌弃人家?”

    张良急道:“我怎会嫌弃人家?”

    韩信哼一声说:“定然是你嫌弃人家失去了贞操,觉得人家配不上你。”

    张良更急了,说道:“我岂是那样的人,我想要补偿她还来不及……唉唉,是我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啊。”

    韩信问道:“你可是韩国贵族,现在还是汉王身边的红人,又是个聪明绝顶的美男子,天下女子哪有配不上的?”

    张良长叹一声说:“可是我比她年长了二十岁有余,岂不委屈了她?”

    韩信笑说道:“不妨不妨,古往今来,八十老翁娶十八娇女,在所多有,此所谓一树梨花压海棠也,子房你这算什么?再说了,你精通岐黄之道,保养得犹如少年一般,与何玉姑娘正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

    张良本来一颗已经尘封多年的心,这几日好像又打开了,他也知道不能自欺欺人,因此也不否认这一层喜欢,只是始终觉得有负于人,不肯答应。

    韩信苦口婆心说:“你辜负姐姐,再要辜负妹妹,那才叫天怒人怨,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了,你慢慢养伤就是。”

    他乐于促成两人的好事,也算功德无量了,又来找到何玉,说道:“何姑娘,我是来替子房多谢你这几日的照顾的。”

    何玉倒有几分羞涩起来,说:“本是我应该做的,又何必言谢。”

    韩信使用空手套白狼之计,就两边下说辞:“先前我去找子房,到了他的窗户外面,就听他一直在吟诵一句诗‘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后来他被我逼问不过,终于承认确实有了意中人,何姑娘可猜得到他的心上人是谁?”

    何玉的脸更红了,低头说:“我又哪里知道?”

    韩信装作失望说:“是不知道呢,还是不想知道呢?原来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啊。”

    何玉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喜欢,却不敢接口,半晌问道:“那到底是谁啊?”

    韩信见她模样,也就知道她果然是喜欢张良的,喜道:“姑娘又何必明知故问?子房心中挂念着你,却因为你姐姐的原因,不敢开口表明,只能我来帮他说了,现在可要问姑娘你的心意了。”

    何玉心中噗噗乱跳,说:“他真的喜欢我?可我也不知道了,只怕这样对不起姐姐。”

    韩信开解说:“你们两情相悦,你姐姐当然希望看到你们快快乐乐,她泉下有知,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怪你们?”

    何玉低头攥弄衣角,还是摇了摇头:“我们不合适的。”

    韩信心想你们明明对喜欢对方,偏偏要扭扭捏捏,真是急人,又使用激将法说:“好啊,原来你是嫌弃子房。”

    何玉忙说:“哪里了,我怎会嫌弃他?”

    韩信气恼说:“你定然是嫌弃他的年纪比你大了一倍,配不上你。”

    何玉神情委屈起来,凄楚说:“不是的,他是贵族之胄,是大人物,而我只是一个平女,况且……我已经不再清清白白了,不足侍奉君子,是我配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