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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皇太极因政务让他头疼,只在关雎宫小坐片刻便离开去了文溯阁,待皇太极离开后,我特地吩咐今儿就让新调拨来的奴才来伺候。
听着院子里渐渐消匿的声迹,我这才让在明间候着的济兰进屋,济兰看到我时也有些愣了,随即连忙垂首行礼,我怕隔墙有耳,忙熄了灯,让济兰与我躺在了同一张床上。
济兰告诉我去年当多尔衮得知我离世之后,便将之前伺候过我的奴才都一并放出了府去,直到今年皇太极建立大清后,多尔衮便将济兰以正白旗包衣的身份送入了宫,后来知道皇太极要往关雎宫调拨人手,便在暗地里疏通各个关节,才让济兰被送来了关雎宫。
“宸妃娘娘,您与奴才之前的主子,容貌可真像,看着你,就像看到了奴才以前的主子。”济兰跪在床上,隐隐的啜泣着。我握上她的手,满脸的苦笑,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济兰是多尔衮疏通到我的宫里的,只怕他也知道我在这宫里寸步难行,需要一个贴心的人吧。
翌日一早,按照惯例得去清宁宫给哲哲请安,可刚到清宁宫门口,便被呼吉雅拦下了,说是皇后身子不适,今日的晨昏定省便免了,往回走时遇上了布木布泰,她笑脸相迎,邀我与她去花园里走走。
这一到夏日,荷塘里便是碧波一片,有古诗写的好: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恐怕就是写的眼前的这一景象吧,淡淡荷香随风飘散,在亭中坐着,当真是一件惬意的事了。
“还记得当初在辽阳时的四贝勒府也有这么个荷塘,这夏日里采花蕊上的露珠熬煮泡茶,味道是极好。”布木布泰看着荷塘中含苞待放的荷苞,含笑着说道。我望着那一塘碧波,含笑道:
“是么,妹妹同范先生学习茶艺,就连这荷蕊上的露珠泡茶都知晓,看来妹妹为了博得皇上的宠爱可谓是煞费苦心啊。”
布木布泰直剌剌的看着我,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罢手摒退了在旁伺候着的苏墨儿与哈达齐,冷声道:“哈日珠拉,你当真是会演戏,也不知是你用了何种手段让皇上那样相信你,分明就是你的错,到头来却让姑姑受伤,你居心何在!”
“布木布泰!”我冷眼对上她的眼眸:“让姑姑受伤的是你而不是我,你要知道,若不是你自作聪明想以此惩戒我,我如何能够顺杆爬,你们如今的处境,完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布木布泰看着我的表情,露出一抹冷笑:“当真是错看你了,如今有了皇上的宠爱就大不相同了,就连说话的语气都理直气壮了些,若是当你知道宠爱你的皇上都对你做了些什么,恐怕你恨他还来不及呢。”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只要能让你痛苦的,我都无所谓。”我嘲讽的笑道:“你以为只有你会用阴谋耍手段不成?只要能看到你难受,我同样可以。”
我起身,看着同样用凛冽眼神望着我的布木布泰,冷哼一声,正欲离开时,却被布木布泰叫住:
“看来姐姐你是胸有成竹啊,可别忘了你如今的傲,全因仗着皇上的宠爱,若是有朝一日你不再受宠,那时你便再没能力跟我斗,等着吧,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赢家。”
我冷哼一声,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崇德元年五月丁巳,皇太极设都察院,命张存仁为都察院承政,其职为:若皇太极奢侈无度,或诛功臣,或畋猎逸乐不理朝政,或弃忠任奸黜陟未当,这都察院的人接客直言上报,无需隐瞒。这都察院不止是针对皇太极,就连对诸亲王贝勒皆是如此,就连六部之事这都察院都可参察上报,而且皇太极又说这都察院在明廷中成了众官员贿赂的对象,此衙门已污秽不堪,若是这大清的都察院效仿的明廷,那便罪加一等。
随后,又在六部中设了承政一职,分别为祖泽洪为吏部承政,韩大勋为户部承政,姜新为为礼部承政,祖泽润为兵部承政,李云为刑部承政,裴国珍为工部承政,将镶白旗都统伊尔登罢黜,任命图尔格为镶白旗的都统。
庚午,皇太极命武英郡王阿济格、饶馀贝勒阿巴泰等出征伐明,而皇太极亲自为其授以战事方略,癸酉时大军方才离开盛京。
眼见着这六月的天气越来越闷热,整个人都懒散的不想动弹。这外头烈日炎炎,真盼着能有一场降雨能将这燥热的天气赶走,好凉快几日。
济兰送来消暑的汤后,趁我喝汤之际轻声道:“主子,睿王爷方才托人带话来说,今晚酉时于翔凤楼后的阁楼里候着您。”
我心中大惊,差点被消暑的绿豆汤呛到,我侧眸看着济兰,满心的疑惑。多尔衮要见我,还约在今晚酉时后?只因面前的人是济兰,我也就没做他想,只是应了一声,便再没理会。
傍晚时分,夕阳如血一般染红了天际,看样子,明日似乎又只能待在屋子里了,这夜幕降临的片刻吹起了阵阵凉风,倒也惬意,想着济兰午时的口信,做了寻常的打扮,只等着夜幕降临便往翔凤楼走去,然而当我踏出关雎宫的那一刹那,却看到苏墨儿出了翔凤楼往文溯阁方向走去,午时听到那句话时的疑惑又萦绕在心头,不禁让我停下了脚步。
许是因为这话是济兰带给我的,我才没有多做猜疑,我没有理由不信济兰,却有理由不信带话给她的人。
与他相认至今,他进宫见到我时,有无数的机会可以单独跟我说话,为何今日却要约我去翔凤楼相见,只怕这事并不是我跟他见面那么简单的事,我连忙回身走进屋内,看着收拾着屋子的济兰,把她带到了暖阁内。
看到我严肃的模样,济兰有些不知所措,双手一直搓着衣摆。我看着一直垂首的济兰,轻声问道:“睿王爷给你带话的那个人你可曾见过?”
济兰抬头看了我一眼,略微思索片刻,随即摇头:“奴才没见过,奴才被调来伺候主子时王爷只说若是日后主子有事,定要设法告知他。”
“也就是说睿王爷并不曾告诉你他会找人带话给你,只是让你好生伺候我是么?”我紧接着问道,济兰点头应着是。既然济兰说那个人她也没见过,那么今晚说多尔衮要见我的话,只怕是有人处心积虑的安排了,只怕这人目标不止是我,还有多尔衮,若是此时多尔衮已经在翔凤楼后的阁楼里,那该怎么办才好……
虽然我的心在此刻慌乱了,但我一直在努力让自己冷静,只有冷静了才能想到法子。那人的目的若是只让我跟多尔衮见面便罢了,只怕那人真正的目的是让皇太极误会什么的……
想到此处,我忽然眼前一亮,若是那人的目的是让皇太极误会什么的话……我猛然想起方才见到苏墨儿往文溯阁去了,难不成这事是布木布泰一手安排的?她是会说到做到的人,她说会让我失去宠爱,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让皇太极不再信任我,不再宠我了……
正在此时,我觉着心口有些闷,胃里头也是一阵翻江倒海,我忙推开眼前的济兰吐了一地,惊的济兰大叫不好,连呼来人,哈达齐见状脸色也吓得不轻,拔腿就往外跑去。济兰扶着我小心翼翼的躺在床上,她红着眼安慰着我,跪在我的面前直说是自己的不是。
我看着面前满脸惊慌的济兰,让她凑近附耳过来,低声道:“我不过是受了些暑气,无碍的,你稍后去翔凤楼后的阁楼去,若是睿王爷在哪儿,你便让他趁着御医出宫的时候一道出去。”
“可是主子……”济兰看着我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又在一瞬闭嘴不言。
哈达齐出去不过片刻,这皇太极便匆匆忙忙的来到了关雎宫,他关切的询问着我时,我看到他额头上已经布满汗珠了,我忙掏出娟帕拭擦着他额头的汗珠,轻声道:
“都是哈达齐,我没事的,不过是受了些暑气罢了,皇上怎么还亲自过来了。”我颔首,装出一副悔恨的表情:“都怪自己这身子受不住热,还让皇上担心。”
皇太极听到我的话,这才露出宽慰的微笑,握着我的手放到唇边轻声道:“你身子这样弱,怎么还能责怪自己,今儿个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儿陪着你。”
我看着他,颔首笑着,见哈达齐领着御医进了屋,皇太极忙让他为我诊脉,御医诊脉后也说是暑气入侵,须得修养几日,这几日万不能再去热气重的地方,御医吩咐完,这皇太极忙让人去给哲哲传话,说是这几日的晨昏定省便作罢,待日后身子修养好了再补上。
送走了御医,皇太极也不打算离去,却不料济兰这丫头慌慌张张的进了屋,见到皇太极时瞬间呆住了,我忙轻咳一声,她才回神,朝皇太极行礼。
“这丫头行事也太莽撞了些,难怪伺候主子还让主子受了暑,该罚!”皇太极看着行礼的济兰,脸上稍稍有些愠色,我忙出声道:
“也不怪也丫头,以前也不知是做什么的,自然伺候人也不如哈达齐心细,别罚了,就让哈达齐好好带着她就是了。”
“你呀,就是心善,瞧瞧之前的阿古岱,平白的让你受了委屈。”皇太极看着我,语气虽说是责备,却也不乏担忧,我浅浅一笑,顺势倚在了他的肩头:
“这济兰平日里也是个稳重的人,只怕是见到皇上在了她才这样慌了神。”
“这到成我的不是了。”皇太极浅笑,罢手示意济兰退下,济兰看了我一眼,行礼离开了暖阁。
济兰的眼神告诉我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可以落下了……
六月乙卯,原执掌的吏部萨哈廉过世,与执掌户部的德格类被杀后,这两部便空了下来,几经商议后决定由豫亲王多铎执掌礼部,由肃亲王豪格执掌户部,随后又提拔阿什达尔汉为都察院承政,皇太极又将乌尔赫尼的妹妹指婚给了豪格,定在七月完婚。
秋七月,这燥热的天气渐渐的转凉,豪格大婚后虽与这新福晋进宫请安面含笑意,可是只要稍稍用心便能察觉他对新福晋的敌意,或许是对科尔沁女人的敌意……
八月金秋,皇太极命睿亲王多尔衮与豫亲王多铎,以及犯事后被降为多罗贝勒的豪格与岳托出征伐明。听闻这个消息时我便有些隐隐担忧,不知不觉脚步便停在了崇政殿外,看着散朝后出殿的众人,即便是他身着石青色朝服,我却依旧能在人群中将他一眼认出。
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视线,连忙侧首,对上我的眼眸,面含微笑,随即大步离开。我的心口一紧,眼泪不自觉的便涌上了眼眶,无论再过多久,只要听到他出征的消息我总会担忧,只盼上苍能对他多多眷顾,莫要让刀剑伤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难道只有断更了才会留言安慰我么……T T看我哭的多桑心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