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简易轴承

香烟煨石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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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爷的书房在别人眼里是块禁地,可对一大一小两个女魔头来说那是不存在滴。

    就在甘延寿同学忙着当搬运工的时候,‘咣当’一声,书房门被人一脚踢开了。

    “寿哥儿,你回来了,可想死老生了。”

    老太太看到甘延寿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哥哥,糖葫芦!”

    小乐阳欢快的跳着奔子,挥舞着两只胳膊张牙舞爪扑了过来。

    德馨先生看到此情此景急忙喊叫道:“不准碰我的纸墨笔砚,不然家法伺候!”

    老太太不以为然的说道:“谁稀罕你那些破玩意,我来问寿哥儿泡药酒的事情。”

    小乐乐钻进哥哥的怀中,一脸无所畏惧的样子。

    甘延寿笑了,笑得阳光灿烂满室生辉:“臭老太,把你压箱底的柿饼拿出来几块,给乐乐妹妹解解馋,我再给你说泡药酒的事情。”

    “你小子可不许骗我?”

    “骗你是小狗!”

    甘延寿说道斩钉截铁义正辞严。

    老太太匆匆忙忙出门而去,不一会风风火火端着一碟柿饼又回来了。

    兄妹俩飞快的瓜分赃物以后,喜笑颜开。

    “老太,我今日问了先生,他说蚂蚁酒绝不能胡乱配制,要在经验丰富老中医的指导下操作,否则会出人命;泡蚂蚁酒,需要收集秋天原始树林里的黑蚂蚁为最佳,还要许多辅助药材,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操作。”

    小家伙诡秘一笑说道:“但最关键的是,生长在森林里的黑蚂蚁属性阴寒,炮制为药酒以后,特别对于女性来说会产生两个极端——虽说能养颜美容使之更具阴柔之美,但同时也会加速消耗她们的阳寿,就像花朵一样,最美丽的花儿更容易凋谢,所以一般的大夫不会选用这个配方,毕竟相对于宝贵的生命来说,其他的都不值一晒。”

    “寿哥儿!”

    老太一把抓住甘延寿胖乎乎的小手急切的说道:“你告诉道爷,就按这个配方来,只要能重新十八岁,哪怕是昙花一现我也认了!”

    老太的目光热切而痴狂,如同后世冬季大街上靓丽衣少,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妹子,全然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俨然是美的圣斗士,宁可娇艳的凋落,也不愿丑陋的活着。

    “想上天啊,美得你!”

    落入魔爪的甘延寿忍痛发出了强烈抗议:“老太,您捏疼我了!”

    “你小子先答应我再说!”

    臭老太根本没把小家伙的哀求放在眼里,反而变本加厉更加的用力,一副吃定他的样子。

    “您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甘延寿欲哭无泪:“臭老太,再不放手我就不管了,您爱找谁找谁!”

    小乐阳突然出手,一把抱住老太的胳膊,张口就咬:“臭老太,不许欺负哥哥!”

    老太吓得急忙松手:“小丫头片子,你属狗的啊!”

    “汪!汪!”

    小丫头跳着奔子乐了:“我就是小狗,专咬欺负哥哥的坏银!”

    甘延寿爱怜的抚摸着妹妹的脑袋瓜说道:“咬什么咬,牙齿都没长全乎,小心老太的老骨头崩了你的乳牙。”

    安抚了小的,他又转而对老太笑道:“臭老太,想返老还童您老就不能有点耐心啊!道爷说了,要想使用这个配方,还差一样最要紧的药引,一种出没于大漠戈壁十分罕见的食金蚁,它除了不吃沙子石头以外能够吞噬万物,就连人遇到这种蚂蚁,也会被噬咬到尸骨无存,这种蚂蚁就是生活在塔克拉玛干死亡之海令人闻风丧胆的食金蚁。

    三伏天的食金蚁活力十足阳气鼎盛,正好可以中和森林黑蚂蚁的阴毒;捕捉食金蚁凶险万分,有机缘才能遇到,更要提前预备和田羊脂玉材质的玉瓶作为容器,所以十分珍贵;至于采集与昆仑之巅的雪莲、极西之地的藏红花、长白山的百年老参、峨眉山的灵芝、南方十万大山的何首乌等名贵药材,虽说珍稀,但在长安城的老字号药铺就能搜寻齐全。

    所以要想炮制上古传承的这种药酒需要等待机缘,道爷时常云游天下,交友广泛,他已经传书友人,收集配方所需的药材。”

    甘延寿一丝不苟振振有词:“不过道爷说了,可以给你先开一张调理的方子,先好生调理保养,到时候才能有养颜美容的奇特疗效,最要紧的是在此期间,需保持心态平和乐观向上!”

    “波!”

    老太太在甘延寿的额头香了一口:“还是我的寿哥儿靠谱,比那个不中用的老东西强多了,老太听你的。”

    两个女魔头各有所获凯旋而归,甘延寿对老头做了个鬼脸,又开始了他的搬运大业。

    香姑娘丫环升姨娘,这件事情被福伯操办的风风光光滴水不漏,没过两天,初承雨露娇艳欲滴的香儿姑娘,被大小姐傅婉儿做了个顺水人情,让她跟随夫君到马岭赴任,皆大欢喜不提。

    青云堂开班收徒的消息一传出去,三神殿立马门庭若市——

    德馨先生选拔家族几个与甘延寿年龄相仿脑瓜伶俐的小家伙加入青云馆,郁郅的达官贵人家挤破脑袋想把自家的孩子送来求学;

    公输老爷子也厚着脸皮把家族几个聪明伶俐的小萝卜头塞进来凑数,公孙家和红毛老道的族亲听闻此事,岂敢人后,谁家还没几个伶俐的后生?!

    学子的数量便急速扩张到了三十六人。

    郁郅县衙的学政裴谦之是来自山西闻喜裴氏,其始祖为赢秦始祖非子之后。

    裴谦之年过而立,风流倜傥才华出众,精周易,擅堪舆,喜爱游历名山大川,每到一地便四处勘测山川地貌、村镇水源、道路桥梁,并一一记录,查验无误便动笔绘制成图,在朝堂颇有盛名。

    裴学政也是三神殿的常客,听闻此事,大感兴趣,但对于眼下就要开学一事却不赞同,他的意思是青云堂将来肯定要纳入官府的推举荐考察范围,那就要与其他学堂一样保持一致,在秋季正式开学为宜。

    不过眼下先把小猴子们收拢到一起也不错,先期适应一下求学的氛围,考察一下聪慧程度,以便开课后因材施教。

    这不就是学前班嘛,主要以娱乐玩耍为主,课业为辅。一听到这个消息,正中甘延寿下怀,自己正愁着怎样把老壶装新酒的算学和格物推到前台,现在有了缓冲,他有十足的信心说服两位先生,接受这个新生事物。

    …………

    造纸作坊是老甘家的家族买卖,其产品主要是桑皮纸和祭祀用的麻黄纸,年产量不到万斤,主要产品还是祭祀用麻黄纸,生意还没踏出郁郅县范围。眼下勉强维持收支平衡就已经很不错了,想更进一步就难了,主要是受原始工艺所限。

    要不是能解决家族子弟求学用纸和解决一部分用工,这个半死不活的造纸作坊早就解散了。

    没费多大劲,甘普就毛遂自荐承揽起了振兴造纸作坊的重任,按照甘延寿的计划开始改建。

    老甘家的造纸作坊在城外泥水河畔的野马滩,都是盐碱地和芦苇荡,没人在这里开荒种地倒也安逸,主要是这儿地势开阔用水方便。

    甘延寿早就做好了规划蓝图,准备先期扩建十二个大池子,用于泡料泡浆,每个池子能一次性投料两吨以上。

    造纸的第一步就是原料的分离,用沤浸法让原料在碱液中脱胶,并分散成纤维状。

    第二个步骤就是打浆,用切割和捶捣的方法切断纤维,并使纤维帚化,而成为纸浆。

    这也是极其耗费时间和人力的两个工序,甘延寿针对性要做的就是改善碱液配比,使之加速缩短脱胶时间,这对五道口拔尖的理工狗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何足挂齿。

    难点在于如何利用原始动力打浆,虽然原理简单,但这可不在理工狗的课程范围之内。

    好在后世的网络上有无数剖析古人水车水磨的帖子,事无巨细将其原理和结构阐述的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甘延寿就是不明白为啥那群棒子要死要活争着申遗,有意思吗?!

    泡菜咱就不提了,毕竟人家天天吃,月月吃,年年吃,可能从猴子变成人的那一天吃到了现在,这点倒能理解;

    说东北是他们老祖宗生活的地方,叫嚷着要效仿以色列迟早夺回去,也算有点屁臭气,谁都想住个大宅院嘛,人家做梦你也管不着啊!

    还有端午节、活字印刷、笙……,就像邻居家的熊孩子没见过几件好玩具,抢自家孩子的玩具耍耍,似乎也无伤大雅,大人大量懒得计较而已。

    想不通那伙棒槌还争祖宗,说什么李太白是他们的鼻祖,这就有点过了啊,不怕诗仙从地底下爬出来,骂他个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纵观棒子国的历史,棒槌们都不忍直视,棒子国在古代史上是中国的附属国,整个朝鲜文明无法摆脱中华文明这个母体的影响。

    当棒子国在历史上第一次实现了本国的经济腾飞成为发达国家之后,作为单一民族极度缺乏大国风范的棒子国,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掩饰本国在历史上备受身边大国控制,完全受到华夏文明影响的尴尬事实。

    棒子国几乎从第一次申遗起,这一思路就贯彻始终,这种思路表现到中韩申遗之争中,一方面会显得斤斤计较和牵强附会,另一方面则不免给人以惟恐中国人不来争的感觉——不管争的结果如何,这样做在客观上都会让申遗项目名声大噪,吸引更多关注和人气,而这本来就是棒槌们申遗的根本目的。

    哈哈哈哈,码字枯燥,添点笑料,无关水文。

    …………

    照搬照抄可不是甘延寿的风格,起码要做出点改变撒,比如使用轴承等等。

    高精度的轴承就别做梦了,条件不容许,但做原始的轴承还是可以的,能比古人的木轮提高若干效率减少摩擦力就好。

    苦逼的就是这一切都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如同亲自吃饭如厕,和小媳妇研究如何生小孩等等,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事情必须亲力亲为,别人是无法代劳滴,哈哈。

    但任何事情总有例外,就像矮子国和其他蛮夷生性豁达不讲究这些,换妻换女及时行乐,古代西方人约定俗成,交出‘初ye权’给主教大人享用,这也是人家的民主自由,别人同样无权干涉!

    好在这年头已经有坩埚存在,小批量制作几根原始的小轴承,对一个材料学博士来说还不是和泥巴玩。

    还得找小萝卜头家的铁匠铺才能最便捷的落到实处,好在小爷有钱,一番交涉之后,罗一锤让小萝卜头的父亲配合甘延寿疯一把。

    在罗一锤看来,这就是瞎子点灯白费蜡,钱多烧得慌。

    很快,罗一锤就把这事忘到了脑后,直到十来天以后,小萝卜头突然来叫他。

    “爷爷,爷爷,你快来,到铁匠铺看看,寿哥儿制作出了新东西,蛮好玩滴。”

    “嘛玩意?”

    “什么什么猪,是铁疙瘩,反正俺也说不清楚,你去看看不就明白了嘛。”

    “好吧,那就走。”

    被小萝卜头拽着来到铁匠铺,一见甘延寿被灰尘油污弄得花眉日脸,罗一锤乐了:“哟呵,看起来你小子务心了,不把咱老罗家的手艺掏走不甘心吧,看你弄得小花猫一样,你可别给老太爷说是我作践你。”

    “罗爷爷,您老快来看看,我和罗叔把轴承搞出来了,您老检验检验!”

    甘延寿眉飞色舞,两颗小虎牙闪闪发亮。

    铁架上横担着一根黑黝黝的铁棒,一头套着一个轮毂,甘延寿指着它说道:“罗爷爷,您转一转试试。”

    罗一锤好奇的伸手试着转动轮毂,‘唰!’轮毂异常轻松的转动起来。

    “咦!咋回事,我也没用多大力,咋就转的这么快啊?”

    “罗爷爷,我们做了个简易轴承,里面有大小一致的小钢球,再填满经过特殊加工的油脂做润滑剂,所以转起来才会这么轻松自如。”

    甘延寿咧着嘴笑了,笑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详细了解了轴承的制作工艺,罗一锤兴奋不已:“寿哥儿,不简单啊,你知道吗,将来这玩意能派上大用场,只要是需要转动的玩意用到它就会省大力,结实耐用前途无量。”

    哟呵,不用开口,老家伙已经主动联想到了未来,甘延寿又何妨幼稚一把:“罗爷爷,还是您老人家远见卓识,小子自愧不如。”

    “去球,别捡好听的说,回头我找你老太爷聊聊。”

    “不用,这件小事不用打扰老太君,他老人家现在做学问忙得很,哪里顾得了这些破事,这事情小子说了算,老甘家不掺和,该咋咋滴;不过提前说好了,我用到这玩意,罗叔要第一时间保障供应我,您看行不。”

    “不行!”

    罗一锤一口回绝:“这事情太大,不让你太爷知晓那就有点不地道了,老汉脸往哪搁!”

    甘延寿无奈道:“随您便,还是您们老一辈礼数周全,就是太啰嗦。”

    “胡说,礼多人不怪嘛,你小子跟你太爷多学点。”

    “好吧,总算把轴承弄出来了,洗把脸我就和小萝卜头找三喜狗剩他们去掏鸟玩。”

    “别急,中午爷爷下馆子犒劳你小子一顿再去不迟嘛!”

    “哈哈,多谢罗爷爷,有口福了!”

    …………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