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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爱之心机嫡女,第八十八章 唯婕妤疯了?
原本热热闹闹的秋街宴,此刻已然不能继续进行,人心惶惶中,一直陪着皇帝的皇后纳昕儿,也和皇帝一样,看着这一堆做贼心虚的人,诧异,却也不觉得意外。舒悫鹉琻二人诧异的是,这尔虞我诈的后宫里,人心不古的,竟多如牛毛,而不意外的,却是因为,彼此都是明白,这古往今来,后宫中的刀光剑影,本就是不择手段地踩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
轻轻拍了拍皇后纳昕儿的手,皇帝这才叹气地:“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
纳昕儿对于皇帝没头没脑的话,心里却是明白地,皇上说的,就是这前几日,自己和皇上商议着整顿后宫的污秽之风,皇上总是顾念着什么,又似乎,在害怕着什么,好几次,也没有同意自己的做法,今日的插曲,只怕,也是由于为多如牛毛的心虚,才令得皇上,愿意重新整顿吧。
“臣妾知道了。”纳昕儿点了点头,望着远处的凌乱,叹了口气,“皇上,只是不知道,颜惜说的,关于姐姐和岚妹妹的事情,是不是,也彻查?”
纳昕儿的话,令皇帝的身板,僵硬了起来,“昕儿也觉得,颜惜的怀疑,是真的?”
端庄优雅的皇后,即使是浅浅的一个笑容,都令人觉得高贵不可亵渎,拓跋明翰看着纳昕儿的笑容,有些失神,“皇上,臣妾逃避了姐姐那么久,却没有想过这些事情,来得那么复杂,一直以为不过是夫妻间的是是非非罢了,可如今,颜惜的话,却也令臣妾觉得蹊跷,毕竟,后宫争宠的手段,臣妾是知道的,皇上对于臣妾的厚爱,已然是令诸位姐妹恨恨不已,若是有心人知道了姐姐和皇上的过往,那么,这…”纳昕儿没有在接着说下去,看着拓跋明翰的表情,自己就已经知道,不需要继续说下去了,这秋街宴,别人不知道,自己却是明白地,什么皇上体恤下人,都是猜测,秋街宴的时间,是自己的姐姐,纳云儿和皇上定情的日子,相遇于灯会,定情于秋日,高处不胜寒的皇上,不过是为了自己的那份美好,私心地,以这样的方式,守着自己美好的回忆,要这后宫的人,祭奠自己再也不能得到的爱情罢了,这个时候,这样的时机,若皇上依旧无动于衷,那么,自己也不需要,再多做什么了。
夫妻一场,自己自然明白,这一次,自己抓对了时机了。
“朕相信,皇后能做到,滴水不漏的。”拓跋明翰骤然间的怒气,笼罩全身,若说之前朱颜惜说的,只是令得自己内心疑惑起来,那么,如今自己,倒是觉得,这事情,*不离十了,如果云儿,真的是因为自己,而如此香消玉殒,自己又岂能由着她,将委屈带到九泉之下,有情人不能相守,错过了,就是一生,自己逼着自己淡忘,却也敌不过午夜梦回,思及千回百转向自己诉说的信,拓跋明翰沉重地,拍了拍皇后的肩膀,不多说什么,负手离开。
“娘娘~”婢女紫琴托着纳昕儿的手,别人不明白的,自己却明白得很,自己家小姐,动了杀机,大小姐的事情,固然惋惜,可是作为皇后的她,又比其他人,艰难了多少,谁也不曾知道,这些年,看着她步步为营,躲过了多少算计,又算计了多少人,个中滋味,只怕只有自己知道了,两个不相爱的人,却要举案齐眉一致对外,而皇后的光鲜亮丽,却也不过是一个替身,爱的人,天涯海角,不爱的人,却还需要奉献身心,五年了,原本沉下去的杀机,再次在皇后的眼中闪现,自己却只能看着,陪着皇后,步步沦陷,陷入这永不停歇的斗争里。
“紫琴,回宫吧。”纳昕儿缓缓说道“传旨下去,六宫明天一早的请安,都免了,就说本宫病了。”
“是!”紫琴应和着,扶着皇后,也离开了这秋街宴。
回到自己的宫里,纳昕儿便听到了,皇帝酩酊大醉的消息,讽刺的笑了笑,便更衣就寝了,而和苑里,罪魁祸首的人,却是一本正经地,品茶闲谈。
“本王的护卫,就是给你这么用的?”拓跋元穹看着一本正经的朱颜惜,若不是颜惜故意绊住自己,而拓跋巍君有很巧合地,被这宗政无贺给绊住,只怕,自己都不曾想到,这小妮子,胆大包天地,毁了这皇的最为看重的秋街宴。
“王爷怎么知道,这一切,是颜惜所为?”拓跋元穹的话,令朱颜惜大吃一惊,今夜的一切,自己可是筹划了许久,原本想着只能借宗政无贺的护卫一用,不曾想到,这拓跋元穹又再次暗中派人保护自己,宗政无贺的护卫,少了,难免会被人起疑心,而这暗卫,就不一样了。
“本王的暗卫,倒是忠心耿耿得很,若不是这黑暗中的残影,正巧是四人,本王倒也不曾察觉。”拓跋元穹对于自己暗卫守口如瓶,唯颜惜之命是从的举动,很是满意地。
看了看这满眼笑意的拓跋元穹,朱颜惜坦然一笑,“我还以为,苦心筹谋了这么久的戏,这么容易就穿帮了。”
“不过,颜儿究竟做了什么,敢如此行事,本王很是好奇。”
拓跋元穹说的,是好奇,而不是担心,这样的信任,令朱颜惜心下一暖,眉眼之间,不经意地流露出嗔怒的小女儿姿态,“王爷就不怕,这后面需要为颜惜善后?”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朱颜惜,伸手捋过颜惜的垂在颜惜脸颊的发丝,拇指,摩挲着颜惜的脸。
两颊的酡红,令拓跋元穹的情难自禁地,俯身覆上了柔软的唇瓣,肆意的吻,带着拓跋元穹本身自有的霸道。
突如其来的吻,令朱颜惜的脑袋,一片白茫茫地,不知道如何反应,不同于之前的吻,在得知了彼此心意后,二人都不曾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
“拓跋元穹,这里是皇宫。”手臂抵在拓跋元穹的胸前,却显得柔弱无力,欲拒还迎。
“颜儿的味道,真是不错。”拓跋元穹看着怀里的人儿,羞红的脸颊,红肿的双唇,满意的,点了点头。
“拓跋元穹!”朱颜惜恼羞成怒地,转过了身。
“本王的颜儿,生气起来,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冷面王爷,无赖起来,也是令人发指。”
“咳咳~”宗政无贺故意地咳嗽声,打断了这二人之间的小情趣,被打扰的拓跋元穹,随即冷了下来。
“颜惜,派出去的人,都回来了。”宗政无贺很好地,掩饰着自己的落寞和不是滋味。
“怎么样?”颜惜兴致勃勃地,快步走近宗政无贺,却突觉腰间一紧,被一脸不悦地男人,紧紧箍在了怀里,动弹不得。
轻拍箍在腰间的手,朱颜惜挣脱开拓跋元穹,红着脸,径自坐下。
“这贵竹国的后宫,这真的是精彩,不过,你绝对想不到,做贼心虚,惊慌失措道连夜祭拜的,是唯婕妤。”
“居然是她!”朱颜惜对于这个消息,确确实实是意料不到。
“不过,颜惜,这唯婕妤,可不在这监视着里面,你究竟,还想么关子?”宗政无贺也是一脸的好奇。
二人合力设的局,自然也不指望,这一出冤魂索命,能找出真相,只是,就如同颜惜所说的一样,这后宫中满手鲜血,暗中操纵的野心家,自然是不会畏惧这些所谓的鬼神之说,但是,这有野心又只能听命依托他人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我若没有记错,这唯婕妤,可是容妃提拔的。”
“你更想不出来,这容妃,又和谁,私交甚密。”宗政无贺笑言。
“宗政大哥,你就别卖关子了。”朱颜惜亟不可待地,催促着。
“泱嫔~”
“什么!”朱颜惜惊愕道,而提拔元穹,尽管也是闪过惊讶,却很快地,掩下了惊讶。
朱颜惜看着这两个人,倒显得自己大惊小怪了,努了努嘴,“你们倒是很平静啊。”
“后宫中,表面上斗得你死我活的,未必就是真的如此,不过,这种情况,也都只是少数。”拓跋元穹挑开了说,对于他们这些皇子来说,后宫争斗,自小就深有体会,母凭子贵,子凭母贵,一荣俱荣,而这些妃子,无论是为了家族,还是为了自己,都会费尽心思地,打压别人,毕竟,这皇帝的宠爱,就代表着自己的地位。
朱颜惜嘴角抽了抽,看来,自己还真的是小看了这后宫的妃嫔,“楠娴得到的消息,这容妃,不是也曾经诬陷泱嫔谋害了自己的皇嗣吗?”朱颜惜有些难以相信地,若是别人,自己也许不会如此难以置信,这谋害皇嗣,多大的罪名,这样的水火不容,稍有不慎地,便是凄冷的冷宫,或是一杯毒酒的结局,即便是这泱嫔,是霞贤扶植起来的,也保不准这弃子的万一。
“颜惜可曾听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之说?”宗政无贺平静地,点明出来。
“这赌注,也实在太大了。”朱颜惜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二人当时是新宠,而扶植她们二人的,是死对头,新贵得宠,又各自被父皇最宠爱的两个妃子各自扶植抗衡,九成的把握,能富贵险中求!”拓跋元穹冷冷地说道“也正是因为这样,二人之间的水火不相容,为后宫所知,当时的宠妃,也放心的扶植,以抗衡争斗。”
拓跋元穹思考了一番后,朱颜惜明显感觉道,那话语中,渗着冷意与怀疑。
“王爷,你怎么?”
“因为,这扶持容妃的,是本王的母妃!”铁青着脸,拓跋元穹提及自己母妃,果然冷漠了不少,生人勿近的气息,再次笼上。
朱颜惜蹙眉,曾经的霞贤妃,居然也曾经与皇贵妃分庭抗礼,这一点,自己倒是没有听到。
看出了朱颜惜的惊讶,拓跋元穹嗤之以鼻地“你们不知道,是因为这霞贤妃的盛宠,不过昙花一现,只有那么短短的两个月,而这后宫,人事变迁又是匆匆如流水,攀高踩低的刁奴,自然也都活不久,谨言慎行的,多数安然无恙,期满离宫。”
“王爷,你是不是怀疑,皇贵妃的死,与霞贤妃有关?”朱颜惜细声问道。
拓跋元穹只是拧着眉头,“只怕,该怀疑的,不是这霞贤妃,而是这被提拔的泱嫔。”
“小姐!”楠娴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对着拓跋元穹和宗政无贺匆匆行礼。
“怎么了?”朱颜惜皱眉。
“唯婕妤疯了。”楠娴正色道。
“疯了?”朱颜惜重复着楠娴的话,嘲讽地勾起嘴角“就不知道,是真疯还是假疯,若是真疯,就不知道,是人为,还是心虚。”
“颜儿~”拓跋元穹皱眉,眼里的担心,溢满眼眸。
“王爷,我会小心的。”朱颜惜转向宗政无贺,“宗政大哥,有没有人,去查了秋街宴的花灯和四周?”
“泱嫔和容妃。”
“雨贵妃那边,没有动静?”朱颜惜诧异地,按照自己的怀疑,这雨贵妃,不是这么沉得住气的人。
“颜儿?”拓跋元穹挑眉,“你对花灯,做了什么?”
“不过是在烛芯之上,一致地,撒了些水,微微做了手脚。”朱颜惜眨了眨眼睛,“经过了这般折腾,就是要查,也早就无影无踪了。”
朱颜惜笑了笑,这成千上百的花灯,是早早就挂了上去,而这点灯的宫人,都是挑着火凑上去,谁能知道,这其中的猫腻呢,更何况,为保万无一失,暗卫早早的,就隐在四周观察着。烛火燃烧,遇上则灭,而这扮演鬼魂鱼目混珠的暗卫,又以轻功催动火势,一大片的混乱到恍然大悟,这时间和烛芯上水珠的干涸,自己可是试了整整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