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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兰兰突然发现,不光是那帅大叔眼熟,他旁边的小男孩也眼熟的很!
明明是艳阳高照的正午,张兰兰看着那父子俩却冒出一身冷汗,脑内无限回荡着两个字:卧槽!
卧槽这么帅的型男肌肉大叔是原身她老公刘木匠刘景也就是张兰兰现在的老公!旁边坐着的那个漂亮的男娃娃是原身的幺儿现在是她张兰兰的便宜儿子。
卧槽为什么原身又泼辣又极品却有又帅又能赚钱的老公漂亮可爱听话孝顺的儿女温柔善良的儿媳妇可爱的小孙女而她张兰兰这种勤奋努力善良正直的大好青年却人生坎坷只能遇见极品凤凰男极品公婆!
苍天那个不公啊!
刘景正和儿子吃面,冷不丁的朝张兰兰这边转头,吓的张兰兰一个激灵,赶忙拉着刘裕刘秀快步往前走。
她前世就谈过一场恋爱然后结婚,在男女关系上经验极少,对刘景这个名为丈夫实为陌生人的男子实在是不知道怎么面对,索性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爹爹!”刘秀看见父亲和弟弟,惊喜的叫了一声。
糟……糟了……她还没准备好去见这个便宜丈夫呢!张兰兰觉得脖子仿佛僵住了,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秀秀!”刘景应声抬头,看见女儿兴奋的朝自己跑过来,忙起身将冲过来的女儿抱了起来,笑道:“我们秀秀又长高了。”
刘景不似张兰兰那般重男轻女,儿子女儿他都疼,只是他常年在外做工挣钱养家,与孩子们相处的时间不多,家里都交给妻子打理。对于妻子重男轻女苛待女儿,刘景虽然不赞成,但大多数时候都顾不上许多,只是单独与女儿相处时,会对刘秀格外疼爱,以弥补女儿一些。
所以刘秀自小就最喜欢父亲,最盼望的事是父亲多在家待几天,这样母亲才会有几天好脸色给她看。
“爹爹什么时候回家呀。”刘秀双臂环着刘景,软糯糯的撒娇道。
“过两日,等这份工结了,爹爹就带你清娃弟弟回家。”刘景笑着捏了捏女儿的脸蛋。
张兰兰远远瞧着父女俩腻咕,心里忽然吃味儿起来:自己宠着疼着那么多天的小妮子,一见她爹就把她这个便宜娘抛到脑后了。
“娘!”张兰兰正想着,就听见刘秀张着手臂唤自己。
“兰妹,你怎么会带孩子们进城?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刘景放下女儿,冲张兰兰微微一笑,好看的眼睛弯成月牙,看起来暖暖的。
张兰兰心跳顿时漏了半拍,强自镇定道:“没什么事,就是家里厨房粮食柴火烧了,我出来采买。”
刘景倒吸一口冷气:什么,家中竟然失火了,怎么没个人来通知自己?
张兰兰挠了挠头,十分耿直的补充道:“哦,还有小婉生了,你当爷爷了。”
刘景不禁抚额,往日他在城里做工,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妻子总会托村里人给他带个口信,如今儿媳生子和家中失火的事,妻子竟然没通知他,想必定是忙到焦头烂额。
一想到妻子一个人独自扛起整个家的辛劳,刘景心里充满了愧疚,心道以后定要少接城里的活计,多在家做活,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才好。
张兰兰其实并不是故意没有通知刘景,只是她穿越来之后虽然继承了原身的记忆,但是这种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总有遗漏的地方。况且她带着孩子们过的挺好,不自觉的就忽略了她还有个便宜丈夫这回事。
张兰兰此时见刘景神色不对,猜测刘景定是要责怪自己没把家里的事通知他。
“娘!”张兰兰正愣神呢,忽地有个小团子撞进她怀里,麻溜的顺着张兰兰的腿爬上去,肉乎乎的小手臂揽住张兰兰的脖子,小脑袋使劲往张兰兰怀里钻,撒娇道:“娘,我好想你,你想清娃了没有”
小儿子刘清鼓起嘟嘟的小嘴,在张兰兰脸蛋上吧唧吧唧亲了几口。
张兰兰定睛一瞧,一个粉团一样的小男娃挂在自己身上,笑的眉眼弯弯。刘清是原身的幺儿,在家里最最受宠,刘景这次进城做工将小儿子刘清带在身旁,有意教儿子木匠的手艺。
张兰兰看着小儿子,又看了眼刘景。不得不说,这父子两个长的真像,刘清活脱脱就是小号的刘景。
“娘当然也想清娃了。”张兰兰摸了摸刘清的脑袋,这么可爱乖巧的粉团子小正太,真真叫人爱不释手。
一家人在面摊坐下,张兰兰刘秀刘裕三人都吃过午饭了,只瞧着刘景和刘清吃面。
刘景问了家中的情况,张兰兰一一回答,待刘景得知张兰兰提着礼品要去刘裕的私塾时,眼中露出赞赏之色,道:“兰妹想的没错,裕娃今后要不要继续念书,还是得咱们亲自问过裕娃的老师再定。你我都是粗人,不懂读书上的事。若是先生说裕娃不是读书的材料,早早再谋个出路,将来也好娶妻生子独自抗起个家,省得成了世人口中说的‘百无一用是书生’;若是裕娃读书有出路,兰妹你放心,银子绝不是问题。这些年我在城里做工也积累了些名气,工钱涨了不少,日子总会越过越好的。”
刘裕只在一旁垂着头不语。虽然现在看起来就连一直反对他念书的大嫂都松了口,可是家中状况频出,刘裕实在是不好意思让大哥一家继续供他读书。
张兰兰晓得刘裕的心思,道:“裕娃,你大哥说的是,日子总会越过越好的,你个小娃娃家家的,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你若是个读书的好料子,谁要埋没了你,嫂子第一个不答应。”
刘裕眼里含着泪,重重点头。
刘家父子吃完面,刘景说早上已经将活都做完了,这两天在城里是等东家结算工钱,并不需要去做活,要与张兰兰他们一起去刘裕的私塾。
刘景接过张兰兰手里的东西,一家人往私塾去。正午街上人并不多,张兰兰慢慢低头走着,跟在刘景后面。刘景一手牵着刘秀一手牵着刘裕,小儿子刘清拉着张兰兰的手,围着母亲眉飞色舞的说起他在城里这几个月的事。
私塾并不远,走过两条街,拐个弯就能瞧见。私塾门前种着两棵大槐树,整个院落一眼望去透着清幽雅致。
刘景显然来过私塾很多次,熟门熟路,带着家人进去。这会书院的学生们都用过午饭在各自的房间休息,私塾里静悄悄的。刘景叫刘裕带着儿子女儿去后院的小花园里玩,自己和张兰兰去拜访刘裕的恩师章槐先生。
原身并没有来过私塾,从前刘裕上学的事都是刘景一个人张罗的。
章先生这会在后院的小竹林旁喝茶,面前摊了本书。刘景夫妇恭恭敬敬的跟先生行礼,章先生年约六旬,是个风雅和气的老人,透着点仙风道骨的意思。
刘景仔细询问了刘裕在私塾的情况。章先生极有耐心,一一回答。
“先生的意思,是说我家裕娃是个可造之才?”张兰兰问道。
章先生点头,道:“确实如此。刘裕天资聪颖,勤奋好学。他若是再读上三四年书,别说童生了,我看就是秀才也考的上。只是这读书嘛,一看天赋,二看品性,刘裕天资虽高,但太急功近利,我一而再再二三的拦着他不要去考童生,他执意要考,落榜早在我意料之中。”
张兰兰道:“先生有所不知,这并非裕娃的错,而是我这个当嫂子的错。裕娃幼年没了双亲,是我们哥嫂将他拉扯长大,我们农家贫寒,我一个妇道人家见识浅薄,总觉着读书花的银子多,催着裕娃早早考个功名。裕娃懂事孝顺,体谅家中苦难,故而那般心急。如今先生亲口说裕娃是读书的材料,那我这个当嫂子的也就放心了,往后都依着先生的意思,我不会再擅作主张催促裕娃了。”
章槐对刘裕家中情况也略有耳闻,不过章先生也能理解刘裕嫂子的做法。毕竟供养一个读书人要花费许多银钱,章先生见过太多太多的人家为了省银子埋没了有才华的孩子,而刘裕这种贫寒农家,能供小叔子来念书已是相当难得,就算不想出银子,旁人也无法指责什么。
刘景与章先生攀谈一会,对张兰兰道:“兰妹,我不放心孩子们,你去瞧瞧,别叫孩子们淘气扰了私塾其他学生们的清净。”
张兰兰哦了一声,知道刘景这是找个借口要支开她,便往花园走去。
张兰兰出了章先生的小院,心里奇怪刘景为什么要支开她,便又折了回去,躲在一旁偷看。
只见刘景从怀中掏出几块碎银子,估摸着有五六两,递给章先生,道:“先生,这是裕娃一年的束脩五两银子和一年的伙食一两银子,统共六两。”
章槐先生并不矫情,坦然收下银子。张兰兰瞧见这一幕,撇了撇嘴,心道原来刘景是背着自己给弟弟交学费啊。
在原身的记忆里,刘景说刘裕的束脩是每年三两银子,私塾包吃住,一年统共是三两,比真实情况少了一倍。不过想想原身那个脾气,若是知道刘裕的学费生活费是一年六两银子,那岂不是要翻了天了。
总归这便宜丈夫没背着自己做什么坏事。只是……刘景既然在银子上瞒着张兰兰,虽然说是因为原身极品的缘故,但是看来这对夫妻的财务并不是那么透明。张兰兰决定,既然刘景瞒她银子的事,她也没必要把自己赚银子的事和盘托出。她有些银子傍身是好的,钱总比人可靠,男人嘛……张兰兰冷哼一声,前世的她又不是没见过男人渣起来能成什么恶心样。